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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狗有没有灵性,我不知道!叔叔您是真的狗 ...


  •   “聚餐同样可以作假。我翻看了一下花名册,这里面保守估计有四分之一的人不会去聚餐。因为有的人演出结束后就要赶场;有的人忙着打道回府,根本就没有时间去。”
      “我感觉你是学财务的?”此刻这货在放毒。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是给你!”我连忙换个词:“这是我学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实际表现。”
      许清子也不深究我咽下去的是哪个词,她有点不可置否地说:“我觉的以刘亦恒的格局和傲气,是不可能来贪这点小钱的。他还不至于那么堕.落!”
      我认真地开车,不由嘲笑旁边的老友:“就是因为他不可能贪污,这才是大问题。”
      “啊!这怎么说?”
      “是他运作的团队出了问题。作为一个管理者丧失了基本的洞察力,可是一个致命的伤。”我有点质疑她:“你是还没有回血过来吧?”
      她默默地点点头:“我真感觉自己现在还是恍惚的,有种大决战之后的空虚。”对此,我也表示认同。虽然在调侃她,其实自己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一路上就开始变得安静无语,我按照勋哥给的路径,一路畅通无阻地跑到目的地。
      下车再三核对一下地址之后,才相信自己没有走错路。
      这里既不是许清子爸爸的办公楼,也不是什么休闲娱乐场所。这里是居民小区!而且是那种陈旧的老小区。我不解地看着许清子:“你确定是这里?”
      许清子也迟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给她爸爸打电话询问:“爸爸,我们到了这里,然后该怎么走啊?”
      老爷子说:“你们把车开进来,告诉门卫是来陈师傅家吃饭的,门卫会告诉你们怎么走。”
      挂了电话之后,许清子念叨了一遍:“陈师傅!”然后她就老老实实地跑到门卫室:“您好!我们是到陈师傅家吃饭的,请问该怎么走?”
      门卫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他对许清子指着前面边说边比划着,只见许清子点点头:“谢谢您呐!”
      上车了,许清子才说:“这门卫是个哑巴!”
      “这都什么小区啊?敢请哑巴当门卫!”虽然我不歧视人身体上的残疾,但忍不住心里的惊讶。
      许清子低头说:“能听得到!而且智商不低!表达能力也非常强!”
      根据许清子的提示,我把车开进了大院,然后在露天坝找一个空位停好,然后就跟着她走。
      这里感觉是以前老机关大院的风格。整个环境都显出年代感,很有那种七十年代的建筑风格。没有太高的楼层,最高的也不过是八楼,我们要去的是五栋七楼。
      沿着大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一直走,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小龙柏,约有半人高,间隔五六米的地方就种了一棵雪松,其主干下部的大枝叶所覆盖到的地方形成了相等面积空洞。上端的树冠已经生长得非常茂盛雄伟,即便是两树之间有很宽的距离,仍旧阻止不了它们在半空之中形成甬道,亦极为壮观!
      此刻的小区显得有点冷清,唯独是停在露天坝的汽车暗示着这里人丁兴旺,晾晒着的衣服被单散发出生活气息。
      来到后院就多了一些健身器材在院子中央。有几个巨大的花坛,花坛中间种了一棵白玉兰,四周密密麻麻的种满了水仙花。最让人感兴趣的是墙上爬满了藤本月季。此刻还在花团簇拥着,随风弥漫着浓浓的花香。
      正眼看去第一栋就我们要找的五栋。楼道没有门,就这么敞开着,就沿着外墙蜿蜒而上,在外墙上留下了大小相等的长方形采光口。每个采光口目测连我们成年人的拳头都没有办法通过,从地面一直到顶楼。
      当我们沿着老旧的楼梯往上走,就感觉整个楼道的光线是非常充沛。这楼道大概有两米多宽,干净的水磨地面已经有些斑驳。每层只要四户人家。一路上去最能感觉到岁月的变迁是进户门,有的是原来的老旧木门,有的换成了铁艺门,有的是高档的实木门,有的是不锈钢防盗门。
      终于来到了七楼,这是这栋楼的顶楼。看着依旧是四个进户门,我俩有点傻眼了。
      许清子看了看我说:“我俩赌一下这四家,哪一家是陈师傅?”听她这么说,我有点生气:“你是不是没有节目玩了?敲门啊!”
      许清子搂着我的肩膀说:“我真不是和你闹着玩!我爸爸就没有说是那一户,就说五栋七楼。我还以为是一层都是?”
      “我还以为来吃满汉全席了!”我有点没有好气地说:“你能不能靠谱点?今天人真的有点累!”
      她拍拍我的肩膀说:“知道了!我这就再给我爸爸打电话。”
      说话间,一单元的门开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出来问:“两位姐姐是许清子和简澜吗?”许清子连忙说:“是的。”那个小姑娘说:“姐姐,请进来!”
      “这里是?”我确认一下。
      她冲着我嫣然一笑,然后说:“这里就是陈师傅啊!”然后就把门拉开点让我们进去。
      里面窗明几净,地面铺着白色的砖,墙面和天花板也是白色,没有过多的装饰,天花板上是一盏欧式烛台吊灯,大厅中间摆放着几张圆桌和木椅,墙边放着木质的壁柜,整体一种简约大气。
      小姑娘径直走到一扇门前,推开门:“许伯伯,姐姐她们来了!”里面传来许叔叔的声音:“你告诉你师傅可以准备上菜!”
      “好的。姐姐们进去坐啊!”小姑娘边说边欢乐地走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停下来,此刻的自己迷茫大过于胆怯,走进这扇门之后,该如何面对里面的长辈呢?
      是作欣喜欢快,亦或是诚惶诚恐?
      在我摇摆不定的时候,许清子在耳边低语:“你这是怎么啦?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我没有回答她的调侃,用手肘杵了一下她的腰,心一横就跟在她背后进去。
      里面不是特别的宽敞,七八个平方米大小。窗户半开,微风轻轻地撩动起薄纱窗帘在轻盈的摇摆。四周的壁灯全开,房间里的光线非常亮堂。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四方小桌,白净的大理石桌面,摆放着一张黑檀木茶盘,里面有一把紫砂茶壶配着四只白瓷茶杯,许叔叔就坐在那里安静地喝着茶。
      “爸爸。”
      “许叔叔。”
      老爷子点点头,指着对面说:“两位公主坐!”
      面前这位许叔叔在我之前的认知里,是属于那种只需要把肤色再调暗一个号,就可以去演包公的大人物。虽然许清子总是安慰我说,不要被她爸爸表面上的冷漠给唬住,其实人非常热心厚道。对于她的说辞,我是比较相信,因为之间的接触中,老爷子的确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外表高冷实际对人非常好。
      但我还是保留自己的看法:毕竟那是她的亲爸爸,她当然无所畏惧,虎毒还不食子呢!现在我俩是好朋友,老爷子当然会爱屋及乌地对我好,但自己撑死了就是他女儿一好朋友。她能做的事情,未必我就能做。一旦触及逆鳞,鬼知道他会用怎么样的方式来对待我这个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所以我觉得理智保持距离感是最好的方式。
      老爷子今天穿着浅灰色的羊毛衫,虽然还是那老.二八开的短分头,标准的国字脸上已经开有些松弛了,原本很浓密的大刀眉也开始有点稀疏起来。不知道是自己之前的认知上的偏差,还是许爸爸在悄悄改变。我觉得他今天没有之前的那种寒气逼人的凛冽,居然有点慈祥长辈的感觉。
      本着以稳妥为基础,我和许清子就乖乖地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许爸爸对我说:“简澜,我比你父亲年长许多!你以后要叫我一声伯伯!”
      嗯!
      是什么情况?虽然之前我也见过许爸爸,但是他非常少提及我的家人,只是寻常的问候罢了。怎么就突然提及我的爸爸呢?还知道彼此年龄上的差异?
      等等,情况有点反常啊!
      先是莫名其妙就给了我一大笔钱,然后说是给我们庆功,结果来了这么寻常的地方。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
      不由用脚尖踢了一下许清子的脚,她微微侧脸也是大写的一个蒙圈。
      许爸爸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那上面居然是他和我爸爸乐呵呵的合影,而且还不是自拍,是有第三者帮忙?
      难道是我妈妈?
      亦或者是许清子的妈妈?
      最重要的是这张照片上的脸分明备注的就是我俩刚刚认识的那个时期,这就意味爸爸们之间的友谊是和我们在同步进行着?
      这个照片的出现引起了我思维上的连锁反应:这么多年,爸爸妈妈都没有说过他们认识的事情?这帮长辈是什么意思?明明就认识而且看上去相处得还不错,但这么多年却绝口不提。
      难道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可以绝对相信的人了?
      我把手机转了个方向递给许清子看,她也一脸云里雾里,就在我俩面面相觑的时候,许爸爸把手机给拿回去放在面前的桌面上,对我俩说:“你们在学习和这个世界和平相处,我们也在学习如何当一个与时俱进的爸爸,我们不是天生就会当爸爸的。所以要相互交流经验让自己变成更优秀的爸爸。”太高端大气上档次!听得我想给他老人家跪下,明明就是欺瞒,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这就是江湖上失传很久很久的灯下黑呐!
      “可是您从来都没有说过您和简爸爸认识啊?”许清子说出了我心里想问的话,这老一辈怎么能这么捉弄自己的孩子?难道觉得这是件快乐无比的事情?
      许爸爸看着我俩非常认真地摊开手说:“现在文明社会不是讲究隐私么!就许你们年轻人讲!我们老人家就不讲?这是双标了啊!”
      “您一直说我们父女间相处是以公平公正民主为基础的么?却用这样的事情来降低我们父女之间的信任,绝对损害了作为父亲的权威性。”许清子不是吃素长大的,她迅速忿忿不平地反击着:“最重要是你们一直要求我们做到的事情,你们自己却言行不一集体这么来忽悠我们,就看着我和简澜像两个傻瓜一样转悠?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不能欺负我老年人脑袋不灵光,就给我偷换概念啊!首先我们并没有欺诈你们,我们也只是偶尔在一起喝喝酒,交换一下为人父母的经验。其次我们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们不认识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许爸爸的话居然让我俩无力反驳。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反击一下:“我觉得您和我爸爸是不应该把这件事情给隐瞒这么长时间。毕竟我们知道后,是有点不被尊重的感觉。身为父亲应该是以德服人,而不是拿着父亲的名义来做些让孩子们感觉有失公允的事情。”
      许爸爸看了看我,然后对着我俩说:“你们要公允是吧?好,你俩给我听着,从小到大,你们吃的喝的用的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不需要用金钱来支撑?这些都是我们做父母需要努力工作获取的。当我们去努力工作的时候,你们抱怨我们对你关心不够。所以你们更多亲近妈妈,我们不能嫉妒;当你们受委屈的时候,我们要不顾一切地站出来为你们讨回公道,我们不能害怕;就因为我们是爸爸,我们要为你们撑起一片天,让你们无忧无虑的成长,让你们在成长的环境有保障。难道我们就没有困惑?谁天生会当爸爸妈妈?我对于做爸爸的感受,只是来源于我的父亲教育我的方式,那全是教育男孩的方式,这就不好使了!你们是女孩儿。我们是鼓励你们要勇敢,但不能用教育男孩的方式来对待女儿啊!那就会让你们对于性别有错误的认知而误导你们以后的人生。”不知道为什么一贯沉默寡言的许爸爸突然变成话痨了。
      正在我和许清子沉浸在许爸爸的长篇大论中,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什么?而问题根源是出在自己这里,自己的父母是非常公正民主。接下来许爸爸的话立马就让我俩清醒过来。
      他说:“参照国际上公平等价交换的原则,我们对于你们完全是不计投资回报率和边际成本的风投,以我们对你们这么多年的投资和管理,到现在还是趋向于沉没成本的方向。而我们没有撤资,就是因为我们是你们的爸爸。作为对投资人心里上的安慰,应该赋予我们享有最高解释权。这件事你们是丧失了任何申述的权利,这是作为父亲的特权。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完全把五千年历史的父权专制,换了一个新马甲就出来荼毒我们。
      我就说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帮老爷子哪有那么多的开明给我们?我和许清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在无可奈何中明确地认可了这个不争的现实。于是我俩心照不宣地决定用沉默来抗议父母亲的这种行为。
      看着我俩的小动作,许爸爸选择完全忽视则继续开始讲课时间:“我喜欢聪明的年轻人,看到你俩就如同看到当年的我,真是好!聪明人就要干聪明事!这才对的起自己的天赋。”这话怎么感觉是在拐着弯夸他自己呢?
      被老爷子上一记化骨绵掌给打掉了起码有七成的内功,此刻我不敢轻举妄动,许清子也是。
      最重要的是今天气氛不太对劲,感觉老爷子挖了不少的坑在等着我俩往下跳。所以就目前的形式来看,我和许清子除了持续着沉默还能做什么呢?
      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这果然是至理名言啊!
      停了一下,他接着说:“但凡聪明的人就有一些小毛病,譬如容易走极端,在死胡同里和自己过意不去。譬如恃才傲物,容易曲高和寡。所以真正能够有一番成绩的人都是拥有智慧的人,心胸豁达的人。这个是需要重点点醒你们两个的事情。”
      对!此刻您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我们也不敢反驳啊!
      “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争强好斗的许清子此刻乖乖收敛起自己的锋芒,表示出有史以来最大的谦逊。
      我也跟着点点头:“没错!我一定会铭记许伯伯的教导!”努力让自己变得诚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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