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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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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李明涛和董华一家人,周爽三人一齐回房间准备歇息。
周爽喃喃地说,“今天真是,不经历这些事儿真不知道民工们是这样的,看来咱们在学校天天呀……跟社会脱节呀。”
范敏说,“别感叹了,大才子,等咱们将来踏上社会了,又一个样儿了。”
刘小璐接过来说,“现在社会发展变化快,也别小看了这些民工,每个月挣得比工人和教师都高呢,将来这儿也建设好了,不用他们了,他们干几年攒俩钱回去再做个生意,都会越来越好的。”
“呵呵呵,咱三个人可真够忧国忧民的呵。”刘小璐打趣道。
“这就是迂腐的表现形式之一。”范敏一针见血。
“唉,学迂了也好,太精的人我害怕。”周爽喃喃地说。
各自回到屋以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但也正是电视剧的黄金档,周爽打开电视看了起来。临屋里时不时传来范敏和刘小璐嘻嘻哈哈地笑声,周爽心想,这个时候了俩人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可怜我这儿就我一个人,要是再有个男生在这儿一起聊就好了——除了李明涛。
不知不觉中眼皮越来越沉,周爽打起精神,慢无目的地换起了频道。
忽然,周爽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好呀你,原来你跑回这儿来了,说是厂里有点儿事儿,明天再回来接我们,原来是在这儿鬼混,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外面继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行了,行了,有事儿回家说,别在这儿闹!”
那女的说,“你还知道害臊呀,我就是要让你丢丢人!”
一会儿声音更大更吵杂,时不时还夹杂着另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周爽揉了揉眼睛,电视机里播放的是新闻节目,声音明显是从屋外走廊里传过来的。
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周爽起身来到门前,偷偷打开一个门缝,向外张望,只见客厅对面的一间屋里灯火通明,一个女人在门口大骂着,还伸手拉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往外拽,被拽的女人尖叫着、哭喊着,一个男人在中间劝架,试图拉开,时不时还警惕地四处张望着动静。
这一看,把周爽震惊了,那男的不就是董华爸吗,外面的女人是董华妈,被拉着头发的女人也有些眼熟,好像是吃饭时和周爽在外面撞了一下的那个时髦女人。
不一会儿,周爽看见董华跑了上来,径直跑到他们跟前,压低声音劝着他妈妈,并用手使劲拉着妈妈先走,边拉边劝,“咱先走,妈,别在这儿闹,回家再说,回家再说,在这儿影响不好。”。边说边往周爽这边儿张望,周爽忙把门缝关得再小些,一闪之际,周爽看到对面范敏的门也开了一条小缝,分明有两双眼睛也在往外张望,不用说,一定是范敏和刘小璐。
隔着门缝,周爽似乎看到范敏和刘小璐也在看自己,周爽冲他们笑了笑,范敏也冲这边笑了笑,门缝开得稍大些,周爽分明看到范敏和刘小璐似乎只穿了个背心,不由得脸一红,低头一看,自己浑身上下也只穿了个短裤,便忙关上了门。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周爽静静地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的吵闹声还在继续着,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似乎董华一家人都走了,只剩下一个女人在那里小声哭泣。
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小店里又恢复了平静,周爽关掉电视,想着这前后的来龙去脉,似乎明白了一些原委。渐渐地眼皮沉重,又睡着了。
清早起床,周爽穿好衣服,先到洗手间洗漱,正刷牙呢就听到有人敲门,继而听到范敏和刘小璐在门外的笑声,周爽打开门,看到范敏和刘小璐正站在门外。
“我们还以为你没起床呢,来叫你一声。”范敏笑嘻嘻地说。
周爽嘴里还含着牙刷,“进来吧。”周爽让两人进来,自己赶快到洗手间漱口涮牙刷。
范敏和刘小璐在卧室里打开了电视,等周爽洗漱完毕走出洗手间,看到两们美女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电视,床上的被子也已经叠好了,床单也拉得平整规矩。
周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中荡起一丝温柔的暖意,两位美女为自己收拾床铺,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电视也没啥好节目,清早也就有个新闻啥的。”刘小璐看着电视喃喃地说。
范敏问,“周爽,你清早几点起的床呀?”
“刚起来,正洗脸刷牙呢,你们就来叫我了。”
“我们俩早醒了,一直躺在床上看电视。”范敏拍拍刘小璐的肩膀。
“主要可能是换了一个地方的原因吧,一换地方容易睡眠有变化。”刘小璐分析道。
“有道理,专家们分析过,磁场有变化了,人的大脑随之会有所反应和变化。”周爽倒了两杯热水送到范敏和刘小璐手上。
“你昨天睡得怎么样?”范敏问周爽。
“还行吧。”
“昨天听到啥动静了没?”范敏笑呵呵地问。
“十二点多吧,把我吵醒了,楼道走廊里那通吵呀……”周爽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热水喝。
“看清是谁了没有?”刘小璐问。
周爽笑了笑,“好像是熟人。”
范敏和刘小璐相对也笑了。
“哪个熟人呀?听清是啥事儿了没?”刘小璐追问。
周爽看着范敏和刘小璐那诡秘的眼神,笑了笑,“没有,没看清,也没听清。”
“啧,怎么可能呢?你昨天不是趴门缝那儿偷看了半天吗?”范敏笑着说。
“就是,刚才你不还说是熟人吗?”刘小璐也坏笑着说。
周爽禁不住哈哈一笑,“你们俩个……,都说女人爱八卦,看来真不假,操心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管那么多闲事儿干嘛呀?”
范敏撇着嘴,摇摇头,用手点着周爽说,“你呀——,有问题,为什么不敢面对现实,为什么逃避问题,看见了听见了为什么不愿意说,心里怎么想的?”
刘小璐也帮腔道,“思想有大问题,既然别人的事和你没关系,为什么要偷看?为什么看过了还要替别人隐瞒?”
“我没有要隐瞒。”周爽辩驳说,“我只是希望大家都不要太爱打听别人的事儿了,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张家长李家短的,就别占据我们宝贵的大脑空间了。”
“不对,不对。”范敏严肃认真地说,“这不是张家长李家短的事儿,是看你对身边的人和事有没有正确价值判断的问题。”
刘小璐接着补充道,“是看你对身边的社会现象观察和分析能力的问题,是看你对一些问题敏感不敏感的问题,是看你有没有免疫力的问题。”
说完两个人相互一视,互相赞许地对对方点了点头,转脸看着周爽。
周爽哭笑不得,“你们两个呀——,清早醒得早,是不是就一直在琢磨和讨论这事儿来着?”
范敏和刘小璐相互一看,低着头咯咯地笑了,答案不言而喻。
周爽喝完杯里最后一口热水说,“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感兴趣,那我就向你们坦白,不用两位大美女再逼供了,我和盘托出我昨天的所见所闻。”
“事情呢,大概是这样的……”周爽顿了顿,故意压了压嗓子,用男中音解说员似的声音慢慢说道:“昨天夜里十二时许,月明星稀,夜静更深,人们都安详地沉浸在睡神的怀抱里,享受着一天忙累后婴儿般地睡眠。此时,在一个美丽宁静地客栈里,我正靠在床头半醒半睡之间,电视机没有关,声音很小,忽闪忽闪的亮光把卧室照得忽明忽暗,墙上的电子表静静地嘀嗒嘀嗒地走着……”
范敏和刘小璐不由得一齐哑然失笑,“周爽,你给我俩说评书了吧?”
周爽也笑了,说实话,再往下编也感到有一定难度啦。
周爽整了整面部表情,收回原来的语气继续说,“忽然,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出于安全的考虑,尤其是两位美女的安全考虑,我觉得很有必要观察一下是什么事情,对我们有没有安全威胁……”
范敏和刘小璐抿着嘴笑。
“不看则已,一看真是吓了一大跳,原来是三个人在吵架,其中有我们刚刚认识的熟人,吵架者分别是董华爸、董华妈和一名年轻的陌生女子……”说到关键地方了,范敏和刘小璐认真地竖起耳朵听。
“董华妈和那位陌生女子还暴发了身体冲突,董华爸在中间劝架和拉架,但很难拉开,三人就此拉扯争执不休。后来董华也上楼来劝和,但因为冲突双方非常激动,仍然难以拉开,之后因为担心被他们看到我们在偷看,所以我便掩门睡了……后面就不晓得了。”
“啊?后面没有啦?”刘小璐失望地问。
“嗯,后面我没有再看到,关门上床睡觉啦。”
“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冲突的?”范敏和刘小璐一起追问,“我们真没看清,刚开开个门缝,看见你关门了,我们以为有什么事儿,就马上也关门儿了,啥都没看见。”
周爽眼见不多说一些信息她们不会罢休,便接着说,“据我听到的分析,应该是董华爸把全家安排好住宿的地方以后,又借口厂里有事儿偷偷遛回这里,他们住的地方应该也在这个景区,离这儿不会太远,董华爸来这儿是和那个女人约会,后来被董华妈警觉出蛛丝马迹,跟踪至此,抓了个现形,激动气愤之余,和那个第三者大打出手……,情况应该就是这样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范敏和刘小璐装作才知道的样子。“那你说,这个事情怨谁?”
“那还用说吗?”周爽不愿就范,悠悠地说,“当然怨那个勾引有妇之夫的第三者,她仗着年轻,有几分姿色,就破坏别人幸福美满的家庭。”
“还有呢?”
“哦,当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董华他爸也难辞其咎,应该一并问罪。”周爽想像着昨天在饭桌上董华爸谦谦君子、道貌岸然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感慨。
范敏说,“我觉得这事儿呀,就怨董华爸,自己有爱人,还有两个子女了,一点儿也不知道自重,还在外面沾花惹草,还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我看就是个伪君子。”
刘小璐说,“他昨天还说跟我爸是朋友,这事儿呀,我得跟我爸学过去,让他知道这朋友到底是什么人,以后少跟这种人来往。”
周爽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们说,董华妈来了,为什么不生爱人的气,而是跟那小三不依不挠呀?再者,在这儿闹不是全家丢人吗?不像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应该做的事儿呀?”
范敏说,“如果是我,立即就回去了,在这儿闹,自己跟着丢人,回去马上准备离婚。”
刘小璐说,“如果是我,我也回去,不过我不会轻饶了他俩,赔钱、离婚,还得找人把他俩都收拾一顿。”
“就是。”两人同仇敌忾地说。
周爽禁不住呵呵地笑了,“看你们俩说的,咬牙切齿的,跟是自己身上的事儿似的。”
范敏问,“如果是你,你什么态度?”
“我……,我是一男的,拜托,我怎么会遇上这事儿。我将来的择偶标准,一定要是美丽温柔、贤淑善良、聪明可爱、大方端庄,还要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可以和我白头到老、相扶一生……”周爽学着电视里的广告样子,边说边做出一副畅想状。一回神,看到范敏和刘小璐已笑得东倒西歪,“咱别聊这破事儿了,好不好,我都饿了,咱们去吃饭吧。”周爽觉得越说越没边儿了,便拉起范敏和刘小璐走,范敏和刘小璐还有些不肯,但赖在人家卧室不走也有点儿不成体统,而且也确实饿了,三人便边聊边一起走了出去。
周爽心道:我平时也没有这么爱表演呀?真的跟平时和男生们在一起时大不同。有点儿说不清自己当时是咋想的。
出得房间,范敏和刘小璐兀自讨论个不休,刘小璐说,“你看董华那个样子,一副奸相,将来恐怕跟他老爹一个德性,要是我,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嫁给这种人。”
范敏接过话说,“就是,那种人那能托付终身呀,一看就不是实诚人,还有那个李明涛,一丘之貉……”
周爽走在前面,听着两个丫头片子在后面规划自己的将来,总觉得有点儿不伦不类,让人涕笑皆非,“我的两位大小姐,行了,咱不讨论这事儿了行吗。”然后故意向两边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那个小三儿可能还没走呢,别让人听见。”
范敏和刘小璐马上住口。
隐隐听到刘小璐在后面用极低的声音问范敏道:“要是周爽,你觉得怎么样?”
“胡说什么呢?”说完两人在后面笑着打闹起来。
周爽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来到外面,叫了三份早餐,分别是玉米粥、手工馒头和炒土豆丝,家常饭,吃着倒也香。
趁着服务员上饭的功夫,范敏小声问服务员,“昨天怎么回事儿呀,半夜谁在那儿吵架了,闹得人睡不着觉。”
服务员看他们三个都还是学生模样,就简单地说,“昨天有三口子在这儿吵架了,后来没事儿又都走了。”
“都走了?那个小三儿也走了?”刘小璐小声问。
服务员看了看他们三个人,回头看了看老板,小声说,“走了,他们三口走后,那女的过了个把钟头,也结帐走了。”说完便回去忙别的去了。
三人相视一笑,周爽用手点了点范敏和刘小璐,“你们两个呀,好奇心太重,不怕人笑话。”
范敏笑着说,“哪像你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刘小璐说,“现在什么时代了,我的大圣人,不能只读圣贤书了,要对社会现象保持敏感性,不了解社会,将来怎么能更好地走上社会呀?”
周爽说,:“好,好,好,你们有理,我错了行不,了解这种社会现象,一定要防微杜渐,不可效仿学习啊,赶快吃饭吧,饭都要凉了。”
就这样,三人说着笑着,把饭吃完了,计划了一下上午的行程之后,三人决定到西山走一趟。
因为昨天听董华一家人聊过西山的过程和路线了,知道并不太远,便决定徒步去,这样既锻炼身体,又能玩得尽兴些。
三人打定主意后,结完帐,一共才一百多元钱,周爽抢先付了,收拾行装,打好背包,向西山进发。
西山其实就是王莽岭的一个支峰,并不算高,从周爽他们居住的农家院向西走七八里路就到了,路是柏油路,虽然并不算太宽,但来往的车辆也不少,路旁边有个大水库,风景不错。
西山景区不收费,来这里的多是些上了岁数的香客,年轻人来这里玩多是冲着路两边如画的山水风景,另外景区里有两个上百米高的天梯,从天梯上面俯视整个景区另有一番感觉,年轻人们多爱爬上一爬。
周爽三人一路走一路聊一路拍照,并不觉得多累,一个半小时,便走到了天梯脚下。
周爽问,“上不上?”
刘小璐回答,“岂有不上之理?”
范敏说,“必须的。”
“上!”三人异口同声,拔腿上梯。
其实爬天梯和爬楼梯一样,只是一般人不会爬那么多台阶罢了,这里又没有电梯,爬上百米高,着实考验腿力、体力。
但相比爬楼梯心情又大不同,因为这里越往上爬空气越清新,映入眼底的风景越广阔,爬一段儿,坐在石阶上歇上一歇,身边不时有其他游客上下走过,有年老的,有年青的,有一家三口的,还有小情侣一对一对的,戴着旅行帽的,手握登山杖的,背着相机的,边走边聊的,不时拍照的,年青人嘻笑打闹,还能追逐玩乐,老年人则紧靠山体、你搀我扶,走走歇歇,可以说,整个路上,风景人物,热热闹闹,倒不寂寞。
等爬到天梯顶端,用时将近四十分钟,登得山顶,俯瞰山谷,真让人神清气爽。
周爽买了三瓶绿茶,一人一瓶,坐在山石上休息,喝过之后,体力已恢复不少,看看表已近十点,左右张望,这山顶左右都是山路,问路人得知行人去处都是些庙宇建筑之类,便不想再去,又歇息了一会儿,便开始下山。
下的时候,会经常遇到正上山的人问还有多远,山上有什么风景之类的问题,心中便会有过来的人感觉,多了一份向导的心情,而且下天梯感觉比上天梯快许多,大概二十多分钟,便来到了山脚下。
山脚旁边有两个山庙,一个在路边,一个在山腰,三人决定看上一看,便随着游人观览。
山庙里,除了游览的游人外,就是烧香的老年人和妇女等,香火缭绕,鞭炮声此起彼伏,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鞭炮碎屑,庙旁的老树上也系满了祈福的红绳,庙里大殿正前摆放着巨大的香炉,神像前还有功德箱,里面装满了香客捐的钱,殿外四周有功德碑,上面刻着捐钱人的姓名,大殿内外,人来人往,都是一副虔诚的善男信女模样,等周爽三人转了一圈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山脚路旁有一些小饭店,三人早已饿了,周爽要了份米饭,范敏和刘小璐则各要了份米粉,边吃边讨论接下来往哪儿,刘小璐说累了,范敏也说玩得可以了,不如回家吧,三人就此决定原路返回,一路回家。
出得饭店,只觉腿酸脚沉,范敏和刘小璐直喊走不动了,周爽说,那就打车吧。
路边来回拉客的面包车为数不少,周爽谈妥了价钱,三人坐上了面包车,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当地人,等又拉上两个客人后,便开车出发。
周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到仍有不少人在陆续上山,其中不乏一些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们,像周爽他们第一天上王莽岭时遇到的那些老年人一样,三五成群地边走边啃着干粮。
周爽叹了口气,“唉,这些老太太们爬爬山,倒是能锻炼身体,只是太痴迷烧香磕头了。”
司机师傅接茬说,“可不是吗,这些老太太呀,平时不舍得花个啥钱,上山下山再累也不舍得打车,来回就吃些干粮,省俩钱儿都送到庙里去了。”
“那些功德箱里钱不少呀!每天都能捐那么多吗?那些钱最后都是谁负责管理的呀?”范敏好奇地问。
“谁?呵呵。”司机师傅笑了笑,“都是庙主得了去呗,前些年为了争庙主,打的很厉害,庙上有钱,平时香客捐的钱也很不少,听说国家对文物保护还提供有资金。那些庙主呀,上骗国家的钱,下收香客的功德钱,每月成麻袋的钱,都得用卡车往山下拉。”
车上几个人听了后都叹息不已。
转眼间,已快到景区大门口了,前面忽然看到很多人趴在路边向河沟里张望,路边还停了一辆救护车。
司机师傅减慢车速,停到近前,向一个熟人问怎么回事儿,那人说,有人掉到沟里了。
司机好奇心起,下车观瞧。周爽心说,不会是什么香客失足掉下去了吧?车上几个人都没有下去,不是不好奇,是实在太累了,懒得动了。
等司机又上车后,不等大家问是怎么回事,司机师傅便说起来了,“是一个年轻人,不知道啥时候掉下去的,这段沟有七八米深,估计有生命危险,景区工作人员和消防队员正在下面往上扛。”
车上大伙听后,虽然觉得不是上年龄的香客,心下有些安慰,但听说是个年轻人,也不由得感叹。
司机师傅边开车边说,“听说好像是喝醉跌下去的,现在的年轻人呀,也不自爱,见了酒跟没命似的,不过现在的风气也不好,劝酒劝得太厉害,酒场上有时候也确实身不由己,很难把持得住……”
周爽想起了昨天在一个院里喝酒的老梁、华子他们,那个刘哥和华子就特别爱劝酒,昨晚那一桌人喝得就都不少。如果说老梁他们爱喝吧,显然不是,但还都被逼着劝着喝得醉醺醺的;如果说华子和刘哥是和他们关系好才一直劝酒的话,又明显能看出两个人在酒局上就是在玩弄感情、利用感情,唉,真不明白,都是怎么想的,就像大人常说的随礼一样吧,都觉得成了负担,但都又不得不跟风走,这叫什么呢?只就叫不良习俗或坏风气吧。
来到景区大门外,大家下车之后,便到景区停车场等车。
一会儿,忽然见一辆救护车开了过去,从后车窗看进去,里面有好几医生和陪护,范敏和刘小璐忽然同时说,“哎,那个人好像有些眼熟呀?”
周爽没看清,说,“别想那么多了,这事儿别乱猜,走吧,大小姐们。”
公共汽车来了,大家上车,径直踏上了回家之旅。
等大家终于坐到了汽车站,已是下午三点多钟,周爽和范敏、刘小璐告别,范敏目光中流露出恋恋不舍的情感,刘小璐知趣地说去解个手,往一边儿去了。
“改天咱们再约时间爬山,怎么样?这两天把你们两个累坏了吧?”周爽笑着安慰着范敏,却忽然有点儿不敢看范敏的眼睛。
范敏说,“那,以后再找时间出来玩呵。”
“行,没问题。要不是你约我出来,这两天恐怕我也是在家宅两天,哪有这么有意义,还锻炼了身体,呵呵,我得谢谢你呢。”周爽笑着说。
“嗯,这两天我玩得可高兴了,谢谢你。”范敏说。
……接下来,两人都低下了头,一时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
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再相遇,不禁相顾宛尔。
“那好吧,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再见!”范敏伸出右手。
周爽伸出右手和范敏握了握,“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范敏笑着摆摆手,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刘小璐走了过来,便和刘小璐一齐坐上路边的出租,周爽跟着走到跟前,看着范敏和刘小璐通过摇下的车窗向自己微笑着摆手,忙向她们也摆了摆手。
“byebye !”
“byebye !”
看着车子走远了,周爽心下有些怅然若失,这两天玩得很开心,一路上有美女相伴,不知道羡煞了多少路人,同时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虽然自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以前却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用脚丈量过这个本地的景点儿,想想自己平时确实是有些宅了,爬爬山,呼吸下新鲜空气,多好!看来以后要多出来走走才是。
余下的几天假期不表,范敏中间给周爽又打了两次电话,周爽除此之外,仍然并没有再外出玩,还是宅在家里看书看电视,倒也感觉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