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赛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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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又是好几天过去。
莫语终于迟钝地发现，羽生对她的态度确实是变冷淡了。
训练结束后去找他说话，他开始变得冷淡，回答也简短精炼，不给她一点接话的机会，上来虽然算不上是直接把天往死里聊，却也整得让人很难接话。
终于有一天，结束了一天的练习的少女身上还穿着运动服，她没有早早回去休息，而是看了看四周，见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匆匆滑到了正在琢磨教练“学得很像，但你差一些性感”这句话的羽生的面前，郁郁不乐地问他：
“Yuzu，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思考被阻断的羽生，虽是有些不爽，但还是摇摇头：
“你怎么会这么想。”
莫语眯了眯眼睛，有些不信，她张了张嘴巴，想问羽生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冷淡，但好像有一只手按在喉咙上，阻止她发声询问，她于是想，大概问这个会不太合适。她便没有再多问下去，而是将话题一转：
“该回去了，这么冷的天，弄太晚对身体伤害是很大的。”
羽生结弦没有说话，专心地滑了几圈，又一次经过她的面前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语，你说要怎么样滑冰才能滑出教练说的”性感“啊？”
“啊？”莫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什么问题啊？之前都没人问过，该说什么啊。
“大概，你可以试试将动作幅度做得大一点？”她默默提议，觉得她很难在这一点上帮上忙——对于动作她一向都是追求速度和优雅，每天考虑的就是这个动作台下的裁判能不能看得很清楚多给点分，根本不会去考虑是不是“性感”这种问题。
莫语很快意识到，羽生是不打算在短时间内回去的，自己劝什么都拦不住这个卷王在这里加练。
她看着墙上已经过了晚上十点，还在向十一点慢慢逼近的指针皱了皱眉，正想着要说点什么，放在椅子上的手机响了。
于是她过去将手机举起来看，发现是妈妈打的视频。
这实在是过于难得。
因为听不见声音导致说话也不怎么标准，妈妈基本上不会给她打电话，视频电话也很少，通常只有外婆和爸爸会给她打打电话。
于是她就顺手接了这个电话。
电话里有妈妈，还有几个月没有见的外婆，莫语看到视频里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地打扮着农历新年的饰物，将手机举高了一点，轻声喊了一声：
“外婆！妈！”
“爸呢？”
“搬年货呢。”
“囡囡，太瘦了，多吃点啊。”外婆隔着屏幕打量着她，一脸心疼，“回家外婆给你煲汤喝。”
“我只能瘦啊，外婆。”莫语摇摇头，很认真地解释道，“我不瘦我就蹦不起来了，我蹦不起来就拿不到奖牌了。”
“你爸爸已经抢好了二月份去俄罗斯的票了，你比赛的时候会看到爸爸妈妈来给你加油。”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更要努力一点才是。”
妈妈隔着屏幕看着她的表情一惊一乍，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是透出一丝问询的意思。
莫语看着妈妈举着两只手，比划了一下时间的意思，张嘴怪腔怪调地说着“睡觉”，为难地摇摇头。
“我还有点事。”
简单地解释了两句，莫语挂上电话，却看到羽生结弦一个人还在冰场里琢磨“性感”要怎么表现，他独自在空荡的场上转着圈，即使已经没人了，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干净而有质量，原本想继续催他回去的莫语，一时间忘记了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在场上转着圈。
她竟是有些微微沮丧起来。
为什么她的朋友们，一个个都那么优秀，真是给到自己不小的压力呢。
内卷，是会传染的。
已经将冰鞋放进柜子里的莫语又过去把鞋拿了出来，穿到脚上，在地上蹬了两下，一个猛子扎进，呸，嗖的一下窜进了冰场。
“Yuzu，那个动作再跳一遍吗？让我看看，我也想试试！”
以为她是过来揪人的羽生结弦着实被莫语的举动吓了一跳。
听到她说也要试试时，他突然明白了什么，笑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爬到了他的脸上。
是敌人转变成同伙了！
（确信）
“我要学过来，明年卷死她们！”
“那我一定要认真跳给你看。”
“金牌我可是拿定了，Yuzu你马上就能看到我站上最高领奖台！”
“好，一起加油。语酱，我们一起把名字挂到第一排吧！”
宽阔的冰场上，少年和少女在上面转来转去，夜深人静，冰场上却是欢声笑语，几个月没见，他们的隔阂突然间就被这番交流打破了。
那天他们闹到很晚。
是教练，听到了他们的动静，生气地一手揪一个，把人揪出冰场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赛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