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Hurry jumP》意粉九袋面

6、时代的序章（06）

　　气息一时跌落，直到K字姓氏，当一个名叫Kagura（神乐）的漂亮小姑娘被分到了赫奇帕奇时，场内瞬间有了集中向上的朝气喷发。

　　神乐先是朝着草帽小子招了招手，很快跑到最右边一桌，公主驾到似的，受到了全体赫奇帕奇学生的起立欢呼。连一向稳“重”的赫奇帕奇院长曳舟桐生女士也起身拍手。

　　看到平时玩世不恭的校霸神威亲密地吻着小女孩兴奋的脸蛋时，鸣人才想起，素有傲罗第一战神之称的星海坊主——独臂（一拳）超人，那个秃子除了神威这个儿子，还有个独自生活在中国的女儿。

　　“你和那小姑娘都认识啊？”鸣人问草帽小子：“那你该知道她父亲吧？”

　　“当然。神晃先生可是傲罗界的神级人物！唯一可以和萨菲罗斯单打独斗的存在！听说战争时期，有超过一半的食死徒都是被他关进阿兹卡班的。”

　　鸣人微微张着嘴，略吃惊的他没能及时打断草帽小子：“等等……你刚才说出了……萨菲罗斯？”

　　“啊。萨菲罗斯，黑魔王，神秘人或者那个人。难道是我发音不准确么？SE…PHI…ROTH！”草帽小子又重新发了一遍音，挠着头笑了笑：“抱歉，我的挪威口音略重哈……不过这可以帮我很轻松地念出那些濒临失传，但强大莫测的如尼咒语。我以后教你呀。”

　　“哈哈，谢谢！你的发音很准确。”鸣人一手搭着的草帽小子的肩膀，一边轻松地微笑道：“萨菲罗斯是一个普通的名字，普通的发音，并不是什么天书般难念的汉语或者如尼语，更不是某种让人心生寒栗的黑暗魔咒，难道不是吗？”

　　“当然！”

　　鸣人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超级崇拜神晃先生。大概在我三四岁的时候，他曾到回过霍格沃茨找校长商量抓捕两个毕业生的事，那时我有幸和他碰面。我问怎么可以变得和他一样强，他说每天做腐·卧撑100次，仰卧骑·坐100次，下蹲100次，长跑10攻里就可以。”

　　草帽小子吐槽：“我觉得那只会变秃吧……”

　　“我也这样觉得，所以除了第一项其余的都没坚持。”

　　赫奇帕奇的欢呼持续很长，直到刚才那个科普“参商”知识的东方女孩Rukia Kuchiki（朽木露琪亚）被分到格兰芬多，赫奇帕奇的躁动才被最左边有意比拼音量的中二狮吼给盖过去。

　　分院的局势也很给格兰芬多面子，一声未平又一个叫Ichigo Kurosaki（黑崎一护）的学生被分了过去，于是长时间的狮子吼让大厅内热度震颤。

　　这太令斯莱特林学院憎恶了，因为几乎没有人听到了在这两个学生之间其实也有个叫Kurapika（酷拉皮卡）的学生到他们学院，这真是优雅的姿态总败于粗鲁的嘈杂。

　　K字母姓氏结束，草帽小子神情趋于安静，这表情一直持续到N开始，当“Nami（娜美）”的名字叫出来时，他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吧，姓和名的排序都完了，果然没有我。”然后丝毫不受影响地祝贺娜美被分到拉文克劳。一向保持理智的拉文克劳学院也在此时发出了今天最长鼓掌时长，一名叫Shikamaru Nara（奈良鹿丸）的同学紧随娜美一同投入了这分分钟上天的鹰院。

　　草帽小子的淡然直到S字母的同学出现才有所转变，当那个发誓效忠罗宾教授的小男孩Sanji（山治）被分到赫奇帕奇，他开心地拍手：“恭喜，如你所愿没有分到斯莱特林，赫奇帕奇的休息室离厨房很近呢。”

　　“这个人你也认识？”

　　“嗯，他是我的挚友！本来他被家里安排到布斯巴顿，但被我说服一起申请霍格沃茨。不过他的猫头鹰可没迷路。还有，他厨艺可好了！噗！哈……抱歉，现在这个绊倒的同学是Tsunayoshi Sawada（沢田纲吉），就是他的小猫丢了，我们满火车帮他找。别看他性格怯懦，他可是彭格列家的少主——呃，我忘了，你父亲也是彭格列家的，你肯定知道他。”

　　“嗯，确实知道，不过是第一次见到。”在举堂哄笑中，鸣人见到那样一个爬起身局促地观望四周的，举手投足毫无贵族气度的，甚至总被无来由的尴尬弄得表情悲哀的男孩。

　　纲吉最后被分到了赫奇帕奇，似乎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也在草帽小子的意料中：“纲吉的魔法料理做得那么好，只有赫奇帕奇才配拥有这样的人才呢！”

　　鸣人开始认真猜想草帽小子的身世。首先，能被德姆斯特朗录取的学生必定也是血统纯正；第二，看看这家伙非凡的交际圈，小伙伴可都是巫师贵族出身，他的家族也不可能处于失势阶段；第三，他对霍格沃茨了解得很深入，还认识校长，也许他真的能额外录取呢？

　　希望如此，鸣人觉得他太有意思了，面对最讳莫如深的词汇也能在太阳下敞亮了念诗般轻松道出，和自己性情再投契不过，且应该都是直觉超准的那一类啊。一旦深交，会碰撞多少火花！

　　鸣人好几次朝着主席位的校长望过去，希望能够发现他注视草帽小子的目光。可惜的是，校长只对每一个坐在分院帽下的学生致以关怀和期待的目光。倒是校长面前的长桌上站着的三只瘦得全是排骨的猫，好几次望过去它们都盯着自己看，还在触鼻暗语。

　　“宇智波来了！嘿，马上就到你了！”草帽小子推了推正在看猫的鸣人，示意他，U字母列已经开始，而此时周围也没什么人了。

　　而鸣人猛然反应，Uchiha（宇智波）之后，不就是Uzumaki（漩涡）了吗！两人怎么就这么冤家路窄避无可避！

　　“Sasuke Uchiha（宇智波佐助）。”罗宾教授似乎放慢了Uchiha的发音，那是他们学院相当有分量的一个单词。

　　一听是宇智波家的，高年级的同学开始大规模的窃窃私语。外院的学生在宇智波鼬的光芒中深刻地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魔法天赋”，而拉文克劳的学生则更近地感触到智慧的致命辐射：近乎先知般的禁忌智识，炼制出宗教级蛊惑。总之宇智波鼬像宇宙黑洞般不断噬灭周边的一切光芒，即便笑颜如神袛也脉冲出请勿靠近的气场。

　　而眼前这个小号宇智波呢，虽显稚嫩却依旧把盛族名门的体面绷得毫无违和，人们能幻想到一个贵族该有的样子他都有，和那些新贵们闷浊的表演截然不同。让人相信宇智波家族并非沉没只是没落——前者是陨石坠海只剩潮打空城，后者是日落西山却有明月复还。

　　宇智波鼬的不可超越被学生们想当然的传颂为“前辈本该优秀”，仿佛比自己年长的人无论做出怎样的奇迹，谈及时惊叹号都会被年轮绕成圈，变成句号结尾的陈述语态。把平庸藏在年龄的盾牌下是最不可攻破的任性。但比自己小的人还能一副“我比你优秀”的拽样，那就太欠婊了。身为前辈的他们会找出一百个理由来嘲讽这具被家族包装出来的空壳，把他归为靠圈层资源攫取高额成功回报率的命运投机者。

　　投胎是个技术活，能投到宇智波家的灵魂，没有千儿八百年的修行，怎能镇得住一帮作妖小蛾子。有些猖獗必须与生俱来，不靠品味和格调贿选追随者，也不用知识和情商征服求爱者，反而偏要与人划分次元，自己玩神迹，让凡人们崇拜去吧。

　　所以，这种超人思想被聪明的凡人们察觉后，会遭受到最冷酷无情的拆台。因为在凡人们的认知中，“神”这种童年产物就该毁灭于中二末期，留到青年就是人类文明的耻辱。事实证明，宇智波这个家族，果然没撑过它的中二期就刻上了“灭族”的碑铭。

　　宇智波佐助，现在正和他那些族人一样，甚至程度加深地在划格分野。没有表情，没有回应，不期待不融洽，对这个世界全是抗拒动态。他似乎巴不得把眼睛闭上，把自己关进魔法的城堡只拿根望远镜看星星，绝不看一眼人间烟火——连蔑视的眼光都不给。因为气质太明显，所以让其他睁着眼睛的“明眼人”相当不喜欢。

　　“傲慢。”明眼人读出那张扑克脸表达的人性罪过。傲慢是一种独居的存在，因为处于独立环状生态链，别的什么东西都无法动摇这种罪孽的生态，多数时候只能由它乌洛波洛斯蛇一样自我覆灭。

　　唯一能够与傲慢厮杀的是紧随其后的——嫉妒。嫉妒是一种群居产物，它从未单独出现和战斗，它们总以包围的姿态蚕食傲慢。请务必相信当一个人嫉妒谁的时候，这个人绝对不是唯一的。但目前，没有人会嫉妒一个灭族遗孤的一年级新生，现在回应傲慢情绪的只有呵呵。

　　在佐助让分院帽沉默了五分钟后，餐厅中的私语也冷冻了。鸣人历经数届分院仪式也没见过这样“漫长”的等待，抬高下巴装作深呼吸换气的样子仔细观察前面的实况，然后看到□□餐桌上斯莱特林的院长大蛇丸身体前倾凝神注目。

　　不只是大蛇丸，就连鸣人最喜欢的格兰芬多院长自来也，也无意识地搓了搓手，一副等待开奖的赌徒模样。

　　“嗯……”分院帽长吁。“无与伦比的天赋，聪明的头脑，与年纪不符的野心和不予世俗的信念。深不可测的意识领域，能把内心藏得很好，但凡能改变一个时代的巫师，都会有这样的特质。只是，你们会以怎样的方式来改变呢？上一次碰到让人难以琢磨的头脑是你哥哥，但他很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嗯，憎恨，这一瞬让你可堪完美的意识防护出现缝隙——很好，我无比地确定。斯莱特林！”

　　安静的惯性让最后的单词得以回音激荡，数秒后大厅内才爆发出斯莱特林学院的喝彩。这群一向善于隐敛情绪的蛰伏之蛇，抻着脖子曳着身段，在别的学院不屑的目光下摆出尽情挑衅的狷狂。大蛇丸更是笑得快腰椎盘起了，不停地对自来也炫耀：“我得到宇智波佐助了……哈哈，我得到他了！”

　　“Naruto Uzumaki（漩涡鸣人）！”似乎有意镇压场内掀起的躁动，罗宾教授迅速念出这个自带安静咒的名字，声波像一把利剑迅猛地钉进飞快旋转的时空齿轮中，瞬间卡住了一切动静。这定帧的场面，鸣人将之视为一等奖开奖后的特等奖揭幕——难得的竞争之心让他略微作态，仰着头走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