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恍如隔世，只做侍妾 ...
-
血夕城城主被俘已经过了半个月，血夕城依旧严防死守，决不投降。死而后已的情绪感染了整个血夕城，让这些子民迸发了前所未有的激昂情绪，誓死捍卫家园。
久攻不下，让星云宫的军队军心涣散，人困马乏。在王庭的炎日焦急万分，原本以为没了城主，血夕城便不堪一击，谁知竟是如此。血夕城的军民顽固，他们的城主更顽固，都已经被酷刑折磨了半个月，还是半点口风也不漏。
“疯子，一城池的疯子！”落月气急败坏地跺着脚
“安静点吧。”炎日皱着眉，扶着额角，乱如麻的心绪被落月这么一搅和更是让他头痛不已。
“我早跟你们说过，抓了他也没用。”易远兮双手抱胸，一脸无所谓地看着这些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人。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投降，不，首先让那个顽固的疯子城主开口。”落月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鞭子我都打断好几根了，那个木头人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打的不是他似的。”
易远兮眸色一暗，盯着落月的眼神有些不善
炎日见状，连忙打断这个话题，“血夕城久攻不下，对我们星云宫毕竟不利，看来不想个对策让秦世仇交出守城令牌，恐怕受害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希望不大。”易远兮冷冷地说。
“冷星，你什么意思？”落月见易远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怒火中烧
“我说的是事实。”易远兮神情冷漠，连声音都森冷的吓人
“你们俩闹够了没。”炎日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父皇叫我们来是商量对策，不是叫我们吵架。”
“要商量你们自己商量，别拉上我。”易远兮淡漠地看着炎日和落月，随即转身离开。
“皇兄，你看他，什么意思啊！”落月看着易远兮离开，心头憋着一股怒气，明明已经回到星云宫，明明已经当了叛徒，装什么清高啊
“算了，你先去牢房看着秦世仇。”炎日抬手阻止了落月的话，他清楚易远兮现在的心情，想必此刻，在易远兮心中，仍然存在着矛盾和愧疚，毕竟想要一个人完全背叛自己的心，是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那个疯子城主怎么办？我现在看到他就头疼。”落月一想到要回牢房，看秦世仇那千年不变的脸，就一阵心慌，他真后悔，自己怎么揽了这么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血夕城的人，恐怕都被他们的城主带坏了，都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一会我就让你看一出好戏。”炎日笑的精明又恐怖。
炎日这个不速之客又来到了摘星楼，看着紫萱无神的眼光，他明了的笑笑，他猜对了，云紫萱，果然被心头不明的心绪困扰着。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他站在她旁边，似乎那般漫不经心
“去哪里？”紫萱警觉地看着他，她的直觉告诉她，炎日不可信，非常不可信
“别这样看我，好像我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炎日伸手揽过紫萱的肩膀，故意将唇贴在她的耳边，他总是喜欢逗弄这个单纯的小姑娘，总是喜欢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
“你，你放肆。”紫萱惊慌失措地推着他，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这样没正经。
“我带你去见秦世仇吧。”炎日笑的愈发灿烂
紫萱愣住，甚至忘了推开炎日的手。见秦世仇？他说要带她去见秦世仇？耳边传来的异样触感让紫萱回过神，面红耳赤地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炎日，气得直跺脚，“你你你，你真无耻。”
炎日舔舔唇，笑道，“栀子花的味道。”
紫萱的怒火“腾”的一下燃烧起来，羞愤地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本太子又不是鸡蛋，怎么滚啊？”炎日满意地看着紫萱暴怒的样子，调笑的语气更加玩世不恭
紫萱气结，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还真是少见。
炎日哈哈的笑了起来，“紫萱你真是太让人喜欢了。”
“谁要你喜欢！”紫萱狠狠地说了一句，转身打算回屋里去，和这个人多呆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
“难怪秦世仇临死还惦记着你。”炎日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被紫萱听见。
紫萱的脚步一下顿住，临死？那个高傲的男人，临死还惦记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停下，炎日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去看看他吧，好歹夫妻一场。”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紫萱大声地吼着，半是反驳，半是为了给自己信心，那个人，才不会惦记她，那个人，才不会死。
“紫萱，你的心真的那么狠吗？”炎日的语气似乎万分诚恳，他低下了头，掩饰了满脸深邃的表情，“他在牢中，已经奄奄一息，他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还在念着你的名字。”
紫萱的心，悄悄的震动了一下，秦世仇，真的有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念她的名字吗？半晌，她才开口，“你可以带我去么？”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疼也好，说她作践自己也好，心被炎日这几句话影响着，她真的好想去见见他。
穿过一条黑暗充满腐蚀气味的长廊，来到了星云宫的地牢，潮湿又阴暗，散发着霉烂的气息，掺杂着牢房中特有的血腥味，让人一阵阵作呕。
紫萱躲在拐角处，偷眼向里望去。地牢中的黑衣男子，衣衫褴褛，全身上下都是用刑后的伤痕，胸口被烫过的皮肤焦糊发黑，道道鞭痕在他裸露的肌肤上露出狰狞的痕迹，伤口上似乎还有晶莹的盐粒。与这些相反的是，他的嘴角依然带着一丝云淡风轻的笑容，紧闭着双眸，似乎对这里的一切人都不屑一顾。即使身在牢狱，即使遍体鳞伤，依旧无损于他的威严。他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还是有俯视众生的高傲气度。
她失神了，看到这一幕，原本应该高兴，这个自高自大的男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教训，这个给她痛不欲生的男人终于得到了惩罚，她该很高兴才对，可是，她怎么笑不出来呢……
炎日看着紫萱一动不动的样子，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推了出去
紫萱被推了一个趔趄，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住，回头幽怨地瞪了炎日一眼，惊讶的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是不会说的，省点力气吧。”秦世仇冷漠高傲的勾起嘴角，他还以为来的是落月。
紫萱突然想起秦世仇还在这里，不由得生出一阵快逃的欲望，对，必须逃走，要是被他发现自己还活着，自己一定又会被他抓住，那个人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半晌还没听见有人说话，秦世仇觉得有些奇怪，突然间，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传入鼻子，让他的大脑一阵恍惚，虽然味道很淡，可是他绝对不会闻错。他猛地抬起头，正看到那个正欲逃跑的娇小身影。
还未经过大脑考虑，话已经出口，“云紫萱！”
紫萱全身一震，他还是看到了？还是被他认出来了？
“你，你还活着？”惊喜，诧异，悲伤，愧疚，痛苦，几种情绪交织在他眼神中，让他一阵心酸，她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在提醒着他，这不是做梦。他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情在弥漫，几乎让他泪流满面，如果他没记错，这种感情，叫做高兴。第一次，他感谢命运，感谢上苍。她还活着，他真高兴。他顾不得是谁救了她，顾不得责怪她，顾不得她到底是怎么来到这地牢中，只是苦痛的一笑，“你骗得我好苦……”
紫萱紧紧攥起拳头，背对着他仰起头，将眼中卑微的泪水收回去，压低了声音，唯恐他听出她声音中的不安，“秦世仇，我说过，你主宰不了我。”
“我好想你，”秦世仇忽略她话中的疏离，只是一味的发泄着心中的情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知道我爱你的方法不对，我已经受到了你的惩罚，跟我回血夕城好吗？我一定会努力弥补你的。”
“晚了。”紫萱冷笑，她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冷漠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吓人。爱，曾几何时，在她心中，这个字多么神圣，可是如今……原本以为最伟大的是爱情，后来才发现，最卑微的也是爱情。
“不晚，紫萱，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一切都还不晚。”秦世仇急切地看着她，若不是被捆的结结实实，他早已经冲过去抱住了她，他多想再拥她入怀，用最真实的拥抱来证明她的存在。
“秦世仇，你太自以为是了。”紫萱一直背对着他，可是她能想象到秦世仇此刻是什么表情，可是她不会再去怜悯他，他给她那么多的伤害，他凭什么，没有一点点愧意，没有一点点悔意。
“紫萱……”看着她绝情的背影，秦世仇的心仿佛被利刃分割，每一下都痛得他全身痉挛，她怎么变得那样绝情，她怎么变得那么冷酷，难道自己曾经对她温柔的呵护，对她小心翼翼的照顾，在她心中竟没有一丝分量么？难道自己在她心中，永远都只是一个残酷的恶魔吗？
还未等紫萱说话，易远兮洁白的身影便飞速的跑了过来，他的额角带着一丝汗珠，语气也非常急促，
“紫萱，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就知道炎日那个家伙没安好心！”
“远兮，我好累，带我离开。”紫萱疲惫地靠在易远兮怀中，将满是泪痕的脸颊埋入他宽厚的肩膀，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的心才得以平静下来。她不要再在秦世仇身边，不要在看到他，不要！
秦世仇的眉紧紧地皱在一起，紫萱何时这么温顺地靠在他怀里，何时这样温柔的对她说过话，一股嫉妒的火焰灼烧着他支离破碎的心。
“好。”易远兮心疼地抱着她，半回首，看着满身伤痕的秦世仇，心中一叹。
秦世仇坚强的面孔在他们离开后瞬间崩塌。
求不得……
为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偏偏求不得。
为什么！
他的眼睛酸胀，疼痛，可是却没有液体渗出来，难道，自己已经到了欲哭无泪的地步了么……
待到易远兮和紫萱离开后，在暗阁里的炎日和落月才走出来，看着失魂落魄的秦世仇，落月竟有些兴奋。
“他可终于有变化了，这些天下来我以为他无心呢。”
“人都是有心的，他也不例外。”炎日低声说
“这回咱们怎么办？”落月问
“想必秦世仇的心已经被击碎，他应该不会再那么固执了。”炎日叹了口气，“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卑鄙了。”从在血夕城开始，他就一直在利用那两个人对紫萱的情感，虽说能将感情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才是胜者，可是，他却无法逃避内心的谴责。
落月疑惑地看着炎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不是亘古不变的铁律么？为了胜利，就算不择手段也没有关系，这才是炎日该有的想法吧。
“这个世界上，朋友之间，有同生共死，而敌人之间，也有惺惺相惜。如果不是我的身份，我想我很愿意成为秦世仇的朋友。其实，我心里，还是很佩服他的。”
炎日慢慢地道出内心的想法，这是一个道理，当别人超过自己一小部分的时候，你可能会嫉妒他，而当别人超过你一大节的时候，你会羡慕他，甚至崇拜他。
“什么跟什么啊？”落月迷惑不已，“皇兄你干嘛佩服那个败军之将？”
“朽木不可雕也！”炎日气愤地离去，这个二弟真是榆木脑袋！跟他说话等于对牛弹琴。
回到了摘星楼，紫萱一直处于沉默的状态，易远兮也无言的守在她旁边。
“远兮，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紫萱抱着膝，失神的说出这句话
易远兮看着紫萱的样子，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轻轻地问，“为什么？”
“我不配。”紫萱勇敢地抬起双眸，看着易远兮黑玉一般的眼睛，努力不让自己流下泪
“我说过，没什么配不配的，紫萱，我只想对你好。”易远兮看着紫萱破碎的眼神，慌忙的解释着
看着易远兮真挚的脸，紫萱愈发觉得无地自容，“你为我所作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远兮，我感激你一辈子，可是，我不能给你同样的爱，因为……”
“紫萱，”易远兮阻止了她未说完的话，他怕了，他怕听到她说抱歉，说愧疚，他也不想听她说感激，因为他需要的不是感激啊。
“你听我说，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也不需要你回报给我什么，紫萱，我只想，守着你，看着你，让你开心，这就够了。”
“远兮……”紫萱的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她撕心裂肺地喊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这么好！”
“守护你是我的责任，对你好，也是我的义务。”易远兮紧紧将她拥在怀中，她的眼泪，让他的心碎成千片万片，他好恨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给她快乐，为什么……
“这对你，不公平。”紫萱伸手推开易远兮，她不要他抱着他，不要他那样深情的对自己。
“我认为公平就可以了。”易远兮收紧双手，他不要松开她，不要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爱情里，注定没有公平，谁先爱上谁，谁就必须背负伤悲。爱的越深，痛的越深。就像世仇，他爱上了紫萱，最终会痛苦成那样。
最终，紫萱哭累了，闹累了，就在他怀中疲惫的睡去，她真的好累……
梦里仿佛走进了一团迷雾，似乎有谁在他耳边呢喃，“求你，不要离开他，你一定不能放弃爱他，他真的不是坏人，求你，不要放弃……”
紫萱一早醒来，就看到易远兮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庞，墨色的瞳仁闪烁着柔情，嘴角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
见她醒来，易远兮淡淡一笑，如沐春风的微笑让人觉得舒服，“你醒了。”他轻轻问
紫萱愣愣地看着他的笑容，许多往事浮现在心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守在自己身边等待自己醒来。每次她从昏迷中清醒，看的最多的就是易远兮如释重负，带着疲惫的笑容。蓦地，她胸中郁结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哀，她太自私了，她凭什么让他为她做这么多……
“好像，每次我因为痛苦，流着泪睡着，醒来，你都会守在我旁边……”
“看你熟睡的样子，守着你醒来，这都是我的幸福。”易远兮想，幸福，应该是这般简单吧，守护着心爱的女人，不管她爱不爱自己，都默默地守着她，喜她之喜，悲她所悲，等待着她不经意地看他一眼，对他一笑，这，也是幸福吧……
“傻瓜。”紫萱垂下头，她真的十分感动于易远兮的付出，有时候，她也很怨恨自己，为什么，偏偏就爱不上易远兮
“紫萱，嫁我可好？”易远兮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无端端让人安心，他满含期待的双眸柔和的望着她。他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了叛徒，就是因为，他爱她，虽然他说不求她回报，不求她给他同样的情，可是，他真的做不到云淡风轻的放她走。
紫萱怔住，嫁他？她似乎从未考虑过做易远兮的新娘，虽然，在所有人看来，嫁给易远兮是大势所趋，是幸福的归宿，可是，她真的从未考虑过。
易远兮见她失神的样子，轻叹了一声。他心中明白，她爱的人，始终都不是自己。昨晚他已经听得很明白，无论自己为她做了多少，换来的，都只是她的感激与愧疚。她的情，始终不在他身上。不甘心，放不开，可是他无可奈何。
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向她求亲，是很卑鄙的，因为他利用了她的善良来约束她，利用的他的恩义来要求她，可是他真的不想放开她。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索取着远兮的温柔和保护，难道，只能用嫁他的方式来报答吗？可是，这样对他公平么？她这残破的身子，她这满是污秽的身子，如何配的上远兮？这对他，何尝不是一种侮辱。
“远兮，我不能这样做。”
易远兮苦痛地笑着，“我懂，你爱的不是我，你放心，我会一直等你，用一生的时间等你偶尔想起我。只要，只要你想起我时会笑一笑，我就满足了。”
紫萱按着心口，剧痛袭来，让她全身轻颤，几乎说不出话，“远兮，我，不值得……”
“我觉得值得，不就够了么？”易远兮出乎意料的执拗，见她的决心有些松动，不由得拉起了她的手，坚定的握住
紫萱不知怎样才能断了易远兮的痴情，他的情，她懂，可是她真的不配。她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是却被易远兮更紧的拉住，她不得已，说，“我，怀着他的孩子。”
易远兮的身体恍若被惊雷劈中，颤抖了几许，才稳住心神。曾经，他能那么大度的希望她留下世仇的骨肉，是因为她先遇到的人，是世仇，没能早些遇见她，错在自己。可是如今，他的心态不一样了，她也已经是自由之身，可是她却依旧怀着别人的孩子，这种似是嫉妒的苦痛，让他一直无法接受。
“对不起，远兮，我注定永远也逃不开他了。”紫萱看着易远兮失魂的样子，扯出苦极的微笑，收回自己的手，她知道，任谁也无法接受这样一个自己。
“不。”易远兮紧紧拉住她若近若离的手指尖，眸光坚定异常，“你可以逃开他的。我愿意承认这个孩子，只求，你留在我身边。”
心中的某一处固守的防线骤然坍塌，紫萱顿时泪流满面，“远兮，你何必这么傻……”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易远兮深情的目光化为一张罗网，将紫萱紧紧束缚其中，他不要她离去，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和她在一起的机会，他不要这样放弃
紫萱垂下头，心间似乎流动着某种温热的液体，让她心头早已经死去的感情逐渐复苏，她虽然明白，自己并不爱远兮，可是面对易远兮的深情付出，又要她如何去拒绝。
“我答应你。”她轻轻吐出这句话，只觉心中阵阵抽痛，似乎有什么被剥离，耳边似乎响起了谁的轻叹声，可她无从追究。自己再也找不到理由来拒绝易远兮，找不到理由来辜负他的深情。
“真的？”易远兮的欣喜显而易见，他睁大了双眸紧紧盯着紫萱，唯恐刚刚是自己听错
“我答应你，但是，我选择做你的侍妾。”紫萱抬起头，看着易远兮的目光，声音坚定不容反驳
“为什么？”易远兮惊喜的火焰还未完全燃烧起来，就被她这一番话浇灭
“等你遇到了真正只得你爱的人，再让她做你的正妻，我，只愿做你的侍妾，就心满意足了。”紫萱单纯，可她不傻，她明白，若是自己成了易远兮的正妻，他可能会被嘲笑，被看不起，若是到最后，他再也承受不起流言蜚语，恐怕会因爱成恨，所以她愿意做他的妾，只为给他更宽的自由，更多选择的权力。
易远兮急切的反驳，“我不……”
紫萱伸出纤长的手指覆住他的唇，“答应我。”她双眸如同一翦秋水，闪烁着脆弱的光芒，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生不如死的痛苦，可是她的眼睛，依旧干净到极致。
看着她脆弱的眼神，易远兮无从拒绝她的要求，只得点头答应。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恍如隔世，只做侍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