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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 章 八月 秋耕秋种成婚 ...

  •   回家后,景绥同阿父、叔母、堂姊继续秋收,玉佩之事早忘于脑后。
      太阳太大,大家都戴着斗笠。景绥实在是太热了,于是朝杏树下走去。景绥半躺在杏树下,摘下斗笠,当扇子扇风,恰得风吹过,缓解不少燥热。
      景绥望着一望无际的麦地,更远处则是绿色的草原,再远处听闻是茫茫的无边大漠。
      麦地里的人们俯下身,面朝大地,背朝天,手里忙活不停。
      景绥休息完,喝了一碗水,戴上斗笠,又走进麦浪里。
      日复一日,每天景绥都累得倒头就睡,不知过了多少天,秋收终于结束了。
      当景绥以为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没想到秋耕又来了。

      白露至
      “秋收完了,白露也到了,看来明日就得开始秋耕了。”阿父道。
      “行,吃完饭,我就去把耕犁准备好。”叔母道。
      “明日,我和弟媳扶犁,阿姈阿梅播种。大宝,牛你就不放了,放羊的时候顺便割牛草回来就行。”
      “好。”大家异口同声道。
      “白露种葱,我把葱种上。”阿奶道。
      “阿母,慢慢种,让大宝给你耕地。”
      “阿奶我帮你。”大宝道。
      “好,乖孩子。”
      然后,景绥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播种,播种,播种。
      不过,好在白露到了,天气没有之前那么热。
      不知过了多少天,秋耕秋种终于结束了,景绥的衣服也多了一层。

      日子到了九月,景家迎来了难得的清闲,阿父修缮地窖和篱笆,因家中只有两台织机,所以叔母,阿奶织布,阿梅景绥刺绣。
      等阿父修缮完地窖和篱笆后,就开始教景绥识字读书了。
      阿父递给景绥一个简牍。
      “这是何物?”景绥道。
      “《大汉律》。”
      景绥打开简牍,发现很多字自己都认识。
      “阿父,这是何字?”
      “隶体。”
      “这里面好些字我都认识。”
      “看来阿姈没把字忘完。那这样,你把不认识的字都抄写在这个新简牍上,抄满20字,我再教你。”
      “好。”
      “阿姈,你这是把墨当水喝了?”叔母道。
      “啊?没啊。”
      “你都成小花猫了。”阿梅道。
      景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跑回房间,拿起铜镜,果真脸上墨迹斑斑,于是她立马跑到井边,提水洗脸。
      此后景绥开始漫漫练字生涯,刚开始景绥不太会用毛笔写字,写得歪七扭八,形态各异,手上脸上衣服上都是墨迹,久而久之,这字也就练得稍微能看了。

      一日,景绥正在写字,忽闻屋外人声嘈杂,好像还有猪的声音。
      “快让开!阿姈小心!”
      景绥刚出院门,一只巨大的白色物体就从眼前飞过,还有几个儿郎在它旁边拉扯着,李嫂在他们后面跟着跑。
      幸好景绥还未完全出院门,不然肯定会被这只疯狂的住撞到。
      这只猪一边飞奔一边嚎叫,最后终于和这几个儿郎一起倒在了草地里。
      “李嫂,这是怎么了?”
      “篱笆被这只蠢猪撞塌了,然后它就自由了,到处疯跑。”李嫂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父,你也帮忙抓猪了?”原来景绥的阿父也在抓猪的男子里。
      “嗯。”
      “这猪看起来太吓人了。”
      “当然,它可以把你撞飞哦。”
      “我们家的猪就不这样,很乖。”
      “那是因为它养在猪圈里,没跑出来。要是跑出来了,也会同刚刚的这只猪一样,到处跑,难以再抓回去。”
      “哦。”

      转眼间,很快就到了景梅成婚的日子。
      一大清早,景家就在为景梅的婚礼做准备。
      “堂姊,穿得红红的好漂亮,比阿姈姊好看多了。”大宝道,然后朝景绥做了个鬼脸。
      “哈哈。”景梅摸了摸大宝的头。
      “堂姊真美,堂姊你记得常回来看看我们,我也会常去看你的。”景绥看着景梅道。
      “嗯。”
      “阿梅,有委屈尽管回来。”阿父道。
      “嗯,谢伯父。”
      “阿梅,此去夫家,一定要听你舅姑的话。虽同在云中,但我们也不能时刻照应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叔母道。
      “嗯,我会的,阿母。”
      “这枚指环是当年你阿父送给我的,现在给你。”叔母道。
      “阿母,不可,既是阿父给你的,你为何给我。”
      “我知道,阿父去世,对你影响很大,现在你又出嫁了,我们很难照顾到你。你戴着这枚指环,就当阿父阿母陪在你身边,不要怕。”
      “嗯。”景梅将指环戴在了自己手上。
      “要是在夫家受委屈了,一定要跟阿奶说,不要自己扛。阿奶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才11岁,就帮着耕种,这么多年真的苦了你了。”
      “阿奶,哪里的话,不苦。”

      黄昏时,新郎到了。
      “云中李贺,前来迎娶新娘。”李贺道。
      “李公子稍等,老身去催妆。”喜娘道。
      “新娘快上轿吧。”喜娘一催。
      “堂姊,走吧,喜娘催了。”
      “阿姈,得三催妆才能走。喜娘催三次,新娘吃上轿饭,才始上娇。”
      “这样啊。”
      “还在梳妆呢。”阿奶对喜娘道。
      “新娘可梳好?别让新郎等太久呀。”喜娘二催。
      “新娘别误了时辰呀,误了宵禁呀。”喜娘三催。
      景梅坐在其阿母腿上,吃了轿饭,由景绥搀扶出门。
      叔母哭轿,因景梅没有兄长所以由景绥阿父将其抱上轿,然后随轿。
      “起轿!”喜娘道。
      随后景绥放炮仗,并和大宝一起用茶叶、米粒撒轿顶。
      就这样,景梅被抬走了,景家人就这么站在院门口,目送着,直至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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