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
第三章：
“小的那称得上什么大名，小的姓赵，大伙都称小的赵麻子，老爷也这样叫就行。倒是营大老爷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
“哦？找掌柜知道营某的名字？”
“营老爷生意遍天下，小的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老爷叫什么？”六儿一副我不信你知道的样子
“这、小的怎好直呼老爷的名讳”
“无妨”营枫孝显然和六儿的心理是一样的
“嘿嘿，营老爷的名讳，嘿嘿”鬼知道你叫什么啊！赵麻子的心暗骂。
“不才营枫孝”营枫孝很好心的告诉了赵麻子，因为有那么一晃他突然觉得赵麻子很可爱，但到底哪里可爱他也说不上来。
“迎风笑？！切～也不怕喝风拉肚子”赵麻子暗自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后马上又谄笑道“啊！真是好名字，好名字啊！”
营枫孝自然没有听到他嘟囔什么，但却看到了赵麻子的表情变化，感觉很有趣便又逗到“听闻赵掌柜这里的成衣也是远近闻名的，不知营某可有这个福气让掌柜的亲自为营某做一件？”
“呃，这个，小的实在是忙得很，这价钱也是……”
“价钱好说”
“那营老爷先付下银子吧”赵麻子马上向营枫孝伸出手“不多，那只钗再加上一件冬天的冬衣一共两千两”营枫孝今天第三次愣了下神，因为赵麻子的手和他的脸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的，赵麻子的脸不但有麻坑更是偏黄的肤色，而眼前的着双手白嫩细滑，手指纤细纤长，营枫孝竟有一刹那想握住这只手，他想那手握在手里应该是很柔软的吧。
“赵掌柜真会开玩笑，现在正是春末夏初之际，营某要冬衣做什么？”回过神来的营枫孝笑着拿起步摇金钗仔细端详着，暗想这钗还真是越看越有味道啊……
“现在找小的做衣服的大人、老爷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营老爷要做衣服只能等到秋后了，只怕只能赶上做件冬衣了”
“掌柜的生意还真是红火啊，要是营某急用呢？”
“这个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但是总是要比原价贵上马么一点点的”
“掌柜的请说”
“嘿嘿，不多，只要再加上……”赵麻子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十两？”六儿抢先问出了口
赵麻子没有说话继续看着营枫孝，六儿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难不成是三百两？”
“三千两”赵麻子很淡定的说道
“你抢钱啊！”六儿大声喊道
营枫孝倒是很淡定“听刚刚掌柜的好像提到了媚儿，难道是一品阁的媚儿？”
“是啊，没错”赵麻子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貌似最近只要提到媚儿他就会倒霉，此刻他的右眼又开始不停的跳。
“这就对了，听说那一品阁里的人更是这里的老主顾？”
“是啊，这做生意的怎么能挑客人呢？”这个迎风笑到底要说什么？
“所以当朝太后用的东西竟是和青楼楚馆的人一样的！”
“怎么可能，这营老爷真是言重了，小的怎么敢糊弄太后”就知道你没好话，果然喝风喝多了！
“怎么不一样，你与那媚儿交往甚密，谁知道那媚儿穿的用的是……”
“当然是用她该用的穿她该穿的了，今日一见营老爷真是一见如故啊，这样吧还是两千两，就算交个朋友，我这就为营老爷量尺寸”你个不要脸的迎风笑，居然威胁我！虽然媚儿那妖孽很讨厌，可是也不能因为什么跟皇家有牵扯的事出事啊，这个该死的迎风笑！唉，我白花花的银子啊～赵麻子无限的哀叹中……
“六儿，拿银子”六儿从怀里掏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来，递给赵麻子。
“你叫什么？！”赵麻子没有接过银票反而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六儿，一脸的惊喜，但只是一晃而过马上又恢复了刚刚的谄媚样子收下银票“呵呵，银子可真是好东西啊”
营枫孝觉着好像刚刚赵麻子的眼睛像是七彩的琉璃一般，闪耀着耀眼的光华，可是只有短短的一瞬又恢复成了常态，他这才发现原来平时赵麻子的眼睛里永远是什么都看穿的样子，虽然也会在接过银票时眼里也有贪婪的神色，却不如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寂寞和无奈更多一些。
赵麻子去准备量衣服的东西去了，只留了营枫孝主仆二人在屋里，营枫孝很好奇“六儿，你说他为什么对你的名字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还真不知道，我也奇怪呢，他刚刚看着我的眼神比看银票的眼神还亲”
另一间屋子里赵麻子一边准备东西一边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不会的，六哥他，不会是六哥的，我在想什么啊，都已经那么多年了”
赵麻子开始给营枫孝量尺码的时候眼神一直再往六儿的身上瞟，营枫孝和六儿都发现了，六儿很不习惯的别开眼并催促赵麻子动作快点，而营枫孝则要他认真点，赵麻子谁都话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一直专心的瞟六儿，营枫孝先忍不住了“你到底是为我量衣服还是给六儿量衣服？”
“……”赵麻子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当然也没有停下瞟六儿。
“干脆你先给他量好了”营枫孝居然赌气的说出了一句自己也很意外的话。
“！好”赵麻子到是动作麻利的马上把他撂到一旁给六儿量衣服去了，量的很认真并不停的对六儿问东问西，很让营枫孝郁闷，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嘴巴，让自己嘴欠。
“老爷待小哥不错啊”
“那是，老爷最重用的就是我”
“瞧小哥这壮身板，平日里吃的很好吧？”
“老爷从不虐待下人，我们自是都吃得很好”
“小哥叫六儿？”
“对”
“是大小就跟在老爷身旁了吧？”
“不是，是老爷在路边救得我”
“那小哥进府前就叫六儿？”
“是啊”
“看小哥的样子应该有二十了吧？”
“我今年二十四了”
赵麻子的手停了一下又问道“小哥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就我自己，没有人了”
“没有兄弟吗？”
六儿赌气的说了一句“你有完没完啊，我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却不知道这一句话注定了赵麻子和营枫孝的纠缠。
“儿时的事都不记得了？”赵麻子小声重复着六儿的话，也停下来手上的动作。
“你好了没有？老爷还等着量呢”六儿不耐烦的催促。
“哦，好了好了”
“怎么没给我量完就说好了？”
“您已经量完了”笑话，我经营布坊这么长时间还能没有看人便知身量的道理？赵麻子白了营枫孝一眼，又转过头来笑着对六儿说“过几天就可以取了，小哥可一定要来取啊！”
六儿心想这布坊的掌柜的怎么像个傻子，衣服做好了怎么可能不来拿？
营枫孝则一直惦念着刚刚看到的那双和脸不相称的手，还有那双看不透的眼睛。
赵麻子一直将二人送到店门口，待二人走后叫来了一旁的伙计“掌柜的，您有什么吩咐？”
“刚刚走的那两个人以后若再来，就请到三楼的雅间好生伺候，清楚了吗？
“明白，掌柜的请放心”
“嗯”
营枫孝二人离开后对赵麻子的态度很是不解，不明白赵麻子为什同六儿突然的很亲切，刚刚在门口的时候一个劲的嘱咐六儿要记得来取衣服。
赵麻子急匆匆的赶到了后面看到老板娘，更是一把抓到老板娘的手说到“希哥哥，你知道我见到谁了吗？”
“媚儿又来啦？瞧你慌张的”
“不是，是我六哥，是我六哥！”
“什么！你找到你六哥了？你们相认了吗？”
“没、还没有，我还不确定他是不是我六哥”
“那人呢，现在在哪里？”
“走了”
“走了？”
“没关系，还会回来的，他们定了衣服”
“说了半天到底是谁啊？”
“就是那个大粮商的贴身仆人”
“真的？”
“嗯”
“呵呵，不管是不是，我都要先祝贺你，小多你终于找到家人了，这可真是喜是一件啊，我赶紧告诉媚儿去”
“是啊，终于找到了，如果真的是六哥我就不再是一个人了……”说着赵麻子竟哽咽了起来
“小多你这是怎么了，就算他不是你六哥，我们也都陪着你啊，你从来不是一个人”老板娘轻轻的将已经开始低声哭泣的赵麻子拥入了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