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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章十七 拖把 ...

  •   环岛的海彼时正处于涨潮的时候,那会谁没事下海玩,还下到那么深的位置。尼普安因为这事都没怪罪他呢,为了救人,呛咳好几口海水,结果一声谢谢也没有。
      所以永项和尼普安早就认识他。
      但那天晚上,祁砾清楚记得自己拉上尼普安喝酒。就算是宿醉,他喝断片了,照之前,也多少保留些印象,不至于到现在回想起来,脑子仍一片空白。
      尼普安:“老实说,你们之前真不认识?”
      祁砾心神不宁地摇头。
      “那那晚我们回来之后,你到底急匆匆上哪去?问你你也不说。”
      对啊,再之前的事他怎么也没有了印象。若不是尼普安今天旧事重提,总忘记那抹怪异的刺挠其实一直在心里隐隐冒蹿。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到底又都忘了多少事?他是不认识这个人,可是为什么,每当望向他,就莫名地熟悉感上涌,还有他抱住他的时候,说不上来的……悸动?!
      不不不。
      还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祁砾猛摇头,胡乱地喝水。
      然后尼普安看着这人,觉得这个世界都癫了,人传人现象,一个接一个的,都不太正常。
      不过祁砾还想问尼普安,“所以我那天……为什么突然拉你出门喝酒?”
      “谁知道你……”尼普安旋着水杯的手指停下,正想回答他,却抬眸,撞上远远一个熟悉的恶臭面庞摇摇晃晃朝这张桌子走来。下一秒,尼普安扶额苦笑,面相都变了,表情正反书写着二字:完蛋。
      “Qili?”
      瞬间,周围的气氛就都变了。一口蹩脚的中文发音,脚趾头想也知道来者何人。祁砾没回头,依旧保持原有坐姿,只是放下空杯子的手使了点劲,听着玻璃杯底像是砸碎在桌面上。他没有一点要起身打招呼的意思,甚至向后瘫着餐椅靠背,翘起二郎腿,面色阴沉。
      祁砾和安德贝利不合,这事所有车队都知道。
      安德贝利自然是不请自坐,直接就坐在了尼普安身边,一只手臂还伸过去将尼普安亲切地揽过来。他对着祁砾道:“Good evening! Oh, You guys are having supper! Incidentally, I haven't eaten, yet. Can I join?”
      尼普安嗅到很浓一股酒味。
      “Did I invite you?”祁砾冷哼,“You know in China, it's rude to show up uninvited.”
      安德贝利收回抓着尼普安肩膀的手,他说:“So what? I'm not a Chinese,”他一字一顿,脸上还挂着讽刺的笑,“not...a...f*cking dumb Chi......”
      话未说完,胸前衣领被祁砾单手拽起,身体陡然悬空,安德贝利险些要站不稳。他浑浑噩噩找不着方向,等到看清楚眼前的人此刻是何等的愤怒,鼻头就实打实地挨了一拳揍。
      这一拳还不轻,带着方才和永项吵架无处发泄的劲。安德贝利倒在地上,手捂鼻子。
      “Did I say? Insult the Asian again, I see you once and hit you once!”
      一时间餐厅乱作一团。邻桌还在拖地的女服务生见状,赶忙丢下手里的活去喊餐厅经理。另外周围的顾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斗殴吓一跳,但又纷纷起身,探头往这边投来异样目光。
      祁砾还想去拉他起来,尼普安赶紧将人拦住。
      “够了祁砾够了!他喝醉了。”
      以为到此就算了,结果安德贝利仿佛有那个受虐倾向,嘴上还不饶人,“Am I wrong?!You think this can judge this? B*tch, please. Get over yourself! You' ll...”他颤颤巍巍站起身,忒了口痰,眼神挑衅,“never beat me...”
      正中下怀,尼普安巴不得冲上去把对面那张嘴缝上,根本拦不住。
      “Never beat...唔——”
      一脱手,祁砾的拳头悬停在空中。他还没有出手,安德贝利却先倒了,等他反应过来,视线下是一头小卷毛,和一张薄薄的脊背。
      尼普安都看傻了。
      此时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的岑嘉洲,正举着拖把往安德贝利脸上怼。
      那拖把是湿的,还沾着隔壁桌客人小孩不小心绊倒,弄洒在地面上的番茄沙司。混着脏水,安德贝利霎时酒都被迫醒了。他伸手抹了把脸,落入眼帘的一手番茄酱红,味道浓臭,和着酒精上喉,安德贝利开始作呕。
      尼普安看着也犯恶心,急忙撇开眼。
      另一边,餐厅经理带着商场安保赶了过来。
      情急之下,祁砾顾不上其他,拿掉岑嘉洲手中的拖把,将人拉到身后护着。
      “What happened?!”
      祁砾瞬间冷静下来道:“Sorry, a little altercation. We're friends. And we'll pay for any damage to the restaurant.”
      遍地狼藉,安德贝利吐了自己一身,他盘腿坐在地上,无助地吼叫起来:“F*ck off! Crazy b*tch!”他指着岑嘉洲。餐厅经理看着,也不由嫌弃地遮捂口鼻,那愁色。
      安德贝利从未如此狼狈过,哪怕和祁砾掐架输了。
      怒火但凡都慢岑嘉洲一步,仿佛怀里的人才是和安德贝利有仇的那一个。祁砾向后才摸到岑嘉洲的手臂,人就又毫无防备地冲了出去。他似乎对那把拖把情有独钟,向着祁砾刚才丢却的方向,只是下一秒,被祁砾的神反应抓住,一只手臂捞了回来。
      安德贝利也是怕了,缩着脖子向后躲,心里祈祷这个疯婆娘仍被祁砾锁在怀里。
      一旁的尼普安隔老远还心有余悸。
      现下有要护着的人,祁砾果断私了,双倍赔偿,各自稍安。餐厅经理也欣然答应。
      走时安德贝利的车队来认领酒鬼。只一眼,安德贝利的领航员见对面是祁砾,争念全无。却是不休停,吃了瘪,安德贝利咽不下这口气,还想说什么:“Qili! You...”
      然后他又不敢说话了,岑嘉洲此刻爪牙还没收,两只眼睛直直瞪着他,他胆敢再拱火,无异于刀口舔血。
      祁砾还是第一次见岑嘉洲这样,他可是连见着只虫子都会害怕的人。
      一直到安德贝利被拖走,视线里岑嘉洲的情绪慢慢趋于稳定。祁砾拉着人,全身上下检查个遍,确认他没有受伤。
      尼普安回魂,不禁心中打颤。是他小看了,这小哑巴是真的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过瞧着祁砾对他的担心样,这回有事的只能是安德贝利,估计够呛。
      正想说什么,却见岑嘉洲直接对着祁砾就抱上了。
      “不怕、不怕……”像哄小孩,岑嘉洲有一下没一下,不轻不重地拍着祁砾的背。
      祁砾由着他抱。不过……他会怕安德贝利?!
      “原来你会说话。”尼普安没来由的一句。
      祁砾松开他。
      但是为什么,尼普安指着祁砾对岑嘉洲道:“你只和他一个人说话?”
      岑嘉洲没回答,他还是一样,围绕着尼普安身子扫视一圈之后,再次躲回祁砾身后。
      他还是怕他。白搭。
      尼普安奔溃摊手,随即竖起三根手指,他对着祁砾,那样子像是在说我发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怕我且我真的没对他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满意了,这个世界终于癫了。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祁砾,老婆疯你就能立马冷静,真真一物降一物。
      给你虎的快闭嘴Ander如果你不想再被打掉颗牙……(其实事实上被打掉两颗门牙的另有其人……)
      突然想起来一好玩的,说什么第二个十年里有些情感变了。让我想想都变了什么……也许就是岑嘉洲挥挥拖把自斩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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