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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得此人,终一生,足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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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途中。
“阿姈,你这玉佩从何来?”阿梅看着景绥手中的玉佩问道。
“刚刚买布的公子给的。”
“他为何给你?”
“他说礼尚往来。女郎送香囊,当以玉佩还之。”
“你送他香囊了?!”
“嗯。对了堂姊,这是卖布和香囊的钱。他把最后两匹布买了,就他一人没议价,700钱买的,所以我见还剩一个香囊,就送给他了。”景绥把钱给了阿梅。
“他年几何?”
“年14。”
“啊?我的阿姈。看来你真忘了。”
“忘了什么?”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且年岁相仿,女郎送香囊,儿郎送玉佩,乃定情。”
“啊?有此说法?”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定情之物。不过若两人心悦之,一支桃花,一朵杏花,亦可是定情之物。”
“那他跟我说,他此去行商,两年之久... 就不是两年后来我家买布的意思?是要娶我的意思?”
“有可能。”
“你失忆忘了香囊玉佩乃定情信物之事。但他应没失忆,所以,恐他对你有意。”
“啊?”
“堂姊,你先带大宝和石头回去,我去云中找此公子,恐他误会。”
“等等阿姈,你对他无意吗?”
“我对他?”景绥回忆今天和他发生之事,“他相貌不错,是我在云中城里见过的最好看的儿郎。他冲动,打了石头一拳,当然后来他也认错并提出带石头去医馆看看,可见知错能改,有担当,而且说话也有礼貌。”
“所以?”阿梅好奇道。
“所以他好像是挺好的。但我刚认识他,对其知之甚少,没到动情的程度。所以堂姊,我还是得同他说清楚。你们先回,我去找他。”
“好吧,记得午食前回!”
“好。”
但景绥跑遍西市和东市都未曾见到蔚远。
“对了!他既是商人,说话也不似云中城人,定是外地商人,恐居于谒舍,去谒舍找!不过,他叫什么名字来着,他口音独特,说的两个四字词我也想不起来了,他叫卫鸳?魏源?韦辕?不管了,都问一遍,定能找到。”
景绥没想到的是,蔚远三人是化名行商的,过所也是为此行新制的,所以她根本找不到他。折腾一圈后,景绥无奈地回了家。
云中县一品香谒舍
“可都置办妥当?”蔚远道。
“已妥当。明早可出发。”韩破奴道。
“我也已妥。不过,公子腰间的玉佩为何成了香囊?”朴夕道。
“看来你有所不知,在大汉,香囊和玉佩乃定情之物。”韩破奴道。
“那公子他?”朴夕道。
朴夕说罢后,韩破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好奇地看着蔚远。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蔚远见韩破奴和朴夕盯着自己,便承认道。
“今天?!”韩破奴一震惊道。
“是。”
“何女郎也?”韩破奴二震惊道。
“是吾所见的,最好的女郎。”
“你不喜筵席,不纳门客,长安城中妙女郎多多,你见过几人?怎能说此女郎乃你所见之最?”韩破奴三震惊道。
“难道得识尽千千万万女郎,才可知其为最,知其为吾伊人?适我愿兮则为最,适我愿兮则为伊人。得此人,终一生,足矣。”
蔚远的这一番话,让韩破奴和朴夕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我们此行恐两年之久。此女子等得?”朴夕道。
“抓紧探察。”蔚远道。
“就算抓紧,原计划我们从云中出,陇西入长安,还得给圣上述职,回长安估计都得快两年了,你若见她,还得从长安到云中,两年定不够。”韩破奴道。
“我既同其定两年之期,必守之。”蔚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