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Angel》一首歌的时间

25、第 25 章

　　一望无际的碧海与金沙，私人海域无人打扰，悠闲的度假胜地。

　　Jade以为自己的黑色运动背心搭配阔腿牛仔裤已算穿得够多，见到Laure才知道真是小巫见大巫：同样是背心牛仔，却还披一件长袖衬衣。外加千年不离身的帽子和墨镜，几乎像是来做贼的。

　　没必要吧你，这里又没别人。

　　我不能晒黑。

　　Jade真有种要仰天长叹的冲动：你这样有意思吗？这么点儿粉钱麻烦你就别给我省了。

　　她不置可否：对了，你之前说的公事是什么？

　　今天的公事就是休息，散步和吹海风。明白？Jade强硬把她的白衬衣拽下来塞进包里，握住她的手：走。

　　Laure被动地走两步又停住：去哪儿？

　　Jade简直为之气结，干脆放开她的手径自超前跑去。热辣辣的海风仿佛还带着海水的咸味，绵细的沙在脚底轻重不一地抚过。她迎着太阳没头没脑地一气跑了阵，竟有种说不出的畅快。Laure站在原地看着，忽然发现她无端年轻了十岁，变成自己如此不熟悉的样子。

　　绕一圈折返，Jade已是一身的海水沙砾，两人便结伴去了邻近的小木屋更衣室。Jade抓起包里事先准备的衣服就进去，Laure便想趁这空挡披回衬衣，拿出来一看却发现不对——同样是白色，这却是一件陌生的运动T恤。

　　你拿错衣服了！她摇摇门想弄出声响，却没料被海风吹锈的门闩不过等于虚掩，一摇就开。视线内赤条条一面裸背惊人白晰，却更凸显出上面的零星疤痕。

　　对不起。她迅速道歉关门，想了想，又打开些微门缝把T恤递进去。里头却一直沉默，只是伸手接了。

　　只带了一身衣服来换，所以接下去无法再嚣张，两人只敢安静地散散步。黄昏寂寥无声，没有人气的沙滩原来是那么孤单，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们俩人。

　　走累了，Laure就地坐下发呆看夕阳。这里昼夜温差相距甚远，晚风乍起时还真有点冷。

　　想什么呢。Jade在她背后坐下，一双手极随意地从背后向前环绕住她。

　　Laure有点想问她怎么弄的那些疤，话到嘴边却又觉得自己十分多管闲事。她对于这个人总是不知该拿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对老板的敬畏，对情人的亲密，还是对仇人的怀恨在心——在这种畸形关系下自己似乎永远找不到对这个人的准确定位，可她却总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对自己做这种种亲密动作，甚至……自己却仿佛无计可施般顺从，是麻木了吗？

　　又一阵海风佛面而过，天色再度暗沉。背后另个人的温度隔着薄薄面料透过来，乍暖还寒。

　　漫无目的地休整了三天，从通告连轴转到每日手捧椰子发呆看海，这种巨大落差让Laure很不适应。好在最后一天Jade终于带她进了城区，她在车上琢磨着：或许这就是去办她提过的“公事”了吧。

　　一间小小录音棚坐落于某片幽静处所，专人接待指引过后便离去，留下一个文件袋给Jade。Jade径自找到调音台随意拨弄，然后很熟悉地招呼她：进去试两句吧。

　　Laure依言进去试麦，如今她已完全可以适应录音棚的感觉。唱两句侧耳倾听，果然很是清晰透亮，于是忍不住一气唱了半首，等回过神来Jade已经在身后了。

　　这就是你说的公事？新单曲就在这里录了？

　　Jade没有直接回答：喜欢这儿吗？

　　不错啊，把录音棚放在度假胜地，你这个老板还真体贴。

　　Jade把文件袋塞进她手里：其实就体贴你一个。

　　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

　　Laure有些迷茫地打开文件袋，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把钥匙和一纸赠予协议。尽管看抬头就很容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却仍然无法阻止自己明知故问：你把这里……给我？

　　是啊，Jade坦然一笑：现在你已经是我的摇钱树了，我巴结你呢。

　　别开玩笑，我怎么能莫名其妙收这么贵的东西！ Laure把文件袋还给她她，她却不接：行了我的大小姐，我们公司千年难得才出一个拿下这奖的，不奖励你奖励谁？

　　……有这么了不起吗？

　　拜托，唱两年就到手你还不知足？我这种偶像派可是上蹿下跳了七八年都没沾上边！

　　偶像派？Laure一时忘了推却的“正事”，竟忍不住嗤笑：你这是在夸你自己好看？

　　没错。Jade凑过去贴近她的脸，一双眼眯得桃花盛开：你的意思是说我还不够好看？

　　嘴唇就快要触着脸颊，一厘米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