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胶着 ...
-
“青蘅君死了？是火烧云深不知处那次吗？”
“区区凡人对修真界之事了如指掌，还特意抓了聂公子，大秦是想插手修真界吗？”
“这聂家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这聂公子会不会是从小藏拙啊，和甄三针锋相对完全不落下风啊。”
聂榆对聂琰的目光置若罔闻，他昨天就猜到，那些他从来不准备和聂琰说的事，恐怕是藏不住了。
“……‘好一个聂怀桑，清河聂氏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滑头。’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这个三公子，似乎不一般哪。”
接下来许多天的内容都是对山水人文的赏玩上，少数人对聂榆诗词上的造诣表达了赞美，大多数却破口大骂。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听这些东西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啊，以后的人尽拿废纸片当宝贝。”
“冷心冷情，聂宗主浴血沙场，他弟弟却整日里游山玩水，什么兄弟情深，聂怀桑就是个白眼狼啊。”
“聂家兄弟的关系真的好吗？聂怀桑该不是整天盼着聂明玦赶快死吧。”
“和蓝少宗不和的能是什么好人？”
“怀桑在云深不知处两年，虽然顽皮，但绝非忘恩负义之辈。”被传与聂榆恩怨难消的蓝涣反而为他辩护。
“怀桑是我弟弟，他的性情我自然知晓。”聂琰硬邦邦的回答，心里是怎么想的无人可知。
“……还以为是聂原几个长进了，回房却找到一张字条，边角处用青色和黑色勾勒出一条四爪蟒。
仙门百家，以五大世家为首。如今温家为众矢之的，江家蓝家皆被焚毁，家主惨死，金光善每天致力于浑水摸鱼。竟是只有聂家可堪一用么。
纸条上的问题并不难答，却是身处某个圈子才能知晓的答案。我详细说明后便熄灯了。”
“以青龙为纹样，肯定是朝廷的人吧。青龙是什么意思？”
“聂怀桑才奇怪吧？轻易就把消息透露给朝廷的人。”
“肯定是出卖咱们了，要一网打尽！”
“我可是和聂明玦一个阵营。”
“势力如此如此羸弱，温氏怎么可能被打败啊？”
“温家同时对付蓝家和江家，居然还大获全胜，他们家到底有多少高手啊。”
“废话，明知道另一家被烧了还落得同样下场，五大世家的人有那么蠢吗？肯定是同时才有可能嘛。”
“对呀，只要隔上几天，被吓过的鸟反抗不了，还不会跑啊？”
“肯定不是同时，要不怎么只死了家主，小辈反而都跑了呢。”
双方各执一词，青蘅君蓝崇礼与江枫眠对视片刻，无言以对。
“……今天纸条又出现了，除了问题，还有一个答案——孟瑶。
居然是他，也不知孟瑶现今如何了，有余力搭救曦臣哥，想来生活尚可吧。”
“孟瑶，这说的是不是那个金宗主的那个私生子啊？”
“前两天被踹下金麟台的那个？金夫人威风不减当年啊。”
“这孟瑶，该不会就是金光瑶吧？”
“这算是情报交换吧，聂怀桑挺关心蓝曦臣的，看不出他以后那么讨厌他。”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晓得自己上了一条满是陷阱的豪华大船。可人非草木，我所有的朋友亲人都置身于战火，明知此等交易交易如同饮鸩止渴，却也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聂怀桑独自个杞人忧天什么啊？利用朝廷的人搜集情报多方便啊。”
“可这也太快了吧，距离聂公子提问，不是才三天吗？”
“蓝少宗可不是小人物啊，他被特别关心多正常啊。”
“这聂怀桑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嘛。”
“……魏兄被温晁丢下了乱葬岗，除非化作厉鬼，恐怕再无存活之可能。近日来闻听的噩耗比比皆是，我几乎快要麻木了。”
下一页是一张死亡名单，标注死亡日期和死亡方式。此页一出，天幕的配乐都变得肃穆，仙门百家更是一片悲痛。
“不对呀，魏无羡后来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还给金子轩的儿子取了名字。”
“这消息是假的吧，怎么能相信朝廷的人呢。”
“……江氏覆灭，江晚吟继任了家主，一边讨伐一边召集新的门生。江家满门被屠，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大师兄又生死不知，江晚吟一人独撑大局，着实艰难。”
“……纸条递的越发频繁了，温氏手段狠辣，小家族前仆后继的被杀的杀，抓的抓。江氏蓝氏自顾不暇，聂氏为战场主力不提，金氏向来以钱财著称，上阵杀敌姑且算无能为力，此时却无半分作为皆无，做着墙头草的活计，许是还打着渔翁得利的算盘吧。”
“卑鄙小人，还想坐收渔翁之利，难怪儿子横死。”
“不是还有个金光瑶么，和蓝曦臣聂明玦结拜，也厉害着呢。”
“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现在的聂怀桑才几岁啊，指不定被那些个人给骗了。”
“慎言哪。”
“你们金家高高在上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用得着别人挑拨吗？真出了事你们可能拉我们一把吗？”
“……战争正式拉开序幕，四大世家联盟，带头打出了‘射日之征’的旗号。
‘这四家之中，兰陵金氏是根墙头草，眼下看众家义愤填膺搞什么讨伐，他也跟着参一份，但若节节败退，很快就会明白自己在自讨苦吃，说不定马上又要回来抱着温家的大腿哭爹喊娘；清河聂氏家主过刚易折，不能长久，不用别人动手，迟早要死在自己人手里；姑苏蓝氏被烧得一败涂地，蓝曦臣转移了藏书阁回来继位家主，他不过是个小辈扛不起什么大事；最可笑的云梦江氏，满门屠的屠散的散，就剩一个比蓝曦臣还小的江澄，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手下无人，还敢自称家主，举旗讨伐，一边讨伐一边召集新的门生。简而言之八个字：不成气候，不自量力！’”
“……说得好哇，温若寒一语中的。我原以为他与大哥一样，不过莽夫一个，没想到对敌情分析的如此透彻。也许是有人教的，但他肯听人言，便是个好家主。只可惜他心胸狭隘，见不得别人好，若他做修真界之主，哪还有大哥的活路。”
“聂氏前任宗主就是因为温宗主嫉妒他有一把好刀，故意害死的。”
“新仇旧恨，温聂两家，注定无法并存哪。”
“……聂原几人义愤填膺，我知道他们此时有多想回到清河，回到战场大显身手。可却为了我这样一个废物望洋兴叹。”
“温若寒还是文武双全不成？”
“形式如此恶劣，温氏真有被打败的一天吗？”
“聂怀桑真是厚脸皮啊，临阵脱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
“……蓝氏双璧与江晚吟一场奇袭，从温晁的‘教化司’中将各家子弟被收缴的仙剑夺回，物归原主。这是一场难得的胜利，规模虽小，却给百家带来了希望，温若寒是天下无敌，但他的儿子却是个蠢货，难为温逐流一个威震四方的高手整天陪着他胡闹。”
“教化司是什么，几位公子的佩剑怎么会在温晁手里？”
“温氏这是在学蓝氏吗？他们能教什么啊。”
“终于有点好消息了，我们会赢的吧？”
“化丹手不是赵逐流吗？他投靠温氏了？”
“青龙怎么什么都告诉聂怀桑啊，他到底跟他们做什么交易了啊？”
“他这算不算投靠别家啊，以后聂家不会分裂吗？”
蓝启仁欣慰地摸着胡须，一股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萦绕心头。
“……云梦收复了，这个速度超乎我的预料，恐怕与青龙的介入关系颇大，江晚吟向来不擅识人断物，也不知那位是否有取缔江家之心。”
“江家尚且如此，那我们小家族还有活路吗？”
“真到那时，趁早投降算了，以我管中窥豹之见，秦皇治世尚算温和，总比温家斩尽杀绝的好。”
“我们真能活到那时候吗？这才几天呀就死这么多人，等战争胜利，还能剩下几人？”
“讨伐温氏是死，追随温氏是死，这，这，这还有我们小人物的活路吗？”
“聂兄，你是怎么看出江兄不擅长识人断物的呀？”
“我不知道啊，我们现在还没认识几天呢。”
聂榆抬着头，只恨自己为何不是聋子瞎子，怎么什么事都有人想问自己的看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胶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