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升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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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丁时的手机被塞在抽屉里的书反弹出来，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屏幕还亮着，部持下意识给岁丁时捡起来。
就看到……
部持挑挑眉
哦豁。
短短一瞬间，岁丁时把怎么杀人灭口抛尸都想好了。
就这样吧。
岁丁时睁着眼睛，看着握在部持手里的手机。
这辈子就这样了。
但化老可不知道两人间的风云涌动，他就看到岁丁时盯着手机，手机在部持手上。
“岁丁时，你干嘛呢？还不交上来！”
部持猜岁丁时现在估计是动不了的了，贴心的把手机塞到岁丁时手里。
岁丁时浑身一震，像握着刚从火架下来的铁板。
等化老不耐烦地上去一把把手机捞走，“哎呦哎呦，年轻人动作慢的不得了……”
岁丁时还维持着握着手机的动作。
缓缓地，岁丁时在部持的注视下，把头压在胳膊下，憋气。
再见了，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了。
部持知道他再不说些什么，岁丁时羞愤的就要炸了。
好笑地把头凑到岁丁时耳边，“没事的，岁仔，我什么都没看见。”
岁丁时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睛瞪他。你看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是觉得我没脑子所以才会信是吗！?
都怪陈不凡那些人！要不是他们乱讲，他会鬼迷心窍地说什么……绝世猛1吗！?
——今晚就暗杀掉！
还有部持！乱看什么乱看！
烦死了！
岁丁时把手伸到抽屉底下，猛捶部持大腿。部持假装吃痛，往旁边躲。岁丁时就把手往部持那边伸，一副不锤烂不罢休的样子。
化老揣着书站在小组的过道之间，“对——有谁解释一下这个化学键……岁丁时你们两个干啥，上个课的还要摸大腿? ”
一瞬间全班的目光都看向两人，岁丁时猛地一收手。“哐当”一下，猛砸到了桌角。
呜……好痛。
岁丁时emo了一节课。下课了，还有人还故意溜达到岁丁时面前，撩起一半裤子，露出他肆意生长的腿毛
“来吧，宝儿。你摸吧，我愿意！”岁丁时咬牙切齿，起身挥着拳头要抡那人头上。
“哈哈哈哈哈！——”那人又飞快地跑掉。
……行吧。
岁丁时懒得管了，随便吧。
岁丁时觉得他已经超度了，马上就可以原地入禅羽化成仙。
“岁仔，我妈邀请你今晚来我们家吃饭。”
岁丁时还趴在桌子上，闻言一点反应也没有。部持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又重复了一遍。
“……知道了。”岁丁时闷闷的，还是答应了。
自从上次他和部妈通了那通电话之后，岁丁时还没和部妈有过联系，现在再回头看看，岁丁时对部妈有点尴尬。
毕竟他当时语气算不上好。
晚上岁丁时收拾完，敲响了部持家的门铃。
“来了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然后门打开，露出部妈的半个身子。
“阿姨好。”岁丁时率先说，部妈笑着打开门，又替岁丁时在鞋柜里找出备用拖鞋，“晚上好啊丁时。”
岁丁时进门，把手上一个大大的红色塑料袋放到餐桌上，“阿姨，这是我们老家的柚子。我妈说带点给你尝尝。”
部妈赶忙擦擦手上的水，把柚子收进厨房，“你看你们，太客气了。帮我和你妈妈好好道个谢。”
岁丁时往客厅走，才发现好几个人都在客厅里坐着。
客厅里开着暖黄的吸顶灯，落地花盆上放着两盆绿萝，有的叶子上还保留着被部安狠薅的痕迹。部持和部爸坐在黑檀木椅上下棋。
如果忽略爬在部爸身上的小屁孩。
部安半个身子都趴在部爸肩上，整个人呈现向下俯冲的姿势。一只手抓着部爸的袖子，一只手向前伸，要去抓棋盘上的棋子，“这个这个——！”
但被他亲爱的老父亲握着他无知无畏的小手，无情打破了他企图改变棋局的幻想。
部爸认真地盯着棋局，手还在下巴那摩挲，“嗯……这！”部爸迅速动了个棋子，抬头，略含挑衅地看着部持。
相对而言部持的反应就平静许多，思考片刻，就动了一步白旗。
部爸又开始摩挲下巴了。
“开饭啦开饭啦! ” 部妈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盆炒菜花。
部爸一听，唰一下跳起来就往厨房走，“我给你装饭！”部持看着他爹“落荒而逃”，略显僵硬和狼狈的脚步。笑着说道：“那我们吃完饭继续。
部爸的背影明显踉跄了一下，偷偷摸了把老脸。臭小子，别以为他老爸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棋，臭成那样，他就是再“继续”个几百盘也翻身当不了地主。
饭最后还是岁丁时和部持装的。部爸直奔酒柜，从里面掏出一瓶包装略显粗糙，但明显用了满满中年老男人心的酒瓶。
部爸退居二线后，大把光阴都花在了酿酒上。按部爸的意思，这是他相见恨晚的小老婆。
“小时啊，等会走的时候我给你带几瓶回去，给你爸尝尝。”部爸说。
岁丁时乖乖应好，忽然发现有东西在扣他的裤子。岁丁时低头一看，部安正蹲着，一手抓着他的裤脚，一手扣他裤子边上的荧光条。
部持顺着岁丁时的视线往下去看，掩唇笑出了声，被岁丁时压低声音暗含威胁的叫了声“部持”。部持才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把部安从地上拉起来，抱到部妈旁边的座位上。
部爸还在感慨，掏出他御用酒杯，倒满后还装模作样的凑近嗅了一口酒香。“啊……为了这口，少活几年也值了。”
被部妈瞪了一眼，“少贫嘴了。”
开饭后，部妈给岁丁时和部持各自夹了个大鸡腿，“看看你们，学习那么辛苦都瘦了不少。”
“就是就是。”部爸往碗里赶辣椒。岁丁时只能吃点点辣，看着部爸那浸满了辣油红彤彤的样子，下意识感觉胃抽抽。
“你还好意思说，还有时间拉着儿子下棋，他都没时间学习了。”
部爸反驳，“天天学，到时候给学傻了怎么办，下盘棋放松一下怎么了，又不差那几分钟。”
“部钟你想和我吵架是不是?！” 部妈摔了筷子，深吸一口气，又拿起来。“算了，丁时好不容易来一次，懒得和你吵。”
岁丁时不小心见到老夫老妻之间巩固感情的活动。听的耳根红，一个劲埋在碗里，扒饭。
部持看着岁丁时一副想遁地逃跑的样子，笑着给他夹了两筷子土豆丝，“慢的，别呛到。”又抬手捻起粘在岁丁时脸颊上的米饭。
岁丁时看见部持镇定随意的把手尖上的米饭擦到纸巾上，倒感觉要呛到了。
别问，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搞上去的。
部安不懂大人暗云涌动的世界，他只想够到那盘蒸水蛋。
晚饭结束，部妈部爸在客厅消食。部持回到房间，岁丁时也跟在后面。
部持的房间风格简约，房间中央大床上铺着浅灰色被褥，角落摆在一个木质大书柜，旁边是部持的书桌，上面就摆着几本书和一个闹钟。
岁丁时看到那个书桌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嘀咕。“这桌面……比他这个学渣还像学渣啊。”哪怕他不学，表面功夫还是很到位的啊，反正他的桌面就没怎么空出来过。
岁丁时躺倒在部持床上，重力加持下顺势陷下去，岁丁时舒适的哼唧哼唧，部持去冰箱给岁丁时拿酸奶去了，刚进房间就听见岁丁时的哼唧声，下意识浑身一抖。
部持超岁丁时看去，就看见岁丁时好心情的还在床上打了个滚。
……他的床。
机机爆掉jpg.
部持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空调呼呼的往部持的方向吹，等部持自觉心如止水才上前，走向岁丁时。膝盖轻轻顶了一下岁丁时的大腿。
“刚吃饱不要躺着。”又把酸奶递给岁丁时，“喝完，助消化。”
岁丁时慢吞吞地爬起来，愣了会才缓过那一阵轻微眩晕。抬手接过。
岁丁时摸上酸奶盖边，一撕，酸奶塑料盖整个揭起。岁丁时才发现这次他撕的相当完美，一大块完整的酸奶都粘在塑料盖上。以前他撕到一半，酸奶就掉下来了。
岁丁时很纠结，他好想舔，可是他立过flag——喝奶不舔盖。他微信名还是这个呢！那不就相当于昭告出去，他岁丁时是不会舔酸奶盖的吗?
酷哥怎么会伸舌头去舔盖呢?
……可他真的好想舔！
岁丁时偷偷看部持，部持坐在书桌前，开了台灯，看样子打算学习。
岁丁时心里咳咳两声，没事，只要没人看到他舔盖，那谁又知道他舔盖呢?
没有人！No body！
岁丁时有点忐忑而激动的稍稍偏过点身，迅速伸出舌头往塑料盖上靠，力度过大，岁丁时握塑料盖的手指还可以隐隐感觉到塑料盖顺势变形的下舌头的温度。
这点温度让岁丁时心跳加快，三下五去二，迅速舔完，岁丁时红着脸，掩人耳目般咳嗽两声，把塑料盖丢进垃圾桶里。
做完之后岁丁时还偷瞄了眼部持，部持还低着头做自己的事。
很好，perfect！
岁丁时脸上的热度还没消下去，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本书打算冷静冷静。翻开一看，数字，很多数字，英文，很多英文。好的，没看懂。
岁丁时啪一声又合上了，标题……还是没看懂。但上完九年义务教育的岁丁时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math”是数学的意思。
好的，想到这两个字就冷静了不少。
岁丁时抄起刚刚放下的酸奶，朝部持走去，“你干嘛呢? ”
岁丁时没发现部持现在的坐姿稍显别扭。
很不凑巧的，其实他原本他书桌上是有镜子的。很不凑巧，他很嫌弃，于是被部老爸挂在了书柜边上。很不凑巧，刚刚他什么都看到了。
岁丁时小小的，红软的舌头舔上白的亮眼的酸奶，再一下收进嘴里……
部持知道他不应该多想，但十八岁的年纪谁还没被科普过一点点……那什么呢……谁还没点……那什么呢……
部持认真思考被岁丁时发现被暴打一顿然后丢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岁丁时哪想得到一起生活了快十年的兄弟对他有见不得光的想法。他拿起部持面前仅仅写了“部持”两个字的白纸，正反面都翻了翻，“什么东西? ”
岁丁时又把纸放回桌面，“你作业不是在学校写完了吗，我记错了? ”
“没，写检讨。”
岁丁时听罢，无情嘲笑：“哈哈哈哈，那你慢慢来吧，加油哦部持弟弟。”
为了呛部持，岁丁时脸都不要，干脆喊了部持小时候的名字。
部持听到这声“部持弟弟”，好笑地扭头去看他。
岁丁时转身，往部持床上一摊，开始号召小朋友打游戏。空调徐徐工作，凉风吹拂到岁丁时身上，岁丁时很惬意地翻了个身。
部持听到岁丁时手机里传来的游戏启动音，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岁仔老是不听，躺着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部持走到岁丁时面前，把纸和笔放到岁丁时肚皮上。部持眼尖地看到岁丁时原本轻微的呼吸起伏大了不少。
游戏还没加载好，岁丁时感受到肚皮上传来的轻微重力和痒意，微微抬起头看部持，“你干啥? ”
部持莫名感觉岁丁时像露着肚皮等撸的猫猫，逗人般故意一大跨步往床上一扑，大半个身子就覆盖在岁丁时身上。
果不其然，岁丁时像被吓坏的猫猫一样，毛毛都立起来，“喵呜喵呜”地扑腾，要翻身跑掉。
但身上压着人，岁丁时跑不掉。并且部持双手故意压在岁丁时脸边，床顺着力道往下陷。床过于柔软，部持力气过大，岁丁时脑袋被迫跟着床一起下陷。岁丁时脑壳除了转转角度，什么都做不了。
更跑不掉了。
岁丁时抬头看部持，恰巧部持低头直视着岁丁时的眼睛。
部持故意压低身子，把脸凑近，岁丁时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又慌张睁开，眼睫毛像雨下的闪躲的蝴蝶一样扑闪扑闪。眼皮上的痣随着眨动时隐时现。
可爱。
部持故意压低声音，青春期已经变声后的声音带有成年人磁性而略低沉。
“你不该履行一下我叫你‘哥哥’之后的义务吗? ”
“咳咳——咳咳咳咳咳！”
岁丁时不承认，他是被自己口水呛到的。
岁丁侧身咳嗽着，下意识往外推部持的手，想从部持身..下起来。
哪曾想，岁丁时这一推，部持手肘一弯，直接整个人都压在岁丁时身上了。
“嗷……”
岁丁时一声痛呼。
部持再怎么说，也是个近一米九的男高中生，一餐两碗饭，以前还打拳，身上都是精肉的男人。
这样一压，岁丁时感觉他要废了。
部持听见岁丁时的惊呼，赶忙地从岁丁时身上起来。岁丁时身前一轻，立马向旁蜷起身子。“草……疼死了。”
岁丁时还来不及哼过这段暂缓期，身体就被部持轻柔但有力的掰正。“岁仔，伤到哪了? 让我看看。”
岁丁时脸色还有点扭曲，感觉浑身有点供血不上的酸软感，掰不过部持的大掌，上半身僵硬的随部持扭了点角度。伸出手去推他，两人四手就这样混乱的搭在另一个人身上。
部持刚刚急昏了头，猛地想到，他这样乱动可能对岁丁时造成二次伤害。
部持又猛地把手收回，视线在岁丁时身上从上到下扫射，“对不起岁仔，哪受伤了，让我看看好吗? ”
没人在身上乱摸，岁丁时才缓缓启动刚刚混乱报废的CPU。用手肘缓缓撑起上半身，头发四散开了，头顶熟悉的呆毛固执地从一堆头发里兀自凸显出来。眼前的事物像摇篮一样晃动。
身前空出来，岁丁时终于呼吸到清新而冰凉的空气，让他刚刚眩晕的大脑清醒一点。下意识去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胯骨，“疼啊……”
刚刚不知道是什么硬硬的东西磕到他胯骨，那个位置皮薄，肉少，岁丁时眼泪都磕出来了一点。
部持看见岁丁时的动作，自责又焦急冲上去就要扯岁丁时的裤子。被惊恐的岁丁时猛的拍开，“啪”一声清脆在房里回响了几圈。
岁丁时有点尴尬，好像打的有点狠……
部持对这“飞来巴掌”一点反应也没有，红着手背就又想去扯岁丁时裤子，被岁丁时猛地抓住手，红着脸崩溃地喊：“你干嘛！? ”
部持认真回答：“我看看你的伤。”说罢视线还在岁丁时胯上流连。“怎么了? ”
岁丁时很奔溃，为什么会这样? ?
“你一个男的，二话不说就来扒我裤子，你还问我怎么了！?”
部持不解，没感觉自己有点不正常。“你不是男的? 都是男的看一下怎么了。”
岁丁时：“……”
对吼。
那也不行。
一开始是忽然被扯裤子的惊悚，但反应过来，他好像的确反应太大。可冷静下来，岁丁时还是觉得别扭和尴尬。
虽然都是男的，也没什么，但故意脱裤子给兄弟看什么的……更不能接受了好吗！
部持看着岁丁时红着的脸，躲闪的目光，抗拒的双手，突然反应过来他现在在干嘛。
部持猛地向后一退，砸在墙上，墙体发出闷响。部持做了几次深呼吸，手在脸上狠狠抹了一把。
“岁仔……抱歉，我刚刚急上头了。”他现在不敢靠近岁丁时，隔着距离和岁丁时说话。
“岁仔，你先去厕所看看伤口行吗，看看严不严重。”
岁丁时站起来，慌张地扯好皱起来的衣服，看都不敢看那张床。
“我没事。” 岁丁时嘴硬。就站着，也不说话。
部持有点担心岁丁时的伤，但他刚刚把岁丁时吓坏了，不敢逼岁丁时做什么。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动作。
忽然部持身后的门被敲响，露出半个部安的脑袋，圆圆的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转，好像在房里寻找什么。
“你在看什么? ”面对部安的岁丁时把小男孩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莫名其妙地问。
部安推开门自己钻进来，在房里左顾右盼，“我听到哐当哐当的声音，你们不是在玩游戏吗 ? ”部安跑到岁丁时旁边抱着他的大腿，撒娇地说：“我也想玩！”
岁丁时一低头，就可以看见部安黑亮的眼眸里盛满了期待。这反而让岁丁时想起了他哥哥的眼睛。
同样的黑亮，没部安的大。但很有神，望着他的时候总是笑意满满。像深邃的夜空，三两星光点缀。不显眼，但发现的时候比星辰璀璨还让人欣喜。
“游戏”两字立马又唤醒了岁丁时的记忆，幕幕像幻灯片一样滚过。酸奶，哥哥，胯骨，差点被剥的裤子……
岁丁时面露菜色，尴尬的觉得房间都在升温。把部安往部持身边一带，就打算先行撤退。
“部安，你和你哥哥玩吧，哥哥要回家了。”
看那背影，和略杂乱的头发，倒像逃难似的。
外面传来果盘轻叩桌面的声音，随之响起部妈的挽留，“丁时，怎么早就要回去了啊，吃点水果再走啊。”
“不了，谢谢阿姨，我就不吃了。阿姨早点休息。”
“好好好，下次有机会再来昂。”
……
小孩子的友好总是直接而单纯的，部持给部安舀了蒸水蛋，部安就把部持当自己人。相较上一次，部安对部持亲近很多。
房间里两人大眼瞪小眼，部安直接而单纯地说：“你还玩吗? ”
“不了，那个哥哥走了，不够人玩游戏了。”部持找了个部安可以理解的理由。
“我感觉是你把他气走的。”部安看着部持的眼睛，直接说。
部持愣了一下，忽然感概，不亏是亲兄弟，遗传的基因都一模一样的聪明。
这头岁丁时一进门，就朝房间走。后面岁妈还在兴致勃勃地问：“丁崽，今晚的晚饭怎么样啊? ”
岁丁时恍惚地答了一声“还行。”就闷声扎进了房间，把自己关起来。
岁妈不解地感慨：“你看这孩子……”，部爸眼睛还黏在电视的球赛里，应和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哪有什么事都和爸妈讲的。”
岁妈闻言，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是。”
岁丁时一进门，就扑到浴室，给自己狠狠洗了个脸。水滴流淌下来，嘀嗒嘀嗒落在洗漱台边缘，岁丁时猛地用嘴喘了口气。
呼——缓过来了。
刚刚实在是太躁了，岁丁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任由“哥哥”、“被扒掉的裤子”、“部持的眼睛”一路烧毁自己的理智。
岁丁时无法控制脸上的躁意。
岁丁时窝在椅子上打了两盘游戏，觉得彻底翻篇了，才进入浴室洗澡。
岁丁时掀开衣服，看了看磕到的胯骨，还有点红红的。岁丁时又伸手压了压，已经没感觉了。
当热水流蜿蜒徐徐地爬过他全身的皮肤，岁丁时浑身一抖。
在这个舒适放松的时刻，他想到了……部持。
部持压在他身上的力量和隐隐的肌肉线条，无法反抗的力度和大掌，凑上来叫“哥哥”时铺面而来的热气……
草，他兄弟什么时候……那么强势了。
幸好岁丁时此时没看向镜子，不然看到那张又烧红的脸，怕是又要骂骂咧咧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升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