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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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切仿佛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泥轰排球防守坚固的特点在东京猫咪队的每一场比赛中得以很好的体现。
短袖短裤下的肌肉紧绷每起一分，对球的控制就更加得心应手一分。
沉气。
球弹在用力绷平的小臂上，或左或右略微倾斜，卸掉多余的力量，或是通过改变手臂挥动的幅度加大加速度，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圆形物体便总能去往猫咪们希望的地方。
月余的训练在有栖川鹤看来，不过是接球练多了以后皮肤上泛起的紫红色的点。
“打不死的吗？”
对手咕哝着，眼睁睁看自己好不容易寻着机会扣下的球被接起，飞向他们的后半场却无人接应。
音驹再胜一盘。
……
训练前后各有例行的耐力拉练环节。
“列队！跑！”
等极度不情愿的孤爪研磨将室外鞋在地上轻叩两下后，黑尾铁朗下令开跑。
太阳一点一点从远处坠下去，有一瞬间冲破层层云朵显得特别大、特别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某一天在经过一处拐角的时候，有栖川鹤总觉得看到了两个尤为熟悉的脑袋，一高一矮，化作两道白光，从相隔一个街区的小路上冲出来再拐向与他们背离的方向。
嘛，想不起来了。
他只是耸耸肩，大口呼气，努力不要让自己落下队伍太远。
在他身边略微落后一些的是死鱼眼的研磨，夜久不得不跟在他们后面殿后，赶鸭子一般督促他们快点，以免又发生走丢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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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号周六傍晚跑步回来，正好遇上送来一叠又一叠披萨的有栖川夫妇。
天知道这群半大的小伙子饭量有多么大，为了填饱他们和他的肚子（还有猫又教练天天拉他喝酒），直井监督的钱包迅速瘪了下去。
简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轻！他心酸地朝夫妇俩连声道谢。
多摩丽见到哥哥非常高兴，虽然有点怕生而旁边恰巧又多了很多想要揉揉她小卷毛的作怪的手。
小姑娘窝在有栖川鹤的怀里，吃着哥哥给她掰下来的一小块披萨，蛋黄酱糊了一脸。有栖川鹤往往是给自己塞几大口吃的以后才突然感觉到脸边黏糊糊的——进而意识到还要给妹妹收拾“残局”，倒是手忙脚乱的参加不了另外几个人的抢夺食物大战。
海信行坐在旁边帮着照顾小姑娘，福永和研磨在长桌对面盯着这边看。
“可爱。”电波系猫咪福永突然发话。
“嗯。”
研磨倒没有在玩游戏，只是默默从战火纷起的地方挪远了一点——黑尾、夜久、山本、犬冈等人正眼冒精光地扒拉着食物，为谁能多吃一片争斗不休。
饭局终了。
有栖川先生提着几扎啤酒和猫又教练畅谈了一番过去后早就醉醺醺的了。
他卯足劲儿拍拍儿子的肩膀，大着舌头说：“明天就和乌野打比赛了吧？嗝…好好干！当年老爸我想来还没、没资格呢！呵呵呵……”
“真是的，喝这么多作什么？”有栖川女士牵起多摩丽，另一只手扶着点喝醉了的丈夫。她也笑着和儿子道别。
有栖川鹤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很久才返回旅馆内。
吃饱喝足一众人浩浩荡荡向浴室进发。
浴室的左右两侧是汤池，中间的平台竖着几个莲蓬头供人淋浴。
他们找了搓澡专用小马扎摆在平台上，只是在腰间围了一圈毛巾的男孩子们也能毫无芥蒂地聊这聊那。
山本猛虎率先站了起来。
“咳咳！作为前辈，我当然义不容辞。”他看着周围星星眼的一年级十分得意。
“喝啊——！”他曲起手臂，肱二头肌的弧度尤其明显。随后又摆了一个健美先生酷爱的姿势，秀他的六块腹肌。
“哦哦哦！”以犬冈走为首的一群热血一年级瞬间兴奋起来，既有称赞猛虎学长的好身材的，也有跟风展示肌肉的，场面一度gay里gay气。
也不知道水汽蒸腾的房间里他们到底看不看得清。
瘦弱派则选择滑进汤池里泡澡，舒缓一下一日的疲倦。
“鹤？”
黑尾铁朗戳戳身边的人。有栖川鹤反应了半天才转过头。
“啊咧？”
头上盖着的额巾掉进水里，他赶紧提起来拧干。
少年流畅的线条不同于健气那一卦，平常掩盖在无论天气多热都穿着的外套下的（休息日则是连帽卫衣），单单薄薄完全看不出球场上打到双手红肿都不肯停下的犟脾气和狠劲儿。
雾气迷蒙一笼，把一切都弄得柔和起来。
“喂，我说，你太薄了。”
黑尾铁朗一脸坏笑，拐了有栖川一肘子。
“嘶不会吧，”但是很快他转而一脸讶异，“肋骨？”
手肘磕碰到硬邦邦的东西，这个高度也只能是肋骨了吧。
“嗯，其实我吃的也不少。”有栖川鹤回答，“只是不长肉啦。”
黑尾想了想刚才食物大战里没有他的身影，不赞成地摇摇头。
“不，你吃得太少了。”
有栖川·实际上一顿能吃三碗米饭外加荤菜若干和两份炒面面包每天喝一升X明牌牛奶·鹤感觉风评被害。
“呜——哇”
橘猫不大高兴地拖长尾调，随即沉下水只露出个脑袋游走了。
“大失败啊，阿黑。”
研磨终于找到机会报发□□他跑步之仇。
见对头气急磨牙，夜久卫辅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芝山优生选择跟紧老大哥海的步伐隔岸观火。
只是等他们都洗完澡出去以后，他们才发现有栖川鹤没有跟出来。
芝山折返回去，不一会儿慌慌张张喊道：
“不好啦！鹤他晕过去了！”
众人又匆忙冲进浴室。
只见一具修长的躯体在水面上安详地飘飘荡荡。
把迷迷糊糊的有栖川鹤拽起来，递给他衣物穿好再送到房间里躺下，夜久往他嘴里塞了根棒棒糖，自己跪坐在一旁防止这个不应该弱不禁风的一年生把棒子也吞了吃掉。
“洗澡原来也能洗出温泉病吗？”“应该是贫血吧？”
大嗓门的运动系男子们不约而同降下音调，忧心忡忡地盯着他们的主力。
是的，不管教练怎么看，在他们眼里，有栖川鹤的能力早就足以撑起音驹的一片天了。
其实只是太舒服无意识睡着的有栖川朦朦胧胧地回忆着这几天的比试。
对手们或许都惊异于他冷不丁的长传，但是并没有怀疑他副攻的身份，极偶尔作为二传上场的时候他也是和手白交替着打，大概都以为音驹的教练是在尝试什么新奇的战术。
锋芒、头角。
不论什么，总有一天会回到他身上。
一切运动说白了是比伦定律和跨栏定律的组合。
不该害怕失败而犹豫不决,害怕犯错而缩手缩脚。跌倒了就重新站起来，说上一句“来啊！我不怕你！”难道不是更有气势吗？一个人能够取得多大的成就,关键在于他所遇到的困难的程度,困难越大,成就越高。翻过山越过岭，会当凌绝顶才能看到更美好的景色的道理绝不会有人不懂。
最后保持渴望。
那是唯一能够无限期延续兴奋的东西。
有栖川鹤舌头舔舔嘴角。
诶？
甜的？
他坐起身。棒棒糖的糖球咔吧咔吧被他嚼碎，剩下手上孤零零一根棍子。
围着他的人被他起身的动作吓了一跳。
“醒啦？”“刚才真是吓死人了你就漂在水面上”“下次别那么不当心啊”
大家叠声慰问。
有栖川鹤眨眨眼逼走由于躺了很久突然改变亮度和视角冒出的金色星星。
“啊---谢谢你们。”
他勾起一个音驹排球部众人熟悉的灿烂笑容，所有人方才都安心了。
“如果没问题了的话，我们来解决一下这个问题？——我们宿命的对手，乌野，是否有美女经理？”
山本猛虎在抱住有栖川痛哭半晌后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样子。
犬冈走第一个响应：“我希望有。所以我赌有。”
芝山优生和他对视一眼，“我也觉得有。”
所有人开始就这个问题讨论。
“Aho！我们没有别人有的话不觉得不甘心吗？”山本没想到他们猜有，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万一他们有美女经理，我绝对不放过他们！”
“绝对！！！”猛虎落泪了。“到时候就受死吧！”
黑尾正翻看比赛材料，或者说提前研究对手，闻言头顶冒十字。
“山本你吵死了！”
山本猛虎转而去问研磨。
“喂，研磨你怎么想？还有鹤，那里说不定有你曾经的对手啊！”
有栖川本来趴在地上看孤爪刷手机，此时倒是唔了一声。
“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
他站起来。
一米九的身高在泥轰平均2.5米层高的屋子里显得极有压迫性。
灯光明明暗暗，郊区的夜晚宁静得只有蟋蟀在鸣叫。
“那打败他们就好了。”
别人听后都哑口无言。
随后尖叫出声。
“说的是啊！！”
“打败他们！这句话太棒了！”
“诶？”
始作俑者却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那我先去买杯牛奶~”
纸门合上前，真的被吵到暴躁的黑尾正拿着资料卷成棒子猛敲山本的头，并威胁他精力旺盛的话要加训。
有栖川鹤和从手机屏幕里挖出脑袋的研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对明日和乌野比赛的期待。
门旋即关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