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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烛泪 ...

  •   就知道柳践不安好心。
      江情恍惚的想,药效还没过去。眼前是一片火红,身子麻麻的使不上劲,只能任由人搀着,时不时摁下他的腰。
      太监来传话,请江情去商讨太子册封典礼,被江情一口回绝,谁要当柳纯钧的太子?又拗不过小黄门可怜的眼神,敷衍下了事,谁想进门就被一把粉末药倒。
      等被扶坐到床边,江情才意识到,刚刚他是在拜堂,新郎自不用说,不是柳纯钧还能是谁?
      江情听喜娘声渐远,眼前也越来越清晰,甩开盖头,半点都不关心柳纯钧在婚房上费了多少心思。因为手脚皆被红绳缚住,只能一扭一扭的去探床底。
      前天不翼而飞的罪证,又在此时凭空出现,显然是想大干一场。江情寻不到防身的家伙,只能把视线转回那些“罪证”上,蹲身捡了捡,果真找到一条鞭子。
      江情不善使刀剑,柳纯钧轻而易举就能防住,只能用样他会接受的东西,去杀他。
      洞房外脚步声渐近,江情赶紧把鞭子往被褥里塞,重新披好盖头,坐等柳纯钧进来。
      “阿情真好看”掀开盖头,柳纯钧也一身婚服,笑盈盈的说。江情心中冷笑,好看?好看个屁,那么大个叉字,柳纯钧有意掠过自己造成的伤害,摸都没摸过一次。
      “上辈子,我就该给你一场婚礼的,不过...算了,此间良辰,往事勿重提,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柳纯钧柔情蜜意的说,见他不搭茬,去桌前倒了合卺酒。
      “夫君~来?”
      上次就是喝酒误事,柳燕支虽没心病,比起江情的酒量也没好到多少。江情岂能再中他招?鬼知道里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把唇抿成一条线,头偏到一边。柳纯钧见状,也不强求,自饮两卺。
      “给你解开,夫君不要乱来哦”柳纯钧欲扬先抑的解了他的脚,又去解他的腰带,江情一腿蹬过去。
      “你在解哪啊!”
      “夫君的脚真软”挨了窝心脚,柳纯钧还贱兮兮的赞道。
      江情解开束缚,活动活动手腕,对还在嬉皮笑脸的柳纯钧说:“跪下。”
      柳纯钧怔了怔,一闪而过亢奋的神色,规整的跪好。
      面无表情的掏出鞭子,柳纯钧激动得都有些颤抖,江情挥了挥,在空气中发出啪啪的声响。
      “即已成婚,你我之间,谁为夫?谁为妻?”
      “自然是阿情为夫”
      “我许你这么叫了吗?”江情一鞭子落在他肩头“该叫什么?”
      “夫...夫君?是,夫为妻纲,夫君要我怎么叫,我就怎么叫。”
      “说得好,那还有两纲,是什么?”
      “君为臣纲...太子殿下不仅是我的夫,还是我的君”柳纯钧匍匐向前,握住他的脚,江情心知肚明他想要什么,轻轻踩在他两腿之间,柳纯钧舒畅的发出一声轻哼。
      这点动作对寂寞了十年的柳纯钧来说,不过隔靴搔痒尔。没过一会,柳纯钧又用湿漉漉的眼神勾向江情。
      “转过去”江情冷硬的说,柳纯钧小猫似的挠了一把他的鞋子,顺从的照做。
      先是打他十鞭,柳纯钧不复年轻时的活力,室内还熏着香炉,柳纯钧有些受不住,汗流浃背,两手撑地整个身子摇摇欲坠。江情突然收手,柳纯钧回头笑道:“阿情,继续啊,不必体贴我——”
      江情猛扑上去,用鞭子勒住他的颈脖,一边使劲不忘多绕几圈,踩住他的老腰令其不得抵抗,柳纯钧本就虚弱,渐渐不再动弹。
      毫无征兆江情食指失力,抽筋了?扭着了?暗叫不好。柳纯钧劫后余生的摸摸颈口的勒痕,深吸几口气,回身抱住不稳的江情。
      “柳践,你———”
      柳纯钧将其压到床上,伏在他颈边一抖一抖,江情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笑。
      “阿情…我叫你喝酒了”柳纯钧伸指在他心口画圈圈“我就知道会来这出。”
      是那熏香!江情百密一疏,决绝的闭上眼“你想怎样?给个痛快吧。”
      “若阿情死了,只有你会快,我可要痛不欲生,再者,我才刚出嫁,不想继续守活寡。”柳纯钧亲亲他的下巴,兀自宽衣解带,江情更绝望了,眼边滚落泪珠。柳纯钧只是熄了灯,把自己和江情罩入锦被,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睡吧,等你真正自愿了,我才会碰你。”
      次日,江情醒得极早,虽然无事发生,但和宿敌同床共枕一夜还是让他恶心得不行,把旁边睡得正酣的柳纯钧踢下去,坐在床边摩拳擦掌准备算账。
      “连亲侄子你都——” “柳燕支不是我亲侄子,父亲我不确定是谁,但他母亲是宁蕙公主,你七妹,记得吗?”
      江情大惊失色“你知道,知道还?”
      柳纯钧坐在地上,苦笑道:“即使没有你,我也想弥补江氏点什么,但当年我杀得太狠,剩下的也养不熟。手下发现柳燕支与你相像,细查果然来头不简单,我想若能立个顶着柳家名头的晏室之后,你泉下有知,也会少点怨气吧。”
      “二来,养与你相似的孩子当太子,可慰我相思之苦...我说的仅是睹人思人!没想到,你真来了,貌似神更似,我才动了歪心思。”
      说完,柳纯钧靠在他膝头,讨好的蹭了蹭。
      “古往今来,多少朝代亡于内乱,子幼母壮。阿情是皇后又是太子,我们的王朝,必然永垂不朽。”
      江情被逗乐了,可半点都笑不出来,他轻描淡写概括过的,是晏室半数嫡系。
      “把父子,君臣□□堂而皇之录进史册,不单独给我们开辟一篇笑话,就算不错了,还想千古流芳?遗臭万年!”
      碰了鼻子灰,柳纯钧装傻充愣的嘿嘿两声,也不急于一时,披上外衣,唤人进来。
      “我要上朝了,这次恐要商议很久,你...若是闷了,可以去找云云。”
      此刻又有些困,江情撇了撇嘴,缩回去,接着想怎么杀掉他。柳纯钧弯腰,在他耳尖啾了一下。
      一味想着杀戮之事,江情自然难得好梦,又回到柳纯钧大婚那日,不过这回,他顶替了贺氏的角色。
      提剑,独自面对源源不断涌来的士兵,那些被当场砍杀的贺氏族人,也变成了江家人。江情杀得满身是血,最后被万剑穿心,倒在地上,竟然笑了,好像他本就该这样。
      不知睡了多久,江情浑噩起身,想要找杯水平静下起伏的心潮,猝然撞到柳纯钧。
      他倾身在桌旁,死死盯着一对白骨骰子,江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开”
      柳纯钧转身,眼神空洞得令人胆寒,嘴角跳了跳“这是送我的吗?”
      “不是,就是我的东西”
      “给谁的?谁给的?”
      “与尔何干?谁允许你翻我东西了?”江情去够,柳纯钧直接在手心捏成齑粉。
      江情沉下脸“我夫君送的,怎么了?”
      一掌拍碎桌子,柳纯钧故作从容的拂去手心的木屑,一开口,眼泪就禁不住落下。
      “你把我们的烧了,然后收了别人的,还都是骰子?怎么,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收了个替身吗?”
      “会这么作践人的,只有你。”江情说。
      “是谁!告诉我!”柳纯钧捏住他的肩,江情被捏得生疼,保持沉默,柳纯钧又诡谲一笑。
      “你不说,我也有法子从江愉他们口中撬出来,信不信?”
      江情点点头,凑到他耳边。
      “那个人就是...”
      “我人尽可夫,除了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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