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奶糖》琴九没有酒

17、第十七章

　　张橙摸出一道符拍在灰鼠身上：“感谢感谢。”

　　月流霜倒是把食梦貘抱回了怀里：“不客气，你给我们买装备，我们来帮忙，很应该的。”又转去姜筱身前问道，“阿筱，我厉害吗？”

　　姜筱摸摸月流霜的头，又掐了掐她的小脸蛋：“厉害，可厉害了。”

　　姜稚看着吃醋了：“姐！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有这样夸过我。”

　　姜筱蔑了姜稚一眼：“你看看你刚刚都在干啥？你一直都在发呆。”

　　姜稚不服：“那你呢？你不也是在发呆？”

　　“我那不叫发呆，我叫袖手旁观，你懂不懂？”姜筱一手揽过月流霜的肩膀，“我能来也就是给张橙面子。霜霜还是我的兔子，事情解决了，算下来还是我功劳最大。”

　　姜稚瞪着眼睛仿佛在问：您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谁知道旁边的张橙走过来，对着姜筱拱手：“确实。此次事件，姜总居功至伟。”

　　要不是姜筱开口，张橙是绝对没有办法只用几件游戏装备的价格求得月流霜帮助的，他这也算是知恩图报。

　　姜稚的样子就像把刚刚的老鼠吞了一样恶心，嘟着嘴闷闷不乐。

　　“小姜总勿要灰心，说不定下一次就是小姜总发挥的时候了。”张橙安慰道。

　　*

　　灰雾散去，他们才看清楚周遭的景物，居然是今天下午姜筱带着月流霜来过的那家甜品店。

　　店门口突然出现四个人把老板娘都给吓到了。

　　“姜小姐！怎么回来啦？”

　　姜筱把姜稚往前推了一步：“他走到河边走迷路了，我过来带带他。老板娘你绿豆甜汤还有吗？给我打包几碗。”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心思，顺便再支持一下老板娘的生意。最多让姜稚提回去给JSG的小孩子们吃，你好我好大家好。

　　姜稚一个人提着十六碗糖水跟着他们身后。姜筱从他手里接过三碗，然后把姜稚打发回JSG了。

　　“你先回去吧，就别跟着了。等会再晚点他们该睡了。”

　　他们站在陆家的门口，还得再了解一些情况。

　　张橙按门铃的时候，陆家人还吓了一跳。他们醒来的时候书房的门已经重新关上了，没想到张橙还能在大门外回来。

　　“哎呀，张道长！”陆太太一脸惊讶，还是把他们请进了房子里。

　　陆某人的秘书还在，还没走。

　　姜筱很坦然地坐下，给张橙和月流霜都分了一碗绿豆甜汤。张橙很知情识趣地放下了，月流霜倒是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

　　“阿筱给我的，我就吃。”这只是一只朴素的兔子，在朴素地饿。

　　“这次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了。”张橙看向陆某人的秘书，“刘秘书，听说你从陆总发家开始就跟着他了？”

　　“是的。”刘秘书点头。

　　刘秘书的长相和他的职位很像，身材精瘦，长相斯文，如果不是秘书，那多半就是买保险的。

　　“书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张橙单刀直入。

　　刘秘书其实很想反问张橙他们到底还知道多少，才决定自己透多少底，但是桌上那只卷着尾巴的老鼠似乎就说明了一切。

　　这就像罪犯在接受审讯，而不远处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他的犯罪事实录像一样。

　　“既然各位已经抓到了灰八大爷，那相信各位也已经知道了书房的作用是什么了。”

　　张橙拿起来灰八大爷看了一眼：“请家仙的我见过不少，但是像你们这么请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刘秘书笑了一下：“这件事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请家仙是老板的决定，我能见到家仙的情况也不多。只有部分非常重要的生意，老板才会请灰八大爷出手。”

　　“你们老板，陆总，他请家仙多久了？”

　　“大概是五年前。我第一次见到灰八大爷，是一笔和九霄集团的业务。当时老板认为九霄集团应该会在换帅的时候出现业务空档，想要跟九霄集团合作，所以请灰八大爷出手。”

　　姜筱第一次主动搭话：“你们当时联系的是九霄的什么人？”

　　“这位是……？”刘秘书只知道张橙，但是不认识姜筱。

　　姜筱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喝着绿豆甜汤，等着刘秘书的回答。

　　刘秘书回过头来看张橙。张橙一张笑脸，似乎也没有绕过这个问题的意思，看来是非答不可。

　　“是九霄集团建筑事业群房产事业部的荀副部长。当时有好几家公司同时在竞争，陆氏建材处在竞争中游，灰八大爷就帮了一点小忙，让九霄选择了陆氏。”

　　姜筱听了不住地点头，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着：“九霄从来都不会亏待上游供应商，只要争取到订单，好好做，总有出头的机会。你们陆氏就是这样起家的吧？”

　　刘秘书还是想趁机打探一点消息，稍微钓了一下：“这位女士对九霄集团也蛮熟悉的，看来是我们行内人士。你说的不错，陆氏能有今天这个规模，很大程度上要感谢那一次九霄的订单。”

　　要是肠子不会拐弯的这个时候就会直接说“我是XXX，我认识九霄XXX……”

　　但姜筱完全不上套。

　　主控权又还给了张橙：“那间书房，从你第一次进去就是这样了？”

　　“也不是。”说起自己的业务，刘秘书放松了一些，“一开始只是简单的供奉，每一次灰八大爷出手之后，那间书房就会更像老鼠洞一点，最近一次进去，已经变得跟下水道一样臭不可闻了。”

　　“这是代表家仙已经完全控制了这个家了。难怪陆总身上会开始腐烂，家仙的阴气过度侵蚀了他的身体，才会有那种噬咬的伤痕。家仙从哪里来，你知道吗？”

　　刘秘书摇头：“我不知道。”

　　“好，我要问的就这些了。两位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张橙征求姜筱和月流霜的意见。

　　姜筱直接站起身来，拉着月流霜：“那我们也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张橙最后还要收一个尾。

　　他先去跟刘秘书握手：“现在家仙没了，你……可能，要准备一下换工作。”然后又跟陆太太握手，“陆太太，请节哀。”

　　他这话吓了陆太太一大跳：“啊？不是都解决了吗？我先生他……”

　　“哦，不不不。”张橙连连摆手，“陆先生性命倒是无虞，只是你们陆家，可能很快就要破产了。”

　　陆某人的儿子看不过眼，反驳道：“你说破产就破产，你谁呀？我们陆家就算没有家仙也一样能做！”

　　张橙懒得跟这小孩子辩解，只是向着已经走远的姜筱和月流霜赶：“姜总！姜大小姐！等等我呀！”

　　陆某人的儿子冷汗都下来了……姜筱的样子他们不认得，名字和事迹总是知道的。刚刚刘秘书跟自爆卡车一样说他们怎么谋夺了九霄的业务……之后陆家，怕是很难再做生意了。

　　刘秘书听到“姜大小姐”四个字，人突然就跟疯了一样，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一把抢走了姜筱手上的老鼠笼子。

　　等姜筱再回头，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姜总……要追吗？”这一幕发生得突然，吓得张橙都没反应过来。

　　姜筱倒是早有准备的样子：“他不抢倒是怪了。他既然敢抢，肯定就有后路，有背景。这次就算了。”

　　*

　　在荒海大地上，最近有两个打扮得很靓的仔。

　　他们穿着最高等级的装备，拿着服务器传奇武器，配上了最新的时装，每天穿街过巷，招摇过市，然后去打低级副本。

　　这两个氪金榜榜首的靓仔也经常神出鬼没，很难捕捉到他们的身影，一般只有在低级副本的门口才能碰到一两眼。

　　一开始有人在低级本门口碰到大佬的ID，还以为自己看错，直到打开了人物模型，看到他们一身风骚的时装。

　　“穿满级装过来带小号，有钱就是任性啊。”

　　“土豪的心里我们不懂。”

　　“就这么一个破游戏，充那么多钱，有意思吗？”

　　这些留言月流霜也都看到了。心想：有意思，可有意思了。

　　她和小貘都是这么认为的。

　　反正她们只是出了一点力，钱都是张橙出的，没有经过她的手，她一点也不心疼。

　　对她来说，钱就像是月宫上莲蓉馅，稀罕是不怎么稀罕，但没了真的很麻烦。

　　自打张橙给他们两个的账号都充到了氪金榜前列以后，她们每天的乐趣就是回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低级本里虐小怪。

　　反正现在装备属性已经溢出了，怎么打也不会疼，可以怎么开心怎么来。

　　带小号也有一种助人为乐的快感。

　　“叮。”月流霜的私信里弹出一条消息。

　　是求她带一下自己的小号。月流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有月流霜和食梦貘两个大佬在，这一趟副本顺利得不能再顺利，那个小号就是在旁边躺着，从开本躺到闭本。

　　“很感谢两位大佬带我。”小号很有礼貌地道谢，“我只是一个小号，没什么能给两位的，就给两位送一些金条吧！”

　　说完，那个小号在地上“叮叮叮”扔了十个可以流通货币金条，退出了副本。

　　月流霜眼前一亮，忍不住去找姜筱：“阿筱！你猜我刚刚遇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