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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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驹众人在乌野综合体育馆附近的旅馆下榻。
直井监督拍拍手掌。
“抓紧时间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集合去体育馆，今天有两场比赛要打。”
此次黄金周他们来到宫城，同宫城的几所高中一起训练。
午后阳光正好，十几来号人在去的路上一路小跑当作热身。
“输了的话，鱼跃一周。”
猫又教练在他们背后说到。
有栖川鹤打了个激灵，回过头发现他正在向自己招手。
“Coach”
猫又教练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有栖川，今天我不会让你一开始就上场。”
“嗨---”
有栖川鹤歪了歪头。水鸭绿的刘海下悄悄露出额头一角。
“只要能上场就可以了。我不是，说过的吗？”
老人扶额，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这儿。
“是啊，”老人忽然严肃起来，“但是你准备好了吗？”
“到底用什么样的身份，真的有考虑过吗？”
新生的少年固然有出众的才能，可如果不能与整支队伍融合，只会左脚绊右脚，摔得惨烈。
猫又育史只是这么想。
音驹并不是由决定性人物取胜的队伍，猫靠的是6个人之间的联系，虽然现在新加入的孩子并没有感觉到，但是确确实实是这样的。
当然，如果有，更好。
有栖川鹤已经打下坚实的基础，此行没有随队的灰羽列夫还是在接受打磨的璞玉。新鲜血液会给我们带来改变，但若是发生凝集作用，阻塞流通，还不如不用。
那些被时代记住的，向来只有足够优秀的人啊。
老人看着高出他整个脑袋和脖子的男孩重新佝偻起腰背跟上前面人的步伐，转头问同样是自己带出来的学生：“我是不是太严厉了？”
“没、没有吧？”直井学小心翼翼地回答。
“哼。”一看就知道在敷衍。
“今天晚上记得陪我喝酒！”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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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以往的自己是队伍里的肱骨之臣，现在只不过是恢复了得到赏识以前的平头百姓罢了。
有栖川鹤站在专门划给替补的落位区内，眼前是飞来飞去的排球。排球在不同的人手上传递，一边不超过三下。
现在音驹的对手是白户。
默默无闻的学校，比一度辉煌过的他们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可悲一点。
好想上场。
内心迸发出强烈的渴望。
这是高中以来第一场以学校为单位组织的比赛，也是有栖川鹤第一次见证完整的猫队。
场上有黑尾铁朗、夜久卫辅、海信行三位三年级前辈，二年级是山本猛虎、福永招平和孤爪研磨，与夜久轮换的是一年级犬冈走。
夜久卫辅下来时，有栖川鹤递上毛巾与水壶。
“…觉得不能亲自打，所以很遗憾吗？”
自由人前辈了然地冲他露齿一笑。
“我啊，在轮换的时候也这么想。”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明明自己可以做得更好，但是却被排除在外了的感觉。”
“超——级难受的啊！”
有栖川鹤单手接住打飞了的球。
手痒地忍不住捏了捏，才扔回去。
两人的目光跟着球的路径移动着，虽然讲着小话却又非常专注。
“观察。这就是你在场下能做的。”
“然后记住对触碰球的渴望，在真正能够挥臂的时候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夜久卫辅狠狠给了他的腰一巴掌。
“我要上了！拿下一分！”
“哟吼！”
回应他的是流着汗坚忍不拔的猫咪们。
他跑向他们所在的地方。
这便是，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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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第二天下午总算熬到上场的有栖川鹤歪了歪头。
猫又教练听说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别的学校的人瞧不起咱们“瘦弱”的二传孤爪研磨的事，当即颜艺脸表示绝对不能被看扁，于是有栖川鹤顶上了。
当然，是作为他曾经说的副攻。
一个来月的磨合期过去，每日训练时也是被当作重炮训练，和孤爪研磨、和队友们的契合度早就刷高了。
究竟在担心些什么啊？算是回到宫城的后遗症吗？
才、怪~
有栖川鹤狡黠地笑起来，像偷了腥的猫。
我已经有能力打败过去的自己了。
他按了按心脏的部位，静立半晌。
这样的动作落在别人眼里像是奇怪的祷告。
登时有人在旁边窃窃私语：“那家伙在干嘛？”
“不知道啊，”同伴回答，“看着个子挺高的，也没见之前首发上场啊？”
“也许是实力不够？”先发问的人嗤嗤笑了，他是某一学校的主力，自认为有资格这么说。
“真不长记性。”
黑尾铁朗摇摇头。
“喂！鹤！”
有栖川鹤闻声抬头。
“给他们好看！”
他伸手碰了碰黑尾铁朗挥舞着的拳头作为回应。
战斗即刻打响。
一开始是循规蹈矩的你来我往，要不就是互送发球，而在对面叫了一个暂停之后，气氛就变了。
后排三人分别是五号位有栖川鹤、六号位海信行和一号位夜久卫辅，三个人都呈半蹲的姿势，双手手掌朝上，屈臂在身侧准备接发球。
前排三人从左到右为山本猛虎、孤爪研磨和福永招平，有第一位的恶人脸对面仿佛从气势上就弱了一节。
对方发球。
平平淡淡的上手发球很自然地被海信行接住。
该说练多了新人的强力跳发这些都是小case吗？
他笑着摇了摇头，专心投入赛场中。
「真好啊……」
每当看着一传到位，球即将到二传手里的那一段路程，可以说场上的人都不知道球体最后会花落谁家。
就像开包一样，可能是小幸运的五星，也可能是十连跪。
有栖川鹤不能不说渴望地盯着孤爪研磨，脚下蠢蠢欲动。
孤爪研磨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斜后方的热切视线，不自在地缩了缩手。
不是被头发挡住了吗？
三花猫却还是被吓了一跳。
和木兔好像……
作为见识过枭谷学园王牌攻手，并和对方二传说得上话的孤爪脑海里划过这样的念头。
他迅速打了一个二次进攻。
对方反应不及。
本方轮转。
这样的话，有栖川鹤就轮转到了四号位，是主要的进攻点。
福永招平发了个好球破坏对方一传。
“可恶！”
接球的正是之前说闲话的那人。
球晃晃悠悠落下，同伴是二传，赶紧跑到球下方。
“给我球！”
主力这么说。
他跳起，对于自己将要扣下得分没有丝毫怀疑。
这可是后排进攻啊，没有点能力的人是完全打不出来的。
或许这一点让他在校内统领排球部，可惜的是有山外青山楼外楼。
在他起跳的同时，有栖川鹤并步与山本猛虎形成双人拦网。
然后刻意等了一小会儿时间让他在空中滞空，两人才拔高身形。
——正好抓住。
连续两声砰、砰让原本笑着的主力收敛笑容。
下落的时候他又不甘地喊了一句可恶。
网对面的有栖川鹤看不清表情，山本猛虎倒是高兴的很。
他拦下了那一球。
主力在空中强行改变了路径，却不够高明，于是乎被拦住是理所当然的事。
对方自由人扎着马步防守，就是在等被拦下的球，只不过力道太大飞到音驹的半场。
“All right！”
夜久并拢手臂。
孤爪研磨在二号位接到A-Pass不做犹豫，传向深得二传和攻手喜爱的四号位。
有栖川鹤已经等待很久。
他略略后移重心，随及加速迈出左脚，然后是右脚跨步同时双手后摆；左脚再度跟上，手臂向上带动曲起的身子向高处跃起；宙斯式的准备姿势，有栖川鹤的眼睛里只有球来的方向与时机；引臂，大臂夹紧耳朵再用力挥下，右手手掌分毫不差地触到球。
球有一瞬地停滞。
周围、空气、人声、呼吸都是。
紧接着是摧古拉朽之势。
球被奋力击下。
砰嗵。
有栖川鹤的第一分，拿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