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执手》苻蓠

10、后记·历史的背面是水平的

　　这个题目是有一年桑桑学院的银英分院某次征文活动的名字。征文的主旨是“翻案”。我还能记得的唯一的一篇是给格利鲁帕利兹翻案的文，还有人记得他么？他就是从背后轰了托利斯坦两发核弹的那位地理学家。
　　当然，给特首和黑狐翻案的就更多了。因为更多了所以反而没有印象了，就像我永远只关注冷CP一样摊手……

　　好吧不扯银英了，虽然每次写三国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银英……

　　这篇文不是黑历史，我失败了。
　　最终的最终我还是喜欢让文伟和休昭以那种伊谢尔伦党的风格相处，黑历史和勾心斗角之类我只能在头脑里YY一阵却决然没有诉诸笔下的勇气。构思的时候我把所有的人都怀疑了一遍，写的时候却仿佛在给每个人发好人卡。
　　——休昭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可以回答得很白也可以回答得很黑（废话）。

　　我最先怀疑的是阿斗。各种各样的史料表明他们关系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中间还夹着黄皓那样的小人。不过最终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不管阿斗真的是昏君也好或者装疯卖傻也罢，他至少还不应该是一个会因为这种理由就置人于死地的君主。他可以傻可以昏庸可以无能，也可以大智若愚心肠冷酷，但起码他也应该有几个更高级的理由和借口才对……总不能因为什么“他不让我多娶几个老婆”这种下三滥的理由就暗地里捅人家刀子吧……
　　一个看起来很像样子的理由是集权。
　　曾经有非常严谨的学术论文论证过蜀汉官制的变迁，由此来证明阿斗半点不傻，他从诸葛去世后就开始不停地回收原本属于他的至高权力。他取消了丞相的职位，又将首辅的官称一换再换——蒋琬从大将军变成大司马，又让费祎和姜维“共录尚书事”，同时还提拔派系诡异的董厥和陈祗上来掌管尚书台，无一不是“消除第二人并且量产第三人”的做法。这个过程中，他无疑是不希望看到董允坐在尚书令的位置上的。尤其是——以我的CP观来看——当费祎成为首辅的时候，倘若董允在当尚书令……这不就真的是“宫中府中俱为一体”了么……（死）
　　于是阿斗可能是主谋，陈祗可能是帮凶。

　　第二个怀疑对象是蒋琬。尽管这听起来匪夷所思。蒋琬是个在正史的字里行间都清白得一清二白（喂乃词穷了！）的存在，即使是向来说话尖刻的裴松之也不吝于给他发好人卡。但把这样一个人设想成腹黑无疑是很有快感的——我曾经很醉心于一篇论证“杨威利是宇宙间最大的野心家”的强文——为了支持这个设想我曾经和一个死党一起做了一整套的玛丽苏相关的设定，那个故事很复杂并且很扯淡，虽然终于也算是自圆其说了，不过基本全部都是意淫。有生之年大约是不可能写出来了，于是就让它没入尘土吧，给公琰留个清白的名声……（喂）
　　当然如果有人能将它写出来就好了……（你妄想吧）那基本是个送空食盒类型的故事，而我无端地觉得蒋琬很适合做这种事。

　　最后一个是最黑的，也是这一篇原本的构思，但临了的临了还是心软，如同生理抗拒一样难以下笔。我说我喜欢看他们如伊谢尔伦党那样心无芥蒂地相处，喜欢那种或许只能存在于妄想之中的默契，于是最后只得把责任都推倒陈祗身上，草草收场。
　　谁知道呢，陈祗也是费祎提拔上来的。
　　文大人说，费祎是个聪明而又有野心的小人。他是个小人这一点几乎毋庸置疑，这从魏延和杨仪之死就可以看出来。他非常巧妙地周旋于这二人之间，既让诸葛信任了他的能力，最后还成功地将二人都铲除掉了。杨仪既然会对他吐槽，并且话还说到那么过分，证明杨仪本来是非常信任他的——但却那么轻易地被背叛了。
　　当然我并非在同情杨仪。
　　至于魏延，只是因为多相信了他片刻，就落到身首异处夷灭三族的下场。
　　还有就是对姜维。我那个身为姜维命的死党极其地厌恶费祎，我想这是不无道理的。费祎确实在处处打压姜维，从延熙十年开始他们“共录尚书事”，这本身也是件很扯的事情，一山不容二虎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所以费祎不肯给姜维足够的兵权，由是也可以理解为什么现在有这么多说法都认为费祎之死与姜维脱不开关系。
　　虽然我是很想为姜维翻案的。在某次偶然地翻《资治通鉴》时发现郭循此人在蜀汉官至左将军，并且后来被魏主封侯之后。——我实在想不出此人有什么理由要为姜维效死。（当然关于此人我们也有个很扯淡的玛丽苏设定……其实挺欢乐的……远目）

　　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么董允呢，董允对于费祎而言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我真的不太想讨论这个问题。讨论得太清楚就把我自己的最后一点YY的乐趣都抹杀了。最初的最初，我也只是被文大人的《诸葛亮》里面同乘驱车而来的两个少年萌到，于是不想去理会斗转星移之后成人世界的肮脏。
　　其实他们可能根本志不同道不合——总角之交在长大之后分道扬镳甚至自相残杀的例子，三国之前和之后都比比皆是。近的还有clamp的《X》和sunrise的《code geass》来着……（好吧我又穿越了……）也许还会夹杂着宫府之争、荆州派和益州派的纷争、各种各样难以言状的利益冲突——后诸葛时代的蜀汉本来就一团混乱，蜀汉不设史官，不知是否正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
　　——不不，我为啥要剥夺自己的作为同人女的仅有的一点乐趣。

　　盖棺定论这个词很好，不过大多数的历史之谜连棺盖都没有，于是就只能任之逐渐风化，然后为黄土掩埋。幸而同人本就是为自己而写的东西，写了、看了、笑了，一切都好。我愿意相信他们曾经如《执手》那样生活过，一如我只愿意铭记《尤里安的伊谢尔伦日记》而几乎从不重读《魔术师，一去不返》。（于是乃能不能忘了银英！！）

　　最后说单纯从个人的喜好而言，我还是很喜欢费祎的。于是决定下一篇写写他的死（←这是空头支票！），顺便为甜姜翻案。
　　于是这篇废柴物到此结束，谢谢观赏，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