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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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呦！营老爷来了！营老爷快楼上请”这次伙计并没有将二人引到楼梯口就离开，而是一直将二人带到三楼，奉上茶水果品后又道“老爷稍等，小的这就去找掌柜的来”
“老板娘，老板娘，掌柜的在哪，他那天特别嘱咐要好好照顾的那位老爷来了。”
“什么？这掌柜的刚刚出门给将军送新做的夏衣去，你快去后门，没准能赶上”
伙计赶紧又跑到后门，正好看见掌柜的要上车，赶紧拦了下来“掌柜的，那天的那位爷来了！”
“哪位爷？说我不在”赵麻子不耐烦的要放下车帘。
“就是那天走时掌柜的让我特别照顾的那位爷啊”
“什么？来了？”
“嗯，就在三楼雅间喝茶呢”
“快快快，前面带路”说着就跳下了车，又对身后车夫说“东西让伙计拿进去，小心点”说完就跟着伙计匆匆的向前楼走去。
三楼的营枫孝坐在那里悠哉游哉的喝茶，六儿在一旁伺候着不时还埋怨一句“不是要看账本吗？怎么一听要来这里就跑过来了？”
“你这小子，到埋怨起我来了，还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老爷，您怎么跟那麻子一个口气”
“多嘴”
“一个麻子有什么好来看的，老板娘也不是个有姿色的，老爷得什么怪病了？”
营枫孝听到六儿的念叨没有说什么，其实他也很奇怪，一个麻子还是一个有家室的麻子，怎么就那样的想跟他见面斗嘴呢？还是因为想撕下他家谄媚的面具，想看真正的他是不是像刚面时那样的高傲，对他那样的不懈，不过要是真的对他不懈怎么办呢？要怎样能讨他开心呢？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讨他开心啊！
营枫孝被自己想讨只见过一面的赵麻子开心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些年他从未想过讨谁开心，怎么会对这个刚见过一次面的麻子就产生这种想法了呢？
正在营枫孝自己想不通时，赵麻子已经随伙计进来了，营枫孝看见赵麻子马上忘记了自己的纠结，迎上去就是亲切一句“赵兄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赵麻子心想我想的可不是你，但嘴上还是客气了一句，就越过营枫孝来到了六儿的面前嘘寒问暖。
营枫孝实在太有被忽略的失落感了“赵兄，是否可以试衣服了？”
赵麻子这才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伙计的手里接过一套夏天的衣服，对伙计说了一句“伺候营老爷更衣”就又回到六儿的身边要给六儿试衣服，营枫孝很受打击，挥掉了伙计前来替他试衣服的手，走到赵麻子的旁边“你为什么不帮我试？”
“你没看到我在忙吗？”赵麻子眼也不抬的回答营枫孝，手上则没有停下提六儿试衣服，六儿开始也觉得有些不妥，可当他看到那身精致的衣服时就忘记了他家老爷，虽然他的工钱不算少，平时穿的料子自然也不亚于官宦家里的管家，可是眼前这样精致却不铺张的衣服是他从未穿过的，这衣服莫说他了，就是给他家老爷也是不掉身价的。
“你”营枫孝还想说什么就发现他的那件虽然外衫绣了精细竹子，可是还没有六儿这件只有一件单衣的只在边角处稍加修饰的来的精致，可以看出做衣服的人的心境是不一样的。看到这里更是气愤，六儿也在营枫孝发火的边缘时刻回过神来，看着营枫孝黑着脸站在一边盯着给自己试衣服的赵麻子，布坊的伙计手里拿着衣服站在一边，连忙阻止赵麻子继续帮他系扣子“你、我、我自己来”又赶紧对营枫孝说道“老爷，我这就帮老爷试衣服”
“不用你”营枫孝的语气里已经带有火气了。
赵麻子并没有理会营枫孝和六儿的话，继续帮他整理着领口，因为六儿的身高比赵麻子的微微高出一寸的样子，所以赵麻子抬手替他整理领口时，自然就露出了一点点手腕。营枫孝看赵麻子完全没有要替自己试衣服的意思，便一把抓住了赵麻子的手“我还没有试衣服呢！”触碰之间营枫孝竟有一个念头，就是原来这手真的很软攥在手里也的确和他享的一样很舒服，而且他感觉很满足。
营枫孝发现原来赵麻子的手指虽然纤长，可是却比他的手小很多，他的手足以把赵麻子的手包住，而且现在已是初夏之际，赵麻子的手还是有些凉的。
赵麻子从营枫孝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招呼伙计“怎么还不帮客人试衣服”说完便继续整理六儿的领口，六儿开始闪躲他，营枫孝听见赵麻子的话，从赵麻子的手段触感中回过神来，暗想好啊，现在我都成了客人不是老爷了。
“我不用他给我换”营枫孝再次抓住了赵麻子的胳膊，因为赵麻子比营枫孝要矮上那么一头，只好抬头瞪了营枫孝一眼后抽回自己的胳膊，又转向了六儿。
在营枫孝的眼里刚刚赵麻子的那一眼里露出了无限风情，他才发现原来这双眼睛是这样的夺人心魄，营枫孝的魂都快让他给瞪没了，而这时伙计却在营枫孝的耳边说出了一句很让营枫孝撮火的话“老爷让小的伺候您试衣服吧，掌柜的正忙呢”
“忙？我等”
“这”小伙计看了眼没理这边，一直在跟六儿献殷勤的掌柜的，只好硬着头皮说“掌柜的平时都不替人试衣服的，还是让小的来吧，免得……”
不等伙计说完，营枫孝便将伙计手里的衣服夺过扔在了地上，怒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营枫孝平时除非对只会阿谀奉承的仆人发火，对其他仆人还是不错的，更不要说是别人店里的伙计，一般没有大事都是得过且过的，可是今天却让这倒霉的小伙计赶上了营枫孝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
赵麻子走过来拍了拍小伙计的肩膀“没事，下去吧”转过身看着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眼营枫孝俨然很是不满“营老爷，对衣服不满意吗？”
“没有试，我怎么知道满不满意”营枫孝一样不满的看着赵麻子
“没试？是营老爷不想试吧，既然营老板看不上就算了，我这里庙小留不住营老爷这尊大佛”说罢一副送客的样子走到了桌边慢慢的坐了下来
“你！”营枫孝很生气，并不是气赵麻子现在的态度，而是其自己怎么就把赵麻子给气恼了，这不是自己今天来的本意，可是衣服时自己扔的捡回来又太丢面子了，这时营枫孝看到了一变为早被赵麻子收拾妥当的六儿，六儿本就生得白净清秀穿上了赵麻子的衣服竟像一个温文尔雅的富家公子。但是现在的营枫孝没时间理会六儿的像什么公子，只是一个劲的给六儿使眼色。
六儿暗自在肚子里犯了一个白眼，敢甩他家老爷的面子那麻子真是疯了，老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啊，当然当年那些看老爷年轻就欺负老爷，给老爷脸色看的老头子都已经被老爷收拾成看别人脸色的了，今天这麻子算是要倒霉了。
虽然衣服真的很好看，可是还是老爷丢面子要紧，六儿自以为很懂营枫孝的眼色，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到了赵麻子的怀里，又一边脱自己身上这件一边气愤的说道“什么好东西，就非你家不成了吗，我们老爷什么人难道要看你的脸色不成？”
赵麻子赶紧阻止六儿脱衣服，忙手忙脚的再给六儿穿上，赔礼道“是我的不是，你也别拿这衣服出气啊”可是还是抵不过六儿力气大，一把推开赵麻子竟将衣服就这样撕出一条大口子扔到了地上，屋里衣服撕开的声音格外清晰。
赵麻子没有说话，看着撕坏的衣服走过去捡了起来，放到桌上又拿起了给营枫孝做的衣服对六儿说“小的这就给营老爷试衣服，这位客官可别再撕了，我这小门小店的经不起”说着便给营枫孝仔细的试衣服，直到出门离开一直没有抬头，离开前赵麻子将六儿撕坏的衣服抱在怀里，只说身体不适就让伙计送二人出门了。
虽然赵麻子一直低着头，营枫孝却看到了赵麻子的眼眶是红的，泪水一直含在眼里，营枫孝的心竟莫名的疼。回去的路上营枫孝想着刚刚赵麻子伤心的样子，觉得自己要是就让那小伙计给自己试衣服也是没什么的，至少最后赵麻子亲自做的衣服不会被被六儿撕坏，也就不会难过了，想到这里又不免有些埋怨六儿“你也真是的，好好的撕人家的衣服做什么，那样的精致想必是人家用了心思在上面的”
“我不是气不过他给老爷脸色看吗”六儿不平的说着，可是心里确实挺舍不得那件衣服的。
“老爷我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气不过的，再说老爷我也有错在先啊”
“咦？老爷，你怎么老是向着他说话，你不是看上那个麻子了吧”六儿心里很是奇怪明明是那麻子得罪了老爷，老爷怎么还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什么话，老爷只不过是看他经营有道想交这个朋友罢了”
“哦，我说嘛，老爷怎么会看上那么一个丑八怪，我可不要丑八怪当主母”
营枫孝听了六儿的话自己也在心里打鼓，自己不是真的对麻子动心了吧，怎么会才见两次面就见不得他伤心了呢？又想到赵麻子如璞玉般的手和那双会诉说主人心情的眸子，竟真的有些心跳得快了起来，可是当他的脑海里显现出赵麻子那满是麻坑的脸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把对赵麻子心动这个可能封杀在了心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