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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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宿绛河指了指松鼠，手指没有碰到，刷牙的苏望月从门外探身，“松鼠玩偶，小时候的玩具。”
“哦，难怪看着上了年纪嘿嘿，我也有，放一起可以吗？”
宿绛河拿出来妈妈小时候给她缝的娃娃，苏望月咬着牙刷含糊地点点头，等她洗完脸出来的时候，松鼠正好放在娃娃的面前，就像是娃娃抱着松鼠一样。
“那我上床了，床上等你。”
宿绛河眨眨眼睛，拿着一本小说上了床。
苏林点点头，笑着撞了撞苏望月，“我也能去你的床上等你吗？”
苏望月无奈地笑着看了她一眼，“别闹，晚安，我也上床了。”
“好~”
苏林她们都提过要不要让宿绛河跟她们一起睡，但是苏望月摇摇头，她是主动申请的，因此她是接受的，毕竟六月几号宿舍就空了，到时候宿舍就有空位了。
两个女孩儿睡在一起还是有空位的，宿绛河抱着玩偶翘着二郎腿在看小说，《被讨厌的勇气》看了快一半了。
嫩白的腿露在外面，小腿和大腿上都有一颗黑痣，在白皙的腿上尤其明显。
苏望月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又想着床上不仅有帘子还只有她们两个，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早上几点起床啊？”
“我？五点五十。”
“那你现在就要睡觉了吗？”
宿绛河有些惊讶地看向她，苏望月点点头，“不过你可以继续看书，我有眼罩。”
“算了吧，我也睡觉了，不过早上可以喊我吗，推我一下就行了，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听说玉米很好吃的样子耶。”
苏望月拿起眼罩的手顿了一下，“行，不过我早饭在食堂吃。”
“好呀，如果没吃完我带走就行。”
苏望月点点头，“下个月就盖我的被子吧。”
“好。”
宿绛河笑着闭上眼睛，心想学委脾气性格真好，而且成绩也非常好，尤其是英语，宿绛河虽然出过国，但是英语成绩就另当别论了，英语口语是还不错。
她很期待她剩下的高中生活。
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
苏望月五点四十八睁开了眼睛，然后等着最后两秒关掉了闹钟，然后推了推靠着自己的宿绛河。
苏望月刷牙的时候宿绛河正好眯着眼睛脱睡衣，带着小肚子的细腰香香软软，苏望月一瞬间耳朵红了，有些无措地看前花园。
宿绛河拿出来校服套了进去，然后抓起来牙刷刷牙，顺便上了个厕所。
苏望月稍微等了一下宿绛河，寝室走廊对面是一棵广玉兰，插着玻璃的围墙下面是疯长的野草。
“走吧。”
宿绛河嗓子还有些哑，一边走着一边调整着书包带子，时不时跳一下。
食堂离女生宿舍有些晚，此时还尚早，食堂没几个人，两个人不用排队。
苏望月买了一碗米线，宿绛河一边眯着眼睛一边啃玉米，苏望月侧首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人摇摇晃晃，“一会儿去教室眯一会儿吧，不然早读会困的。”
“嗯？”
宿绛河迷糊地睁开眼睛，微眯着嚼啊嚼，“没事儿，我得缓缓才清醒——你还要买什么吗？”
宿绛河站起来，摇晃了一下，苏望月赶紧拉了她一下，然后瞬间放开低头吸溜粉儿，“不用。”
清醒的宿绛河点点头，然后看了看那只右手。
好软。
手不洗了！
宿绛河还是把手洗了，因为啃玉米和剥鸡蛋都用了那只手。
宿绛河觉得有些可惜，不过没两个人的校园压马路还是很幸福的，早晨的风有些冷，宿绛河哼着歌，欢快地走在苏望月的左边右边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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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蔚抿嘴坐在椅子上，万庭阳和另外两个男生笑着看着他，早上的困倦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怎么办？
魏蔚只有三双鞋，但是此时这三双鞋全部盛满了水。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蔚握紧双手，嘶哑嗓音红着眼睛看向他们，万庭阳舌尖扫过臼齿，“你有证据？”
“除了你们还会有谁？！”
“操，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啊？”万庭阳脚一抬，就把椅子踹到了阳台倾倒，发出一声巨响，魏蔚瑟缩了一下，身体一抖，腰杆依旧直着。
“有证据吗在这儿含血喷人，怎么？和老师说~‘万庭阳他们把水倒进我的鞋子里了~’老师是傻子吗？老师会信吗？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干？嗯？”
万庭阳把他的拖鞋踢开，“神经病，走了，给闻哥买早饭。”
魏蔚咬着下唇不敢再说，只能踩着点去教室，所幸座位在后排没有人发现。
第二节早读变成了升旗仪式。
魏蔚扭捏着找班长请假，女生皱着眉，“你上次就请假这次还请？你知道老师说了非特殊情况不能请假吗——你为什么穿拖鞋。”
魏蔚局促地并拢双腿，“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我、我的鞋子没有干……”
“那是我的问题吗？自己为自己负责，不来就跟孙老师说了，净会拖累别人。”
*
早上六点半，警车内。
林依空没睡好，早饭被他捏在手里，有些烫的鸡蛋被放进了口袋里面，他就穿着白大褂虚虚睁开眼睛看向走来的裴时序。
昨天和他们在一起的警察昨晚是夜班，现在人已经去休息了，裴时序一个人拿着行李抬头走向了车，跟在他身后的是还没来得及化妆的鲜云间作为支援。
长手长脚的裴时序打开了门，没有表情的脸让鲜云间以为他有起床气不敢大声说话，只好捧着玉米啃，时不时地瞟一眼前面两个帅哥。
林依空坐在副驾驶，好心地朝学妹递过去了一颗花生，然后自己把另一颗放到了腰后。
林依空自然地伸出手，有着细小伤痕的手指相比起裴时序要纤细些，左手无名指指缝有着一颗黑痣，刚好在第二个指节中间，平时是看不到的。
林依空自然地弯曲着手指也没说什么，鲜云间好奇地瞪大眼睛，裴时序只是把安全带系上，随后拿起来眼镜——他只有开车会戴，为了安全考虑，如果是晚上的话他不会开车。
无框眼镜反射出冷冽的光，裴时序把手机给了林依空，林依空指纹解锁后搜索了明北市派出所后开始导航。
“差不多三小时，困了的话可以睡。”
鲜云间同镜子中的裴时序对视，鲜云间赶紧点点头，裴时序便没多说什么，和送行的所长和民警打了招呼就开车驶离了。
上午十点，三个人准时出现在图侦室。
“从案件转过来开始，我们的技术人员首先排除了非沿海沿河三个镇，又靠小区和交通位置排除了三个镇，在剩下的四个镇在这十几个小时排除了两个镇，一共用了十三个小时。”
明北市派出所所长抱着保温杯沙哑着嗓音看着一面墙的监控，坐着的民警已经第二批了，通宵的已经回了休息室。
“辛苦了。”
裴时序拍拍他的肩膀，所长只是摇摇头，“命案必破，更何况还是性质这么恶劣的案件？吃早饭了吗？”
“已经吃过了，我发你的资料都看了吗？”
裴时序和林依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楚风望点点头，“我都看了，提取的监控都是大桥前十天到前五天五天左右的监控记录，目标是除了大货车或摩托电瓶自行车之外的车辆，已经排除了三个通道口因为人流量较少位置较偏僻，还剩下三个通道，也是主要通道，目前还调了五个技术人员，才排除了两天。”
裴时序拍拍他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们了——我一会儿来帮你们。”
楚风望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始终安静的林依空，“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在工作。”
放空神游的林依空视线飘了过来，然后挑起右眉，“你还真是一如既往。”
“我这叫做吹毛求疵——有空的话聚个餐啊，上次一起吃饭还是同学聚会。”
裴时序皱起的眉微微放松，“可以啊，也是好久没见——走吧，我带你上去。”
林依空点点头，“你之前来过吗？”
裴时序点点头，“他之前还是在江城市工作，前年才调到明北市，我来过两次，想叫你来的，你出差了。”
林依空点头，两个人停留在休息室，隔壁门紧掩，但是隔音不好的房间从里面传出来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还真是辛苦……休息一下我们也去。”
林依空脱掉鞋躺在了凉席上点点头，裴时序脱掉了外套露出来短袖，明北市的温度要更高一些，裴时序都有些出汗了。
“要睡觉吗？”
林依空曲手遮住了眼睛，裴时序叹口气把他的眼镜取了下来，然后扯过来被子盖住了他的肚脐。
林依空有些疲惫地叹口气，把被子拉到了胸口，“不了，走吧。”
过了一两分钟，林依空坐了起来，又坐了一会儿，才和裴时序去了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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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碧空如洗。
苏清虚坐在SUV后座，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抹红色，驾驶座的巫善详眉眼可见担心，副驾驶的妇人也是一路叹气。
“别担心，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到警局了。”
苏清虚闷闷地嗯了一声，“抱歉……抱歉……”
巫善详叹口气，趁着红绿灯回头看着满面愁容的苏清虚，“没关系，毕竟这也是我们的疏忽，我们要是多注意一下消息，也不至于过了这么久。”
苏清虚摇摇头，左眼一滴眼泪砸在了虎口，“不是的……很感谢你们，但是……”苏清虚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让她多等了那么久……”
苏清虚痛苦的呜咽，巫梨扯出两张纸，“不哭了啊宝贝，就算这样我们不还是回来了吗？不会太迟的，不会太迟的。”
安全带控制住了巫梨的行为，苏清虚颤抖着手接过纸张，“对不起……”
巫梨一时不知道她在向谁道歉。
还等不及车子停稳，苏清虚就连开三次车门，巫梨和巫善详赶紧下了车，跟在了奔跑的人身后。
“你好——”
“你好，我要报警，我叫苏清虚，不、不、我叫宿绛河，我要、我要报警——江城市曙光昭昭有限公司现任总裁木栾及其兄弟木回还有CFO闻研……他们……三年前绑架、虐待和强/奸我和苏望月……不止一次，不止一天，不止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