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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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7
夜晚回到房子，各自回到了房间休息，月光从屋顶的玻璃那儿穿过，撒在屋内，余笑从房间里轻手轻脚地出来，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双腿竖在身子前面，一只手抱着腿。
楼上突然有了动静，肖伯言开门下了楼。
“身体不舒服？”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余笑摇摇头，“没有，想喝口水。”
肖伯言拿过沙发边上的薄毯递给她，“晚上还是有点儿冷，注意点，别冻着了。”
“嗯。谢谢。”她接过毯子盖在身上，喝了一口水然后开口就像是喝水壮胆，“晚上说的话，都是我真心的，我很少跟别人说心里话，跟你们说是因为，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什么幸运的女孩子，也没有优越的家庭条件，你们将来都是有自己事业的人，和我做朋友或者其他的想法都不太合适，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和唯一的亲人平安度日，没别的。我觉得优秀的人就应该和优秀的人在一起，所以我们不可能，那也没必要浪费时间追求我或者在一起。”
她说完，房间里恢复安静，静到能听到流理台后面的水池那儿没关紧的水龙头滴下来的水，“吧嗒吧嗒”的很清晰
肖伯言觉得今晚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感性、脆弱，前几次见到的都是背着壳伪装自己的她，装的很坚强。“嗯，我会记住你说的。”
“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她把身上的毯子推开，杯子放到茶几上，转身回了房间。
肖伯言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膝盖上，盯着她的杯子发呆。对啊，他记住她说的了，但是记住的没有那句没必要，也没记住优秀的人就应该和优秀的人在一起。想想又觉得可笑，什么叫优秀的人就应该和优秀的人在一起，什么样的人才能算优秀，事业有成有房有车的吗？家里有权有势有背景的吗？还是怎么样的。想着喝完了杯子里的水起身上了楼。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们之间心照不宣地互相不说话了，他也不缠着她了，就像真的放弃了。
回程的时候，她说要坐廖昀的车，任谁都看出来了肖伯言对她的心思，却没一个人阻拦，肖伯言一个人开回程，中途服务站休息的时候也不见他停下来，说像放弃了又像在赌气。但，不管是哪种跟她都没关系。
回来的头天晚上，房间里的电扇转着，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了，电扇足够了，窗外也已经没有知了的叫声了，安静的让人难受。
另一边肖伯言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空调调到二十三度，房间里冷的像冰窖，还是没有办法让他躁动的心冷静下来。
没过几天，女中就开学了，高三提前上课，学校里的人稀稀拉拉不多。余笑到学校之前，夏晓瑜就已经在了，坐在位置上用笔尖戳着本子，目光呆滞。
“早。”余笑一边拉开凳子一边和她打招呼。
“啊，早。”
随意回了余笑一句又低下头继续戳本子。
中午放学的时候她也不动，一上午上课都在发呆，蒋老师点她回答问题她也说，不好意思不会。
“你怎么了啊，家里出事了？”
“没有，别管。”夏晓瑜终于放下了手上的笔，桌上那张纸已经被戳烂了，一个一个黑色的洞。“不去吃午饭吗？”余笑继续问，只是觉得不对劲。
夏晓瑜不回话，自顾自站起来走了。早上奶奶交代过回家吃饭，肖乐言今天好像请假了没有来上课，余笑也就没再在意夏晓瑜的话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出了校门，肖伯言站在门口，嘴里叼着烟，看到余笑出来把烟灭了扔进了垃圾桶，朝她走过去，她装不认识没看见，继续往前走，他就在后面跟。她想甩掉他，拐进了一条之前走过的小路，路很窄最多只能开过一辆宝马mini，拐进去之后后面的人好像不见了，但她也不想回头看，万一他没走这一看不就显得很在意他。
肖伯言察觉到她想甩掉自己就和她保持距离，走得慢一点但保证自己能看见她。
余笑往前走，前面小道突然窜出来几个人，小混混，衣服破破烂烂，胡子拉碴，不干不净，晃着晃着朝她走过来，她低下头加快了脚步，想从他们身边溜过去。
混混里最高的那个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不让她走：“小妞，往哪儿去啊，陪哥哥们玩玩儿啊。”
余笑伸手把头发拨回来，想拔腿继续走，另外两个人一人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大哥想跟你玩玩那是给你面子，少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想干嘛？”
“干嘛？长那么漂亮我们想干嘛不知道？”那个大哥用手指挑了一下她的下巴，她伸手把他的手打掉却落了空。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离我学校不远，你们要想干什么，可以试试。”
“哎呦，好怕怕哦。三儿，听见没，这个妞说什么？”
“早上那个不也这么说吗？哈哈哈。”那个三儿应着大哥的话，扯了扯余笑的衣服，余笑又扯回来。
肖伯言停下来在后面低头点烟，再想跟上去的时候在分叉路口不知道往哪儿去，找路耽搁了一会儿，找到她的时候，那个大哥正把鼻子凑到她脸上闻了闻像在闻什么好吃的，还说了句：“老二，这个可比早上那个香啊。”余笑被三个人围在中间。
“滚开点，别碰我。”胸口微微起伏，心已经很慌了，连喘气都快了。
“还挺辣，对你口啊老大。”
“喂，围着我女朋友左一句右一句干嘛呢。”肖伯言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嘴里吐着烟圈。
三个男的齐齐地回过头，余笑听到声音的那一下闭了一下眼睛，那种一下安心的感觉就像即将溺水突然出现在水面的一根浮木。
肖伯言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夹着烟头，把烟头调过来用手指捻灭了火，把烟头扔进兜里，“干了什么，手机都录了，进去蹲几天吧。”说着指了指手机，走过去牵着余笑准备走。
“哥，就让他走？”
“诶，你小子给我等着，这次吃不到，下次她还会是我们的。”
“你要敢，就试试，别的本事你爷爷没有，让你把牢底坐穿的本事还是有的。”肖伯言拉着她一边走，一边往后面挥了挥手。
走到路口，余笑挣开了拉着她的手，“谢..谢谢。”额头冒着冷汗。
肖伯言走过去把兜里的烟头掏出来扔进了旁边垃圾桶，一脸戾气，站在原地。
“那……我先回家了，我奶奶还在等我。”
肖伯言一把拽住了她，把她拉到角落，手撑着墙，把她圈在怀里，“就这么不想看见我？为了甩掉我走小路？如果刚刚我找到你再晚一点点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我以前也走的，一般的不会有危险的，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你跟着我，我也不会绕小路。”余笑低下了头。
“还有，你刚刚还占了我便宜，你说我是你女朋友。”
肖伯言被气得手插着腰原地打着转，“我不说你是我女朋友说是什么？见义勇为？纯路人？不好意思我还没有那么好心，不是你我也不会走这么条小路，又窄又绕。”
“我走我的，你走你的，你管我跟没跟着你。”说了一通还是觉得很生气，“路是你家的，还是怎么的，许你走不许我走？”
“我…我不想跟你说了，我真的要回家了，等下晚了奶奶在家要着急的。”
“你给我走大路，别为了躲着我再走小路。”
“哦，好。”
余笑拐回了大路，肖伯言在旁边跟着，两个人都不说话，到余笑家门口的时候，她说：“我到家了，你可以不用送了，谢谢。”
“嗯，进去吧。”看着余笑关上了门，他点了兜里最后一根烟，火星在烟头闪着，过了一会儿烟在烟头慢慢升起来，他靠在旁边的墙上用力吸了一口，慢慢吐出来，重重舒了口气。
害怕那几个小混混再找她麻烦，接下来一个星期早中晚他都等在她家和学校门口，不管她走不走，余笑也不排斥自己走自己的，她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一个星期也没有什么异样，他才放心，第二周周一余笑没有看见他。
夏晓瑜也没有来学校上课，肖乐言缺了一个星期的课，周一回来上课的时候说自己被爷爷带去一个伯伯家里了。
“夏晓瑜怎么了啊，上课都不来了不像她啊。”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肖乐言问。
“不知道，上个星期整星期都奇奇怪怪的。魂儿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对了，晚上廖昀他们在国中打球赛，跟我一起去看吧。”
余笑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回道：“不去，晚上还有晚自习呢。”
“晚上没有了，我都打听过了，老蒋他们要开教研会，今晚不晚自习，他下午就会说的。晚上的球一准儿精彩，我哥也去。”
听到她说她哥也去，余笑停了停，“奶奶一个人我不放心，而且你哥去，我…我就不去了吧，怪尴尬的。”
“你们不是都说开了嘛，他应该心里有数吧，有什么好尴尬的。”
嗯，你哥哥是挺有数的，一个数都没有，余笑心里想着。
“奶奶不是也让你多社交嘛，总归是要大学了，多接触接触有好处的呀。”
余笑还在犹豫，肖乐言开始撒娇，“去嘛去嘛，陪陪我呗，而且这次不去，之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潇潇你也不想我难过死的吧。”
“那好吧。但是我得早点回去。”
“得嘞。”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