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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番外:晴香(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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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香又去找了清磨和阿光,这次她拿一块白色的布裹住了眼睛,但结果并没有改变什么。
她以为遮住了眼睛,大家就会对她改观了。
她又去邀请其他人,但都被冷漠的拒绝了。
银坐在树上撑着脑袋,看她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晴香一个人去了邻镇,祓除咒灵救出村民,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她坐在树下,摘掉眼睛上的布低声说:“我真的很抢他们的风头吗?”
银在树上面,说:“两个大男人加起来还不如一个女人,该害臊的是他们,你是强者,强者不需要谦让弱者。”
晴香却摇头说:“这个世界是由弱者组成的,强者必须保护弱者才能维持世界的平衡,咒术师更应如此,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
银觉得这种理论很荒谬:“这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妖族向来都是弱者服从强者,违抗者输便是死。”
“这也太霸道了。”
银认为这世道本就如此,弱小的妖怪会被强大的妖怪吃掉,将来某一天他可能也会被谁杀掉,逃不过被吃掉的命运,若是那一天真的到来,他不会有怨言。
“不过,我知道银很温柔,你是一个有原则的妖怪,嘴上说着这个世界的残酷,但我知道你是不会随便伤害他人的。”
“别自说自话了,你了解我什么。”
“我就是知道。”
他冷哼一声,对她的自大嗤之以鼻。
晴香又说:“生来就拥有才能的人应当保护弱者,这是咒术师必须坚守的信念,我既然选择当了咒术师,便一定会履行身为强者的职责,这也是我的使命。”
就因为这样你才会被排挤,受弱者的欺辱啊,这在妖族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人类还真是奇怪……银想这么说,但看着树下那个落寞的背影,他突然有点说不出口。
这具小小的身板究竟承受了多少失望才会如此孑然一身?
难道她……其实一直很寂寞?
不知怎么的,银忽然好想下去抱抱她,想安慰这个没人爱的可怜丫头。
无论你被拒绝多少次,被排斥多少次,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决定了,”晴香这时候站起身,拍掉屁股上的尘土,说:“我要去找志同道合的伙伴,最好能像我一样强大的咒术师。”
银从树上跳下去,嘲讽她一番:“就你这样估计连个朋友都没有,还想要伙伴?你还嫌受的伤害不够大吗?”
“谁、谁说我没有朋友?你别小瞧我,我一定会找到给你看的!”
“别逞能了小丫头,不过……”银凑到她近身,细声说:“如果你实在想要伙伴,我也可以做你的伙伴啊,只要你肯求我,我也不是不能答应。”
怎么样?你喜欢的对象愿意做你的伙伴,你肯定高兴坏了吧!快点说啊,说你想要我做你的伙伴,只要你肯说出口,我一定答应你。
晴香说:“你不是我的伙伴。”
身旁的银脸色骤变,不可置信,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银,你不是我的伙伴。”她的表情认真,目光真挚:“你是我的夫君,是比伙伴还要重要的人,所以,我不要和你做伙伴。”
银愣住了,他看到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光,明明是冰凉的天蓝色,里面却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目光坚定而滚烫,那是她发自内心的渴求。
他感觉到胸口一阵疼痛,他不知所措,他适应不了这种陌生的情感……他落荒而逃。
……
……
次日,清磨和阿光在街上边走边闲聊。
“晴香那家伙,真的一个人完成了任务。”
“那种等级的任务她应该做的很轻松吧,还好我们没去,不然真成了摆设,让人看笑话。”
两人走上石桥,清磨接着说:“要我说,以后祓除咒灵的任务全交给她得了,她那么厉害,能者多劳嘛!”
阿光:“我赞成!这样咒术师的死亡率也大大降低了,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明天我去找馆长商量,让他把任务多分配给那个女人,谁让她身为一介女流竟敢踩在男人的头上,真是大逆不道……啊!”还在说话中的清磨突然被谁踹下石桥,狼狈的掉进河里……
他从河里爬出来的时候联想到刚才石桥上只有他和阿光两个人,并没有第三者,他想当然以为是阿光踹了他,虽然阿光极力否认这一点,但清磨觉得很丢面子,就和对方争吵起来。
而在争吵和推搡的过程中,轮到阿光被踹下了河。
阿光从河里爬出来的时候,他认为一定是清磨在报复他,争吵一下子升级为打架。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在河里拳脚相向,丑态毕露,被周围的群众看尽了笑话。
当天晚上,晴香说:“听说清磨和阿光两人闹翻了,起因是他们都被对方踹了屁股。”
银随口道:“你说的是谁?”
她笑而不语,没有再提。
……
……
晴香没有放弃寻找伙伴,她的不轻言放弃银一直看在眼里,她的毅力他最清楚不过。
每当她遇到有天赋的咒术师,她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神情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期待,夸口说那个人的话一定能做她的伙伴。
17岁的春天,又一年樱花盛开的季节。
晴香站在银的面前,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当年追在屁股后面跑的小丫头原来已经长这么高了。
树林里,两道极速奔跑的身影势均力敌,很快,晴香一把将眼前的人拦腰抱住,两人一同跌滚在草地上。
她压在他的身上,那双蓝眼睛笑起来仿佛装着浩瀚星空,她说:“我终于抓住你了,你再也别想逃了哦。”
她终于追上了他,终于抓住了他。
春风吹过,粉红色的花瓣漫天起舞,吹起两片心海的层层涟漪。
“银,你有想做的事情吗?”她躺在他的身侧,问道。
“想做的事情?”
“就是梦想。”她望着蔚蓝的天空,白云下有一群鸟儿飞过。“人活在世上总得抱有梦想,有想追求的事物……我有两个梦想哦,其中一个梦想就是做一名出色的咒术师,拯救他人。”
银转过头注视她的侧脸,听她讲述着梦想,他从没遇到过像她这样的人类,决定了目标就会勇往直前,不屈不挠决不放弃,她始终贯彻着她的信念,没有迷惘,不会后悔。
如此坚定不移的人,他觉得十分耀眼,在他眼里,她才是那个会发光,闪亮闪亮的人啊。
“而我的另一个梦想……”她忽然转过脸,笑着和他对视,说:“就是和你成亲,成为你的妻子,和你共度一生。”
他努力平息着心跳,别过脸冷哼,说她是个小屁孩。
当晴香问他的梦想是什么,他回答不上来,他好像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总有一天你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梦想。”她这么对他说。
转眼第二年,晴香又一次垂头丧气地走进银的屋子,一个人蹲在墙角沉默着不开心。
银知道,她难得找到的伙伴又离她而去了。
没有人能追上她的脚步。
不知不觉间,这间屋子承载了关于她的很多东西,她的欢笑,她的陪伴,她的梦想,她的失落……
不知不觉间,这间屋子里堆放了她的物品,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增越多。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融入进了他的生活里。
妖怪之间很快传开了他和人类女子关系匪浅的传闻,某天,空中飞来一个黑翅膀少年,他冲进树林,气势汹汹,直逼银的住所。
银在少年面前现身,两妖对峙,银说:“你又来抢占地盘了吗?小狗子,多年没见,你还没吃够教训吗?”
“别叫我小狗子!你这只臭狐狸!”鸦天狗趾高气昂道:“今时不同往日,这片山林老子这次要定了!”
“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让你觉得这次能打赢我?”
“臭狐狸,你爱上人类女人了吗?那个叫菅原晴香的女人,你好像很重视她啊。”
银神情冷冽:“你真是个无孔不入的家伙,你想怎么样?”
“你真蠢,爱会成为你的弱点,而我抓住了你的弱点。”鸦天狗邪笑道:“她现在已经被我的手下抓了,不想让她死的话,就永远离开这里!”
“小狗子,我给你一个忠告,别太小瞧人类,不然是会吃苦头的。”
晴香从树林里笃定地走出来,她手里抓着两个半死不活的妖怪的腿在地上拖行,她问银:“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银说:“我不认识他们。”
“是么。”
“这不可能!”鸦天狗感到震惊,他勃然大怒,拔刀冲向晴香:“不过是个人类,就让你死在我的刀下吧!”
小瞧晴香的后果就是他的攻击全落空了,而晴香轻而易举抓住了他。
“黑闪四连击。”强有力的连续击打在一瞬间完成。
“啊啊啊——!!”
鸦天狗一年内再起不能。
……
……
【小剧场】
晴香:“银,我想到了一个新的咒术,理论上来讲是可行的,就差实践了,我想先施展一遍给你看,你要仔细看好哦。”
“好。”银走到百米开外的某棵大树后面,大声的喊道:“你可以开始了——!”
晴香:“……倒也不必躲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