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猎人同人）》杰克船长

2、第二章

　　醒来时，大片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空气中尘埃浮动。起身叠起身下铺的长裙，昨晚没睡好。

　　昨晚，包扎好伤口后，信长叫我随意挑个地方睡，便没再搭理我。看到他睡在一块纸片上，我觉得这个世界真不可思议，这的人都是超人吗。转了两圈后，挑中一间有落地窗的房间。花了进一小时将房间弄干净，期间伤口裂开两次。这有一张儿童床，还是公主式的，床栏上吊有竹蜻蜓。躺在床上，闻到一股陈旧的霉味，不禁还念起家里干净的床铺。从草莓包里拿出长裙，扑在床上，嗅着这股熟悉的味道，我泪如泉涌，一夜难眠。

　　我是个爱美的小孩。这个房间有个小衣柜，里面有几件衣服，很喜欢那套茄紫的衣服，上衣是开襟的花边长袖，下衣是黑色的背带短裙。墙角的矮柜里有一双小虎头鞋，观赏类的。我没有鞋，只得穿上它。去浴室洗脸，竟发现有一块干干的小香皂，Lucky!昨晚黑黑的没看到，这栋楼没有电。哦，还有，水的颜色有点泛黄。

　　下楼，看到信长坐在窗户旁吃着一盒罐头，他的目光看向远方，似在怀念什么。旁边茶几上还有好些罐头盒子。看到我下来，便示意吃饭。挑了堆烟笋鸡味的，静静地坐在一旁进食。
　　是的，进食。这样简陋哪里谈得上用餐？只是动物在填饱自己的肚子罢了。

　　饭后，信长叫我出去，和他对打。他说，你现在太弱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太阳是下山了。我筋疲力尽，信长仍然游刃有余。结束时，我，再次被凑成猪头，折断手臂。以及，衣衫破碎。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件衣服，有点闷闷不乐，进屋的一路上没和他说话。早知道就不穿了，鞋也丢了一只。

　　坐在沙发上，信长叫我自己接好手臂。他惊讶的看着我白净完好的腹部，发出滋滋的赞叹：“真是个结实的家伙。”他似乎很高兴。
　　腹部的伤口今早就愈合了，脸上的青紫淤肿也早散去。昨晚，又是在震惊中度过的——看着自己的伤口在肉眼下缓缓愈合。我很结实，力气很大。今天，在和信长的对战中，发现自己一拳可以在地面砸出百米的龟裂。脚力是腕力的双培。
　　信长也发现了，后半段的对战都在训练我对力的驾驭。“力气很大，作为普通人却丝毫不亚于一般念能力者的力气，再加上超强的恢复力，真可以说是为战斗而生的身体。可惜体力有点差。你是某个怪力族吗？稀有少数名族？”
　　“不是”，你才怪力族，你才稀有少数名族，你个酒臭族。
　　“应该是强化系”，信长说道，语气里有丝微弱的怅然。
　　“强化系？那是什么”，我不甚明白信长的话。
　　“是念。去睡觉，等你足够强我会教你。

　　回到房间，铺好长裙，侧身躺在床上。床旁没有窗帘，月华自外照进来，地板上的毯子惨淡淡的。我又想家了。为了转移注意力，决定想信长，想他的承诺。现在，弱小的自己是依傍着他生存的。
　　念力似乎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应该和信长身上的那一种令人屈服的压迫感有关。他说以后会教我，应该是认真的，不过我想那得自己能活到那时侯。对我的大力和伤口的自动愈合，他抱有赞许。或者说，期待。
　　也许，信长是有故事的人；而我，像他故事里的人。
　　又是一夜无眠。

　　.

　　之后的每一天大抵如此，吃罐头，对战，睡觉。约过了两个月，已是看到烟笋鸡饭就想吐；晚上也不会哭了，能睡一会了；对战时也不穿衣服了，因为只剩一件了，舍不得。
　　通过两个月的相处我知道信长那家伙是绝不会买衣服给我的，他对我裸奔都不带搭理的，似乎那很自然。有一次委婉的向他表示作为监护人，他应该给我买件漂亮衣服。结果被教训：“想要就自己去抢。”
　　去抢？终归是做不到的，爸爸是警察，惩奸除恶，为保护群众而死，女儿又怎能违背他的教导，他的信仰？
　　于是，衣服就不了了之了，之后我只能赌气裸奔了。

　　另是，67天后的现在已有一定的战斗力，起码不会被信长狂揍而无还手之力了。算是强悍的战斗力，和信长一起摸索出的攻击方式：超破坏拳和虚闪。

　　前者是信长硬逼着练的，不过是右直拳，他却极赞赏。说什么这是最适合强化系的绝招，又说以后教我念之类，以及他会让我成为站在强化系顶端的家伙。切，顶端什么的完全没有意思好不好，又不是超人又不用拯救地球。这样说往往会换来信长的一栋暴打，一次他说：你是要破坏地球的。我当他开玩笑，后来才知道是真的。
　　信长从来都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

　　大喝特制小型虚闪。将自身怪力集中在足尖、指尖后弹出，破坏力虽比不过超破坏拳，但相对对于我现在的水平，较好用。

　　信长常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每当我鄙视他时，他就凑我。一次我顶着淤青告诉他孩子应该温柔的对待，暴力会扭曲他们的心灵。听了这话信长认真的看了我好一会儿，眼神中慢慢浮出温柔，像初见时抚摸我头的那种，然后，他伸出手……又揍了我。
　　混蛋，恨他，当天蹲在床脚哭着想了一晚满清十大酷刑。

　　.

　　（回忆结束，旅程开始）

　　.

　　“大河”，信长坐在车里唤我。拉回思绪，紧紧草莓双肩包。今天，穿上了那个衣柜里仅剩的鹅黄色连衣裙，因为要走了，不能不穿衣服。
　　坐在车上我有点紧张，悲伤。抬眼看向车外的风景，漂泊的悲戚感又开始折磨我。其实，不想离开那个破楼，有竹蜻蜓的小床已近睡习惯了。可信长要走，他说要带我去友克鑫，那有天空竞技场。

　　“你应该积累实战经验”，开车的信长说。“不要扁着嘴。你将是站在强化系顶端的家伙，别给我露出这么没出息的表情。”
　　“哦”扣着手指，“信长，友克鑫是大城市吗？有很多商店吗？很注重文明形象吧。我只有这一件衣服了，万一打架时爆衫了就又得裸奔了，警察会以猥亵罪逮捕我的……我……我想要件衣服。”
　　“自己去抢。再说，警察若逮捕你就杀了他。”
　　“你是没有钱吧，酒臭的穷鬼，哼。”

　　车忽然停下来。不好，打碎玻璃就跑。狂奔三百里后被信长抓住了，一栋暴打。

　　可恶。俩人走在荒无人烟的路上，因为信长发怒的原因我们丢了车，只能步行。天渐渐黑了，四周时而传来奇怪的声音。这是一片戈壁。跳到信长背上，黏住他，说：“我累死了，你得背着我。”
　　“是想挨揍吗？下来自己走，正好锻炼你的身体素质”，信长狠狠地拽住我的头发，要把我拉下去。
　　“不行，下不去，粘住了”，厚脸皮的家伙说。
　　“扯掉皮也得下来”，继续拽着别人头发的家伙说。
　　“不下”
　　“下来”
　　“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