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穿越之宇智波止水》豆沙包公爵

66、黑暗的呢喃

　　因為我們是以旅遊的名義進入木葉的，只逗留一天明顯有違常理，再加上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木葉，於是我同意鬼鮫的提議，以一個旅人的心態在木葉盡情享受一番。

　　穿著曉制服，拍照就免了，但木葉的名勝我們卻是一個不少地，一個地接一個的看。火影岩，慰靈碑，賣銅鑼燒的老店子，這些鬼鮫都不感興趣，直打呵欠連連，但我卻是一個也不放過。

　　到了入村的第三天，我跟鬼鮫說，我想回老家看看。鬼鮫聞言，眉頭皺得老緊。

　　「宇智波都被你殺得只剩下兩個小鬼，還有什麼好看的。」他說。

　　「就是人死了才要去看。」我淡淡地說，「我可不認為我已經學全了宇智波的忍術與禁術。」

　　「原來如此。」鬼鮫咧著嘴笑道，對此事似乎感了興趣。「宇智波領地應該還有人監視的吧？」

　　「這個當然。」我壓下斗笠的邊緣，斗笠的鈴鐺發出了清響。「不過，這次不行。要是現階段讓曉就這樣和木葉對上，零不知道會不會因此怪責我們。所以拍檔，少打場架吧。」

　　鬼鮫聽見沒架可打，咧了咧牙，最後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們兩人光明正大進入宇智波領地。村中村內所見之處空無一人，只有漆黑的烏鴉們在已損壞的電燈柱上發出不吉利的鳴叫聲。街上某些地方還殘留著污黑的血跡，不少房屋也因為我當時大肆使用天照而被燒得連飛灰也不能餘下來。重臨舊地，我竟然有點認不出路來。

　　說到保存宇智波忍術與禁術的地方，首先想起的當然是族長家。可是再仔細想想，宇智波是使用瞳術的血繼限界的古老大家族，最為重要的相關資料當然不會隨便放在族長家便了事。所以，我們並沒有往最多人監視視的宇智波族長大宅，而是前往以前宇智波商量密事的祠堂去。我讓鬼鮫守在門外，我翻起室內的榻榻米，找到地下室的入口並進入其內。

　　地下室內記載的大部份都是有關萬花筒寫輪眼的事情。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方法明顯是在胡扯，我跳過不看，直接看注意事項及資料。看到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時候，我不禁全身一僵。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者會隨著使用的次數，逐漸失去視力。唯一的治療方法是，移植親生兄弟的眼睛，開啟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因為多次使用天照，所以我的眼睛已經開始模糊，並習慣倚賴另一只視力較好的眼睛。但這樣的情況再惡化下去，我終免不了失明的命運。即使我回收帶土的眼睛，也只是拖延失明時間罷了。因為醫學証明，單眼的人會因為倚賴唯一的眼睛，而使其失去視力。

　　我已經再也沒有別的兄弟了，失明將是我的命運。但這並不是我所在意的事情。重點是，鼬也是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者。

　　他也會失明嗎？

　　我無法想像鼬那雙總是帶著銳意的紅眼睛，失去應有的明亮會是怎樣的樣子。反正我將會失明，為什麼我的眼睛不能給他使用呢？為什麼我不是他的兄弟呢？

　　「……對了、兄弟的眼睛。」當腦中意識到這個名詞的時候，我感到一個扭曲的念頭在我心裡瘋狂生長著。想起笑起來總是很可愛的佐助，我不禁雙手掩臉。

　　我怎麼能對佐助起這種念頭呢？而且，這麼疼愛佐助的鼬，也絕不可能接受佐助的眼睛啊！

　　——可是，這樣鼬就會失明了。

　　我內心的黑暗之處，發出如此的低喃。

　　聽著屋外烏鴉的鳴叫聲，我忽然想起了父親。只有在這一刻，我才如此無比想念著那位含笑而逝的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