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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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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后一片哗然。
花月往前一步,笑盈盈的望着王公子问到:“王公子说这钱袋是你的,可否拿给我看下。”
那王公子本来胜券在握,听到有人捣乱,本来想恐吓一番让她不要多管闲事。此时扭头一看,却是个年纪尚轻的姑娘,倒是犹豫起来。
此时李玉也道:“既然你认定是我偷的,为什么不敢拿出来给大家看,莫不是心里有鬼?”
本来一边倒的众人,此时也开始议论起来。
那王公子见此情形,从怀中掏出钱袋,得意的说到:“这就是我丢的那个钱袋,刚刚众人可是都看到了,我从这小子身上搜出来的。”
花月接过钱袋看了一下,又问到:“那王公子可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
王公子信心满满的说到:“自然知道,整整三十两银子,这小子可不会有这么多钱的。大家不知道吧,这可是南门李府的三少爷,平常顽劣不堪,他父亲早就不管教他了,如今估计是家里不给银子使,竟然跑到这西市偷鸡摸狗来了。”
听到这里,人群对着李玉指点起来,纷纷交头接耳的交换彼此知道的消息。
花月一笑:“三十两银子,和钱袋中的数目自然是一致的,只是,”
花月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众人都望着她,就接着说到:“看公子手里提着一些吃食,应当是有名的张氏烧鸡,这张氏烧鸡除了味道出众,价格也是独一份,刚好是三两四钱五分,莫不是店家没有找你银子?”
看着王公子的脸色变了,花月接着到:“否则你的钱袋里怎么一点碎银子或者铜板也没有呢?”
那王公子明显慌了神,色厉内荏的说到:“关你什么事,我出门,我出门刚好带着零钱都买了烧鸡了。”
此时他已经松开了李玉,李玉走到花月跟前,接着说到:“大家看看,这钱袋的样式,上面还有绣花,这分明是女子的钱袋,莫不是你偷来的吧?”
围观的众人此时叽叽喳喳起来,对那王公子指指点点。
那王公子本就是受人指使,心虚的要命,此时又看到众人的神情,推嚷着就要往外冲。
看那王公子要跑,花月赶紧喊人拦住,撕扯间那王公子的外袍滑落,露出了里面的粗布麻衣来,不过几下,那王公子便被众人绑住扔在地上。
李玉蹲下身子,在那王公子身上一摸,便搜到了一个麻布的钱袋子,里面有零有整,刚好和那身粗布麻衣相配。
如此周围再也没有人疑惑,纷纷赞扬起李家三少爷聪慧来,只是不知道那少女是哪一家的。
有好事的人压着那王公子往县衙里去了,一群人也纷纷跟过去看热闹。
李玉对着花月一拱手到:“今日多谢姑娘了,”说着脸色也微微的泛起了红,“还有上次在花满楼,也多谢姑娘了。”
花月看着他的模样,心内觉得有趣,这个呆子总是谢来谢去的,要不是看他小模样生的可以,她才不会怜香惜玉呢。
李玉接着到:“敢问姑娘芳名?来日我一定登门感谢。”
听到这里花月噗呲一笑:“我叫花月,只是那花满楼那种地方,你敢来吗?”
看李玉呆愣在那里,便哈哈大笑着走了。
留下李玉慌忙的说到:“改日一定去谢谢姑娘。”抬头,却见花月已经走远了,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懊恼了一下,李玉便也跟上众人,往县衙去了,今天这事情,他倒是不介意闹大,不管背后是大房,还是二房的人,这下都有他们好看的。
不到傍晚时分,青黛县便有一个消息传遍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家长里短论的是头头是道。
原来下午县太爷审了一桩公案,本来就是一个小窃贼的事情,哪知道最后弯弯绕绕的,竟是审出了一个嫡母雇人当街陷害庶子的事情。
这下县衙外看好戏的人都炸了锅,这么热闹的瓜,自然没多久,就流言满天飞了。
有人说那李府的嫡母孙氏看着就是个尖酸的。
也有人说可怜那李府的三公子,小小年纪就没了娘,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苦啊。
也有人说,之前一直听说李府的三公子如何的顽劣,如何的不服管教,如今看来,说不准也都是那孙氏故意散布出来的。
结尾一句,最毒妇人心啊。
晚上李庭文回到家,便看到自家母亲哭哭啼啼的靠在椅背上,看样子已经哭了有一回儿了。
到底母子连心,李庭文赶忙上前问到:“娘,这是怎么了。”
看到他来,孙氏哭的更伤心了,却说不出话来。
还是她的婢女彩云说到:“今天下午,老爷不知道怎么突然回家了,和主母大吵了一架,还,还”,彩云吞吞吐吐,到底还是说了出来:“还说要休了夫人。”
李庭文听后也是大惊,赶紧对着孙氏说到:“娘,你就别哭了,快点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呀?”
孙氏止住抽噎才说到:“还不都是那个李玉,我想着找人教训他一番,哪知道找的人如此不中用,见了官,就把我的吩咐都说出来了。如今,如今外面都在传我是如何的恶毒,如何残害你爹的庶子。”
好容易说完一段话,孙氏又大哭起来。
李庭文听完来龙去脉,不免有些埋怨起来:“娘,你怎么不小心一些呢,这样我今后出门去,别人还不都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呀。”
想了一下,又道:“父亲估计也是在气头上,说了几句气话而已,毕竟我和妹妹都这么大了,娘这些日子,还是在家里待一段时间,暂时不要出去的好。”
孙氏忍不住道:“庭文,你可要想想办法呀,流言这么厉害,我,我还如何管家呀,可不能让二房那边捡了便宜去。”
“过几日,我带着李玉一起上街,给那小子买些好东西,看能不能唬住他,也好堵住别人的嘴。”李庭文叹了口气。
看到孙氏哭的鼻涕横流,双眼红肿,到底有些不忍,安抚到:“等过了这个风头,我迎娶了县令的女儿罗素素,谅别人也不敢在背后嚼舌根了,这家里,自然也没有二房说话的份。只是这段时间,娘你还是对三弟好一些,多少做做样子。”
孙氏赶忙应下,又担心的说到:“儿呀,你对罗姑娘多上些心,这门亲事可一定要成啊。”
“知道了,你早些歇息吧。”说完李庭文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那边李府吵吵闹闹,这边花满楼也是一样的热闹。
原来今天是每月固定的发放生活用品的日子,前院姑娘们的丫鬟也都来后院领取东西了,因此人格外的多。
桃夭一看到花月,便兴奋的招手,二人便一起排在了队伍的尾端。
负责分发物品的是负责生活起居的朱嬷嬷,除了银子外,还有布料、胭脂、香料、茶叶等。
在这花满楼里,接客的姑娘们分名妓和普通的,丫头们也分为伺候姑娘的和普通值守的,自然这东西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各人按照各人在这花满楼的身份地位,领取相应的物品,自然头牌用的和其他人都是不同,要更好一些,紧俏的东西也是先紧着头牌的姑娘用。
剩下接客的姑娘们根据自己的排名,领用的东西也是好坏不一。
像花月和桃夭这样的丫头,只能领取和大家一模一样的最普通东西,自然也都是劣等的。
所以在这花满楼里,没接客的丫头想早日学艺,学成后接了客,给花满楼赚了银子,生活自然一下子高了一个档次。
至于已经接客的,自然要在自己的排名上下功夫,排名越靠前,不仅吃穿用度越发精致,还可以自主选择心仪的客人,日子可谓是顺心如意了。
往常大家对自己能领到什么东西都是心理有数的,今天不知怎么,前面却争执起来了。
花月听到了楚湘姑娘的丫鬟小夏的声音,因此往前走了几步。
就听到小夏质问到:“朱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宝芳斋的胭脂怎么是普通的呀,我们楚湘姑娘可是一直是用的上等的。”
朱嬷嬷看了一眼,这才说到:“小夏呀,那宝芳斋的胭脂最近紧俏的很,没那么多了,让楚湘姑娘闲将就一个月,下次我们早点去买。”
小夏听的没有了,更加不乐意,转头看见红绕姑娘的丫鬟小春领了东西要走,赶紧说到:“小春你等等,你家姑娘领的是什么胭脂,给我看看。”
小春因为是花满楼头牌红绕的丫鬟,一向是嚣张惯了的,听到后不仅站住了,还主动打开给小夏看:“小夏姐姐,我们姑娘用的是宝芳斋的上等胭脂,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这下小夏更气了,拉着小春就到了朱嬷嬷面前讨个说法。
看着闹大了,朱嬷嬷只好赔笑到:“这宝芳斋的上等胭脂这次只买到了一盒,这个自然是要先紧着头牌红绕姑娘用了,真的没有了。”
小夏听了更是气,转过身就要夺了小春的胭脂,小春自然不给,二人便扭打起来。
正闹着,花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