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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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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筱躲在自己的房间下载了那一款名为《荒海》的MMORPG游戏，创建了一个小号。
捏脸职业全都跳过，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游戏。
接下来她的人物就是快速通过新手村，然后到大世界里去找月流霜。
她观察了好几天，早就知道了月流霜的习惯了，每天都是和小貘一起去刷那个叫《羲和》的副本，而且还会带小号，玩得不亦乐乎。
只要去《羲和》的副本门口，抓到月流霜的几率就很大。
到时候就让她带自己过副本，完了以后给她哗啦呼啦扔十个金条，转身就走，深藏功与名，给她一个惊喜。
《荒海》早期红过一阵，在MMORPG手游里算是有一点名气。姜筱也知道一点，但是从来没有下载下来玩过。
她一个集团董事长，本身要忙的事情就已经够多了，要不是月流霜，她才不会去玩那个游戏。
她只是想到张橙那边只能给月流霜充值一次，后续月流霜要买新的可就没有钱了。
但……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
话又说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要给月流霜搞这种惊喜，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以前看着姜稚说要追这个女孩子追那个女孩子，大半夜准备生日礼物之类，还笑他幼稚，现在她也有这一天了。
只是一时冲动脑血上涌，回过神来人都已经在新手村做了好几个任务了。
“怎么这新手村的任务这么长……”以前她觉得一个好游戏，就要给新手事无巨细的引导。现在她只觉得烦。
在新手村绕了一圈又一圈，这个游戏终于把要氪金的系统都介绍清楚了，把姜筱放出了新手村外。
“呼……”姜筱呼出一口气，准备走到《羲和》的副本门口去找月流霜。
她还没动身，月流霜就从客厅跑了过来。
“阿筱阿筱！你猜我刚刚遇到了什么？”
姜筱把手机往自己屁股底下一塞，故作淡定地问道：“遇到了什么？”
“我遇到了好人啦！真是好人有好报！”
“好人到处都是，值得这么开心吗？”姜筱看着月流霜高兴的人，也被她感染了。
月流霜把手机放到姜筱面前：“哎呀，你看看呀！刚刚我和小貘带了一个小号过副本。才刚过完，那个人就给我们哗啦哗啦扔下来十个金条！我又有钱啦！没想到带人过副本也能挣钱呢！”
姜筱：？？？？
她还没到副本门口呢！怎么这玩意儿还带截胡的？还抄她的创意？什么人啊这是！
*
姜筱一整个气成河豚，甚至她都没敢让月流霜知道自己生气了。
连上班都没有把月流霜带出门，回到办公室再让人查查那个截她糊的是谁。
“霜霜，你今天一个人在家可以吗？你饿了就点外卖。”
月流霜沉浸在手机游戏里，头都不抬：“可以的哦！你自己小心！”
“那你乖乖在家哦。”
好心的张橙不仅月流霜和食梦貘都充了钱，还给食梦貘买了一个新的手机，让他不要再偷偷用JSG队员的手机了。
这一笔花费下来花去了张橙不少钱，但是张橙没有在意，就当是给了姜筱一个面子。
这点小钱还入不了姜筱的眼，但是月流霜开心她是能看见的，就由得张橙去了。
不会公司不知道，一回公司吓一跳。公司里除了一大堆文件等着她签，居然还有人敢试图蒙骗她。
“让CFO进来。”姜筱冷冷地吩咐自己的助理小方，“还有，让人帮忙查一下，《荒海》里面，ID叫土木僧的角色是谁的账号。”
过没一会儿九霄集团的CFO就进来了。
“财报做得挺漂亮啊。”
“应该的，谢谢董事长夸奖。”
姜筱依然埋头在文件堆里，手里转着根笔：“可以啊，连造假都造得这么好看。”
“您说什么？抱歉，董事长，我听不懂。”CFO面不改色心不跳，而且很有勇气地回怼回去，“如果有什么疏漏，请董事长指出来，我回去让他们改正。”
“你是不是觉得我肯定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姜筱平静的语气像一把冰冷的刀，挑战着CFO的神经。
但CFO工作多年，也是个职场老油条，这种帝王心术他见得多了，完全动摇不了他，语气也越发强硬：“请董事长说明白一些。模糊的指控是对我职业素养的污蔑，我不能接受。”
姜筱笑着离开了办公椅，走到CFO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啊，职业素养我没看出来，你心理素质倒是挺硬。”
兴许是姜筱的个人气质太强了，她离开座位以后CFO就不太敢说话了。
“你自己看看文娱事业群游戏事业部的数据，真漂亮啊。”
“嗯？有什么问题吗？恭喜董事长。”
姜筱把手中的报告狠狠地往桌上一摔：“去年国家停发游戏版号，我们九霄集团一款新游戏都没有上线，全靠旧游戏在支撑。一次平台畅销榜都没见过九霄的游戏，你们就敢说自己高速增长？行啊，恐怕把整个游戏事业部裁掉都做不到这个增长率吧？”
CFO的脸开始留下冷汗来。
“这部分利润，是你出？是李增出？还是你们一起出？”
李增是游戏事业部的负责人，CFO作假没理由但做的游戏事业部的数据。CFO敢作假多半是收到了李增的蛊惑或者引诱。
“李增给你多少钱？你敢给他造假数据？还是你也开始往玩Accumulator（累计股票期权）？”
本来姜筱也不相信有首席财务官胆敢造假上市集团财务数据这种事情，但自从某个咖啡品牌曝出了财务造假风波之后，姜筱就知道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这么荒谬的。
“这份财报，你是想让我放出去给消费者？给审计师事务所？还是证监会？”
CFO一句话也不敢说，心里悄悄在想对策。
CFO：李增那个混蛋，说好了数据做得天衣无缝，怎么一眼讲究被这个大小姐给看出来了。“
姜筱朝着门外怒喝：“让李增滚进来。”
看到CFO被叫到姜筱办公室，李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来得比CFO还快。
他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董事长是不是看到我们游戏事业部的财报了？我们今年虽然没有新游戏上线，但是老款游戏都在健康运营，凭借着各大活动还炒了一波热度。我相信，只要游戏版号一上，我们就能实现大幅盈利。”
这套说辞应付其他老板或许是够了，要应付姜筱那还差点。
姜筱冷冷地看着他：“你这是明着把我当傻子了是吗？看来多出来的利润李增你是早就准备好了，要给咱们集团补上。”
李增笑得很尴尬：“董事长说笑了，我工资微薄，跟集团的利润比差远了，而且今年游戏事业部的营收还不错的，董事长可以认真看看财报。”
“李增。你是游戏事业部的负责人，一年期权分红多了不说，几百万总归是有的吧？你怎么就工资微薄了？”姜筱举起手中的报告，“这种一眼假的东西就不需要我怎么认真看了吧？”
李增下意识反驳：“怎么会……”本来他想说的是，数据做得挺好的，怎么会一眼假呢？但后半句他也反应过来了，直接闭嘴了。
门外的助理小方推门进来了：“董事长，游戏的账号归属查到了，是游戏事业部的负责人李……李总您在啊？”
姜筱眉毛一挑：“居然是你？”
姜筱一想就明白了，土木僧，那不就是李增拆开以后稍微重组了一下。
没想到是自己内部出的敌人。但想想也是很合理，谁知道月流霜那个账号是月流霜呢，讨好一个游戏里的榜一大佬，有什么好处？《荒海》又没有电竞比赛。
李增“嘿嘿”一笑，大概也是知道事情瞒不住了：“看在我对董事长和月小姐一片赤诚上……”
旁边的CFO人都傻了，他可没想到李增私底下还有这一招。
一开始他还没听懂，听到李增说月小姐他还不明白么？肯定是这小子讨好姜筱不成，转去讨好家属了！
月流霜最近经常陪着姜筱在办公室里出入，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月流霜跟姜筱的关系不简单，可谁能想到要去讨好月流霜啊？
只能说，祸首就是祸首，心虚的程度都比别人多，打的补丁也多。
李增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早早就打听了姜筱的两个手机号，打算给姜筱献献殷勤。可谁知道姜筱是个不爱玩游戏的主儿，游戏账号除了宣传需要其他时间完全不登录，最近好不容易看到姜筱账号上线了，看样子也不像是姜筱本人，就猜到是月流霜了。
于是就有了李增昨天截胡姜筱献殷勤，给月流霜送金条的事。
结果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姜筱的冷笑。
“行……”姜筱拿出手机拨通了月流霜的电话，“既然你说要看在月小姐的面子上，就看月小姐给不给你面子。”
“喂……”月流霜的声音很小。不过兔子向来都是这样的，姜筱也习惯了。
“霜霜。”姜筱直入主题，“昨天不是游戏里有个人……他给你送金条来着。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姜筱还没讲完，月流霜就接上了：“啊……是阿筱你公司的事情。那阿筱你处理就好了。”
姜筱的电话开着免提，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
李增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姜筱放下了手机，但是没有挂断电话：“李增，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天真，就那么几根破金条，还是游戏里的，你就想收买我的人？”
李增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姜筱抓住了，也没能送出去更多，不过是游戏里的数据而已，李增可以送到破坏整个游戏的平衡。
“李增，我正式通知你，你被九霄开除了，之后我们法务部门会正式介入游戏事业部进行调查，有结果会通知你。”
“至于你，我亲爱的首席财务官，念在你在我们九霄勤勤恳恳工作了好几年了，这一次又是初犯。你回去把财报做好，自己辞职吧，我也不难为你。”
CFO嘴唇颤抖着答应。而被辞退的李增已经被安保部门拉回去工位上收拾东西了。
“可以了，霜霜。”姜筱正想着是不是晚上要带月流霜出去吃饭。
但她听到了月流霜喊她。
“阿筱。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