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Angel》一首歌的时间

24、第 24 章

　　已经查到了？这次很快啊。嗯我听着，你说。

　　放下电话，Jade的表情已经转为了然。看来这次HY的确是下了大决心要吃掉J空间——一边设局一边挖角，内外齐下，甚至连攻心术都用上了——还真够花心思。

　　不过事到如今，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都必须承认：Laure已经是公司里的中流砥柱了。

　　聪明又努力的女孩子总会有好结果，有其他人虎视眈眈也不奇怪。且相较于她现在的吸金力来说，800万违约金也许并不是太难接受的价码，尤其是对于一直很“青睐”自己的HY来说。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Jane当初走得有多干脆她还记得，而Laure——完全有理由更干脆吧。

　　颁奖礼已近在眼前，Givenchy的高级定制礼服也已经送到，她这一露脸不知又会是如何的颠倒众生。HY恐怕又要处心积虑一阵了。

　　罢了，如果真要走，留人不留心也没意思。Jade这样想着，心头却空得慌。

　　颁奖礼当日可谓是众星熠熠，几乎全都是天王天后级人物。若没有一掷万金的礼服傍身，Laure还真觉得自己的气势立刻就不够用了。走红毯时竟有粉丝冲破层层阻隔冲上来给她献花，看着满眼粉色气球和鲜花汇成的海洋，看着大家都拼了命不让她输在气势上，她平静表面下竟有些激动得不能自已。

　　由于只有一个奖可颁，所以这场颁奖礼被称为歌会也许更恰当一些。到载歌载舞两个多小时后的真正颁奖时间时，几乎每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喉口——尽管Laure之前已经做足心理建设让自己不要妄想，在那一刻却终究无法忽略内心深处的渴望。

　　这是真正的肯定，很多歌手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肯定。

　　可当她的名字真正被响亮念出的时候，她却在刹那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一束追光猛然落到她身上，她惊奇地在巨型显示屏中看见了自己极其迷惑的脸。

　　掌声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同样呆住了的小周赶紧推她一把，她才如梦初醒地起身，一路踩着掌声鼓点朝舞台中央茫然地走去。

　　奖杯古朴沉实，捏在手心的感觉却如此不真实。主持人递上话筒让她致词，她机械地接过，头脑竟一片空白。

　　我想……先感谢一个人，我……

　　话筒被双手攥紧在掌心，分分秒秒过去，却始终无法成言。

　　主持人不忍看她窘迫，终于上前解围：来！让我们再给她一点掌声好吗？

　　掌声再次雷动，捧花与闪光灯几乎将她淹没，她的得奖感言便只能以这样莫名的半句收场。忙乱中她可以想象得出媒体一定会在次日通告中加以渲染润色，那人究竟是谁，歌迷？挚友？亲人？爱人？

　　她的视线开始在人群缝隙中寻找Jade，那个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否应该感谢的人。她看见她正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双手交握着，并拢的拇指指腹轻轻贴靠在额头，于是大半张脸被遮住。

　　忽然有一霎冲动想拥抱她，却隔这么远距离。

　　结束后Laure拖着几乎麻痹的身体回到后台化妆室，小周在外面挡“媒”不暇。一扇门一下子隔开震天喧闹时，她看见她。

　　一个近乎窒息的拥抱。

　　若不是怕绯闻过盛，Jade刚才几乎就想冲上台去拥抱她。而此刻在这样幽暗静谧的空间里，激动心情却丝毫未减，她努力让彼此的身体紧扣成死结。气息交融伴着剧烈心跳，她的声音开始无法克制地哽咽。

　　Laure，你就是最好的。

　　字字句句落在她耳畔心底，她愣住，眼眶忽然一阵潮热。双臂缓缓攀上对方肩膊，贴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