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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芳言(2) H|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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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K这袍子有些小了。”
铂金发色的少年嘟囔着把墨绿色的长袍丢在地上,然后跌坐在床上嚷嚷:“这袍子我只穿了三个星期!而现在它居然已经短了两寸!”
“我们可以再做一件。”哈利走过来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铂金发色的少年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把头扭到了一边。哈利莞尔,在他身边坐下,把杯子塞到了他手里。铂金发色的少年不满地哼了两声,但是最终还是乖乖地把杯子里的液体喝的干干净净。
“你就不能改改这玩意儿的味道吗?这东西喝起来太古怪了,苦的让人恨不得把肠子都呕出来。”少年不客气地说着,清俊的脸因为苦涩的味道挤作一团。他撇着嘴凑到哈利身上,抬头想要索取一个吻,但是哈利仅仅是蜻蜓点水般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就把杯子收过来站了起来。
少年发出了一声懊丧的叹息:“哈利!你非得去忙你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可吗?”
“而我假使你会在家里好好呆着?”哈利挑了挑眉。少年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如果你能在晚饭的时候给我带回来两个抹茶蛋糕的话,我会。”
“梅林,我以为你已经过了爱吃甜食的年龄。”哈利故作惊讶地说。铂金发色的少年发出了大声的抗议。哈利莞尔,伸手轻轻摸了摸他丝一般柔顺的长发:“我会尽量回来的,乖乖地呆在家里。”
少年微微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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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阳台上,看着黑发的男人关上门走了出去,然后他热切地冲他挥手作别。
房子里恢复了安静,事实上这里一直这么安静。他耸了耸肩,这也是他熟悉的安静,在他记事起的这快一年的时间里,这个大房子里便基本上没有任何访客和外人,而他也不被允许走出去。
实际上,他也根本走不出去。
不过,今天这种状况会有一点点不同。他银灰色的眼睛里闪耀着一点点的兴奋已经促狭。他从阳台回到了房间里,兴奋地跑到一个柜子前趴下,然后在下面摸索着,扯出了一个盒子。
打开,那是一件银灰色的袍子,有着流水一样的质感。他哼着曲子,然后把它披在了身上跑到了镜子前。而镜子里显示出的他只有一个脑袋浮在半空中。
完美。他冲着镜子中的人挑了挑半边眉毛,露出了一个假笑,然后他潇洒地打了个响指。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过之后,一个大脑袋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房间里,朝着他恭敬地躬身行礼:“克里切诚挚地为您服务,德拉科少爷。”
这就是他发现的另一件有意思的东西——一个,一个看起来长得丑陋无比但是相当有用的、自称是他的仆人的小怪物。
他耸了耸肩,拉上了兜帽,让整个人都消失在空气里,然后他开了口:“你能在带着我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吗?顺便在不让哈利发现的情况下看看哈利在干些什么——最近他总是忙忙碌碌地不在家。”
“当然可以,克里切愿意为您效劳,少爷。”小精灵伸出了枯枝一般的手,扯住了他身上的隐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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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还差一点儿时间就到了成年。难道你就不能再多等几天吗,波特?”斯内普皱着眉看着纸上复杂的魔药计算公式,用严苛的语气说,“要知道等成年之后他的身体会更稳定些。”
“我怕我残存的耐心不足以支撑那么久。”哈利把自己扔在沙发里,疲惫地捏着眉心。前魔药课教授怀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已经等了快四年的时间——而你还在乎多等上一个月?”
“我恐怕是的,”哈利苦笑,他呻吟着捂住了脸,“他跟德拉科几乎一摸一样,他说话的口吻,做事的方法,还有那张脸!梅林!要知道整天对着那张脸简直就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我想我不用提醒伟大的救世主,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能够控制自己在什么时候发情?”斯内普无不嘲讽地说。
“我当然能控制我自己,他跟德拉科仅仅是‘几乎一摸一样’,这点我还能分的清。”哈利哼了一声。哪怕是不得不在一起合计同一件事情,他跟斯内普的关系也永远无法调和。前魔药课教授仍旧跟以前在霍格沃茨一样,只要抓住机会就会对他冷嘲热讽。而唯一不同的是哈利也会选择在适当的时候还击而已。
“我只是……要知道我们这几乎等价于谋杀。”哈利苦笑着仰躺在沙发上,疲惫地说。
“而你忽然决定要罢手?”斯内普冷冷地说。
“当然不,”哈利断然说,他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体,“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的声音里几乎有着不顾一切的意味,“我都要把他德拉科从沉睡中带回来。”
“既然你有这种决心,不妨再多等上一段时间。”斯内普轻轻敲了敲桌子,“等那个孩子成年——之后只要服下魔药加上魔咒,应该就可以把德拉科的灵魂移植到他体内。而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你是否已经找到了能派的上用场的摄魂怪?”
“阿兹卡班已经答应随时可以提供给我一个。这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儿,毕竟,”哈利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我是救世主并且是大难不死的人?”
“而你也准备好了做一个凶手?”
“我从16岁开始杀人。七年战争我手上的鲜血并不比任何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要少。”哈利微微抿起了嘴,无不嘲讽地冷笑,“而我的出生,就只是为了当一个合格的凶手。既然之前我当得还算合格,那么之后也会一直非常完美。”
“……如果阿布思在世听到你这么说……”
“他大概会哭?”哈利脸上的冷酷消退了,而换做一种深切的疲惫,他往后缩了缩靠回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对斯内普说,又仿佛自言自语,“我已经失去了太多……而我承受不起再失去德拉科。”
“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把他带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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