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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   婆婆看到阿渺躺在床上的时候,周身魔气缭绕,便猜到她定是陷入了困境,被困在了梦境,姒妖的灵力会影响到她,所以才会忽然昏迷。
      从息海出来,他的灵力损耗了不少,需要回去稍作休息才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见到婆婆来了,他便能放心了。
      婆婆,知道洛泽会是第一个守在这里的人,但是她认为洛泽来月族就是居心叵测,看样子就不像是来寻亲的人,更像是天界之人,举手投足之间隐隐透露着一股天界的气质。
      “你为何在这里?不是要找你的亲人吗?”婆婆的语气对他,从见面起就不是很友善,看见阿渺变成了这个样子,难免会把一部分气撒在别人身上。
      洛泽只说了阿渺这是因为被魔气侵入才会晕倒的,现在他已经把魔气驱尽了,他说婆婆可以放心了。
      婆婆对他没有好脸色,本就不同意阿渺去外界乱逛,没想到还带回一个陌生的男子。

      鹤秀趁着夜色朦胧,用术法隐去了自身的踪迹,他从仙云台守卫面前走过,去往人界寻找洛泽了。
      刚刚出仙云台的时候,手中的星盘有了动静,他拿出来一看,果不其然。
      星盘的第三层已经变了走势,不再是原来的轨迹了,五层星轨组成的星盘,从小到大一一逐个慢慢地改变,已经只有两层了,再不找到洛泽将他带回天界,就要酿成大祸了。
      “洛泽呀洛泽,你到底在哪里?你就要大祸临头了,你知不知道!”他唉声叹气,只能默默地祈祷早日找到洛泽,与他商量解决之法。
      从天界到人界,不消一时半刻就能到达蛇巫山外与人界的交界处。
      鹤秀化作寻亲的男子,进入了人界的帝城——青云都。
      此时正是人界的午时。鹤秀觉得洛泽不会在人界安安静静的待上那么些日子,还是觉得先确定他在哪,再去找他也不迟,于是就在青云都的客栈住下,明日再出发去找他。
      天上一日,人界半年;
      一转眼洛泽快半个月没有回天界了,朱厌被派去寻找星镜的下落,此时正准备下界,而其他人则是兵分两路去各个地方寻找星镜的踪迹,他们想不到如果被月族的人捡到,会是什么后果。
      鹤秀的第一站便是月族!
      他用灵力所幻化的蝴蝶进入月族之内寻找星镜的踪迹,隐身跟着蝴蝶走,一路上他瞧见了一个雕像,好像是化蛇的雕像。
      月族之内处处是象征着月亮的雕像与建筑,就连街上所卖的物品大部分都是与月亮有关,鹤秀感叹,“这月族是真的很尊敬月亮,就连衣服上都是月亮的图样。”
      他跟着蝴蝶走到一处房屋外,那间木屋的四周,他看得出有一股神秘的灵力围绕着,似乎是在保护着什么人,蝴蝶飞到木屋前,就不再继续往前飞,而是停留在半空中消失不见了。
      “怎么可能!灵力到了这里居然消散了!”鹤秀不敢相信自己的灵力还能被打散,他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便启用了法器护体。
      周围无人,但是站在屋外,只见里面有一个老婆婆守在一女子身边,那女子的面色似乎不是很好,鹤秀可以感知那女子的气息很微弱,但是她身上所拥有的灵力却是很强,极致霸道。
      “那是......”鹤秀猜测那肯定不是他所要找的星镜所蕴含之力,但是那股气息很是妖异。
      鹤秀长袖一挥,他暂停了这里的时间,推开门走进去,忽然眼前一束光照在了他身上,惹得眼睛睁不开来,他双手挡住刺眼的光亮。
      一阵晃眼的光亮照过来,鹤秀甩开手,冲散那道光,眼前之间那老婆婆和女子躺在床上,女子昏迷不醒。
      他小心翼翼向前靠近,想察看这个女子的情况。
      婆婆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一陌生男子走入;阿渺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已是苍白的一张脸。
      鹤秀见这女子额间带有月印,且周身带有月之气息。“月的印记?”
      阿渺已然从息海退出,只待时机醒来;洛泽在小木屋内调息自身灵力,这会脸色已经变逐渐红润有血色了,但是只要阿渺一日未醒来,他就一日放不下心来。
      “她……醒来还会记得我吗?”洛泽知道,姒妖只要在她的息海里多待一日,她的身体就会越发的不受自己控制,到时候记忆便会被吞噬,不再记得他。
      “啊!”
      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女子惊声尖叫,洛泽就知道是阿渺那里出事了,他收气凝神,不再继续;化为一道亮光飞进了阿渺的房间,没想到一眼看见的却是他。
      “鹤秀!”洛泽震惊地说道。
      之间鹤秀对着阿渺使出法器,想要制伏她。
      显然阿渺已经醒来啊,只不过她的眼神里,却不是阿渺;赤红色的瞳孔之外,是一双血色妖娆的眼眶,阿渺手握催月,丝毫不予与鹤秀半分犹豫,对准命脉刺去。阿渺飞身一跃,她双脚勾住墙上的木头,身子悬挂在半空中,对着他露出奇怪的笑容,“天界的人。许久没有见到过天界那些人了,哼!”
      她的眼里,充满着杀气;
      洛泽想要拦住鹤秀,他的佩剑银光闪耀,洛泽飞向阿渺近处,他为了不让鹤秀伤到她,就在鹤秀使出招数,刺向阿渺时的那一瞬间,他丝毫没有偶遇,一步化作两步,挡在了她的身前,阿渺没有自己的意识,她只看见有一人挡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拦住了那一剑的威力。
      “洛泽,你在干什么!”鹤秀大声吼道,“你还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鹤秀想说又不想说,
      “你知不知道她就是你的劫数,她是你的克星!”
      洛泽不是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过,但是总结现在的几点来看,就是在姒妖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笃定了一点,但是不敢相信,也不敢再次往那边想。
      在听见鹤秀亲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似乎不能再自主呼吸,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于无形之中痛击了他一样。
      “洛泽,你难道喜欢上了她?”鹤秀质问道。
      身后的她,被两个意识控制着,在洛泽为自己挡下那一击的时候,阿渺看见了他,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挡在自己面前。
      “姒妖,你就让我出去吧!”阿渺啊一直在敲击着捆住自己的结界,可是就是撞不开,“姒妖!让我出去。”
      虽然姒妖没说一句话,但是她的气息还在,并且还能与阿渺一较高下。
      阿渺在大声求饶之时,情急之下爆发出了自己的月之力,她释放出月之灵力,冲破了封印,自己夺回了这副身体。
      “洛泽,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阿渺走到她身边,在他身上左摸右看。
      鹤秀未说完的话,就在此时他还是说出来了,“洛泽,他便是你命中注定的劫数,你难道不怕她会杀了你吗?”
      洛泽不想说什么,但是这一切的一切,他差不多已经预料到了,这便是主神在世时,所说的劫难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命数与眼前这个叫阿渺的女子联系上了,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也不能斩断了。
      看到他和可能杀掉他自己的人站在一起,他鹤秀是那个关心洛泽的人,却被洛泽他抛弃在对面,甘愿与一月族女子为伍,
      “你的星盘已经改变了轨迹,如果你再和她在一起的话,你会死的!”鹤秀苦口婆心,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洛泽还是无动于衷。
      三人就这样在屋里一直站着,而阿渺则是靠着洛泽,她知道那个人想杀自己,而且还和洛泽认识,应该就是那位鹤秀仙君或者是朱厌仙君。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阿渺满脸疑惑,“你是谁?”
      洛泽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说了,可若是再继续与鹤秀聊下去,恐怕会暴露她的身份,洛泽问鹤秀为何在这里,但是鹤秀没有只言片语。
      这时他便猜到,肯定与星镜有关,一旦星镜冲出封印,就预示着姒妖的出现已经不远了,千万不能被他发现星镜就在他身上。
      洛泽想要带她走,前有鹤秀,后有被定住的婆婆,洛泽进退两难;
      鹤秀挡在门前,“洛泽,你当真要救她?”
      他失望地看着洛泽,看来这家伙是被这月族女子迷住了,而且还不轻。
      “洛泽,我会替你解决她的,早有一日 ,你会明白的!”鹤秀暗自下决心要为他解决掉那个祸患。“等我找到星镜,我会和朱厌一起帮你的。”
      阿渺不明事情的真相,就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走出木屋,走出月族的领地,渐渐地,她距离婆婆越来越远,距离家也越来越远。
      “婆婆,我会回来的,您等一等阿渺。”她回头看了一眼木屋,随后坚毅的眼神,看着他,跟着他走了。
      洛泽不是不想与他好好地说话,但是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带着星镜和阿渺离开月族,不让鹤秀发现星镜在他这里。
      从月族走出,延吉在外面打渔刚刚回来,就看见洛泽带着阿渺似乎是要离开这里的意思,他上前伸开手拦住洛泽,质问他来月族究竟是所为何意,竟要拐走阿渺。
      阿渺看见延吉过来,她松开握着洛泽的手,与他隔开了一些距离,与他对视了一眼;延吉其实在看见他们俩的时候,就看见洛泽牵着阿渺的手了,他懂得察言观色,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
      “延吉,我要离开月族一段时日,你可以替我照顾婆婆吗?”阿渺说。
      她的语气里满是哀求的意思,延吉知道只是拦不住洛泽的,只能先暂时答应阿渺了。
      阿渺听见他答应之后,俩说出“感谢”二字,然后洛泽带着她赶紧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一眼于来处。
      “希望你不会后悔,阿渺!”延吉拦不住她,他深知阿渺的性格,这样动用武力是不能拦住她的,所以延吉要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不能轻易和外界的人离开月族,尤其是天界的那些迂腐的小人。
      他看着远去的背影,不禁为她叹息,
      “只愿你平安归来……”他继续向前走,一步一步走入月族之内,“阿渺,那时你才会明白,只有我,才是最关心你的。”
      落子无悔,生死只在一朝一夕之间;于他而言,看见自己的好兄弟要杀阿渺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多想,就是毫不犹豫地挡在她的前面,他不愿兄弟与自己刀剑相向。
      在他们俩离开之后,星盘再次发生了改变,到此时,鹤秀才意识到,洛泽已是陷入命劫,无法改变。

      “你说,会有人自己愿意去死吗?”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望着夜空中的那轮弦月。
      他说:“应该没有吧,你说呢!”
      她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
      在月夜里互相靠着彼此的他们,在那一刻,他确实是那个傻到自己去一步一步靠近死亡的人。
      因为他曾说过,“我亦不怕他们,又怎么会畏惧死亡;我真正害怕的,是你不在我的身边。”
      月下轻轻的落吻,如果能永远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和他待下去,也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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