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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回家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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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中毒?你派人送来的信不是说都很顺利?”雨墨侧过头看着她,她走的时候明明说会安好的回来的,可是现在看看她,脸色青青白白,尤其是左肩到胸口的地方虽然已经被包扎好了,可还是能看出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刚才在凤涛阁看到她,他真的好想扑上去抱住她,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大概有三四个月了吧,在那个别馆的时候,他天天数着日子过;后来,被女帝派来的人接进了宫,在宫里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不知道为什么女帝会让他住在只有帝后才能住的玉华宫里,这也是在德贵人和戚美人先后到了玉华宫给他颜色以后他才知道的,他们其实有些过于紧张了,他从未想过要进宫,以前未嫁人时没想过,现在他有了云白这个妻子,他就更不会去那么想了,只是他也不能表现得太娇弱,否则,又会给云白带来麻烦,他不能成为云白的累赘,他要学会坚强。
“被人偷袭,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事。”云白靠在雨墨的肩头,闭着眼睛状似无事的说道,只有闭起眼睛才不会让他看出她的强忍疼痛,这胸口的伤并不如她表现出的那么好就是了,但她怎么可以让他担心,在凤涛阁见到他时,他似乎又瘦了,而且看着他眼中明明隐含着太多的委屈和担忧却强作冷静的样子,让她更加的心疼,所以她知道她所作出的决定没有错,他们得离京城远远的,离皇廷远远的,也许他们可以像父母一样去看遍雪影的美丽景色。
“被人偷袭?”雨墨听说她被偷袭,不仅声音提高了几度,是谁竟然这样算计着她?
“是……是女帝?”他颤着声音问道,记得她去别馆看他时曾说过,女帝想要她死,那么这偷袭之人就真的是女帝了吧?她竟然这么狠,她们不是堂姐妹吗?会知道她们的关系也多亏了太后,那个明艳的有些寂寞的后宫之主。
“算是,也不是。”云白想了想,疼痛被压制了下去,她又睁开眼睛看着雨墨。
“什么意思?”他皱起眉头,调整了一下云白的姿势,让她能够更好的靠着自己问道。
“她派去杀我的人在箭上抹了毒,但她却不知道,我想可能另有人要对我不利吧。”云白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环了下他的腰,这个人一定是没有好好吃饭,腰身比她离开时又瘦了一些。
“那你那你打算怎么办?这毒真的能解开吗?”他看着她,眼中再难掩那份焦急和害怕,他真的怕他们还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过,就要分离。
“这毒我想找到师父就能解开了,至于打算怎么办嘛,如果我说从明天开始我将是身无分文的穷丫头了,你应该不介意吧?”她自然是不能说,派人送信给师父,可是派去的人说师父又出外云游,归期不定,而师姐师兄也不在山上的话吧。
“我不介意,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感觉到她环住他腰的手,他也紧紧的抱住她的肩头,他不在乎她是富有还是贫穷,他私心的想如果她变穷了,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的男子要将心系在她身上了吧,这样他不觉有些窃喜,但又觉得这样想是不是有些自私了?
云白看着他变化不断的脸,心中从未有过的豁然敞亮,有了权势地位又怎样,还不如得到一个知心的可人儿来得痛快。
“对了,我还要和你说件事。”云白左手轻轻在他眼前挥了挥,以引起他的注意。
“嗯,你说吧。”
“为什么让陆放歌去平城找我?他应该留下保护你的。”虽然陆放歌会功夫,但是放在雨墨身边的护卫也都不是等闲之人,更何况暗中保护他们的人也会给她消息,后来,她才知道为什么女帝将雨墨接进宫的事暗部的人没有给她消息,那时陆放歌和雨墨正忙着引开皇宫中人的注意而分作两组进行,暗中护卫他们的人也得分作两组保护,所以根本没有多余的人去给她报信。
“啊?你不希望他去?”雨墨被问到这个问题时有些吱唔,他当时并没想到那么多,毕竟放歌和她也算是有婚约的吧,他怎么说也是后来才来的,他不能说什么,就把这烫手的问题交给她了。
“不是我希不希望他去,而是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云白环着他的手动了动,状似在拍抚着他的腰,其实是在找机会搔他的痒,他呀最怕这一招了。
“我,那天我看到他身上的一块绿玉令牌,那样式和居家的一些令牌很像,但又不是太一样,所以我就问了他,他开始还有些犹豫不肯说,后来,我软硬兼施的,他才肯说出来,原来他和你是有婚约的,我……我倒成了那个横刀夺爱的人了。”说着他觉得有些恼,陆放歌虽然只是说了一些事,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那个男子话语中的一些意思,他应该是喜欢她的,而且他也暗示着只有他的武功才能对云白有所帮助,要不,那次去平城的人就会是他,而不是陆放歌了,即使知道这是事实,他的心里还是觉得委屈和难过,是他没用吗?
“哦?他真的这么说啊,你当真了?”看着他眼圈泛红,她轻轻的俯过身去,在他的眼角亲了一小口,让他眼眶中的泪流了出来,她再一点点的吮去,她不要他那么委屈,所以她已经解决了婚约的问题了。
“反正,反正你得给他个答复吧,要不,他会以为是我……”他往后躲着她的不断偷袭,但腰被她搂着,却是挣不出去,话到一半嘴又被她给堵了去。
云白肆意的蹂躏了一阵他红嫩嫩的嘴唇后,离开他的唇,很满足的舔了舔嘴,样子像极了吃饱的狮子,慵懒而闲适。
雨墨被她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但马上也投入到这个吻中,一吻即毕,他的脸上还有激情未退的红晕。
“其实我和他不算是有婚约,我们的渊源来自于他的爹爹秦宁……”云白将事情的始末都讲给了雨墨听。
“你说你认了他做你哥哥,那么,他愿意吗?”他没想到急转直下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他不愿意我也不可能娶他呀,毕竟我家里可是有个小醋桶呢,我可不想生活在充满醋意的家里哟。”云白刮了刮他挺直的鼻子,取笑道。
“谁是醋桶了,我才不是,哼。”听见云白这么说他,他皱了皱鼻子,样子十分逗趣。
“好好好,你不是,我是还不成。”她赶紧安抚他。
“你呀这段时间还真是不得了呢,弟弟哥哥的认了不少。”雨墨忽然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她认作弟弟的笑雪呢,这下子居家可热闹了。
“可不,我认了哥哥弟弟的,那不也是你的哥哥弟弟了,对了,我有件事忘了说了。”云白忽然想到万俟香丹的事情,还是早点交代比较好,以免呆会到家了,他看到又要堵心一次。
“什么事?”雨墨有些疑惑的问道,她还有事没说,看来这一趟仗打得生出不少事端来呢!
“呃,其实我还认了个弟弟。”云白有些嗫嚅的说出来,她可不是因为怕他才这样的啊,她是不想他又瞎想一些有的没的。
“哦?又是谁喜欢上你了,你又认了人家当弟弟?”他已经快会算命了,举凡喜欢上她的人都已经成了她的哥哥弟弟了。
“他叫万俟香丹,但他因为一些原因失去了声音,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所以我就将他带回来了。但是你放心,和我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上次在红叶镇见过的耶律昕,她是火雀国的王爷呢,她呀可喜欢香丹的紧。”云白一脸谄媚的说道,她现在这副嘴脸要是让外人看了准会吓掉下巴,谁能想到叱咤风云的居云白在自己的夫君面前竟然会是这样。
“哟,还香丹呢,叫的挺亲热的,这个万俟香丹应该和其他男子不同吧,要不,你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带回来了。”他很不是滋味的说道,眼睛斜了她一眼,哼,要是让他知道他们有什么故事,他……他非哭给她看不可。
“啊,他没什么不同,真的,只是他很寂寞很孤独,让我想到了你,所以就对他关照多了些,你可不要多想啊!”她赶紧紧了紧抱他的胳膊,怎么说气就气起来了。
“嗯,逗你玩的。”雨墨见她那么紧张自己,心里一暖,也不再给她脸色看,换上了一张笑脸。
“给我讲讲他的事吧。”见她松了口气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恐怕这一辈子他都无法真的对她生气了。
“他呀,那要先从那个阵开始讲起喽……”只听见云白从她怎么闯阵,破阵一直讲到怎么遇见万俟香丹,讲啊讲,直到回了家后,她还在讲。
雨墨听着故事,已经忘记了云白的毒其实并没有解,而在雨墨见到万俟香丹后,两人有些投缘,虽然万俟香丹不会说话,但在纸上却聊得十分投契,直到云白说了几遍天色已晚,该休息了,大家才各自回房。
也正是因为万俟香丹的出现引开了雨墨的注意,才让他忽略了云白右手中紧紧握着的绢帕,那帕子上分明有黑色的血迹。
待他们出了客厅的门,云白将帕子向假山的方向扔去,那帕子便落入了假山旁的石堆中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