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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拜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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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来拜师吧。”江暮雪淡淡说道。
封临眼神一亮,笑着上前给江暮雪敬了一杯拜师茶,“弟子拜见师尊!”
江暮雪接过茶饮下,说:“我已收了徒弟,就不在此奉陪了,告辞。”
看见封临高高兴兴的跟着新师父离开,期间还不忘回头,冲着荷曲竖起大拇指打气,用口型说道:“我先走了,你加油哦~”
荷曲表示自己现在压力很大。
她现在应该做什么?就这么傻站着吗?还是要和前辈们行礼问好?不对,这话她刚才已经说过了……怎么办,感觉他们都在看我,呃啊好尴尬啊啊啊啊啊……
希望能快点结束吧,这社死的一天。
在荷曲表面从容淡定,内心慌得一批的站立于大殿中央的同时,掌门长老也正观察着她。
无他,这位姑娘的长相堪称惊为天人,绝世无双。华山历代新弟子能接下五剑的人不多,拥有此等容颜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总之,在华山派各前辈看来,荷曲的前途不可限量。要知道,不只有剑能被当做武器。容貌本身也是一种闯荡江湖的资本。
五长老晏清岚眨了眨眼,笑容可掬的对荷曲说道:“妹妹,来我们濯剑堂玩儿呀~附赠两个可爱的师姐,嘿嘿嘿,来当我的小徒弟吧~”
荷曲抬眸看向了五长老,是漂亮姐姐诶,哦,她是想收我为徒吗。现在她是不是也要和封临那样敬茶,是什么流程来着……
荷曲面色不变,身体微微有些僵硬的走上前去,敬拜师茶,行拜师礼,“弟子荷曲见过师尊。”
“好好好,”晏清岚笑眯眯的摸了摸荷曲的头,“那我们也走吧,小徒弟。”
语气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打趣道:“开山第一日,资质最出众的两名弟子,都被我和三师姐收走了,师兄,你们可要加油哦~”
说罢狡黠一笑,也不管那些个老古董是什么反应,拉着荷曲回到了濯剑堂。
清风殿位于华山派主峰,被厅堂阁楼环绕其中。晏清岚带着荷曲从南门走出,途经一座山间吊桥,继续顺着雪道往上,行至山顶,这里便是濯剑堂了。
岁寒知松柏,侠骨耐风霜。
堂内,几个濯剑堂弟子正手拿竹箫,和身边之人玩闹,看见师父回来了,立马端正姿态,装作在认真练箫的样子。这时,他们看到了跟在师父后面的小师妹,眼睛瞬间亮了。
“师父好!这位就是新来的小师妹吗?嘿嘿,恭喜师父新得一爱徒。师妹你放心,我们濯剑堂一向最为护短,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咱们,师兄师姐给你撑腰!”
晏清岚失笑道:“你们几个曲子练完了吗,没有?那还不快去!我们走吧。”
二人进入阁中,里面的装修很是雅致,屏风上是山水绘图,墙上挂着许多字画。
晏清岚走到书架前,拿出了一个木匣,转过身来对荷曲说道:“华山派各长老教导弟子的方式不尽相同。濯剑堂弟子不光练剑,还要修习音功。华山绝学惊风无涯的创立者,华山第三代掌门楚天赐,便是出自我们濯剑堂。
那位师祖曾以音入道,悟出剑气箫心,创下了那独门绝学,一时名震江湖,风光无限。只可惜,最终难逃一个情字……
从那一代往后,一剑一箫就成了濯剑堂弟子的标配。师祖当年把武功和音律完美结合,曲中灌注上乘内力,再用箫吹出,与人思绪相连,可乱人心智。师祖的曲谱笔录,现如今濯剑堂弟子人手一份拓本,只是几百年来从没有人达到剑气箫心的境界,完完整整的发挥出这门绝学的真正实力。
除了我们濯剑堂外,其他几峰已经放弃了修习音功,专修剑术。但是,师祖的传承不可断!徒弟!现在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晏清岚把手中木匣递给荷曲,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管箫叫明河,是我出门访友时,由天音宗掌门所赠。”
“天音宗以音律闻名于世,宗门隐世已有百余年,向来不理江湖事务。这管明河箫,是那时的天音宗掌门,受楚天赐所托,用千年寒铁制作而成。只是那人却再也没来取……现在把它传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荷曲接过那管短箫,入手冰凉,颇有重量,箫身纤细修长,上刻明河二字。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荷曲拿着箫行了一礼,“多谢师尊,今所幸得师之授业,具为吾辈之所幸哉。拳拳之心,感激不尽!”
“小徒弟真乖~”晏清岚又摸了摸荷曲的头,“不像你那两个师姐,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闹,不让我省心。”
“师父!你是在说我们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清脆动听,又带了点调皮。
随后,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高挑美人走进了阁内。
晏清岚叹了口气,扶额说道:“竹墨竹砚,你们平时出去玩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但是!这一年你们必须给我好好练剑,一年之后就是论剑大会,五湖四海的人都会参加,我还指望着你俩给濯剑堂争口气呢。”
“这是你们的小师妹荷曲,今明两天就准许你们出去透透气,带着小师妹好好逛逛华山。”
双胞胎姐妹花相视一笑,跑到师父两边,一人拉住一条胳膊,道,“就知道师父最好了~”快速闪至荷曲面前,带着她一溜烟跑出了屋内,“师妹,走,师姐带你出去玩!”
荷曲:“……”
你们这么热情,她有点吃不消啊……
出了濯剑堂,姐妹俩终于把荷曲放下,竹墨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荷曲的脸,“小师妹~你好可爱啊~我敢打赌,师妹你,再加上我们俩,我们三个在江湖上的颜值无人能及。”
荷曲:“……”
竹砚摇了摇头,道:“小师妹,你别管我姐,她一向这样不着调。”
“对了,”竹砚看到了荷曲系在腰后的铁箫,“师父在给你这管箫的时候,是不是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然后告诉你要你继承衣钵,师祖的传承今后就靠你了之类的话?”
荷曲道:“呃……师父好像是这么说的来着。”
“唉呀,小师妹,我们这师父也是个不着调的,她的话你可不能太当真了。当年,她也是对我们两个这么说的,我们当时还激动了好久。结果,后来,我们发现,濯剑堂的每、一、个、人,都听到过这段话!”
“啊,哈哈哈,”荷曲尴尬的笑道,“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竹墨学着那些门派长辈,上下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语重心长的说道:“师妹啊,你还年轻,有些事,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