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雇佣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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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P.M. 天气/多云
卡兹戴尔东西部战场，军.事缓冲区边缘。
身穿着宽松作战服的男性俯身，用手翻弄着地上一具已经有些冰冷的尸体。
“——”
“你在找什么？”白发的萨卡兹女性瞄了一眼，问，“这具尸体……是刚才那个刺客？”
“——有了，我就知道他会带在身上。”男性从尸体身上摸出来一张纸条。
“不，比起这个，你认识这个刺客？”
“刺客，当然。我们有过合作，出生入死，几个月前我们还在疤痕商场欢度过共同的胜利。”
他拿起纸条看了看。
“他当时甚至还说，他愿意把他的女儿嫁给我。”
白发的萨卡兹嗤笑一声，道：“听着真蠢，既然都是雇佣兵，迟早不都会————”
突然，她止住话头，用疑惑的表情看过去：“——等等，你总不能？”
“不，我当然拒绝了。……用别的理由。”
“那纸条上面写的什么？”
“值得关注的东西，行情，报价，总之你也应该了解一下。”
他把纸条递过来。
白发的萨卡兹看了两眼，问：“……这是什么？都是人名……不，都是化名和代号，后面还画着糖果？什么意思？”
“糖果的数量代表悬赏额，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用的黑话，谁能从他这拿到最多的糖果，谁就是最炙手可热的队伍。”
“恶趣味的记号，真让人恶心。”萨卡兹评价。“不过看上去金额不小，谁来出钱？”
“每当我们完成一桩合同，都会有人额外准备一笔钱，用来除掉我们，比如雇主自己。越强大的佣兵越昂贵，越昂贵的佣兵越危险，越危险的佣兵越该死，而没死成的佣兵……会更强大。”
“这场战争把我们逼上了死路，也给了我们活下去的余地。”
“……听上去还挺合理的。”
他把纸条整个展开，上面写着【佣兵，化名赫德雷，十颗，手下很强，十五颗，算上交情，二十颗。】
赫德雷挑挑眉，说：“倒是挺会要价的。”
【W，旧的那个，已经结算。新的这个，麻烦，十颗，视情况加价。】
赫德雷对旁边的萨卡兹说：“看来他们对你的评价很高。”
W刚要说什么，又看见了下面一行字。
【佣兵，引渡人，————，这个不算。】
“怎么，引渡人是谁？”W看着那被划掉的糖果数量，问，“我还没见过，划掉了是死了吗？”
赫德雷表情有变化了，他带着点无奈，解释说：“这个人没有名字，引渡人只是我们私下给他起的代称，这个名字最早在乌萨斯战乱的时候他们就这么叫他了。”
“乌萨斯？——他是乌萨斯人？那来当什么佣兵？”
“——不，他是萨卡兹。”
W出言嘲讽道：“——哈，一个活跃在乌萨斯战场的萨卡兹，在卡兹戴尔最混乱的时候跑回来当雇佣兵？有够奇怪的。”
“确实。”
W身后传来了肯定的声音。
瞬间反应过来的W抽出袖子里的刀向身后人脖颈处划去。
那是个很高的萨卡兹，一头蓬松的黑发，左眼处包裹着绷带，血红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W。
刀刃停留在里划破皮肤只有一寸的距离。
那人身上披着宽大的黑风衣，内里是一件衬衫，下身是很普通的工装裤，至少表面上没有携带着武器。
这样的人与整个环境都格格不入，像是迷失方向的旅人。
“W，别那么紧张。”赫德雷在W身后说。
W反问：“哈？我说赫德雷，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值多少颗——糖果了？”
萨卡兹男性的不再看W，反而看向赫德雷，他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跟赫德雷叙旧，但是语调有些生硬：“最近怎么样？”
“还活着。”赫德雷回答。
W疑惑地问：“……你们两个认识？”
赫德雷示意W把刀放下，并介绍道：“……这位就是，刚刚那个‘活跃在乌萨斯战场的萨卡兹，在卡兹戴尔最混乱的时候跑回来当雇佣兵’的引渡人。”
赫德雷又对着萨卡兹男性说：“这是W。”
W这才将信将疑地把手中的刀收袖子里去。
她倒是有些疑惑，这个看起来甚至有些瘦弱的阴沉沉的萨卡兹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那么多“糖果”？
……有空去试一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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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雷从军帐里走出来。
“伊内斯，你应该待在军帐里，而不是在这里盯着篝火发呆。”
伊内斯没有移开目光，轻哼一声：“哼，看来从卡兹戴尔带回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猜到了。”
“我能感觉到信使回来之后的不安，他表面上很镇定，其实都快吓疯了。”
伊内斯回头看着赫德雷的脸，说：“……还有你的表情。你别说你自以为藏得很好。”
“有什么新麻烦？”
“嗯，虽然我还活着，但是……我们的中介人死了，死在卡兹戴尔的工业区。”
“他的尸体被丢在锻炉里，头融化了，那条扎眼的红色裤子倒是没事。”
“……谁干的我就不问了，反正要抓不到凶手。”伊内斯说。
赫德雷坐到地上，接着说：“我们的信使在确认情报后撤离卡兹戴尔，途中接触到了一群人。……一些……谍报人员。”
“准确来说不是‘接触’，而是被‘拦截’了。”
伊内斯：“……所以我们又被抓到把柄了？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我们大可先下手为强……”
“这次我们看上去别无选择。信使接到了一道命令。”赫德雷继续说，“这是我的判断，你听我说完。我们要转移到战场之外，走一条偏僻的山道，可能要通过峡谷。……去保护一支运输队伍。”
“护卫运输？真是古典的工作，不会那么简单吧。”
赫德雷沉默了一会，回复道：“……我不知道。”
伊内斯好像有些惊讶：“什么？”
“很抱歉，这一次已经超出了我能掌控的范畴。”赫德雷说，“但我相信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机会。如今整只队伍都落在我们手上，局势在变化，其他人都在等待机会，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这件事由你和W负责，我一个老朋友也会帮助你们。”
伊内斯扶额。
她思考了一会，开了口：“……我暂且，压下别的疑问。”
“首先，你确定那位‘老朋友’靠谱？”伊内斯指着最西边的一个军帐，依稀能看到正叼着点心烤着火的萨卡兹男性。
赫德雷沉思，赫德雷点头。
伊内斯叹了口气：“其次，我拒绝和W同行。”
“她的名声已经不小了，但是我觉得她还没有准备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雇佣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