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流年》涼夏

20、第 20 章

　　徐清揪着床单，直到后背感觉不到任何动作，才哑着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病床一侧有了塌陷的重量，“你没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
　　默不作声，徐清想回头又找不到回头的理由
　　“别觉得有负担，我只是想来就来了，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委屈自己必须接受的。”欧阳起身装好给徐清带来的午饭
　　静静的看着欧阳的动作，漫不经心却细致，不算强势但拒绝不了
　　“这家的粥不错，护工阿姨说你胃口不太好，先尝尝。”勺子递到嘴边，分量适中，温度适中

　　欧阳每天准时下午五点出现，早上十点离开。来的时候会带着不同的食物，走的时候必定会问句“今天想吃什么？”
　　猜不出欧阳为什么要做这些，或者说不想去猜。徐清承认自己开始贪心的享受欧阳的温柔

　　后背的伤基本上痊愈，骨折的愈合情况也跟医生预想的一样。徐清松了口气，欧阳脸上的笑也深了点，视线交错

　　病房意外的没有其他人住进来，白天只有徐清一个人，护工阿姨时不时会过来跟徐清聊聊，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一个人突然多了很多胡思乱想的时间
　　晚上例行的散步时间，欧阳看着徐清有些笨拙的杵着拐杖一步步往前，没有搭手

　　医生说伤口愈合的虽然不错，但那次高烧消耗了太多体力，想完全恢复可能需要比原来的时间长很多。徐清认真的复健，认真的散步

　　接到邝旭的电话徐清挺高兴，班长还是那么直接，电话接通确认是本人就奔主题了，“我下个月结婚，来参加我的婚礼。”
　　挂了电话，徐清忍不住傻笑，晃眼毕业已经好几年，邝旭都要嫁人了，大学的种种都还那么清晰，时间走得很快又会很慢
　　“遇上什么好事了？”欧阳出声才打断徐清的回想
　　“我大学的班长下个月结婚，让我去参加婚礼。”
　　“你……现在能去么？”
　　“可以跟医生请假。”
　　“铁哥们儿？”
　　“算是吧。”
　　“前女友？”
　　“很好的朋友。”
　　跟欧阳聊起大学，徐清难得那么开心，欧阳也说起了他所谓的古时候的大学生活

　　夜里睡不着，刚拆了石膏的腿痒的难受，徐清很想使劲挠又怕像医生说的那样影响恢复，不注意弄出些响动欧阳就醒了
　　“哪儿不舒服？”
　　“腿上的伤口很痒。”
　　欧阳打开床头灯，“我拿凉水给你敷一下。”
　　徐清直起身攥着拳头，想抓又不能抓的样子看得欧阳轻笑出声，“要不我去给你买宵夜？”
　　徐清放开拳头，“我能去冲凉么？”
　　站在淋浴头下面，才更加深刻的感觉到冲凉完全没用，那种从骨头里透出的难受外力影响就是个渣，自己似乎回忆起某个瞬间
　　看着徐清艰难地走进盥洗室，有点不忍心，又没有起身去扶他，欧阳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明明徐清没有表现出过分的自尊或者别的
　　入夜已经开始有了丝凉意，窗户轻轻响动。欧阳想着刚才徐清从盥洗室出来差点滑倒，手臂上还残留着略带水汽的体温。徐清突然很用力地握住欧阳的手
　　“还是不舒服？”
　　“欧阳先生，我可以吻你么？”
　　“荣幸之至”话刚落，徐清便抬头吻住自己

作者有话说

　　某夏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