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顾教授》知了欢

18、第十八章

　　中午，叶清拉开了叶朗房间的窗帘，“哥，别睡了――”
　　叶朗翻了个跟头，裹着被子继续睡觉。她用手机在他耳边放着忐忑，而后，叶朗终于崩溃起身。
　　“妈已经打电话来了，说是你再不回来，她就过来了。”叶清在旁叉着腰，幸灾乐祸。
　　叶朗白了她一眼，瘫在床上，哀嚎着，“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哥，你同我说句实话吧，你是不是也喜欢程七七。”
　　而后，叶朗闭上了眼，并没有回答她。
　　“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不尝试在一起呢？”
　　叶清见他仍是不回话，“你就作吧，等她嫁人了，有你后悔的。”
　　待她走后，叶朗望着屋顶的灯盏。那样率真的姑娘，他怎么会不喜欢。自她那次当众表白后，他便情根深种了。
　　下午三点，叶清准时到了约定的地点。虽然多年未见，然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人群中的程七七。
　　“你好，我是叶清。”
　　“你好。”她略微颔首，而后示意叶清坐下，“要喝点什么？”
　　叶清摇了摇头，她向来不喜欢咖啡的味道，“我来，主要是想了解了解你和我哥的事情。”
　　她低着头，用勺子摇晃了下杯中的咖啡，“他是怎么说的？”
　　“每次提起你，他都闭口不谈。所以――”叶清发觉，她已然变化了许多，原先率性而为的泼辣性子，如今却这般柔和。
　　“我追了他七年，他也逃了七年，我也一直想知道，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她连连苦笑。
　　“那你还喜欢他么？”
　　“不知道，可能是累了吧。”
　　听着这话，叶清不禁想起了蔓蔓，她若是在此，一定会大喊着矫情。
　　曾经她也一度矫情，然后来发现，在爱情里，矫情不能太过。
　　“我哥那人，一看就招架不住你这么热情的女生，沦陷是早晚的事。你要是还喜欢，我帮你追，就这么定了。电话联系。”
　　叶清拍了下她的肩膀，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而后大跨步往咖啡厅外走去。
　　程七七抿了一口杯中的蓝山，不觉一笑，现在的叶清与当初的他倒是十分相像。
　　第五街道上，有家SW分店。叶清在外头闲逛的时候，瞧见里头的人，“纪凡希！”
　　正在挑选珠宝的纪凡希忽的转头，插着腰，歪着脑袋望着叶清，“叶总来了，看来我是又要省一笔钱了。”
　　叶清暼见他身边的小女生，一脸奸笑，“飘了这么久，总算是定下来了？”
　　而后，纪凡希白了她一眼，“这是我妹，亲的――”
　　认识了这么些年，叶清倒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纪凡希也有个妹妹。
　　而后，叶清尴尬笑笑，“挑，随便挑，友情价，绝对童叟无欺。”
　　纪凡希的妹妹在柜台上来回了许久，也定不下主意，于是叶清便推荐了她新上市的永恒系列。
　　随后，纪凡希说是答谢她的折扣，请她吃了顿晚饭。
　　他近几年在国外的律师所工作，专打离婚官司，随着国民离婚率飙升，纪凡希的小日子也是过得风生水起。
　　纪凡希家是开发石油的，生来就是个富二代，然他毕业以后，便不再和家里伸手要钱。
　　聊了许久以前的事情，叶清这才发觉已经晚上八点了。
　　顾白打了电话来查岗，纪凡希一把抢过电话，“喂~清清在洗澡，你找她有事？”
　　电话那头停顿了许久，而后缓缓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凡希见骗不过他，只得作罢，“顾教授果然厉害，出来一醉方休？”
　　“不了，明早还有课。”
　　纪凡希挑眉，“这样啊，那我可带你老婆去夜店了啊。听说最近那里遍地小鲜肉――”对面的叶清正偷着乐，竖起了大拇指。
　　“地址。”
　　他告诉了电话那头的顾白地址后，便将手机还给了叶清。
　　顾白到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他看见微醺的叶清，不觉皱眉，“你喝酒了？”
　　她拉着顾白的手，使劲蹭着自己的眼睛，“一，一点点。”
　　他拉出了一旁的椅子，坐在了上面，让叶清枕在他的大腿上。
　　纪凡希一笑，“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妹下个星期结婚，顺便回来看看你们这群老朋友。”
　　顾白微微点了点头，“那你有着落了么？”
　　“离婚官司打多了，也就对婚姻没什么想法了，就这样吧，单着挺好的。”
　　顾白随即一笑，将叶清群魔乱舞的双手扣住，握在手心里。
　　“好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我这个孤家寡人先走一步。”
　　纪凡希走的时候，拍了拍顾白的肩膀，而后手背着脑袋，向外走去。
　　怀里的叶清正用手指抠着他的袖口，一双迷离的眼开开合合，顾白将她背在背上，向外头的车走去。
　　路上，叶清一直东倒西歪，他几次将她扶正，“不能喝就别喝。”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对酒当歌――”
　　叶清一喝醉便耍酒疯，高三的那个寒假，他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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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25 小雪
　　那天是苏蔓蔓生日，他们几个一齐聚到了她家。
　　她的爸妈长年在国外工作，家里一直只有她一个。然她说并不觉得孤单，小说明星在旁，夫复何求。
　　苏蔓蔓将家里的音响开到最大，在沙发上蹦蹦跳跳，而后楼上楼下的住户便来投诉了。
　　叶清赔礼道歉了许久，连忙让顾白去把音响关了。
　　“蔓蔓，再跳人家可要拿着冲锋枪来找你了。”叶清将她拉了下来，随即蔓蔓便抱着她，一直哭一直哭。
　　“他们在国外有了弟弟，就再也不管我的死活了――”蔓蔓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叶清的羽绒外套顷刻间便脏的一塌糊涂。
　　随后，蔓蔓递了一杯酒给她，“喝，我们一起喝。”
　　叶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酒一干而尽了。而后，酒劲便上来了。
　　她俩一起抱着，在沙发上奔走，唱着周杰伦的菊花台。
　　顾白和纪凡希二人，傻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她们二人。
　　过了十分钟，蔓蔓吐了一身，纪凡希便带着她去了洗手间。
　　叶清绕着沙发一直来回旋转，忽的停在了顾白面前，“嗯？我好像见过你――”
　　而后，她一直抓耳挠腮，回忆着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顾白。
　　“啊！我想起来了，K市一小。”
　　叶清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将脸往他脖颈上蹭，嘴里嘟囔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胡话。
　　顾白揉着她的头发，“那你喜欢顾白么？”
　　怀里的人忽的仰起头，一顿一顿地点着脑袋，“喜欢。”
　　顾白正打算将她抱回沙发的时候，她忽的踮起脚吻了他。
　　他愣了一秒，随后微笑，“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顾白忽的感觉身后有人，只见纪凡希一脸无辜，“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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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白朝面前的车按了下按钮，将叶清放在副座驶驾上，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路上，她几次三番想要动顾白手里的方向盘，而后，顾白只得将她放在后头，“再胡闹，就把你丢在后备箱里。”
　　到家后，顾白将熟睡的叶清抱回房间，替她褪去了身上的脏衣服。
　　随后，拎着她去了浴室，将她洗净后，抱上了床。
　　醉酒的叶清分外妖娆，抚摸着顾白的下巴，而后吻了上去。
　　“知道我是谁么？”顾白在她耳边呢喃。
　　叶清没有说话，只是搂着他的腰。而后，顾白关了一旁的灯。长夜漫漫，感受着彼此的温存。
　　次日一早，叶清头疼欲裂，昨日只喝了一小杯，竟反应这么剧烈。
　　顾白端来了醒酒汤，她喝过后仍是没有起色。
　　“我带你去医院。”
　　“不了，你早上有课，我也要去SW处理一些事，过一会应该就好了。”顾白见她一直要求，只得作罢。
　　K大阶梯教室。
　　顾白关了手机，便去给学生上课了。下课的时候，手机里有数十条未接来电，是叶清打来的。
　　他立即拨了回去，电话那头是Kitty的声音，“顾教授么，Ava现在在医院，你如果有空的话，赶紧来一趟吧。”
　　顾白立时开车去了医院，他冲进病房的时候，医生正好在病床边。
　　自上次化验单事件后，他便格外关注叶清的身体，不想还是让她生病了。
　　“你就是她老公吧？”那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觉得顾白分外面熟，却又说不上来。
　　“是，她怎么了？”
　　“怀孕五周半饮酒，幸亏摄入酒精含量不高，不然胎儿将严重畸形。”
　　顾白愣了一会儿，“怀孕？”
　　医生见他毫不知情，“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怀孕了还这么频繁，得亏了孩子命硬，下次注意了啊。”
　　叶清在床上连连点头，“是是是，医生教训的是，我下回一定注意。”
　　待医生走后，顾白大脑仍是一片空白，一直回放着医生所说的话。
　　五周半，也就是说在他进实验室前，她就怀孕了。那段时间她一直休息不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