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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坐在餐桌前,看着美味的碳烤羊小排,流泪了:终于能进餐了。悄悄地噎噎口水,优雅的拿起刀叉。眼角瞥见旁边的waiter鄙视的神情,怒了,混蛋不看看是谁给你的小费,你以为一个吃了60多天罐头的家伙看到羊排能是什么德行,我几经很淡定了。
      于是,我淡定的吃了17份碳烤羊小排、4份黑森林、4份松脆南瓜屑、1份面包蘸鹅肝酱、1份罗宋汤,最后又吃了份水果王国。
      waiter不淡定了,他的眼睛也许掉在了送餐的路上,不然那双目怎会如此的空洞呢。诶!没说吗?好吧,现在说:我是个超级大胃王,不然你以为那超破坏怪力哪来的。

      信长怅然的喝着红酒,据waiter介绍是43年的。切,你个酒臭男,简直是在浪费!
      示意waiter给我也来一杯,准备学信长见酒消愁。waiter不懂,他呆着。可怜的孩子,估计世界观人身观价值观全颠覆了,谁叫你鄙视我的,活该。
      “please,give me a drink”,我对waiter说。这家餐厅说英文,刚点餐还是我搞定的。无用的信长。
      waiter呆滞的为我倒了杯红酒。这时,经理冲了过来,拿走酒杯,拖走waiter。“Sorry,no drink for child.”
      信长笑了。我心想你个文盲笑啥,听得懂吗你……我都没笑话你。

      “走吧”,他站起身,别好太刀,褐色的和服扫过眼前。曾询问信长是不是日本人,他说不是,又问那是什么。
      “和服、日语、太刀、信长这个名字,你不是日本人究竟又是什么人”我生气,歇斯底里的质问。这一切太熟悉,像极曾经的世界,除了念。
      那时,他冷酷的看着我:“我是流星街人,是蜘蛛。”

      “咚”,头上挨了个爆栗子。抬头看到信长正看着我:“快走,刚等你吃饭已经很费时间了,现在发什么呆,把发呆那点时间放在训练上你的体力还会这么差吗?那么多饭吃哪了,恩?你这个没用的饭桶……”
      ……你以为我的怪力是哪来的。哼,你个爱唠叨的酒臭男,更年期了吗?

      背起包,跟着信长向门边走去。经理又冲了过来,用日语对信长说:“对不起先生,您还没付钱。”
      我抬头看向信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说:“钱?我出门从来不带钱。没办法……”
      “给你”,从草莓包里拿出所有戒尼,扔过去。拉起信长,奋力跑向门外。41030戒尼哪里够付餐费?生命够了吧。我苦笑,谢谢你们美味的午餐,我为你们承接暴风雨。

      .

      全力抵挡,还是被信长凑得断了一排肋骨,腹部开了个洞,肺部出血。侧头看向周身的一片坍塌,我的战场,是支离破碎。
      信长用了念,接了我拼上性命的攻击。第一次,认识到念的可怕,认识到自己的弱小——他甚至没拔刀。前些日子的自鸣得意瞬时坠地,自己是多么愚蠢。有点后悔阻止信长杀人。我不是父亲,终究不能为陌生人到奉献生命的程度。第一次真正认识到父亲是英雄,想起那日同母亲说“他是英雄”时的自己真是无知,当时的自己是多么无知的伤害了母亲。

      “为什么救那些人,救了又为什么后悔?”信长很敏锐,轻易就扑捉到我软弱的情绪。

      “我父亲是警察”,顿了顿,又说“他是英雄,为保护群众而死。我是他女儿,我想要保护他所坚守的……后悔?后悔是因为害怕死亡,害怕像他一样为陌生人而死,害怕自己死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我保护了他们。”
      仰视信长,他在为我包扎伤口。现在时正午,逆着光,看不到他的表情。“我终究不是父亲,终究只是他的女儿”,嘲讽的补充道。

      “你刚才的战斗力比平时提高了一倍,做到逼迫我使用念力的地步已经很不错。是因为要保护什么的原因吗?”

      很惊讶,在我的认知观里,信长不会是这种热血的家伙。“为什么,这样说?”
      “大河,以后别做这些没用的事。你不可能保护地球,只能成为破坏地球的蜘蛛;你不会是警察,只会是盗贼。”他看着我,又似乎在看着另一个人。
      信长答非所问。不敢追问他,不敢反驳他,从他眼中看到了悲伤、思念。也许,自己刚才的表现像他故事里的人。

      信长不喜欢我忤逆他,曾有几次不听他的话差点被杀掉。我现在很虚弱,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你是爸爸的女儿,他爱你,为他守护。

      .

      第二日清晨,身体就恢复完好,除了有点饿外没什么问题。我们又步行上路了。其实昨天是有车的,在我睡着时信长抢来的,我们中午把它停在餐厅的停车场,可后来跑时我一冲动光想着拉信长跑,忘记还有车了。现在从路标判断离那家餐厅有260公里,总不能折回去吧?

      累死了,看着前方气定神闲的信长,心里有点嫉妒,突然想要变强。“信长,我要变强,我会比你强。”
      他没说话,我觉得他又陷入回忆了。
      无聊,只好致力于提裙子这份工作。昨天和信长打架,理所当然又暴衫了。没有衣服,可这里人不算少,思量再三,穿上了母亲的长裙。

      前边有水池,我兴奋的跑过去,妈妈那漂亮明丽的脸倒映在水中。看着孩童的母亲穿长裙的样子,我又是思念又是想笑,多年后风华绝代的母亲孩童时不也难脱稚嫩,小小的她穿着大人的衣服哪能看到她后来的风光、优雅?可笑完后,又是一阵悲痛,思家的心痛是怎也止不住的。我甚至有些埋怨:既然身体的伤这么容易就愈合了,那为什么不连心一起愈合?
      一路伤悲。
      .

      今天没那么幸运,我们是走到城里的。好容易借宿(被信长威胁)了一家人。这家人看起来颇有钱,住在海边,房子是三层白色小楼,有大大的落地窗和白色的钢琴,很诗意。

      浴室有大大的大理石浴池,高兴地泡在水中,舒适感袭遍全身。泡完后穿上女主人准备的衣服。衣服是柔粉色的小裙子,她侄女留下的。来到餐桌旁是一桌美食,映着橘黄的烛光很是秀色可餐。
      感谢过女主人,开始大快朵颐。结果她被吓到了。明明很优雅的进餐了呀,怎么说我也是一有礼仪的淑女啊,母亲曾严格教导过我英国宫廷礼仪。看着空空的餐桌,是吃多了吗?可其实只有五分饱。

      想找信长说话,却发现他已经睡了。只好去看会儿星空。我曾坐在海边的星空下,听母亲的演奏。她是位钢琴家。远方银白的海滩上,波浪拍打上岸。拍打上人心。起身走到钢琴前,抚摸着光滑的琴声,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可不就是恍如隔世吗,失笑的想到。
      坐在琴登上,手覆上黑白的琴键,调好音后,我将曾熟悉的那段音乐奏出。物是人非,真真悲切。

      靠在钢琴上抽抽答答的哭起来。过了好一会,听到有人说:“鼻涕虫,是没饭吃了吗,别丢人了,快些和我回家,给你赏碗饭吃。”

      这是一部电影的台词,曾和信长一起看的。那天超破坏拳超常发挥,砸出个半径150米左右的大坑,信长很高兴,问我要什么奖励,我说想看电影。于是连夜开车去了电影院,看了部叫《夹夹》的儿童片。

      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信长,撒娇:“我要吃栗子巴菲,要甜饼,要黄瓜薯片,要玉米粥,要饺子,要寿司”站起身,张开双臂,“还要信长背。”
      信长作出为难的样子,假装要跑掉,一个虎扑爬上他的背:“信长,我想我爸爸了。”不想妈妈,因为现在就在她身体里,很安全。
      信长环手托起我,说:“别哭哭嗒嗒了。”可恶的酒臭信长,干吗老说电影台词,惹我哭。

      很喜欢那个电影的结尾:夹夹找到了爸爸,他爸爸背着他,走在星夜下说:别哭哭嗒嗒了,星星就要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进行中(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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