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服》皎皎宸星

7、除祸害

　　林姝这段时间在空间进行修炼，进程缓慢，甚至进入瓶颈，林姝心中焦急，腓腓劝她欲速则不达，不要逼自己，慢慢来。林姝只好放慢修炼进程。闲时就去威后处享天伦之乐。林姝因为威后的溺爱，在后宫过的无拘无束。芈月她们入住离宫后，威后眉目舒坦了不少。不过儿子的后宫却是乌烟瘴气，威后很看不惯，特别是发现莒姬身在离宫，竟然手伸到儿子的宠妃，与郑袖有勾结，而郑袖又是威后最不喜欢的狐媚子类型，仗着得宠和儿子，为争储与南后分庭抗礼。林姝用神识探知王兄在国丧期间垂涎向氏美色，向氏被威后弄出宫廷，嫁与退伍老军。这还是玳瑁苦劝的结果，威后本想杖毙向氏。林姝对此不置一词，毕竟这事传出去对兄长不利。林姝打算找个时间溜出宫去救向氏，还是做得到的。威后现在很想弄死莒姬和郑袖，但只能徐徐图之。威后跟先王发过誓不能伤害他的子嗣，但是又没有说不能伤害他的姬妾。威后自楚王商去世后，仿佛没有了争斗对象，或者说争斗对象目前还不能动，先对付不知天高地厚的郑袖出出气。威后以往不愿为一介姬人与儿子失和，如今查到郑袖与莒姬有关系，狐媚惑主，又勾结朝臣，便觉得她死不足惜了。林姝知道郑袖与朝臣有勾结，将来还会联合张仪将楚王槐戏耍得团团转，致使楚国失去汉中二百里国土，害死缔结楚魏联盟的魏美人，间接导致芈姝必嫁秦国的局势，虽然芈姝嫁秦国是自愿的，但这是被人算计的，便令人不快了。杀魏美人以破楚魏联盟的计谋是张仪为夺得秦王赏识施行的，芈月也因此痛恨郑袖狠毒和后宫黑暗，发誓要为魏美人报仇。林姝不禁吐糟，芈月怎么不恨始作俑者张仪。芈月给了张仪冷脸后，没多久就原谅张仪了。
　　林姝知道威后恼郑袖，就向威后说郑袖的坏话。威后不把郑袖放眼里，冷哼一声：“郑袖狐媚惑主，凭着一身媚骨也想祸乱朝纲，人若不吃点苦头，就不会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
　　没几日郑袖感染风寒，咳嗽不止，反反复复，短期内不见好，楚王槐来了，自己也不方便接待。楚王槐看着病容枯槁的女人，觉得无趣，就转向其他美人。这让郑袖恼恨不已，暗自想着等自己病好了就好好收拾这些女人，竟敢夺走自己的宠爱。郑袖来不及筹划，自己先遭了秧，病好后容颜褪色，面色发黄。郑袖急得不行，她不会才艺，就靠着美貌和会撒娇得宠，现在自己颜值下降，还怎么争宠啊。祸不单行，郑袖还没从挫折中反应过来，就被赶来的楚王槐一巴掌打歪在地，郑袖一脸懵逼。楚王槐怒道：“贱人该死！”
　　郑袖哭道：“妾做错了什么？引得大王如此大怒。”说完楚楚可怜地看向楚王，但是楚王现在根本不想再看她一眼。楚王身旁的大监道：“前段时间，茵公主之母扬夫人病重，医女瑶诊治多时不见好，另换医女就没多久就好了，原来是医女珍下错药方，还抓错药造成这样的后果。威后大怒，要处死医女珍，医女珍忙跪地求饶，说是莒夫人指使的，莒夫人恼恨扬夫人之前诬告她勾结朝臣和内宦，所以要她下毒害扬夫人。”大监继续说后续之事，威后叫人捉拿莒夫人问责，但莒夫人拒不承认谋害扬夫人，说是医女珍诬陷。事情久远，证据不足，单凭片面之语无法定罪。威后令人对医女珍动刑逼供，扬言坦白从宽。医女珍受不了刑罚，就招供出为郑袖做过的阴私之事。郑袖半年前在王美人怀孕时，买通王美人的侍女彩月在她的安胎药里放了堕胎药，致使王美人怀胎，又在其进补的药中下了令人虚弱的药，王美人一直不见好，身子虚弱，没多久就去世了。侍卫拉上满身伤痕的医女珍上前对证，并拿出画押的供词。郑袖没有想到自己的做的事情竟然是这样间接被牵扯出来了，只好拉着楚王槐的衣角大呼冤枉，企图引起楚王槐对她生起几分恋爱。但郑袖此时大病初愈，美貌失去几分，楚王槐对着蛇蝎美人怜爱不来，又想起以前清丽除尘的王美人，对郑袖的狠毒狡黠深感厌恶，一脚将她踹开，面色阴沉地说：“郑袖狠毒失德，谋害王嗣，戕害嫔妃，褫夺位份，幽禁章华台，公子兰交由韩美人教养。医女珍为虎作伥，赐死。”
　　楚王槐说完就离开，郑袖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却说莒姬被郑袖之事牵连，虽不被处死，却被斥责和禁足，受到苛待。莒姬如惊弓之鸟，终日惶惶不安。威后不过是对她们下马威，目前还不能动她们。林姝见宫中一祸害除去，靳尚还没有勾结上郑袖，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贸然插手前朝除去靳尚，恐怕会惹非议，以后再收拾他吧。林姝夜晚寻机去西市找向氏，林姝不敢施法行动，但像御风而行的轻功还是可以施展的。这是触摸到修真天花板的武功，不怕引起这个面位天道的注意。林姝找到向氏时，向氏正遭魏甲欺凌，林姝气得把魏甲打个半死，再将向氏安置在自己置办的庄子，林姝身穿夜行衣，蒙上面具，并不以真面目见向氏。林姝答应找机会帮她联系莒姬她们。等她们见上一面后，林姝将向氏托付于莒姬的族人莒弓那里。见到母亲平安，芈月倔强孤僻之色减了不少。转眼三年过去，芈月可以迁入高唐台；芈戎进学宫拜师学六艺道。莒姬两个月前身子不济，精神短缺，渐渐虚弱下去，没多久就殁了。莒姬手伸太长，在郑袖被处分失宠后，老实了一段时间，随后继续与宫里的眼线保持联系。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威后将莒姬在宫里的眼线收拾后，将策反的间谍继续安放在莒姬手里，不让她有所察觉。所以当莒姬病入膏肓之际，有所察觉自己病得蹊跷，找弟弟莒弓另寻大夫医治，也无力回天。莒姬也想不通自己从哪着了道，只能撤退左右，在病榻前叮嘱芈月姐弟俩要相依为命，并将自己在宫中的暗桩告知芈月，可用或不可用，让芈月看着办。芈月姐弟俩看着病容憔悴的母亲溘然长逝，哭得撕心裂肺，对威后这个恶人恨之入骨，却无法为母亲报仇，只能深藏仇恨，不敢露异样，韬光养晦才能长大。芈月偷偷去见过生母向氏就随永巷令进宫，拜见威后时，被威后下了一个大马威，芈月的傅母女葵被杖责，芈月无能为力，无法对抗威后，心中期望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保护亲人的信念更大了。芈月与诸公主在高唐台就学共居。宫中生活黑暗压抑，芈月偷溜过几次去南熏台找黄歇，尽管每次都叫莒姬留下的侍童打点，但每次都会被人发现，被威后处罚几次以后，芈月顽劣乖张的名声实锤。芈月很气愤，对莒姬留下的人不敢信任了，也更加确定莒姬的死与威后有关，更不敢私自去见生母，生怕威后知晓娘亲活着，会遭毒手。芈月在宫中如履薄冰。林姝忙着修炼，很少关注其他事情。一晃三年过去，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楚国宫苑之禁不严，林姝经常带侍从随扈出宫游玩，到自己置办的庄子或店铺逛逛。只要不过分，威后也不怎么限制她的自由，但必须有侍从随扈保护。林姝每次出门，仪仗都会引人注目。林姝举动也不敢恣睢，担心引来大臣进谏阻拦。在陌生的环境，即使有金手指，林姝也没有想过舍弃公主之尊，在大争之世，庶民命如草芥，哪怕是王公贵族，如莒姬芈月之流，能活得尊贵，也是靠统治者的施舍和心情。林姝只能偷偷挑选合适的侍僮，打上一缕神识控制，秘密送出宫为她办事，例如委托扩张的庄子及店铺。赚钱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解决部分人的安家就业问题，这也是功德一小件。林姝处于练气初期，精神力高于普通人。为提高手下的能力，林姝还让腓腓为她们量身定制适合她们修炼的武功秘籍。下属能力变强对自己也有好处。林姝也舍得给她们天材地宝辅助修炼。珍珠、琉璃是林姝的侍女，不管是摄于威后之积威，还是忠于个人职守，目前还没有想过背叛林姝。当林姝要求她们秘密修炼武功的时候，心中疑惑，但对林姝唯命是从。修炼武功对身体益处颇多，体态变轻盈，容貌变美，耳聪目明，修炼两三年，居然能御风飞行。如此种种好处，珍珠她们更加乐于修炼了。林姝表现出喜欢民间的奇闻异事，听风就来雨，还喜欢捣鼓手工玩意，养花种草。例如听到楚国巴蜀一带有特殊的白虫子，她就要威后找人弄来给她玩,最后发现白虫子能产白蜡，制作的蜡烛可以照明，比油灯物美价廉。例如玩弄油脂和草木灰，加上各种香料，耗费诸多材料，吭哧吭哧地弄出香喷喷的不同品种的香皂，能洗脸沐浴，干净不伤肤；捣鼓泥巴，经过一系列的涂毒，改善了砌墙的砖头，也弄出梦寐以求的漂亮瓷器。林姝在现世并不精于这些，不过，经过九年义务教育和四年高等教育，对于这些原理还是有个大概的数据或原理，多试验几次，总能找到最合理的临床数据，造出便捷生活的物品。林姝实验失败了好多次，这在其他人眼里，林姝就是个古怪爱折腾玩闹的任性公主，做事想一出是一出，东一个榔头西一个棒。但林姝表示，想要成功制作一件新事物，必须要经过不断实验才能实验，有人嘲笑爱迪生发明电灯失败了一千五百多次，但爱迪生表示，他没有失败，他的成就是发现一千五百多种材料不适合做电灯的灯丝。林姝觉得自己不能与爱迪生比肩，但她的失败品与安迪生的失败实验有异曲同工之处，所以不能说她爱折腾。林姝每次实验都会记录实验数据，为统计方便，她优先致力于造纸。林姝穿越前上小学手工业课的时候，她制作过废纸再生纸，了解过造纸流程，但她不会制作原生纸，不过为了统计、学习之便，造纸的欲望异常强大。为造纸，她投入了许多，了解和读遍这个面位书写工具的材料和制作流程，利用威后的权势调动可以调动的资源进行造纸。
　　威后致力于要将林姝培养成端庄娴雅，腹有锦计的嫡公主，而不是整天痴迷于奇淫技巧，做那下贱的功夫，所以对林姝的实验人才要求并不会有求必应。林姝有时只能求便宜王兄。便宜王兄虽治国昏庸，耳根子软。《屈原列传》评价便宜王兄：“怀王以不知忠臣之分，故内惑于郑袖，外欺于张仪，疏屈平而信上官大夫、令尹子兰，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于秦，为天下笑，此不知人之祸也。”便宜王兄的优柔寡断不能只被奸佞利用，自己也可以用用。郑袖撒撒娇，都能让他打算给和氏璧压压惊，自己去求一求，没准也能得到俘虏奴隶或能工巧匠，加快造纸进程。楚王槐对出落得不似人间之色的嫡妹多有喜爱，向来是有求必应。对于威后的反对，便宜哥哥便说：“不过是要几个贱民，又不弄到宫里去，放在庄子做点玩意给姝儿玩也没什么了不得。”
　　有便宜王兄的支持，威后也无可奈何地让林姝折腾下去。当纸千呼万唤始弄出来后，林姝就砸重金创办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书店，书店占据于西市与东市之界，占地面积广，主楼是三层高的复式楼层，主楼中空，四周设计栏杆和楼梯，为保证采光，还土豪地使用刚试验成功的玻璃做落地窗。玻璃还是很好试验出来，因为在读高中做化学试验时，林姝就做过这样的实验，而且有腓腓协助，进度很快。腓腓是修真者，搞科学实验它也能上手，因为腓腓能精准控制实验的材料和所需比例。除了普通玻璃，钢化玻璃、磨砂玻璃、压花玻璃、中空玻璃等，只要林姝说出每种玻璃的种类和大致的合成材料，它都能快速实验出材料比例。
　　林姝在腓腓和工匠的帮助下还改进制作玻璃的工序流水线，产出的适用于建筑的玻璃还是够书店使用，一排排的书架和错落有致的桌椅排列开来。这时空的人还没有桌椅，一般是跪坐在坐垫上，使用的是案几。书架、桌椅只要按林姝的设计图，也能轻易做出来。每层楼的角落设计现代系统的冲水阀厕所，分男女厕所，男女厕所虽分，但也不跟现代公厕那样在同一角落分，而是东西南北对称分，避免上厕所时，男女碰见会尴尬，这时期的男女大防没明清严苛，但也没有很特别开放，女子如厕碰见男子也会尴尬。每层楼也设计有书库封闭房子，书库里也有桌椅，但比公共场所少，整个书店设置类似于现代的图书馆，主楼外有依附的几栋亭台楼阁，水榭林苑，这些此楼类似于繁杂版的个人书房，几排书架，有的此楼设计三五人的桌椅，有的设计一人的桌椅，还有待客桌椅和休憩的小榻，功能齐全，布局照顾人的活动频率，这些次楼是给VIP客户使用。桌椅的图案设计图，林姝只是给了简单的设计图，这些工匠举一反三，制造出的东西，或精美典雅，或朴质大方，陈列时，与整个建筑融合一体，美轮美奂。书店一楼还有文具和字帖、书籍等用品的店铺。
　　为了这个书店，林姝投入了很多资金和精力，为让书店能运营下去，林姝用特权让平府帮她抄录书籍，宫里犯小错又识字的公主、宫人都被罚抄书。林姝还跑到藏书巨厚的王公大臣家搜索书籍，林姝也没有要夺走他们的藏书，只是让人带着笔墨纸砚抄录一份给她，这些大臣门客众多，有些是干吃饭的，这些门客帮忙抄书也是物尽其用。林姝想卖印刷版的书籍，活字印刷工具她还没弄出来，时间也不够，只能使用人力抄录了。屈原对林姝弄这个书店是赞成的，因为书店允许平民免费阅览书籍，从书店要来书籍抄录，也可以得到些银钱补贴，这有利于百姓，甚至为贫寒学子提供勤工俭学的岗位，工作之余可以阅览书店的书籍，因此，屈原给了林姝很多藏书，发动南熏台和泮宫的学生抄录典籍给林姝。林姝欣喜异常，还得寸进尺让屈原给她的书店取名。屈原大手一挥，给林姝的书店取名“无涯书店”，寓意学海无涯。屈原没有给其他的楼取名，理由是书店是林姝建的，应由林姝命名。取名困难户的林姝只好回去冥思苦想取名。
　　待林姝年近十五之时，威后对林姝的管教加强了。因为林姝到了议亲年纪。威后着手安排陪嫁媵从住进高唐台，与林姝相伴习艺。媵从包括芈茵、芈月和数位宗女。林姝对这种安排有些抗拒，白白浪费她修炼和实验的时间。对于嫁人，按照世俗，她是要匹配诸侯之家，林姝有些心烦意燥，才十五岁，青涩得很，还没长齐就嫁人，这是虐待未成年人啊。不过林姝也没表现要抗婚不嫁人之类的，经过几年的古代生活，她对面位世界森严的等级制度有深入的理解，哪怕她平时表现得不怎么遵守规矩约束，那是因为她知道有母兄的保驾护航，所以她才能过得肆无忌惮，但这种的保驾护航是有时效的，等到年纪一到，母兄一定会把她嫁出去，如若不从，他们只会认为是她任性。
　　许是修炼的缘故，林姝贪嗔痴欲之念不深，林姝对嫁谁没有什么期待，也没有什么反对。为有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林姝习艺非常快，下课时间一到，林姝多一秒也不想跟女师和同学待一起，而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做自己的事情。女师觉得这个身段窈窕、气质轻灵的姝公主一直有一种游离世外之感，兼之深受宠爱，吃穿用度俱是不凡，故有雍容华贵之态。姝公主学习能力极强，过目不忘，态度也端正，不以公主之尊威轻蔑他人，见到她，令人觉得似乎姝公主做过的爱折腾捣鼓玩意儿的传闻是谣言。女师对她恭敬持礼，不敢懈怠，自然不会阻拦她离开。
　　女师很喜欢芈月的落落大方，注意到芈月习艺有细微欠缺之处的，都会留她下来加以补习。人多的地方，是非便多，各公主和宗世女聚在一起，总会有插尖要强、斗靓比美之举，高唐台显得热闹非凡。芈月对此一笑置之，若被波及，挑事者只需看到她那双似看透一切的眼睛，便有些不敢再有所举动。其他宗女又敬她不以公主身份欺人，倒是人人均觉得她不错，得了一些好人缘。林姝对这些争执，若是小打小闹，就置之不理，若是过了分寸，行事恶劣又屡教不改的，林姝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地处置一番，就算是芈茵，也夹紧尾巴，不敢举动过分，所以高唐台并无过多的阴私之事。威后对林姝的举动很满意，觉得女儿得其真传，不怕她以后吃亏了去。林姝若知道威后所想，定会吐血三升，质疑自己会以后真会为了权势和儿女汲汲营营吗？
　　威后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身子在林姝的调理下日益康健，以前略显颓唐的气色变得红光满面，面目也变得有几分慈祥样儿来，似乎要将所有的慈爱都给林姝。威后特别喜欢林姝能到她跟前承欢膝下，林姝只好日日豫章台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