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流年》司徒千幽

6、第 6 章

　　心性尚且稚嫩的白哉还不知道长老的后招，他看着母亲坚决的拒绝了长老的要来后，佯称身体不适带他离开。但是，沉浸于喜悦的白哉并未发现长老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毒，当然，他更听不到他走出去后的长老们的低语…

　　「大长老？」池田长老低声的问大长老，他的眼神贪婪而冰冷。

　　「朽木白哉可以留，但朽木晴一定要死，你们准备好了吗？」大长老笑着说，他虽然在笑，但他的笑容完全没有温度，眼神也冰冷得可怕。

　　「大长老，万一被银岭他们发现的话？」另一个长老不安的问。

　　「没关系。」大长老得意的笑，看到其它长老疑感的眼神后他才乐呵呵的道：「这些年来，他们太注意朽木白哉了，根本就没留意到其它的地方早已被我渗透了！」朽木晴，要怪就怪你自己了，要不是你太保护那孩子的话，你也末必会… 不过，你也快死了吧？大长老心想，然后，他嘴角挂上了一丝阴柔的笑，放心，我会好好的「教导」白哉少爷的。

　　而另一边，尚且不知的二人正在说话。

　　「白哉，刚刚你明白长老的意思吧？」朽木晴看着白哉，怜惜的问，刚刚她虽然惊讶，可白哉的反应她一个也没落下，而白哉的伪装又未完善，所以朽木晴立时就知道白哉明白。这让她很欣慰的同时，也很心痛，心痛他这么早就要了解世界的另一面。

　　白哉点了点头，她是他的母亲，他并不想瞒她。此时，天空下起毛毛雨来，刚开始还是几点，但随后，则是化作大雨倾盆而至，丝丝水线带着一丝丝冰冷，打湿了他们的衣物。

　　朽木晴看了看天空，低下头对白哉说：「雨，尤其是春日的雨，那是能唤醒万物，洗去一切肮脏的圣雨。下雨时没带伞固然很麻烦，但是雨后的彩虹也很漂亮！白哉，不论你将来经历了甚么苦难，你将它看作试练就好，并且要相信---彩虹一定会出现！」朽木晴说完，对着白哉露出了笑容，温柔而明亮。

　　「白哉，如果可以，我情愿你永远不懂这些…」过了一会后，朽木晴幽幽的说，眼神染上了悲哀，明亮的笑容也变得有些疲倦。

　　「母亲，只要我是贵族我就要懂。」白哉淡淡的说，朽木晴对他的爱护，让他很感动。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要守护她！也许，回去后就该学习一下记忆中的知识。白哉心想，这次的劫难让他意识到自己学的还未够。

　　「是呢，只要你是贵族…」朽木晴轻声的道，这是他们的荣耀也是他们的悲哀。

　　「我们走吧，母亲大人。回去将这伴事告诉父亲后，我再弹琴给你听好吗？」不忍见到母亲这样的白哉抬起头望着母亲，努力的想将话题扯开。

　　白哉的这些小心思又如何瞒得过朽木晴，不过，朽木晴开心的笑了，笑得眉眼弯弯，顺着白哉的话把话题拉开：「好呀！让我再听听小白哉的琴声！」始终都是儿子的心意嘛！不过，虽然漫画有写白哉小时候很热血，但可没写白哉小时候这么可爱呀！就在朽木晴刚被儿子治愈不久后，不远处出现的虚的灵压立马把她拉回现实！

　　(姬：话说原来白哉小时候是治愈系的吗？)

　　是虚！？而随即出现的其它灵压令她没有时间再想为甚么会出现虚这个问题，因为更多的虚出现了，长老，白哉立刻想到了，可恶！

　　战斗我不太想写，朽木晴死了，白哉用鬼道用到累晕了，躲在一旁的长老趁机走了出了，救下了白哉。

　　聪明点的人也知道是长老做的，但是谁也没证据，更别论，长老们的势力太大了！而面对长老们咄咄逼人的要求接手白哉的教育时，朽木银岭坚决反抗下，白哉的课表如下。

　　剑道----自修
　　鬼道---蓝染(蒲原介绍)
　　瞬步---夜一
　　白打---夜一

　　至于礼仪政冶历史全由长老教导，对此，朽木银岭只能叫朽木苍纯多关心白哉了。
　　p.s.蒲原之所以会请蓝染是因为他是出了名的老好人，长老们不会多说甚么，蒲原虽然有点怀疑他，但也只是有点而己。而不能再让夜一或蒲原教是因为夜一已经教了两门了，再教下去就成了四枫院家想侵占朽木家了。

　　第二天，白哉眨了眨眼，刚请醒了一点后，立刻就想起了咋天的事。全身遂渐被一种冰冷的感觉抓住，真的很冷，那种从内至外，灵魂也要被冻结刺穿的冰寒！母亲死了，白哉征征的想着这几个字，都是我不够强，才害死了母亲…

　　不想想起母亲死的那刻，可却偏偏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来，母亲被虚打中了，倒在地上，他不停的用着鬼道，可是效果很差，苦战中，他听到母亲断断续续的低语：「白哉…记住…我们…应该深刻理解…所有….规则，并合理…的…更新它们，而…不是…盲目…的服从。长老们…都…不安好心…保护…」女子终究没来得给说出所有的话，白哉不愿回头，却感到身后的灵压遂渐消失…

　　痛，撕心裂肺的痛！母亲死了，白哉紧握双拳，指甲深深的插进肉内。就在此时，一双手伸了过来，白哉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内。他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别这样对自己，白哉，无论是悲伤、愤怒还是自责都无法解决问题，冷静下来！」声音是白哉所熟悉的，温柔和暖，父亲……

　　父亲…

　　「白哉，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的。」男子抱着孩子，心中伶惜极了，他终究只是孩子呀！男子低声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从悲伤中走出来，然后努力学习，其它的事交给我和父亲就可以了！」孩子伏在他胸前，没有言语。男子只以为孩子伤心过度，并没有太在意。

　　长老…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收了我如此昂贵的学费，我又怎能不向你们报复… 孩子的眼神幽静如湖，却是令人害怕的死寂，那个眼神，和姬冰华惊人的相似。在他醒来时，当他想到要报复的时候，他就知道要怎样做了，在失去母亲的刺激下，他取回了姬冰华的心计、手段、学识以及技艺。只是，那些手段，完全称得上卑鄙无耻！看来我以前也不是甚么好人呀！孩子自嘲。

　　白色啊，是最纯洁的颜色，也是一旦染上了其它颜色就再也无法恢复的颜色……复仇，当你想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就要先做好双手沾满鲜血，永远孤单一人的准备！孩子的眼中是觉悟，只是，以失去母亲为代价的觉悟，是不是太昂贵了？

　　我们世界是没有正义的，有的只是规则，弱肉强食。我还太弱，所以才没有能力去守护我重要的人。长老们是不会就这样知足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守护父亲及爷爷！孩子在男子怀中下了决心，他抬起头对男子说：「我想自已静一静，可以吗？」

　　「当然可以！」男子将白哉放回床上，淡淡一笑后就离开了。

　　白哉呀！如若不是母亲死去，你不会变得那样偏执，甚至令你的理智慢慢消逝。如若不是长老的步步进逼，你不会被复仇的锁链缠住你飞翔的双翼。如若不是你今天所下的决心，你的笑容不会停滞在展开之时……你可有后悔？

　　我还太小，父亲他们不会相信我有能力，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打让我参与进去！白哉的目光深沉，那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

　　没关系，可以利用长老们，只是尺度要把握好… 白哉抿起了唇，他还太弱了，不论是实力还是勾心斗角… 只能慢慢学了，还好，他暂时还不缺时间，而旦真正的猎人都是善于等待的，禁得起猎物狡猾考验的人。

　　「白哉少爷，你有客人。」管家爷爷在门外说，他担心的看着门内，白哉少爷一定很难过吧！毕竟夫人对他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