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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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8
国中的篮球场比女中的大很多，而且分室内室外，女中都是女生基本没有什么人打球，球场也只在室外就像是给学校的男老师建的。她们到的时候，场馆内篮球场的看台上已经满是人了，乌泱泱一大片女生站着喊着，男生只占了少数，坐在看台的座位上就等着球赛开场，也讲不清有多少人是真正为了看球来的，八成女生都是为了学长在国中的最后一场告别球赛来的吧。
廖昀穿着3号球衣朝她们招手，“乐言，上这儿。”慢慢绕过人群走到第二排，廖昀他们队的球员就坐在前一排，第二排都是球员给朋友或者女朋友留的位置。对面球员席的穿21号球衣的男生站在第一排面向第二排，第二排上的一个女生用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弯下腰亲吻着他，后排的人尖叫着。廖昀招呼她们坐下，自己坐下换鞋。场上，8号传球给24号，24号传给23号，23号接球转身站在三分线外手腕一转球精准入袋，三分命中。
“啊啊啊啊，肖伯言，帅死了！我爱你！我爱肖伯言！”余笑被隔了两三个位置上那个女生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
肖乐言“嘁”了一声，脚下一点也不留情，往前踹了一脚廖昀。廖昀被踹的一踉跄，“姑奶奶，您可轻着点儿，给我踹废了可没人替补。”余笑看了看，对面球员席坐着五个人，场上还有三个，她们前面只有廖昀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坐着换装备，场上只有肖伯言和苑星苑辰两兄弟，可不是五个人打全场嘛。
肖乐言翻了个白眼，又踹了他一脚，“那谁让你把那女的叫过来，有病？不知道我跟她不和？”
“哎呦喂，姑奶奶，这我可冤呐，这么大阵仗的球赛是个国中的女生都能闻着味儿过来呀，真不是我叫来的。”
“你放屁吧你，您现在可出息了，还能把她安排在贵宾座儿，我们算啥呀，就该不来，晚上来可是给我肠子都悔青了，眼睛晚上不知道得回去洗多少次。”
廖昀弯着腰系着鞋带，“我可没有，那人家进场的时候逮谁跟谁说是你哥女朋友，我要是不让她赶紧坐下闭嘴，现在踹我的就不是你是你哥了，那我现在可就医院见您嘞。”系完鞋带廖昀原地蹦了几下。
“滚吧你，蹦的时候别闪着腰，这么场球你们要是不赢，今年年夜饭就给你们当笑话讲。”
“得嘞，恁擎好儿吧。”廖昀拿了地上的球跑上了场。
另外一个男生脱了内里的短袖就剩下那件1号球衣穿在身上，旁边走过来一个女生给他递水，“哥，喝口水润润嘴。”男生接过水揉了揉女孩子的头，喝了一口。一边把矿泉水瓶拧紧一边转过身儿，“乐言，你可越来越没礼貌了啊，现在看见我都不叫了啊？”
“李芫哥哥，不好意思啊，刚都没瞧着你，光顾生气了。”
“调皮，我家荽荽交你照顾了啊，别给我看跑了。”李芫说着让旁边的女孩子上去坐在余笑旁边的空位上，女孩子看上去胆子很小，温温柔柔的，坐下的时候和余笑相互之间微笑了一下。
“放心吧。加油！”李芫把水递还给女生，示意她自己上场了自己在看台坐好别乱跑。
“潇，李荽，刚那个是她哥哥李芫，也是我们院儿里一块儿长大的。荽，余潇，我同学，我最好的朋友。”肖乐言给她们互相介绍。
旁边那女的又开始作妖，拉了拉第二排看台的一个男生，声音大的像是怕人听不见似的，“看见没，那最帅的，23，我男朋友。”
余笑盯着她看了好久，心里一直打量她，那个女生张扬什么也不怕，活泼什么都敢说，原来肖伯言喜欢的是她那一挂，那之前还说追求她，果然也就是三分钟热度，怎么可能少追他的人呢？算了吧，本来也没想跟他怎么样，跟了自己一星期如果就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儿那她余笑就不是余笑了。
肖乐言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哥哥被人那么造谣，喊李荽跟她换了位置，坐过去翘着二郎腿也不看她，“我当是哪个大小姐呢，我哥哥好像现在是条单身狗吧。诶，何璐你是脑子不太好领悟不到我哥说的，还是你脸皮厚的跟八达岭长城城墙一样，死皮赖脸非贴着啊。你非得说那我可不承认，您呐要是现在喊一声我哥他能理你那我才认。”
“他打球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我可不想惹他不高兴。”
谁能想到她个女生怎么可以做到这么不要脸，余笑在旁边都听不下去了，拉了拉肖乐言，在她旁边耳语:“你别跟她吵，我们是来看球赛的，看球就行了，我看快开场了，别理她就得了。”“谁要跟她吵，我见过不要脸的，我没见过这么不要里子的，脑子有病吧，我今天非得让她安分了。”肖乐言轻声回她。
“哥！”她冲场上喊了一声，男生回头的时候，她快速反手指了指坐在右边的余笑，男生转过身，把手上的球夹在腋下，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朝余笑那个方向指了指，表示这场球你必须看别想中场溜走。指完站在罚分线转身一投进球。看台的女生都在为他尖叫，不少学妹喊学长帅炸了。看得到他指的女生的人也有在喊配一脸和学姐美绝了的。
“哇哦~”肖乐言在旁边大声叫着，站着喊着“哥帅死了！”又朝何璐哼了一鼻子。
那厢看这形式不好意思再站着了，讪讪地坐下去。余笑在旁边低下头巴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这时，场上裁判吹了哨，预示这场比赛即将开始。
按站位来看，李芫打中锋和那个对面的九号站在中圈裁判拿着球准备跳球，苑辰苑星打前锋站在对方半场，廖昀和肖伯言打后卫。裁判把球往上抛，毫无疑问李芫拍到了球，肖伯言跑的快接住球，同时眼神示意队友怎样站队，队友接收信息成功，对方的34号块头很大跑的也不慢，死死挡在肖伯言前面不让他过去，肖伯言左右晃动，“昀，看球！”
大块头手举高晃着不时跳动几下，肖伯言看准时机下蹲把球从他□□传了出去，廖昀接球，左右跨步，对面21号试图把球拍下来拍了空，廖昀带着球攻到篮下，21追到篮下，廖昀一个跳投两分打进，21号抢下篮板，转身就跑，李芫防他准备截球，21虚晃一下侧身从他旁边跑过去，正当李芫准备追的时候，对面的7号冲到他身边，肖伯言喊“李芫，躲开！”，李芫提前接收到信息闪开了，7号由于惯性没刹住车撞上了场边的广告牌。
看台上李荽的手绞在一起，不敢想象哥哥如果没有躲开会怎么样，余笑的手覆上她的手安抚道：“别担心，你要相信你哥哥。”
“操——你们他妈这场赢不下来，都给老子以后别打球了。”对面开场就耍阴招把肖伯言惹恼了，“罗祁，他妈的输不起球别打，耍什么阴招儿。”
21号两分上进，离开篮球架跑到肖伯言旁边嗤笑了一声，“输赢还没定呢，女朋友旁边瞅着，我不好输啊。”
“伯哥球！”李芫篮板抢到准备跑返场，5号又防死了他，其他人一防一也被防死，旁边廖昀站着却传不过去，又怕那边肖伯言跟他打起来，毕竟是场球赛在场上打起来总归不好，他的身高比5号高一些，高处长传还是能传过去，但也有风险，还是决定试一试。肖伯言接到球，球举在手上，指着21号罗祁说：“你给我等着，这场要你们能赢，我他妈跟你姓。”说完带球跑到篮下躲过9号的防守两分得手。
第一节两个队有来有往，防的队防的死，掌握球权的队突防也突的疾，第一节结束比分20：20打平。肖伯言回到球员席快速喝了一口水，矿泉水瓶被他掷到地上，水洒了一地。苑辰捡了瓶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苑星给大家发浴巾擦汗，“甭管他们怎么耍阴招儿，你们，都不准给我受伤，但这场球他妈不赢他，老子这辈子不打球了。”
“你也注意点儿，刚才开场我要不把球传给你喊住你了，你不得跟他打起来。”李芫一边擦着汗一边叮嘱肖伯言。
“知道了，你小心点不然你妹在旁边得担心死。”
“嗯。”
“还有你们俩，那个大块头当心点，防他别靠太近，块头太大了，容易伤着自己。”
“明白。”
“昀，你随机应变，跑动再勤快点儿，尽量多出手三分，你三分准头可以的。”
“好。”
每个位置都吩咐了几句，第二节就差不多开始了，第二节和第一节的情形差不多，对面还是处心积虑相撞人，但好在他们都躲过去了。第二节临近尾声的时候，李芫反应及时但肖伯言拿着球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躲闪晚了几秒，被34撞到在地，倒下前余笑和肖乐言都被吓得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喊他的名字。好在只是被撞出去在地上滑了一小段距离，转身准备制停的时候膝盖着地摩擦出血，其他倒没有什么大碍，队友都跑过去，裁判吹了34犯规，他拉着苑星的手起身站上罚球线，膝盖上流着血，两罚一进。余笑站在看台上，那一下瞳孔放大，心跳很快，到他发球的时候都还被吓得喘着粗气没缓过来。第二节比赛结束，裁判吹哨，进入中场休息，场上比分46：41，五分分差。余笑又坐下了，坐在位置上呆呆的。
肖伯言走过去的时候吹了一声儿口哨，余笑回过神，看他对她比着嘴型：没事儿，还笑了一下。坐下以后，拿水冲着膝盖，冲完又开始讲战术，五个人讨论下半场怎么个打法。
第三节开始后，余笑跟肖乐言说去一下厕所离开了位置，进国中的时候她看到门口有家药店，她出去买了棉签和碘伏。回球场准备进去的时候，何璐站在球场入口靠在墙上，手上夹着烟一副不良少女的样子，“喂，你是他现在的女朋友？”
“你哪位，跟你有关系吗？”余笑一点也不想跟她好好说话。
“得了吧，过不了多久你就是下个我，装什么清高，能傍着就傍着别到时候傍丢了。”
余笑不应她的话，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白了她一眼，进去的时候第三节已经结束了，第四节开始一分钟了，她把药扔到前座，自己坐下，看了眼比分78：65，领先13分。
何璐紧随着抽完烟从外面回来了，风吹过来的时候一股烟味儿，莫名地让余笑觉得不舒服，那烟味儿和肖伯言的烟味儿很像。“都领先13分了，还八分钟，稳了啊，拖着时间打就得了呗。”
“嗤，有病。”一场篮球比赛打的不就是百折不挠打到最的精神嘛，况且不到最后一分钟就算是再有把握的人都不敢说稳赢，一个场边看看的才领先13分就像提前预知了结果，拼到最后不到最后一秒钟不放弃的才是一个有水平的队伍应该呈现的啊。
反观场上的比分，一分钟内又拉开了四分两个球，直到最后一分钟肖伯言他们都没有松懈，反而是对面筋疲力尽，比赛随着廖昀最后一个三分入袋结束。108：72，肖伯言他们赢了，大比分赢得应该，耍诈从一开始就意味着他们注定败北，光明正大的球赛就应该干干净净地打。
五个人并排站着，向观众鞠躬，预示着他们真正的毕业，在国中的最后告别，看台上国中的同学纷纷站立，掌声雷动，呐喊冲天。
廖昀走向球员席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他的脚扭去了，走路一跛一跛的。苑辰苑星马上跟上去扶住他，“哎呀，没事儿，小事情，帅了一把养个几天就得了。”
李芫谢完观众第一时间朝妹妹走去摸了摸她头，“小荽，哥赢了。”
女孩子坐在看台上整场比赛都在担心他，哥哥没心没肺的笑惹得她想哭，哥哥走过来的时候她就从看台跳下去了，紧紧抱住哥哥。
肖伯言过去的时候，余笑已经走到场馆门口了又说去上厕所，肖乐言坐在位置上没走，在等哥哥一起等余笑回来。肖伯言看见坐席上放着的棉签和碘伏，看了眼肖乐言，“妹妹总算是有点良心了呀，跟李荽学好了。”
“神经，不是我买了，潇潇买的。”
“人呢？”
“说是上厕所去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偷偷溜走了。”肖伯言听着皱了眉头，害怕她偷偷溜走碰上上次那样的事情。
晚上九点钟，天上布满了星星，弯弯的月亮挂在天上，树影印在路灯投射在地上的灯光里，秋风吹得周围的树飒飒响，树叶从树上悠悠地飘下来。余笑走在出国中的路上，那一刻突然觉得有些孤独，李荽有哥哥，肖乐言有那么多朋友，而她至始至终都是孤单一人，除了奶奶谁都没有。后知后觉的，对啊，秋天了。
后面跟着人是走到路的拐角才察觉的，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希望走到人多的地方，不想自己出意外，又想着要是肖伯言在大概不会那么心慌吧。
肖伯言看她加快了脚步，跑上去拉住了她，“跑什么啊，我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不会吃了你。”
余笑用力推开他：“你有病？跟着我干嘛，神经病啊，不会叫我吗？有病！滚啊！”
肖伯言握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停下镇静，“那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知道我跟着你又溜小道啊。”
“找我干嘛，不是都结束了吗。”余笑不看他。
“做好事不留名太无私了，但我想给你点回报。”肖伯言的膝盖还没有上药就出来追她了，手上提溜着药。
“不需要。”
“奖励你跟我在一起吧，然后以后我保护你，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肖伯言向她迈一步，她就后退一步，一脚退到了花坛边差点被勾倒，肖伯言扶住她的肩膀防止她倒下去。
\"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是喜欢你这样的，但是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你是不敢吗？\"
\"我有什么好不敢的，没钱可骗，论色，应该有大把比我漂亮的女人上赶着跟你在一起吧。\"
\"那试一试喽。\"
“傍不住，怕自己摔死，你找别人傍着你吧。”
“你跟我在一起是我傍着你，不是你傍着我。而且在一起对你也没什么损失，还多了个那么爱你愿意对你那么好的人，何乐不为？”
“您哪，后面那么多人排着队想傍你，我什么也没有没什么可让你傍着的，另请高明。”
“试不试！今晚那么多国中的学弟学妹可都看见了，他们心里你就是我女朋友了，你要是答应那就是我追的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出去说是你追的我。”
“你要不要脸？他妈跟何璐一样不要脸呢？”
“对你毫无保留脸还留着干嘛？试不试吧。3，2，1…”
\"试试就试试，反正迟早你自己会选择和我分手。\"她推开肖伯言，往国中校门口跑去。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