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竭尽全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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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青少年武术锦标赛比赛项目多，涵盖套路、散打、太极，个人、团体等。参赛选手来自各省，为了在七天内决出各项名额，日程排得很紧。
谭北乐的枪法套路项目在比赛日的第二天，山南的刀法套路比赛在同一天，不同的是一人在上午一人在下午。
开幕式结束后，许书竹和谭塔在酒店大堂见到女儿，谭北乐穿着武术服，身姿端正，站在爸妈面前，说着接下来的比赛安排。
许书竹听得不甚在意，她早就清楚这些，瞥过大堂现场，对上角落里翁亦千看过来的视线，许书竹莞尔一笑，翁亦千连忙挥手示意。
山南站在翁亦千身边，也冲着许书竹笑，脑子里忽然想到自己对谭北乐抱着的心思，笑容僵住，慢慢地收回视线。
许书竹从小看着山南长大，一眼看出山南表情的细微变化以及很快避开的眼神，但她没有多想，只以为对方和翁亦千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恰好谭北乐和谭塔聊完，许书竹收回心思，叮嘱女儿几句，让她回到师妹那边去。
谭塔想带谭北乐出去吃饭，被许书竹打断了。比赛期间，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还是跟着翁非比较好。
谭塔没有坚持，两人各自往各自订好的酒店去。
爸妈一离开，谭北乐和山南翁亦千一起上楼，同在楼上的师弟们汇合，几人蹲在房间里打游戏，直到师伯过来，喊走谭北乐，同她说比赛的事情。
比赛第一天，以散打类项目为主，谭北乐和山南与师妹师弟们一起去现场看了半天，散打类项目攻击性更强，看得人热血沸腾。
当天晚上，翁非催着谭北乐和山南早些休息。师姐妹两人洗漱后，在地毯上将身体拉开，窝回床上。
谭北乐问山南紧张吗？
山南摇头，她不紧张，反而有些隐隐的期待和兴奋。谭北乐也一样。为了让身体保证最好的状态，两人只得压下兴奋，定时开了半小时的白噪音，在雨声中陷入睡眠。
闹钟在天色微亮时响起。山南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和谭北乐睡成了一团，对方的脑袋挨着自己脖颈，呼吸的热气聚在一处，她伸手关掉闹钟，谭北乐翻身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山南没管她，自顾自起床。
两分钟后，谭北乐掀开被子坐起来，卫生间被山南占用着，她伸着懒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只脚放在窗边桌上，弯身压腿。
门被敲响时，两人正在地毯上劈着横叉有一句无一句地闲聊，谭北乐起身打开门。
翁非进屋，视线扫过两人。徒弟们状态很好，能看出来休息得不错，晨间的拉伸也已经完成。
早上的枪法套路比赛九点半开始，九点钟，参赛人员要抽签决定出场顺序。师弟师妹们将谭北乐送到候场区入口，纷纷同师姐说加油。
谭北乐拍拍白高舟的肩，轻笑回道：“看我的吧！”她转身，同山南一起，跟着翁非进了候场区。
山南虽然不比赛，但能进候场区。
候场区人不少，全是穿着各种武术服的人。谭北乐和山南走在一处，目光在场内划过，偶尔对上陌生人的视线，有的冷眼瞥过，有的随意笑笑，有的抱拳行礼。两人跟着回礼。
翁非带着两人到了枪法比赛场地的候场处。
不同性别的参赛人员分两拨站着，有着差别的红缨枪被人握在手中。谭北乐站在人群外围，山南看着四五位参赛人员站得很近在聊天，随口问道：“他们都互相认识吗？”
谭北乐抬头看过去：“应该是刚刚认识的。毕竟同一个项目。”
山南侧头看她：“那你要和她们交流吗？多认识一些人。”
谭北乐拒绝：“不用了。”
等到戴着工作证的工作人员出现，谭北乐将枪交给山南，去抽签，18号，女子组参赛的人一共二十五位，算是中后位置。
“这个号数怎么样？”山南紧紧握着枪，看到号码的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很紧张。
谭北乐摇头。两人看向翁非，翁非淡淡道：“一般。”她对号数毫不在意：“不重要，好好比赛就行。”
谭北乐点头。
套路比赛的音乐已经提前交给赛方。抽签结束后，很快是正式比赛。1号、2号同时上场，在紧挨的两个场地内，3号、4号准备。
比赛表演3分钟左右，完整的一段音乐还没完，场内的人已经压下枪身，收枪抱拳。
谭北乐和山南站在角落里，视线紧紧盯着屏幕上直播的比赛者动作。
“这套枪法太华丽了吧。”山南小声感叹。
“嗯。”谭北乐也很小声：“华而不实，没有露出威势。”
山南点头。套路比赛虽然以表演为主，但在表演中涵盖了很多，包括习武之人的功力水平。那满满力量的一招一式，是在常年累月的练习中囤积起来、在比赛现场显示出来的。
比赛的进程很快，两人一组两人一组，很快就到10号。山南看着屏幕上出现的高低不一的分数，只觉得心脏跳得分外快，她将目光放在谭北乐脸上，对方面上微微有些紧绷，但整体还是很平静。
她想了想，朝谭北乐挪了两步，凑得很近：“我想说一件事。”
谭北乐微微侧头：“嗯？”
“我有点紧张。”山南快速道，直直盯着谭北乐。
事实上，谭北乐也紧张，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此时见山南一脸严肃，心里霎时松了大半，笑着问：“别紧张，下午才是你应该紧张的时候。”
山南转回头，小声嘟囔：“下午我才不紧张呢。”
两人站得很近，谭北乐自然听到了她的话，她动动握枪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山南肩膀，有些豪气，更多的是狡黠：“别紧张，师姐厉害着呢。”
山南动动肩膀，再次看她，有些无语。
谭北乐收回手，声音里的笑意散去大半，正经道：“没事，像以前一样，竭尽全力，结果随缘。”
山南收回目光，退后一步，拉开同谭北乐的距离，点点头。
几句话说完，谭北乐发现自己内心的紧张已经散去大半，大概是知道山南替她在紧张，忽然增加了责任感，作为先出场的师姐，得当“定心骨”。
两人没再说话，直到屏幕上显示17、18号准备，谭北乐松了松握枪的手，对上山南视线：“我去了。”
山南面容紧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加油！”谭北乐伸手将她额前刘海撇开，转身走到入口处的翁非身边：“师父。”
翁非一直看着场内，拍拍谭北乐的肩膀：“去吧。”
谭北乐拿着枪，走过入口，登记仪扫描，信息显示在屏幕上，工作人员朝她示意，让她在场边等候。
观众席上能看到场边的人，谭北乐视线望过去，先看到了拼命挥手的翁亦千和白高舟，他们身边，是师伯、范姨还有叶桓和武天睿。谭北乐冲他们笑了下。视线继续移动，看到了许书竹和谭塔，两人隔着几个座椅坐着，谭北乐瞬间猜到他们肯定又吵嘴了，她笑着做了个手势，观众席上的爸妈同时笑开。
等到场上人员下来。谭北乐深吸一口气，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绕了半圈，进入场地。
广播里传来场上人员的名字信息，随后，场内的广播里传来音乐。谭北乐深吸一口气，行礼起势，在音乐的某个点上，握枪的手一动，枪尖朝前刺去，随后抬脚提腰。
三分钟的时间很快。红缨枪舞动的声音同音乐混成节拍，银色枪尖划出优美弧度，随着一个枪尖下压着地接侧翻一圈，谭北乐平稳落地，脚下半圆收回立正，收枪在前，抱拳行礼。
场外传来掌声，武天睿的喊声十分突兀：“厉害厉害，师姐厉害！”
另一块场地的参赛人员朋友也在喊：“Huan姐牛逼，好！”
观众席上的动静谁都没搭理。
谭北乐抬头看过去，同爸妈都对上视线，笑了笑，转身下场。
入口处翁非神情喜悦，抱了下谭北乐说好，随后松开，带着她往边上走。
山南从转播屏幕前跑过来，一把抓住谭北乐的手，一脸兴奋：“太好了吧。”
是很好，此时场内的人都朝谭北乐投来各种打量视线。
呼吸慢慢平稳，谭北乐任凭山南抓着自己，难得露出得意神情：“那当然，得给你开个好头。”
山南兀自笑着，直到翁非提醒，才松开谭北乐的手，带着对方走到场边喝水。
师徒三人站在一处，看着分数出来，不低的分数。但没人欢呼，现在不知道具体排名。
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终于最后一组参赛者表演结束，所有参赛人员回到场内。过了十分钟，屏幕上排名出现。
山南哗地蹦起来，抱住谭北乐。翁非转身一把揽住两位徒弟。
周围是欢呼声和议论声：“第二三名相差0.1？”
谭北乐被师父和山南抱得很紧，抬头看着屏幕上自己名字所在的地方，第二排，但分数和第一排的人分数一样。
是并列第一！不是第二名，比赛可以并列第一吗？
大概是越激动越清醒，谭北乐问出声。翁非怔了一下，她只看了排名和分数，以为自己的徒弟是第二名，此时听见对方这样问，连忙松开手看向屏幕，下一秒山南跳起来，抓着谭北乐喊名字。
谭北乐才反应过来，师父和山南都以为她是第二名，刚刚兴奋的是她拿了第二名，此时看清分数知道可能是第一名。
她无奈地笑。
翁非已经快速走到工作人员处，询问这个问题。很快，翁非回来，脸上的激动藏不住：“他们说评委们也没想到总分重复，讨论后决定不予更改，两名第一。”
师徒三人又抱成一团。常年冷静的翁非露出不合年龄的激动，好久才放开两人。
观众席上的喧哗随着屏幕的显出和广播里的播报传来，翁非手机嗡嗡直响，她接起来，嘈杂的背景音里，翁清冲着屏幕大声问：“北乐分数和前面那位同学一样吗？”
翁非微微提高声音：“对，并列冠军！”
翁清那边说了句什么，翁亦千、武天睿和白高舟同时嚷起来。
电话挂断，对上谭北乐和山南视线，翁非笑着说没事。
激动蔓延，很快工作人员来引导进行颁奖。前八名参赛人员重新入场。第一到第三名颁发奖杯、奖牌和证书，第四名到第八名被颁发奖牌和证书。
从获得荣誉的那一刻开始，拥有证书的人可以申请一级运动员，前三名甚至可以申请运动健将。这是走武术道路的人的一大荣耀时刻。
从赛场离开后，谭北乐直接回了酒店，酒店大堂里，师伯范姨师弟师妹们、爸爸妈妈都在等她，她一出现，瞬间被围住。师弟师妹们个个激动，一句话连着一句话。等到他们安静下来，她走到师伯和范姨面前，她的枪术是师伯一手教出来的，她蹲下，接受了师伯带着鼓励和欣慰的拍肩。
许书竹和谭塔看着他们，直到谭北乐起身拿着奖杯走过来。她把奖杯递给谭塔，喊了声妈妈，许书竹笑得灿烂，将她抱在怀里。
习武这条路是许书竹为谭北乐选下的，这么多年的坚持是谭北乐自己做下的决定，这不是一条容易的道路，到现在许书竹都记得，还在英国时，豆丁大的谭北乐练倒立练得满脸通红，手上不稳，栽倒在地，头上磕出血的场景。
奖杯、奖牌和证书，是一段结果，更是对谭北乐多年来坚持和努力的肯定。
谭塔拉着谭北乐拍照。许书竹从情绪中剥离出来，看着几步外和翁亦千说着话的山南，她走过去：“南南，下午你要比赛了？”
山南搓搓手指，点头。
“加油，南南。”许书竹抬手轻轻捏了下山南的脸：“竹姨下午去看，给你拍照片。”她摸了摸山南头侧：“别紧张，等下午比赛结束，竹姨送你们一份大礼。”
山南压下心里的一丝愧疚，享受着许书竹的亲昵，不经意间对上谭北乐视线，后者视线在自己身上，嘴上却同谭塔说着话，笑得好看。
山南收回目光，笑着应下许书竹的话。
吃完午饭休息一阵，下午两点半，刀术套路赛开始抽签。同早上一样，谭北乐陪着山南走入场地，山南祈祷自己抽到中间号数，谭北乐替她拿着刀，笑着说肯定会如她所愿。
很快，带着12号回来的山南一脸放松。
谭北乐笑她早上那么紧张，轮到自己反而轻松了。
山南没有反驳，她也不知道原因，大概是自己面对会更加坚定吧。
刀术比赛的时间和枪术相差无几，两两上场的比赛很快就轮到12号。山南入场准备前，谭北乐像她早上一样，给她说了加油，还说等比赛结束送山南一份礼物。
山南跟在翁非身侧，入场检查。
把谭北乐早上走的流程走了一遍，山南站在场边时，果然看到了许书竹，她和师伯他们坐在一处，旁边谭塔也在。视线划过场内，在比较远的地方，她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那人身边带着两个孩子，正望着山南。
山南视线在那人身上放了很久，那人意识到山南在看她，抬手挥挥。山南抿下嘴唇，手抬到一半，动了动。
场上比赛的人下来。很快，山南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上场。
音乐声慢慢响起，背在身后的刀身微动，刀尖斜朝下，握刀行礼。刀身在空中画了个半圆，身形一动，套路表演开始。
软刀哗啦声在场内鸣响，刀身划破空气，红绸随着银色刀身舞动，增添几分英勇色彩。
两分钟后，随着音乐声戛然而止，半跪的山南侧翻跃起立稳，收刀在前，抱拳行礼。
掌声雷动。
山南回到场内，谭北乐将水递给她：“厉害！”
翁非也笑：“你们今天状态都好。”
山南知道自己刚才表演得不错，身体各处配合惊人，一套刀术练下来，流畅淋漓，内心安稳。
“能进前五。”等后面的人表演期间，谭北乐计算着已经出了成绩的分数，十分肯定到。
喝了水，心跳平缓下来，山南才开始感到略微紧张，她看向谭北乐：“你怎么知道？”
谭北乐：“我算的。”目前只有一人比山南分数高，两人之间差距不大，只有0.3，已经比完12个人，她保守预估，能进前五，如果后面的人分数不那么高，大概率会进前三。
山南没有应谭北乐，自己默默在心里算起来。
一个小时过去，所有参赛人员表演结束，谭北乐抓着山南的手，两人坐在椅子上，手里都汗津津的。
目前有两个人的分数比山南高，只等最后两人分数出来。最后两人的分数会在十分钟左右后公布，连同所有排名。
山南抿着嘴没说话，感觉到手心越来越热，她抬目看去，发现握着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她侧头看谭北乐。
谭北乐松开手，深呼一口气，不得不承认：“我有些紧张。比早上紧张。”
她面色都有些泛白。山南愕然一瞬，嘴唇放松，笑道：“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都已经比完了。”
谭北乐：“就是因为比完了才紧张，出成绩的最后一分钟。”
谭北乐很少如此，山南看得新奇，骗她：“别紧张，看，分数出来了。”
谭北乐抬眼望去，屏幕上显示的依然是比赛场地。她收回视线，正准备开口，就见山南直直盯着屏幕。她转回头，正好看见屏幕上的排名。
山南，排在第三位。名字前有个奖牌的标志。
谭北乐一下站起来，抓住山南肩膀：“第三名！”山南顺着她手的力道站起来，被谭北乐抱了满怀：“南南，是第三名！”
武术这一行当里，练刀的比练枪的多很多，刀术套路也比枪法套路更加多元，能拿到全国青少年刀法比赛的第三名，已经是国内同龄人中用刀的佼佼者。
谭北乐第一次感受到冲出胸怀的喜悦，甚至比早上自己拿到第一名还开心。
翁非同早上一样，将两位徒弟抱住，等到谭北乐松开山南，翁非连忙拿起手机，给山南奶奶打电话，那边一接起来，翁非忙道：“吴姨，南南拿了第三名。”她语气里带着一丝颤音，电话对面的人感受到她的激动，知道这个成绩很好了，连声说好。
当年山南被爷爷奶奶带回家后，双竹巷里传遍了山南父母的事情。那时候的翁非还年轻，三十出头的人听见邻里之间议论，对山家的小孩子充满同情。
有天下午，翁非从学校回来，走进巷口时发现对面院门处蹲着一个小孩儿，小孩儿头发乱糟糟的，埋着头挖青石板缝隙里的泥巴。
翁非没见过这小孩。联想到最近巷内外的传言，她猜到了小孩身份。
她走近小孩，对方应该是看到了她的鞋子，身子一瑟缩，快速抬起头。
泛黄的发丝，小脸小鼻子小嘴巴，带着惊慌的双眸，全部落在翁非眼中。
彼时的翁非刚离婚不久，女儿跟着前夫在城市另一头生活。面前的小姑娘看得翁非心里一动，蹲下身问道：“小妹妹，你是谁呀？”
小女孩盯了她半晌，良久才用软糯糯的声音说：“我是山南。山南水北的山南。”
那之后，翁非总遇见山南，她给小姑娘买糖，在山南爷爷奶奶忙碌时带山南去逛街，还在周末带着山南去见女儿，让对方同女儿一起玩耍。
有天早上，山南推开翁家院门，正看见翁非和翁明练拳，她坐在院边，吃着范姨给她的饼，看得双眼亮晶晶，等到翁非和翁明一套拳打结束，她跑过去抱住翁非的腿，仰着头问：“非非阿姨，我也想学这个。”
翁非一愣，对上小豆丁清澈的双眸，又看见对方蹭了自己一裤子油的饼，蹲下身：“南南想练武吗？”
山南不清楚练武是什么，她摇头又点头：“想学阿姨和爷爷打架。”
打架？翁非笑出声，捏捏小山南的脸颊，起身。
翁明边用毛巾擦汗边笑着说：“娃娃还小，想学可以练练。”
“你问问老山和小吴，练得好就收个徒弟，你那大徒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收这个带带。”
翁非和翁明从小孩子眼里看出兴奋和期待。
翁非换好衣服，又问了一遍小山南，要不要学武。小山南点头，翁非带她去找爷爷奶奶，和对方说明后，爷爷奶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们当了十几年邻居，自然知道翁家世代习武的事情，也知道翁非在巷子对面的大学当老师，她当山南的师父，放心。
原本山南奶奶打算给山南找一位干妈，现在有了师父，连干妈都不用了。
之后，小山南开始跟着翁非习武。刚开始也哭也喊，翁非哄着抱着带着，后来慢慢就好了。那年除夕，山南奶奶做了一桌饭，邀请翁家所有人过去，说自己去问了别人，习武这一行，徒弟拜师是大事，山南跟着翁非半年，还没正式拜师，他们心里不安。
大人们做主，大年初一，山南被爷爷奶奶带着，到对面的翁家院子里，行了拜师礼递了拜师帖，拿了回徒帖，同翁非正式有了师徒情谊。
一恍这么多年过去，翁非目送山南去颁奖，脑中还能想起小山南抱着自己的腿，说要学打架的场景。
谭北乐看着屏幕上的转播，一回头发现师父眼角微红，她沉默两秒，指着屏幕说：“师父，山南好像又长高了。”
翁非抬手拍拍谭北乐的后背，柔声道：“你们都长大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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