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你是姐妹，你却想当我的爱人》夷若水

23、第二十三章 这TM是大神

　　许清子则说：“这样啊！我陪你去！”便对两名保安说：“谢谢你们的提醒！我们去拿就是。”然后拽着我一直走出监控室，才慢慢地松开：“怎么样？姐姐的这些都看到了吧！”一副舍我其谁的气势在坐等我的表扬和赞美。
　　我瞄了一下四周无人，才夸张地对她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楼主年纪轻轻,就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亲，收下我的膝盖吧！”
　　“滚！不要拾人牙慧。”
　　“清子，你这个的确是做得不错！发自肺腑的！不过也别太骄傲！毕竟高开低走的案例不是没有。”我理性地提醒着她。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对！何况我们这个并不赚钱，在行业内也得不到多少的认可。”
　　“作为新人，你这个业绩算是不错了呀！这次的售票没有作假吧！”
　　“数据倒是没有作假，可送了不少的票啊！”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昨天是你新家入伙是人生大事，我陪你；今天是我公司第一个大案子，你陪我。我俩倒是不离不弃的啊！”
　　看着她眼中的狡黠，我立马就明白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岔开话题：“我觉得你还是要仔细再巡视一下周边的环境，譬如说看看有什么疏忽的没有？保留精力观看等下的演出，还有就是对比一下兄弟单位在做这种活动的亮点，然后再反思一下这次活动是不是那些地方可以做得更好。下次做的时候可以得以提升啊！”作为被她毒舌折磨多年的我，功力还是没有她那么强劲，但是我的应变能力也不是盖的。
　　果然她点点头说：“你提醒的极为有道理，我还在头痛等下该怎么去给我父皇大人写奏折呢？”
　　“你下午是去面见圣上？”我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兆，这货又把我带到坑里了。
　　她倒是理所应当的表情：“他拿那多钱出来，我还不得给他一个交代？”
　　“我看你那是备注的是工作？”这我真的有点急了，要知道每次和老爷子进餐，我都有种如临刑场的煎熬。
　　她有点不以为然的：“那就是工作。虽然他是我爸爸，但是现在谈论的是公事，我不能让他把我看扁。对了！你帮我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等下我要拿给他过目的。”
　　“就一本流程表和花名册？”听得我有点急了：“大姐，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讲义气了，我不陪你去朝圣！”
　　“你还是有点不仗义啊！我老头子昨天才给你那么一大笔钱，你今天连见都不去见他！”这货坑起我来是不带眨眼的。
　　好在我也不是吃素长大的：“这不是一码事好哇！就我手里这个去汇报。你等着你爸爸抡死你！再胆子大，再讲感情，爷不能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许清子继续忽悠：“你那说的好像是陪我闯龙潭虎穴似。”
　　“你得把前期文案，售票数据和周边开支这些给拿出来，不然就是找死。”我一口血差点喷到她脸上。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施施然地说：“你放心！这些我早就呈递上去了，就这两样落下，下午老爷子为我设了庆功宴，指定要你去作陪！”
　　我看了一眼她，冷冷地提醒：“你就喜欢看我着急是不是？我可告诉你，昨天你在我妈妈面前是怎么坑我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嚣张地笑着说：“你够胆就在我爸爸面前参我一本！”然后背着手往前走。感觉她就真的是我的老板，是每个月在我工资条上签字的那位大爷。
　　我很想把包给扔到地上，然后说：“姐姐，我是你朋友，不是你员工。”但是迎面走来的是穿着黑衣服的工作人员，又舍不得让自己的朋友在员工面前丢脸。只好平息一下心中的小心气，然后快步跟着上去。
　　感觉到我的到来，她跟没事人一样：“我们刚刚忘记拿工作牌，就这么晃荡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不如我们去导演组那里观看。”听她这么说，我俩又倒回导演组。这个时候监控器的前面人没有之前多，仅仅三位工作人员在房间，而只有一位坐在屏幕前拿着对讲机在工作，其余两位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仪器。
　　我注意到坐在屏幕前的就刚才那位眼睛流露出赞许的中年男人。我用手碰了一下许清子，她用余光瞄了一下我，顺着我的视线转移到那位男人身上。然后明白地点点头，就走上前去：“您好！我能在这里和您一起看吗？”
　　那位男人转过头看了一下许清子，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点点头，然后就转过去继续工作着。
　　见状，许清子拉了两把椅子示意我过去一起坐下。
　　我俩就就这么安静地坐在监控前看着那男人工作着，他拿着对讲机冷静在调配着灯光和摄像，虽然只是细微的调动，画面却呈现出不一样的美感。感觉怎么说呢？好像人登山，每到一个高度就会有一种视野上的那种豁然开朗，带给人一种美觉上的冲击波。
　　许清子用手比了一个赞，我明白她是说这位爷不仅是在用心地做，而且做得非常极致，呈现出来的是一种专业上的精准把控。
　　我俩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工作，看着屏幕上的效果，偶尔用眼神交流一下看法。房间里安静极了，机器上反射出他的工作证：导演李建新。我用手碰了一下许清子示意她看，她微微点点头。
　　时间也在一点一滴地过去着。
　　外面的观众也纷纷在入场，我感觉有点口渴，环顾了一下房间，发现角落里堆放着一箱矿泉水，就走过去了拿了两瓶，走过去递给许清子示意她递给那男人。然后再拿水递给房间里另外两位工作人员。最后才给自己拿了一瓶，挨着许清子坐下。
　　许清子接过水对他说：“李导演，您喝口水再工作吧！”那男人听许清子叫出他姓氏有点诧异地看了一下我俩，然后咧嘴一笑：“我很想知道像你这种成功人士，是如何知道我的姓氏？”
　　许清子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诚恳地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您的问题。首先我并不认为自己就是成功人士。因为此刻自己拥有的很多东西，是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存在的。最重要的是我会尊重每一个认真工作的伙伴，而且我知道您才是这个团队的真正领头人。”
　　那李建新大概五十出头样子，干瘦干瘦却精神抖擞。他穿着黑色的工作服，乍一看是和寻常的男人没有什么区别。他显然对许清子的回答感到些许意外，眼神变得柔和些：“你能告诉我，我是在哪里穿帮了？让你识破。”
　　许清子转脸看看我，然后才说：“这是我的朋友简澜。是她提醒了我的疏忽，差点就有眼不识泰山！”
　　“哦！小简说说，我是哪里让你看穿了？”李建新乐呵呵地问我。
　　我看着许清子心里翻涌着起码有一万种方式问候她，还是保持表面的礼仪说：“虽然您坐在角落里，可那些人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察看您的表情。我想您不是位德高望重的人，就是团队的核心人物。刚刚看了您的工作，就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李建新微笑地点点头：“后生可畏！两丫头放心！今天有我在这里，能保证你这次的舞台质量。”许清子连忙道谢：“先感谢您！”然后拿出她的名片，两手递给李建新：“这是我的名片，请您多多指教！”
　　接过名片的李建新，仔细看了一下，然后递给房间里其中的一个工作人员：“给我保管好！”然后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许清子：“小丫头，以后有活记得给我老李，保管给你做的利索漂亮！”接过他的名片，许清子拿在手里认真看了一下，然后递给了我保管，才对他说：“就冲您刚刚露的几手，我就佩服！还请老爷子以后多多帮助！”说罢，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一旁的我当然也觉得非常开心。工作中能找到一个非常专业的高手，对于事业上无非是如虎添翼，何乐不为呢？
　　李建新并没有过多寒暄，而是继续转身工作着。我和许清子依旧在一旁认真地查看着屏幕。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场务开始放饭。就是简单的快餐——两荤一素一汤。经常吃盒饭的人都会知道那种饭特别难吃。不仅是饭比较硬，而且总是有种冷冰冰的感觉，那种流水线上下来的枯燥冰凉，能波及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让自己失去原本的活力。
　　当盒饭发到我们这里的时候，许清子非常利落地接过来，打开安静地吃了起来，不仅是一旁的李建新感觉到很诧异，连我这个和她相知多年的老友都觉得不可思议！虽然许清子平时吃东西不是很挑，但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可就从来没有看她主动叫过一次盒饭吃过。
　　她感觉到我的差异，头也不抬地对我说：“简澜，赶快吃，观众已经开始入场，我们只有这个时间段能够吃点东西。”听她这么说，我也就低头吃了一口，然后对她说：“这饭好吃！”
　　天知道！
　　我是最厌倦吃盒饭的人。此刻没有办法啊！不能任性地说自己吃不下啊！不仅要吃，还得装出一副美味佳肴的享受。突然感觉自己可以转行去当演员！
　　就在我俩闷头吃饭的时候，那李建新突然开口说：“这饭菜我们大老爷们都觉得很难吃，你们两个小姑娘也能吃的下去，真是够拼的啊！”
　　我和许清子对视了一下，由我先开口：“工作最重要！现在不是可以讲究的时间。如果下次我们再合作，一定提前预定好饭菜，请大家好好的吃饭！”一旁的许清子接着说：“没错！李导演，我们这次是第.一.次，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够完美。请您和您的团队多多包涵！希望下次和您合作的时候，我们将做得更好！”
　　李建新看着我俩说：“以第.一.次来说，你们已经做的非常的不错！两个小姑娘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然后就开始吃饭。
　　吃完饭之后，我兼职清洁工把饭盒筷子收拾好装进垃圾袋，然后放在墙边等保洁员来收。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游走着，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开始进入紧张戒备的状态，呈现出好像是大战前夕的一触即发。而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全身武装的女战士，看着战火熊熊，心里斗志昂.扬着准备随时卫国出征的那种激.情澎湃。
　　随着欢乐的开场舞，许清子的第一个大案子顺利地拉开序幕。她抓住我的手，感觉有点颤抖也有点冰冷。我俩就这样貌似无事地依偎在一起，只有我们知道彼此手心的汗是怎样慢慢地往外冒，是怎样彼此传递着力量鼓舞着对方前行。
　　两个多小时，我俩居然没有挪动一下，也没有喝口水，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屏幕，生怕出现一点点的差池，哪怕就是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失误。
　　所幸的是，实际上的流程比预期中还要流畅。演员的表演也细致到位，灯光舞美配合得非常出彩，没有担忧中的突发事件。直到最后全体出来谢幕的时候，我和许清子才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口气：哎！
　　我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正好两点半！
　　于是，许清子对李建新说：“李导演，辛苦您！我要去那边查看一下！回见！”
　　“回见！”李建新也累得瘫坐在椅子上。
　　她拉着我急急忙忙地跑到安保监控室，在这里查看观众离席的情况，只见黑压压的人群在往南北大门簇拥，我的心不由开始提溜起来，看身旁的许清子面色也很紧张，所幸大量的安保配合疏导非常得成功，人流在有序在挪动着，然后切换到场馆外面，外围的交通疏导明显征调了不少人手，大批的观众并没有滞留在场外，而是依照自己的归家方向在有序地散开。
　　直到场内空荡荡的时候，许清子才转身抱着我说：“总算是有个完美的结局了！”她浑身无力，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是那种全身被掏空了站在云.端的虚幻无力。
　　不知道为什么？
　　竟然感觉到我俩有种相依为命的悲情。那一种来自精神上的互相搀扶，有种类似于血溶于水的亲情。
　　我努力振作点，拍拍她的背说：“好了！好了！完美收官了！”
　　过了许久，她才抬头看着我说：“小澜，这是我有生以来感觉最惊心动魄的几个小时，堪比……”我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我们还要赶去给领导叙职呢！别耽误时间。”回过神来的她点点头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于是，便飞快地离开这里，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安保不知所措。
　　走出场馆之后，许清子给刘亦恒打了一个电话：“刘总，我现在要赶去给大老板汇报情况，这里的收尾就辛苦你了！”
　　那端的刘亦恒声音疲惫却很有力地说：“好。祝安！”
　　“谢谢！”
　　收了电话的许清子真的开始平静下来。于是我俩就快步走到停车的地方，当驶过场馆外围的时候，许清子看见穿着制服的警察还在恪守职责，想了想就给刘亦恒发了一条短信：外面执勤的警察也挺辛苦，该打点的打点！当然最辛苦的是你，自己犒劳一下！
　　没有过多久，信息就反馈回来：知道。谢谢！您也挺辛苦的。
　　看完短信，许清子微微一笑，便躺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我看着她说：“怎么感觉你好像事无巨细都在管啊？”
　　她眯着眼睛说：“虽然是他全权负责，但是难免有遗漏。有的事情该提醒提醒，能补救的赶快补救。对了！你觉得今天整体表现如何？”
　　“非常完美！”
　　“我不想听这种假大空的话！”
　　“给我五毛！”
　　“干嘛！”
　　“收了钱，我才能做你的黑子。”
　　“不要谈钱，谈钱伤感情！”
　　“不谈钱才伤感情！”
　　“给你一块，不用找！”
　　“谢谢！等聚餐的名单报上来，我们才能全面系统的评估这次的实际情况，提取最核心的价值。”
　　“怎么要等到聚餐的名单呢？”
　　面对老友，我不得不放大招：“你糊涂了？但凡是涉及到钱财的都可以作假。而音响设备租赁这块水就更深，不仅是要评估硬件还有软件，而且费用都会随着演出的淡季旺季而变化，夹着的还有经办人的手腕，这些都需要详细的结合实际情况来专业的评估。”
　　“那聚餐呢？”她继续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