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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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可以回雪莲城，我当然很高兴。但行事这样匆匆忙忙，就令我有些烦燥不已了。
一边将可用的东西收进包袱里，一边埋怨道：“零，你可不可以在做什么事情之前，提前通知我一下啊？总是这样突然，害我没有心理准备！”
“知道啦，傻林儿！”
小小的山洞，简陋的生活。原本以为只要将看得到的收起来就可以了，谁知一旦整理起来，就发现零在不知不觉间，置备了不少生活用具。烧水的、做饭的、熬药的，仅是锅子就备了四五个，还有吃饭的碗盘，洗身的木盆等等……
“你是怎么买回来这些东西的？”
“用钱买的啊！”
又开始了……零对惹恼我这件事非常乐此不疲，而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无视他！
“当然知道是用钱！”我嘀咕了一声，然后接着问他：“可是你的模样和身高，都太惹眼了吧，别人不会问的吗？”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零的身高有一百九十多公分，在这个世界中算是身材非常高大的人了，再加上他独一无二的眼睛，在人群中肯定一眼就会被认出。他是如何去将这将锅碗瓢盆买回来的啊？
“我可以将身体缩起来，让眼睛颜色变深。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哇！这还是人类吗？这绝对是科学定义上不可能的事吧？像个小傻瓜一样上前摸了摸他的身体，嗯，肌理顺滑、骨胳匀称，除了好到不能再好的手感，没感觉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啊！
“呵呵……林儿在晚上还没摸够吗？快些整理好，晚上再让你摸，如何？”
这个人！这个人！真让人无语！
狠狠地一甩手，我决定不再理他！因为不管和零说什么，他都会拐弯抹角的用言语来欺负我！
零也没有生气，只是安静的在一旁整理那堆药草。药草的种类非常的多，零仔细地挑捡着还能再用的药，每一种都会单独包好，统一装进那只药箱中。
好象……太安静了点！我一边将衣服叠好，一边用眼睛偷偷瞄着零。零并没有用眼睛看我，但那牵动起来的嘴角，还是透露了他的早已知悉的事实！
“我好看吗？”
“……”
明知故问！这世上的所有女子都敌不过你这天下第一的容貌，反倒问起我来了。
“要看便看罢！我也只允了你一人如此看我！”
“嘻嘻……”
说不高兴是骗人的。虽然我和零已经成为了情人，但我总是会为这小小的特权而窃笑不已。零是我的，只有我才能这样盯着他看！
一边想一边整理，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零将那些锅碗瓢盆放在了山洞里，并不打算带走。我问他为何，他笑着说是留给以后路过此地的人的。此处虽然靠近雪莲，但难保不会有人路经此地而遭遇大雪等恶劣天气，有了这些东西，起码可以让路人免受饥饿与寒冷之苦。
果然是祭师出身，人好、心地善良！
将包袱背在身上，我突然想问零：“为什么不继续住这里了呢？”
“你还想住在这里吗？”
“也不是啦！只是想知道原因。”
虽然这里有只属于我和零的美好回忆，但是我更喜欢住在温暖的房子里，睡在软软的大床上。最重要的是，我很想念柳娘她们！
“这里太冷了，不能住了。”
“……”
这，这就是原因？
“那为什么不早回去雪莲？”我急着问道。
“我想你单独在一起。”
零与我对视的眼眸中，泛起水一样的温柔光芒。他指手摸了摸我的嘴唇，然后低头在下面落下轻轻的一吻。
“如果去雪莲，你会允我在别人面前如此亲你吗？”
“会。如果你不怕，我也不怕！”原来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肯去去雪莲的，想着他刚才的告白，我的脸又红了。
零的心思细腻，很多事情都替我考虑得周到。但他常常将这些想法藏在心里而不告诉我，若我不追根究底地问，恐怕又要误会于他了。
将手臂环上他的颈，我用身体磨蹭着他。感觉到他下身的突起，我用祈求的神情对他说：“零，以后你想到什么了，就直接同我说好不好？我这个人很笨，你不说明白，我又怎会懂。”
看着零双眼中的一池碧水由浅变深，形状美好的唇渐渐压下来时，“嗖”的一下让双臂离开他的肩膀，我转身而退大笑着跑开……
夜半时分，我和零摸黑进了城。黯淡的月光下，城里一片死气沉沉。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也显得格外寂寥。看着街上并不熟悉的景色，心中暗暗发笑，我在这雪莲城也住了近四载的时光了，可从这个南门经过，还只第二次。第一次，我和柳娘两个失意人相互扶持、相互打气，内心虽然伤痛，但希望满满的从此门来到了雪莲城。第二次却换成了我和零相亲相爱的一同到来，感觉就象是……回娘家！嘿嘿，感觉还真是很奇妙！
顺着无人的大街一直向北走，远远的就看到客栈那高高竖起的幌子。到家了！紧走几步上前敲门，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小伙计七儿在里面边打着呵欠边询问道：“谁呀？”
“七儿，快开门，是我！”
“啊……少爷！”
七儿手忙脚乱的将客栈的大门大大的敞开，借着微弱的烛火看清我的面目后，“哇……”的一声，哭着倒进了我的怀中！
“不哭不哭，七儿，先进去再说。小点声儿啊，别吵醒了大家！”将七儿从我怀中拉开，带着面色不善的零一同进入了前厅。
关好门后，七儿看到了我身边的零，什么都没问的他慌忙将眼泪擦干，然后将我带到我常坐的单间，转身下去给我沏茶。七儿离开前，我让他帮我将柳娘喊来，谁知这个毛头小子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后，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出去。
这里还是那么的干净！环视了一圈屋内的陈设后，我放松的倒在了温暖的小火炕上。看着零宠溺的看着我的眼神，我对他说：“在这几年中，我最喜欢待在这里了。没到饭口的时候，这里会非常的安静。我会一边喝着茶，吃着小点心，一边偷偷看着窗外的景色。天气好的时候，我还会在这里晒晒太阳。到了饭口，外面就会变得非常的热闹，人声嘈杂。我会在这里听着外面的客人讲着天南海北的新鲜事，非常的有趣。哦，偶尔也会听到你的消息。可每次听到，我的心里都会非常的难过。记得第一次听到你的消息时，我就在你坐着的那个位子上，吐了一桌子的血。呵呵……当时柳娘吓坏了，连我自己都不觉得我会活下去了。后来柳娘给了吃了‘十清玉露丸’，才将我从鬼门关那里生生拉了回来。”
听到我的话，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白玉般的手摸上了那面前的桌子，颤抖着细细摩挲着那桌面上的纹理。
“幸好有柳娘在我身边，要不然我也挺不到你来接我。一会儿她来了，你可要好好的谢谢她。我的这个姐姐，对我可是疼到心坎里去的。”
说着说着，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美滋滋地向零炫耀着，却只换来了他不置可否的一笑！
什么意思嘛！看到别人对我好，你也多少羡慕嫉妒一下啊！
“哦，还有啊，以后都要陪我吃饭好不好？这些年来，因为我都装成眼盲之人，柳娘为了不被别人发现，都只让我一个人吃饭，好寂寞。虽然寂寞但又不能说出来，我又怎能因为这件事而让柳娘再替我担心呢！”
零从座椅上站起，而后走到我身边坐下，将我搂在怀中，用下颌抵住我的头顶，低声问道：“你从刚才进来后就一直低着头，闭着眼睛，是因为这个？”
“嗯，这样才比较不惹人注意。我的眼睛颜色要是象你一样会变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话声刚落，门被推开了，是阿雄和七儿。七儿将茶盘放在桌上，轻声嘱咐我道：“少爷，茶烫，您小心些喝！”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听着房门被关上，七儿的脚步渐行渐远之后，我发现身边的零气势一下子就变了，变得那么庄严、冷漠和高高在上。刚才温柔与痛心的表情完全消失了，零的唇角凛然抿起，眸子也放射出寒冷的光。
阿雄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不顾地上的寒冷，俯身趴在了上面。
“为什么找到我的林儿，你却不通知我！林儿已经病入膏肓时，你依然不通知我！是何居心！”零的语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怒气，说到最后，抬起右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身下的火炕。
一个手掌印！火炕没有塌，只有被拍的地方，陷进去一个深深的掌印！好恐怖，这一掌若是打在身上，只怕这个人也就废了吧！
听到零的指责，阿雄剧烈地抖了一下，趴在地上还是没有说话。
“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我以为我当时一定活不久了，不想让你看到伤心，所以才不让他通知的。”我急着扯上零的袖子，替阿雄辩解到。
这不是阿雄的错，如果要责怪，也只能怪我拼命阻止阿雄而让他没有通知到零。
“那后来为什么不赶快告诉我？那时候的你如若不赶快医治，肯定活不过这个冬天。阿雄懂医术，当时的脉象他也诊得出来，这天下间，除了我还会有谁能医得了你？他明知这点……阿雄！难道你想杀了林儿？”
我的脑袋一下子就懵了，难道阿雄当真知道我命不久矣？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零的医术有多么的高超，如果知道他是天下第一的神医者，我想我不会阻止阿雄去通知零的。并不是因为想多活几日，只是希望死也死在他的手中。可是，白镜缘医术天下第一这件事，柳娘也是知晓的，为什么她也从未对我提起过呢？
阿雄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似乎在呜咽着。他将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身体蜷伏在地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阿雄！你的回答！”
零的声音已经降到了绝对零度！坐在他的身边，我的身体也像被冻僵了一样，不敢动弹。
如此压抑的气氛之下，阿雄慢慢从地上抬起了头。面如死灰的表情之下，原本憨直透澈的眼睛此刻也空洞得可怕。当阿雄将目光从零的身上转到我的脸上时，那空无一物的眼神里立刻充满了撕裂般的痛苦，被咬得紫红的嘴唇颤抖着张开，绝望的说道：“大人！阿雄错了！”
“我只问为何！”
“阿雄……我，喜欢上了公子！”将话说完，阿雄反而镇定了下来。将目光死死的盯住我，像是在寻求我的宽恕。
怎么会这样！阿雄就像我的大哥一样，关心着我，爱护着我，没想到他对我居然是这种感情。难道，我对他的依赖与信任，导致他误解了我们的关系吗？
慌忙将眼光从阿雄的身上移开，心中烦乱不已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零抓住了我的手，一股热量从交握的地方传来，抬头看到零端秀的脸上，一双如水眼眸在对我诉说着，要相信自己！
没错！要相信自己，要诚实表达自己。虽然伤害在所难免，但要无论何时，都不可以对真心待你的人有所隐瞒。
“阿雄，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兄长，敬佩和值得信赖的人。或许我的言语上可能会令你误解，不过，你早已知我心爱之人是……”
话未说完，便被阿雄打断了。阿断一脸的懊悔与沮丧，憨厚莽十的大汉竟然哭得像个孩子。“公子，我明白。原本老板娘不想让公子回到大人身边，说是怕您今后的日子都活在别人的中伤与流言之中。但是她离开后，我鬼迷心窍地想一个人陪在你的身边，虽得不到公子的欢心，但在公子人生的最后一刻，能够伴着你，我也就满足了。公子失踪后阿雄才明白，如果真是替公子着想的话，就应让您回到大人身边。是阿雄一时糊涂，是我错了！阿雄之所以将心思说出来，就是希望能得到公子的原谅！公子，我真的错了！”
“没有关系的，阿雄，我没有责怪于你！你看，我现在还是好好的，我的病已经好多了。”
“阿雄，明日起，你离开这里，回圣殿去！”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的零，语气不善的命令着。
“不用吧？”
看着阿雄一下子黯然神伤的表情，我有些于心不忍。
“这是命令！你回到圣殿，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我和林儿的事！”
“是，大人！可是……您不打算回去了吗？祭师人选也还未定……”
“我有消息，自然会通知你，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零的口气非常强硬，威严得让你不敢去反抗！
“是！还有一件事，要禀告公子。老板娘被□□的官兵，抓走了！”
“什么？”我一下子从火炕上蹦了起来，“这里是北寒，为什么□□的官兵会跑到这里来？北寒军不管的吗？”
“是老板娘让人去凌城通风报信，将官兵引来的。老板娘让我告诉您，她是□□的贵妃，因为怀上了小公子怕皇后陷害，才逃到北寒来的。她这次回去，会劝说□□的皇帝不要通缉我们大人，放弃那份配方。另外要您保护好小公子，千万不要透露他的身世，让他回到那个皇宫中去，让小公子自此恨绵绵做个普通人。这是那个皇帝给老板娘的玉牌，据说可有它可免于一死，等小公子长大后就交给他。”
阿雄递给我一块巴掌大小的翠绿玉牌，晶莹剔透的的玉身刺痛了我的眼睛。
“公子，如果有人来问起小公子的由来，您就说是因老板娘小产，怕她伤心而在路边捡来的孩子，这也是老板娘交待的。”
在眼眶中转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落了下来。
姐姐，我到底何德何能，让你为我如此付出？这份恩情，让我如何偿还！凭你的冰雪聪明，你自己一个人明明也可以过得很好，为什么要带上我这个拖累呢？不但让我在这里白吃白住，还将你珍藏的三颗“十清玉露丸”全拿来给我吃。现在，也是为了我，你暴露自己的藏身之所，回到那个险恶的皇宫中去替零求情。姐姐，小非林只有三岁，他不能离开您啊。您这样做，让我又有何面目对面对他！我是逼他娘亲的罪人啊！
扑在零的怀中，我越想越伤心，不知不觉放声大哭了起来。
没有得到零的许可，阿雄依然跪在地上。看到我哭到失声的模样，焦急地向前挪了两步，伸出的手想来安慰我，但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痛苦的低下头，难过的劝我道：“公子，您不要哭了。哭坏了身子，老板娘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零一边搂紧我一边在我的背上不断的安抚着，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早已知悉我内心的痛。我痛，他更痛。只是为了我，他不能轻易表现出来。他就像是我的保护神，为我挡风遮雨，只要我需要，随时为我敞开自己的怀抱。
眼泪止不住的流着，我虽然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哭，要坚强，但依然抵挡不住不断袭来的悲痛心情。
“爹爹……”
细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从零的怀中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小非林那单薄的身子正倚在门边。前额盖着凌乱的头发，从发隙间露出来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小小的脸上满是惶恐不安的表情。
可怜的孩子……
“小林儿……”我红肿着眼睛，向门口的弱小人儿伸出了双臂。
“爹爹……”听到我的呼唤，小非林一下子从门口扑到了我的怀里，两只小手死死地抓着我胸口，眼泪一双一对的滚落下来。“爹爹，娘不见了，你也不见了。别人说我是捡来的孩子，大家都不要了……”
“小林儿，爹爹没有不要你……爹爹……爹爹只是去养病，现在病好了，爹爹就回来了。爹爹最疼你，怎会不要我的小林儿！”早已泣不成声的我，艰难地对小非林诉说着。
懂事的小非林一边哭一边替我抹着眼泪，听到我话后，又开口问我：“爹爹回来了，那娘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你娘她……”
我要怎么告诉这个孩子，他的娘亲已经不可能会回来了。我又要如何使他明白，让他娘亲离开的人，是他面前这个口口声声喊着“爹爹”的人。
“你娘离开是因为她有事情要去做！不能不去！她将我找来当你的师傅，要你好好习武。你会听话吗？”零在我身后用着慈爱的声音如此说道。
“我会听话！”小非林有些怯怯的，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那娘什么时候会回来？”
“你将我教你的本领都学会后，她自然就会回来！”
“零……”
“大人，这……”
我和阿雄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却被零轻轻挥手拦了下来。
“这个孩子，是未来的祭师。他的命格如此，天意！阿雄，你明天回去后就同圣殿的人说，新的祭师学成后，自然就会回去接掌圣殿了。”
零是说真的吗？可是柳娘想让这个孩子当个普通人不是吗？不行，我不能违背柳娘的意愿。
“这个孩子要当个普通的凡人，不能让他再陷入那些纠缠不清的事情里了，我不同意！”我扭头看着零，希望我的意志坚决可以令零回心转意。
“林儿，你想让这个孩子碌碌无为的过完一生吗？”
“人不一定非要轰轰烈烈的过一辈子，平淡的生活也是种幸福！”
“可是你看看你怀中的孩子——他小小年纪就已经初显王侯将相之风，待他长大后，他的这副相貌会为他招来杀身之祸。如果他只是个凡人，他是活不到成年的。一如当年我的师傅看到我一样。如果我是个凡人，林儿，你认为我的下场会如何？”平直如水的声音，但却是字字铿锵有力，直将我问得不知所措。
我不能否认零的话的确很有道理，怀中的小非林是偌大□□皇帝的亲生儿子，母亲柳娘美艳照人、落落大方。现在的小非林就已经是样貌出众之人，不难想象若干年后也会像零一样，俊逸潇洒。他的性格虽然温顺谦卑，但骨子中却透着倔强与不羁，如此看来成年后的他绝非池中之物。难道真要让他拜师在零的门下吗？
零似乎看出了我的纠结，伸手将我拉到身边坐下，用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劝说我：“那个柳娘之所以要这孩子当个普通人，是怕他卷入皇门中的是非。为什么要给这孩子令牌？也是怕有一天纸包不住火，好救这孩子一命。我收他为徒，不但令他可以自保，还可让他远离□□中的那些事务，自在的当苗疆的祭师，受人们的崇敬与爱护，这又有何不好？”
我承认我被说动了，怀里的孩子不但是柳娘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即便柳娘没有交待，我也会好好养育他长大。跟着零，未来是光明的，前途是无量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这孩子不是苗疆的人。如何能当上苗疆的祭师？”
一个□□皇帝的孩子，去当苗疆的祭师，苗人会同意吗？就算苗人不知道他是□□皇帝的孩子，可一个外族的人来担当这个重要的司神一职，也似乎非常的不妥！
“呵呵……祭师不一定非要苗人才可以。前几代的祭师中，就有过外族人来担当的先例。林儿不必为此多虑！”
哦，原来别族的人也可以当祭师啊。这么说来，我阻挠的理由就完全没有了。我同意了，可孩子呢？还是问问孩子的意见吧，要民主啊！
“小林儿，爹爹问你，你要跟着这个人习武吗？”
“要！我习好了，娘会回来！”孩子天真的话语，再一次刺痛了我的心。
“那……如果都学会了，娘还是没回来，怎么办？”
“小林儿会武，就可以出去找娘！”
看来小非林已经决定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来拒绝他呢？
“小林儿，爹爹也同意你跟着这个人习武！”
眼着着小非林规规矩矩的给零磕了个头，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师傅！”而那边阿雄也朝着小非林深深一拜，道了一声“小主人！”这时我才突然想起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急急拉起零的手，同我一起走到单间外面。零有些疑惑不解的问我：“林儿，怎么了？你反悔了？”
“没有啦！只是……小林儿是你徒弟，我也是你的徒弟。可我又是小林儿的爹爹，那……我岂不是成了小林儿的师兄？”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师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