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番外·生年不满百（五） ...
-
我已经写够字数了于是这一章是完结篇，肃。
延熙八年，也就是东吴的赤乌八年二月，江陵侯陆逊卒。
不，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延熙八年就像公元2008年一样从年初开始就祥瑞高照。传说那一年的初春雷霆触犯孙权家的廷柱，惊得孙权一跃而起惊呼出另一句流传千古的名言，于今还能在网络的各处犄角旮旯里看见其大鸣大放地招摇而过——
——好雷啊！
于是东吴自顾自承受着父亲杀儿子、弟弟杀哥哥、昏君杀贤臣、奸佞杀忠良的天谴和报应，无暇理会蜀中涌动着怎样的暗行潜流。
冬十一月，汉大司马蒋琬卒于涪城。费祎打点行装出驻汉中，临行去见董允辞别。事情发展到这里都很正常，其实自弱冠之年起，他们便已习惯了聚少离多。
“啊呀居然又瘦了，忙不过来的话我调个人过来帮你吧。”
尚书令公务繁冗，何况董允还挂着侍中的职位，出主国事入为三陪，这需要怎样充沛的精力——所有想歪的人请自抽耳光。
“要是调一个你这样的人过来，那我敬谢不敏。”
“怎么会。调给你当属下的人要是像我，你镇得住么……”
喂喂要善待小受的自尊心啊！
董允作势欲愠，费祎连忙陪上（嬉皮）笑脸。这一套流程在数十年时间里演绎过太多遍，彼此早已熟稔无比。就像这样的别离一样。
于是我走了，去东吴。
于是我走了，去汉中。
于是我回来的时候，饭要在锅里，你要在床上。（抽飞！）
于是费祎离开成都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把时任选曹郎的陈祗找来训了一通话，然后给了他一个侍中的头衔，安排他去给董允打下手。这个人后来很出名，出名到让人甚至怀疑他和刘禅还有黄皓是3P关系（何？），陈寿还特别注明，此人长得很攻。
这项人事任命也许是费祎聪明一世中犯下的唯一一个重大的错误，如果不算他后来因为多喝了几杯而被人捅了的事——虽然，这两件事也未必没有关联。
一个月之后他人困马乏地赶到汉中，还没来及的把坐席捂热，就收到了——讣告。
哈，讣告。
一尺见方的素色绢帛，端正汉隶的蚕头燕尾，没错它确实是讣告，打上多少结抖出多少花样也变不成魔术手绢飞不出鸽子来。
祥瑞的延熙八年的最后一个月，似乎需要以这样的诡谲的方式来结束。浊酒没入汉中城下的黄土，倏忽间便杳无踪迹。朔风过脸有如刀割，却割出一抹惨淡的笑意来。
不过没有任何记载表明有雷霆轰了成都的某根柱子——这是当然的，这十二月的隆冬里何来雷霆。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那是还猪格格。
上天其实习惯于保持缄默。于是大多数的故事都只能无疾而终。
这个故事也是如此。
—执手•番外•生年不满百•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番外·生年不满百（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