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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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愣。
“惜默！”兜跟啸月同时喊出了我的名字，又惊又诧，连佐助一向没有表情的面孔也出现了波动。
大人则瞬间寒了脸，声音冷冽如冰：“你，这是在指责我么？”
“我…”没有否认，终于还是问出口了呢，虽然是亲眼所见的事实，可是一旦捅破了这层薄薄的窗户纸，气氛顿时变了样，感觉空气都出现了片刻的凝滞，我有些恍惚，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依旧低着头，拥着寒，闷闷地低喃着，“当时寒姐姐应该可以没事的，如果….”
“如果什么！？”大人的声音已经如同冰疙瘩，冷且硬，“看着我说话！”
“惜默，知道你难过，一时转不过弯，但也别乱说话。”兜插到中间，于是我依言抬头时看到的便是他急于制止的目光，稍微清醒了些。
“这是在对我表示不满呢，部下的意见我自会回应。”大人却忽然笑了，只是扬起的嘴角不带丝毫笑意，“兜，你忙你的，佐助身上的残余瘴毒需要赶紧解除。还有啸月，哪里来回哪里去。”
兜犹豫，似乎转念又想到了什么，很严肃地冲我微微摇头，然后招呼佐助退到一边，没走远，留在了视野所及范围之内。啸月慑于大人的积威，留恋地看看寒，又轻声对我说了一声‘有事只管召唤我’，然后郁郁地砰一声消失。
四目相对，大人邪气的眼如鹰隼般牢牢盯住我，把我眼中泛起的潮意硬生生地逼退下去，“我好像把你给惯坏了，做我的部下，就要以我的需要为需要。我不喜欢有人质疑的做法，任何人！”
我闻声一震，不由地瑟缩和慌乱，觉得有东西压在咽喉，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说不出话来。耳中隐有‘咔嚓’轻响，仿佛两人之间骤然出现了条裂缝。紧接着，古怪的刺痛感随着呼吸流窜在我胸腹之间。
不知不觉间，我的确是在倚仗着大人对我的那份不算明朗却能被感觉到的与众不同的偏爱，可我真的是特别的么？也许是，也许我刚才已经把它给毁了….
此时，天开始亮起来，大人的脸上承载着天上泻下地第一抹晨光，把阴暗晦涩的脸色微微照亮半边，他凑近我，把每个字清晰地送到我的耳边：“至于你，想留在我的身边，就收起眼泪，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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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疾言厉色的两句训斥不啻于两记重锤，将我的脑袋敲得嗡嗡直响。他生气了，很生气，脑子里茫茫然地想着，为什么，为什么大人没有否认呢？
明知道他会惹他生气，明知道事实却还是问了那样的话，其实并不是想质问，只是盲目地想抓住点什么，希望他恼怒地骂我胡说，说我看错了。然后，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亲眼所见又怎么样，也许真就是看错了。我只是想自欺欺人罢了，天知道我有多害怕对他的感情被掺了难以滤除的杂质…
可是事情却越来越糟，在大人说了重话之后，本该服服帖帖的我却再次违抗了他，在他对兜下达将寒的尸身就地销毁的命令的时候。
虽然我也是忍者，明白忍者的身体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也清楚音忍的规矩是就地销毁或干脆成为试验体，甚至就地销毁比起成为试验体要强一点，可是却无法忍受，我想选择第三条路，想把寒带回去，找个僻静之所好好埋葬，似乎那样她就不会从身边消失地那么彻底。
大人的脸色非常难看，兜护着我帮我说话的时候，脸上更是阴霾沉郁。挡在寒前面的我不敢掉泪，难以排遣的情绪积压在胸，觉得脚底是虚浮的，背后也是空茫的，要不是有一旁的兜的支持，只怕就要倒下去。
本以为此事已成定局，出乎意料的是，大人忽然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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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幕夜半幕晨，微微泛白的天穹犹坠着浅浅的星，带出一种模糊了界线的苍茫。山涧里的风无论何时都呼呼地刮个不停，此时还夹杂着露水的浓重潮气，打在身上，湿漉漉地难受。
千草谷已经渐行渐远，转身回望，眼中只见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昨夜留下的战斗痕迹完全被掩盖其中。就是在那儿，我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伸手握住塞在胸前封印着寒的卷轴，心口很疼，眼泪却不再有。
寒姐姐，我该怎么办？我很爱大人，而且他还救了我，我本该更加全心全意地爱他，可是如今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能继续靠近他么…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第7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