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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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
克罗纳
斯莱特林学院从来不缺优秀的男孩，但这两位一个任性张扬，一个沉稳冷静的小伙子，几乎能满足普通姑娘对在校男孩子的大部分幻想。
两位女孩们心中的梦中情人之前为格兰芬多的救世主争风吃醋已经够惊人了。
他们昨天竟然在一起了！
直到吃早饭的时候看到里奥坐到了德拉科旁边，很多人仍然不能相信这个事实，直到他们看见那个“沉稳冷静”的死人脸克罗纳，竟然会为旁边的德拉科·气死人不偿命·马尔福拿早饭！倒水！翻报纸！
该死！马尔福又不是没手！
被闪瞎了眼的同学们纷纷转过头，拒绝吃这碗狗粮。
新诞生的小情侣还没怎么虐待同学们的眼睛，一批猫头鹰就从礼堂外飞了进来，领头的金雕在斯莱特林长桌丢下了一封信后，竟然盘旋了一会儿后，在乌姆里奇面前也放下了一封信。
里奥看了眼那边一点也不可爱的粉红佳人，再想想寄信来的卢修斯，随随便便一想就能知道德拉科要有大麻烦了。
果不其然，在德拉科浏览完短小的信件后，乌姆里奇在早餐过程中，宣布了德拉科的处罚。
“我们决定，取消马尔福先生圣诞假期回家的权利。”
礼堂里的学生颇为同情地看了德拉科一眼，霍格沃兹这样的寄宿学校，也就只有圣诞节可以回家和父母聚一次了，所以只要不是家里有什么问题，大部分学生都会回家和父母团聚。
在这样盛大的节日里，被禁止回家，一定非常难过吧？
斯莱特林小魔王哼了声，在所有人面前撕碎了这封信，优雅地吃掉了里奥给他拿的早饭，还特意对着满脸冷漠的里奥微笑了一下。
看来是一点都不在意能不能回家了。
里奥倒并不认为这就是卢修斯做出来的无用的举动，所以在收到寄给他自己的，来自卢修斯的信件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
撇去那些为了使信件看上去还很礼貌的语句，这封信概括起来就是：
你，拐我儿子，滚回来受死。
坐在寝室里看完这封处处暗含着威胁和嘲讽，连带着人身攻击的信件，里奥内心没来由地一阵哆嗦。
里奥：不行，要赶紧抱抱我家小可爱。
“里奥，陪我去巡逻。”德拉科正好过来，不打一声招呼地打开门，他只有在要夜游霍格沃兹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级长。
今天他刚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的里奥就站起来，快步到他面前，短暂地抱了他一下。
德拉科：？？？
“走吧。”
充电一秒钟工作两小时的里奥翻脸无情地理了理自己的领带，给还没回神的德拉科套上了自己暖呼呼的围巾后，拉着他一起大步迈进了霍格沃兹的冷风呼啸而过的走廊里。
乌姆里奇曾经也乐忠于和级长以及调查小组成员一起在晚上，抓那些夜不归宿的学生，但自从德拉科和她提过熬夜对容貌的伤害，她就不愿意夜巡了。
里奥表示，她那个皱纹都堪比海沟的脸，睡再多美容觉都没有用。
乌姆里奇不在，或者说就算她在，德拉科也不介意，他一边夜巡，一边在袍子底下和里奥牵手。
里奥没反抗，他甚至往德拉科那边挪过去了一点，和他十指相扣。
“难以置信，我们在一起了。”
德拉科感受着嵌在自己指缝里的另一只手，感觉这双手简直和自己就是天生一对。
里奥没嘲讽这句话，他拽着德拉科的手把他往自己身边拉，把他拉下来一点，往他苍白的脸上亲了一口。
“现在还觉得难以置信吗？”
德拉科其实根本不是一个轻车熟路的老司机，被里奥这么一撩，脸上立刻就飞出了两团红晕，他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羞涩。
里奥只当小男朋友还活在梦里，掰过他的脸，无比温柔地在他嘴上吻了一下。
德拉科什么时候被里奥这么撩过，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在往脸上涌，连忙回答：
“我信，我信！”
里奥心情很好地看着小男友微红的脸颊，发现德拉科虽然目中无人肆意横行的样子很可爱，但是这个样子显然更让人心痒难耐。
也就里奥会觉得德拉科在学校横行霸道的样子很可爱了。
“……”
气氛突然就有些不对，两个害羞的少年抬起头，看见前方正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们的哈利和斯内普教授。
很不巧，大概是因为他们挡住了去往魔药教室的路。
“很好，马尔福先生和……克罗纳先生。”斯内普冷飕飕地看着两个色胆包天的臭小鬼，他们两个简直比哈利这个格兰芬多还要鲁莽和愚蠢。
偏偏他们是斯莱特林的人，这可真让人……恼火。
“嘿，斯内普教授，哈利。”里奥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是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才对……
哈利刚被脑子里的幻象折磨得生不如死，现在还要面对好友和自己最讨厌的马尔福，在大晚上的霍格沃兹走廊上接吻的可怕场面，恨不得现在就昏过去算了。
“回去。”
斯内普不想看到这两个碍眼的斯莱特林，拽着满脸不情愿的哈利就去往了魔药教室，并且重重地关上了门。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想我们的救世主哈利一定过得不太好。”
德拉科看了眼很担心哈利的里奥，不太开心地凑过去，
“他不要你担心，毕竟他可是霍格沃兹的勇士呢。”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里奥虽然觉得不安，但看着德拉科的样子，又觉得没什么事情过不去。
他对德拉科露出了一个微笑，安抚他：
“我知道，德拉科。”
无论是爱还是不爱，正身处于甜蜜的爱情的海洋还是处在学习大脑封闭术的痛苦中，霍格沃兹的圣诞依旧到来了。
在学生们离校的前几天，霍格沃兹就装饰好了圣诞树，即使因为被限制了娱乐产品的使用，也没有了播放的音乐，但依旧看起来非常温馨。
亲爱的乌姆里奇女士也没有在这个时候给大家添堵，她正忙着准备自己的圣诞舞会，去寻找她的真命天子吧。
可怜的老处女。
里奥还是和德拉科坦白了，说自己要在圣诞节回去和卢修斯谈谈。
即使卢修斯信里表示了要里奥瞒着德拉科，但里奥对德拉科从来没什么秘密，他甚至觉得恋人就该坦白自己的一切。
德拉科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他很崇拜自己的父亲，但他并不乐意里奥过去接受他父亲的嘲讽，躲在霍格沃兹过一个完美的圣诞也是个拖延时间的办法。
里奥却说：
“我不想你和你父亲因为这个产生隔阂，德拉科。”
里奥收拾着自己带回去的行李，又说，
“我想和你正大光明地，能被祝福地在一起。”
“我们本来就正大光明。”
德拉科也蹲下来帮他整理行李，但他心不在焉，
“你不需要在意别人的。”
“他是你父亲。”
里奥盖上这个小皮箱，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看时间。
“我会尽快回来的。”
德拉科只好像个送丈夫出门的妻子，站在霍格沃兹的门口，目送着里奥穿着厚厚的黑色大衣，钻进了一片风雪之中，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这个节日，可怜的哈利也到达了凤凰社的根据地，小天狼星的住处，自己未来的家中，迎接他的是热情的韦斯莱夫人和重伤后才刚刚痊愈的韦斯莱先生，当然还有韦斯莱双胞胎，自己的铁哥们罗恩，赫敏，以及……
“西里斯！圣诞快乐！”
哈利给了小天狼星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圣诞快乐，哈利。”
善良的韦斯莱夫人为每一位客人准备了自己的礼物，还做了丰盛的圣诞大餐，自从和韦斯莱家一起过节，哈利表示一点也不想念女贞路的德思礼夫妇了。
倒是很想和里奥一起过圣诞。
哈利在这栋房子里晃悠，在一间屋子门口碰上了自言自语的年老的小精灵克里切。
“泥巴种……背叛者……可怜的夫人……”
还没等哈利怎么样，小天狼星走来呵斥这个丑陋的精灵：
“滚。”
等克里切骂骂咧咧地离开，他才转头温柔地和哈利说话：
“别在意，他就是这个样子，布莱克的风格。”
说着，他看似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好吧……”哈利还没习惯和小天狼星这么亲近，他有些羞涩地垂下眼，又转而打量起这件奇怪的屋子。
小天狼星见教子对这个屋子感兴趣，也不介意，大大咧咧地介绍了一番。
“这是我们的家谱，你看，我在这里。”
他指的是一块被熏黑了的墙面，哈利努力辨认才能发现这下面写得西里斯的名字。小天狼星又指了他旁边的一个黑发的女子，语气相当不善：
“贝拉特里克斯，食死徒。”
他又指了指别处：
“纳西莎，现在的马尔福夫人，食死徒。”
完了他又指向一个黑漆漆的图案，说：
“雷古勒斯，食死徒。”
小天狼星丧气地靠着哈利，语气却像是开玩笑地说自己：
“我可真是布莱克家族的叛徒，哈利。”
“当然不，西里斯，你是个勇敢的巫师。”
哈利认真地看着教父，
小天狼星很欣慰地摸了摸哈利毛绒绒的头发，他盯着墙面看了一会，最终和哈利开口：
“我知道你和里奥·克罗纳关系很好，哈利。但抵抗黑魔王的事情，我们不容许有一点点的闪失……”
“里奥不是食死徒，他是我朋友。”哈利看着西里斯，绿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里奥的信任，他对赫敏罗恩有多么信任，他就有多么信任里奥，
“他虽然总是装得很冷静很沉稳，以为面无表情就很酷的样子，但他善良，勇敢，他相信我，我也相信他，要不是马尔福，我想他是一个优秀的格兰芬多。”
小天狼星也没想到哈利和里奥的关系从来没有因为学院而生疏过，他们从女贞路相遇开始，就没有质疑过和对方坚韧的友谊。
罗恩可以为了哈利的三强争霸赛让他在自己身上练习昏昏倒地，里奥也可以明知道德拉科不喜欢还是为哈利做魔法道具来保护他。
哈利又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对克罗纳有那么大的意见。”
哈利并不傻，从邓布利多瞒着里奥给他魔法道具，到斯内普绕过里奥和德拉科教授他大脑封闭术，再到小天狼星对克罗纳的厌恶，这一切应该不仅仅来源于旁人常说的克罗纳的墙头草技术。
一定还有别的什么，让他们这么厌恶克罗纳。
小天狼星叹了口气，带着哈利离开了这个房间，在客厅里找了个位子坐下，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对哈利说：
“记得我给你的照片吗？把它拿来。”
罗恩和赫敏也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客厅，看到他们在说话，也一左一右地在哈利身边坐下。
小天狼星并没有阻止他们，他拿着那张泛黄的动态照片，指着画面最下角一个矮小的女子说：
“这就是克丽丝·克罗纳。”
“她可真漂亮……我是说，她很有气质。”
罗恩嘴快地点评了一句，被赫敏一瞪就消了音。
“当然，克丽丝当年在格兰芬多也算是一个有名的美人。”小天狼星像是想到了什么，吹了个口哨，“但是很可惜，追她的人她看不上，她喜欢的人也总不喜欢她。”
“看起来里奥还挺幸运。”
罗恩乐呵呵地跟了一句，再次被赫敏恶狠狠地瞪了眼，
“梅林……你干什么这么凶……”
“她很漂亮，也很勇敢，善良，就像你的母亲，莉莉一样，格兰芬多的姑娘总是那么耀眼。”
哈利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也愣了愣，小天狼星接着说，
“除了总是在不喜欢自己的男生身后追，克丽丝是一个优秀的巫师，所以在第一次成立凤凰社的时候，我们邀请了她。”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人们都说克丽丝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克丽丝女士出卖了你们？”
赫敏忍不住说。
“不……”
小天狼星迟疑了，他看着对面沙发上三个天真的巫师，最终道出了真相，
“她只是消失了，离开了。”
“她投靠了伏地魔，虽然没有出卖我们，但她背叛了我们。”
小天狼星有些怨恨地看着图上笑得腼腆的女孩，他可从来没原谅过她。
“所以……克罗纳选择胜者，是强者的冠冕，这都是谣言？克丽丝女士选择了伏地魔，她选错了。”
赫敏有些懊恼地皱起了眉头，
“所以为什么没人说破她是个食死徒？”
“之后她就消失了，我们以为她死了，她也没有真的帮着那些混账作恶，邓布利多最终原谅了她，没有毁掉克罗纳的名声。”
西里斯把照片还给哈利，整个人倒在沙发里。
“我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投靠食死徒？又为什么没有出卖你们？”
罗恩摊开手，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伙伴。
“因为克丽丝爱上了一个食死徒。”
“老天！”
罗恩喊了出来。
小天狼星也没什么遮掩了，痛痛快快地讲了起来：
“是的，一个食死徒，伏地魔的狂热追随者，克丽丝瞒着我们，很早就和他在一起了。她确实想帮助我们，但……她放心不下那个男人。”
“于是她离开了你们，去……帮助自己的……恋人？”
赫敏推断着，
“所以她没有出卖你们，只是想在食死徒阵营里保护她的恋人？”
“该死，她的恋人不就是里奥的父亲吗？他究竟是谁？”
罗恩对上赫敏的视线。
“我们不知道，食死徒那边应该更加清楚。”
讲完了叛徒的故事，小天狼星似乎放下了一件心事，他看向哈利，
“很好，哈利，现在你……哈利？”
听见他疑问的语句，赫敏和罗恩才发觉哈利从故事开头就没有说话了，一直低着头在那里沉默不语。
“哈利？哈利！”
赫敏推了推哈利，才把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给拽了回来。
哈利左右看了眼身边的同伴，又看向对面西里斯，勉强扯了个微笑，给自己总结：
“所以里奥的父母都是食死徒，所以即使他现在是我的朋友，我们也不能告诉他真相？”
“是的，尤其是按照你们说的，他现在和马尔福在一边，他可以算是个食死徒了，哈利。”
小天狼星直白地说了出来，
“凤凰社的一切行动都要对他保密，包括邓布利多军的行动。”
哈利知道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如果不是他直接找到了里奥，或许西里斯都不会让里奥有机会知道邓布利多军的存在。
里奥是个食死徒。
这是除了他以外其他人的认知。
哈利不安地把弄着自己的双手，满脸凝重地闭上了眼。
他可从来没想过会和里奥变成现在的局面。
一切都是食死徒的错，都是伏地魔的错，不然自己不会和里奥分别，不会和他失去联络，不会被马尔福带走里奥，也就不会被德拉科拐进斯莱特林。
里奥更不会和德拉科捆绑在一起，也不会被当成祸害，被人这么看待。
他能和自己和赫敏和罗恩一起，过一个美满幸福地圣诞，而不是一个人回马尔福庄园。
他可以在格兰芬多做一个有点冷淡有点难以接近的勇敢的男孩，而不是在斯莱特林被人当做是一个邪恶的黑巫师。
哈利在这一刻，深刻感觉到了自己对既定的未来的无能为力，也从未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弱小。
他还不够强大，
他还要更加强大。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