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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Chapter 6: SARS ...
因为天海才特别蓝
因为灯黑夜从不暗淡
因为同携手作伴不会感觉孤单
因为心疼才要更勇敢
——《就因为爱》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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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亮的努力跑关系下,以及所有人废食忘寝地起草了堪称完美的企划书,瑞士大使馆终于答应和我们合作举办瑞士文化节,开幕那一天瑞士驻华大使也会亲临我们学校。文化节预定的时间是“五一”假期后,邀请信都已经寄出,已经有著名企业总裁答应来做演讲。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开学一个多月,那场在南方已经肆虐了好一阵子的疾病,终于渡过了天堑,来到北国。四月初,北京城已经失去控制,人心惶惶,还有传闻要封城,超市的油米板兰根消毒水已经被抢夺一空。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极度恐慌》,场景是多么相似。只要和带病者有一点点接触的可能,就会被带去集中营。电影的最后,是终于找到了病源,研制了疫苗,人定胜天的大团圆结局,可是看过电影的都忘不了,在此之前,一个小城被封闭起来,关着所有带病毒者,然后,天上投来一颗小型导弹,小城成为牺牲品。
在胜利之前,到底我们要付出多少鲜血?而自己,是不是能等到最后、举手庆祝的那群人之一?
“小瑜,你说怎么办?看上去北京比广州还严重,你看,那个数字每一天都在翻倍。”思婷跑来我们宿舍,一屁股坐在我床上。
“你怎知道广州比这里好?”我看着床上的电脑,页面则是某小说网站。三月份,一位叔叔刚好从广州开车来北京,妈妈托他把家里半新的电脑搬上来,说是我走了后家里没有人用电脑。于是,我又多了一项荒废学业的理由。
“我妈说的,说街上的人都不戴口罩了。你看看现在北京大街小巷的人,哪个不是把自己罩得严严密密的?所有人都只露出两只眼睛,里面还都是灰暗的忧虑,怎么不让人心寒呢?”思婷丧气地说。
“这么说,你想回家了?”我也动过回家的念头,因为觉得家里很能比较安全,医疗条件也更好。但是,我已经渐渐习惯这里的生活,一想到回到家,孤独的感觉就更加明显。在这里,有室友,有同乡,还有协会的伙伴,虽然没有过去高中同学的交心,却从不会吝啬笑容。对了,在阿亮的鼓动下,我不知不觉成了交流协会的一员,企划书出炉后也继续在协会里打杂派传单布置会场。
“就是不想回家啊,所以才烦。”思婷居然也有皱眉的一天,我还以为她会一辈子这样嘻嘻哈哈。单眼皮的眼睛里似乎多了那么一点思绪,不再是过去没有牵挂的纯净。这几个月,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思婷身上了吗?突然觉得很抱歉,上学期,都是思婷拉着我四处逛逛散心,而我一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朋友的感受心情的变化我都没有想过去了解。幸好,思婷没有因此而疏远我。
“思婷,你是不是跟徐朗在一起了?”徐朗就是平安夜那天,和思婷跳舞害她扭伤的T大男生。好像,他们后来还一直有联络。本来还说“五一”要出去玩,想把我也拉上。
“嗯。”思婷的脸蛋布满红云,眼睛还是逃避,转移到我电脑屏幕上。
“恭喜啊!我就说,福祸相依,要不是你扭伤了,缘分才不会这么快来到。”我激动地抓着思婷的手,用力握着。
“可是,T大已经封闭校园了,我已经一周没有见过他了。我想留在这里,说不定他有机会溜出来,我们还可以见个面。可是,我妈一直要求我回去,说一家人在一起,就算天塌下来也可以互相依靠。”红云退却后,代替上场的是乌云。不过,在我看来,思婷的烦恼是幸福的烦恼,有那么一个人可以等待,就算只是偶尔见一个面,说上几句再寻常不过的话语,像“要多吃点饭,增强抵抗力”,“多运动,别偷懒”,心就可以充满暖意。不是不羡慕的,只是这样简单的幸福似乎与我格格不入。
“再等一段时间吧,如果情况变得更糟糕,就回去吧。在这里,你父母会担心你,甚至,他也会担心你。”我建议。
却想不到,我的预言成为了事实。四月末,关于封城的流言已经越传越逼真,而我宿舍楼旁边的男生楼,八号楼,竟然传出死了一个人的消息。学校立即澄清,说还没有本校生染病,出事的是外校的女生,从内蒙古带着病来找男朋友,结果在男朋友的宿舍一病不起。结果,某天清晨,八号楼门前来了一辆大巴,把一层楼的男生全部送去隔离区。
可是,毕竟是发生在学校里的事情,我们和八号楼共用一个食堂一个开水房,谁知道在事情被揭发前,那位男生有没有在以上地方走动过,为病倒的女朋友买饭打开水等,那么,曾经跟他接触的可能性就不是没有的。
更加火上浇油的是,两天后,新建成的第四教学楼有一个人跳楼自杀。后来也证实,不是本校生,是外来中年女人,但却的确是染病者。于是,当天下午,学校要封闭的消息传遍校园每一个角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呼啦啦的,两天后大半学生撤离,三天后,学校的大门锁上,只留下严格看管的小门,出入都必须有许可证。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才上课半小时吗?”我拿着《货币银行学》,走进寝室,穆瑶正在听英语磁带。寝室就只剩下我和穆瑶,另外三个北京mm本来就不怎么在学校里住宿,现在更是第一时间回家了,灵灵是新疆人,倒是没有千山万水地回家避难,却是搬到了男朋友家,她男友是已经工作的人,在北京有自己的房子。
“唉,哪有心情上课。可容纳百人以上的教室,却只有小猫十来只,老师想讲课布置作业,也不好意思,于是叫我们回来,还嘱咐我们多运动。”我呈大字形地瘫倒在床上。
“你要是早十分钟回来,就可以接电话了。诺,电脑桌上有号码,是个女生,叫周婧。”穆瑶微微扬起下巴,点了点电脑桌的方向,就继续专心听磁带。
周婧?我虽微感意外,但心头很快涌上自嘲,她大概是唯一会打电话给我的高中旧友吧。
“你好,我找周婧。”
“我是。是不是陈清瑜?这么快就下课了?你室友说至少要一个小时呢。”电话那边是周婧比一般女生低沉的声线。
“非常期,时间表都是非正常的。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有人托我,想问问你的情况。听说,你们学校封闭了,还有两宗命案?”周婧的形容真够耸人听闻的,什么叫做两宗命案?说得像是连环杀人案。
“都不是我们学校的人。不过确实很多人被隔离了。现在有一栋旧家属楼被清空用来做隔离区。其实,封闭了更好,至少没有那么多闲杂人。现在食堂教学楼都清静多了,想自习根本不用担心做不到座位,甚至可能包间自习。”我轻轻笑出声,尽量让自己听起来非常淡定。
“那就好。S大也封校了,就算是广州本地生也不允许回家。不过,我们都平静下来了,这个月,广州的那个数字都没有上升。所以,最近多了露天体育活动,篮球赛啊,羽毛球赛啊,就经常能够碰见某人。”周婧轻描淡写地说。我想,她是希望我能问起是哪一个人吧。可是,又何必问呢?答案早已经在心底了。倒是周婧如此推波助澜,令我非常好奇。以前,没有发现她与某人特别熟,虽然经常一起训练,周婧大姐头的性格也很平易近人,男的女的一律很关心。可是这样子浪费长途电话费为别人打听消息,也太热情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有着丝丝的不愉快。
“我们学校也是,每天傍晚还组织跳集体健身舞,看着那些男生被逼着学女生蹦蹦跳跳扭扭腰,就觉得很有趣。其实,留守也有留守的好处。”至少,在恐慌面前,不会因为孤独而不知所措。
就这样,我和周婧各自介绍着自己学校的趣闻,聊了有半个小时才挂断,只是,到了说“再见”,我们也没有再提起着通电话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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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年轻本身就是一种资本,复原能力可以非常强大,可以把郁闷的日子过得精彩。前几天还在忧心着自己会不会也被关进隔离区,此刻就可以和一群留守者聚在一起在大草坪上庆祝何盈师姐的生日。
“师姐你真是太可怜了,居然这个时候生日,你看,连生日会都这么风餐露宿。”我早早就来到教二前的大草坪,帮师姐“布置”会场。所谓布置,不过是在草坪上铺好野餐布。听上去还挺有情调的对不?可是,这里是北京,现在是五月初,名传天下的沙尘暴还在肆虐着,你看,野餐布必须以几个大西瓜压着才不会飞走。至于纸杯什么的,根本不敢拿出来,直接要求每个与会者拿自己的瓷杯出席生日会。
“我倒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刚好在这个时候生日。如果不是封了校,大家都闲得快要发霉,也没有这个生日会了。”何师姐一边说,一边抹平野餐布,然后把其他水果、零食一一摆好。
“可是,封校就没有蛋糕了。”没有蛋糕的生日会,还可以叫生日会吗?
“谁说没有的!”阿亮的声音在我脑后传来。
我抬头一看,阳光下只见到闪闪发亮的白牙,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竟然见到阿亮手中提着一个貌似蛋糕纸盒,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哎呀!累死我了。南门的墙看着挺矮的,想不到还挺难爬。”紧随着阿亮的是王昊,他也是交流协会的成员。
“哈——哈——”等我看清楚王昊的外貌,立即笑得直不起身,“王师兄,你——你的头!”
“我的头?”王昊摸了摸后脑,一副不得要领的样子。
“王昊,你是想把自己卖了吗?还是你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被斩首?”何师姐也笑得很欢。
“你们说什么啊?”
“你的头上插了几根草。”还是阿亮比较仁慈,直接告诉他到底问题在哪里。
“什么!”王昊连忙把头上的草摘下来,大吼:“肯定是刚才翻墙的时候弄的!师姐,我这次为了你的蛋糕牺牲可大了,待会怎么我也吃最大份的!”
“你们真的翻墙出校买蛋糕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我忍不住问。
“还有假的?难道你以为这个蛋糕是我自己做的?”阿亮笑着把蛋糕外盒拿开,露出一个芒果鲜奶酪蛋糕,上面还铺满了水果,造型非常美丽。
“哇!阿亮的眼光就是棒!”何师姐的眼睛都变成了蛋糕状,一脸满足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没有樱桃?蛋糕不是都有樱桃做装饰吗?而且樱桃最好吃了。”一位和我同级的女生问。
“本来是有的,阿亮特别要蛋糕店拿走,那是因为陈——”王昊刚想解释,就被阿亮扬手封住了嘴。
“草莓也是一样的,我更喜欢吃草莓。”阿亮说得很轻巧,可是,就算王昊没有多嘴,我也知道原因不是这样的。
结果,生日会办的很成功。原来露天也有露天的好处,可以无所顾忌地大笑大声说话,兴奋起来可以突然站起身跳草裙舞,某人说话得罪了大家,就会被群欧。如果是在室内的餐厅,估计就没有办法如此尽兴吧。我捧着鲜橙多,笑着看又在耍宝的王昊和何师姐的男友,心想,也许师姐说得对,如果不是因为SARS、因为封校,我们也不可能聚在一起,如此轻松自在地玩闹。虽然,瑞士文化节流产了,大家几个星期的努力付诸东流。可是,得得失失,谁能说得清楚,塞翁也不知道失去一只普通马竟然得到了另一匹千里马啊!正如我也不知道,在对所谓友谊失去信心后,我还能够和这群精英们成为好朋友,什么优点都没有的我,居然能在他们面前自然地笑,坦率地承认自己的不足,而不会被嘲笑和轻视。关于友谊和人际关系,或者也必须经历得得失失,然后,人就会在失望与惊喜之间成长。
“陈清瑜,你真的没有想过在大学找个男朋友?我上次跟你说的师弟——”生日会到了尾声,好几个男生已经醉得东卧西倒,还没有醉的则送低年级的女生回宿舍,只剩下我和何师姐打扫战场。本来留下打扫卫生没什么问题,我还挺乐意的,可是不幸的是何师姐可能觉得收拾东西太无聊了,决定找个话题来聊聊。
“师姐,我是真的没有考虑这些事情,未来一段时间也不会考虑。”无奈之下,我只能重复我的“一个原则”。
“既然你那么坚持,那就算了。”何师姐也是讲道理的人,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暂停这个话题——不过只有半分钟。我正要把野餐布收起来,师姐像想起来什么,突然一拍脑袋,说:“你不考虑其他男生,是不是喜欢阿亮?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我被“我喜欢阿亮”的判断下了一大跳,手一松,刚好一阵风吹来,塑料野餐布就飞起来,盖在我脸上,登时塑料布封住了我鼻孔,我连呼吸都不成了。天啊,救命!
“唉呀,陈清瑜,陈清瑜!”何师姐手忙脚乱地要把野餐布移走,可是布太大,而且风还在呼呼地吹,刚拿起来又吹回来,还把我整个身体团团包着。我已经无法呼吸有十秒多了,心里开始悲哀地想,如果被野餐布“谋杀”了,算不算最新奇的死亡,可以列入吉尼斯世界纪录?
“你们在干什么?”本来醉卧在草坪上的阿亮大概被师姐的呼喊嘈醒,勉强坐起来。
“阿亮,快来,陈清瑜很危险!”师姐急得口不择言。
阿亮肯定被吓到了,只见他以最快速度爬起来,和师姐一起把可恶的野餐布拿下来。
“咳咳咳——”终于不需要以这么奇特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我忍不住笑起来。
“你还笑?刚才真的很危险,要不是阿亮,我一个人真的拿不起那么大一张塑料布!”师姐看我还能笑,大大松了一口气。
“谢谢师姐,还有阿亮……阿亮呢?”我转过身想找阿亮表达感谢之意,却看不到他的人,只能疑惑地看向师姐。
“呃,又倒下了。他刚才是不是在梦游?”师姐指了指我和师姐之间的草地,发现阿亮竟然就地躺倒,眼睛紧闭着,仿佛不曾醒来一样。
要不是怕嘈醒这群醉汉,我真的想仰天大笑,现在就只能掩着嘴偷笑。
“陈清瑜,我突然觉得其实你和阿亮在一起挺好的。本来我还觉得阿亮太出色了,事业心又强,在他身边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像你这样的自信心不强的女孩子。可是,你看刚才那一刻,阿亮就算醉了还懂得帮忙救你,我就觉得阿亮心中也有你。小师妹,不要怕,如果真的喜欢就不要藏在心里。师姐的男朋友也是师姐主动才得来的,其实男孩子也跟我们一样,如果不确定对方的态度,也不敢主动,怕失败,如果你主动点……”师姐说的话越来越恐怖,到最后竟然说到自己的经验,好像我喜欢阿亮已经成为不可动摇的假设前提,剩下的就是论证不同约束条件下怎样最大化效用。
我觉得我的脸已经完全垮掉,快哭出来了,师姐还在介绍要怎么主动,怎么掌握程度才不会太明显才不会失去女孩子的矜持。终于等到师姐的男朋友送完师妹回来,我的酷刑才结束。可是,看着师姐和她男朋友肩并肩走远,我才想起来地上的这几个师兄要怎麽处理?
“王师兄?王师兄!”我首先挑了呈大字形躺在地上、还在打呼噜的王昊,可惜推了好几下一点反应都没有。
然后就是商学院大三的马师兄和江师兄,还是没有反应。最后就轮到曾经有醒过来的阿亮。
“阿亮!阿亮,别睡在这里,会感冒的。”对阿亮,我就不那么斯文了,直接拉起他的手,狠狠摇了几下。可是阿亮竟然甩开我,翻了身继续睡。
“喂!你别不识好人心哦,我是为你好才叫醒你的。”我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在地上,忍不住手握成拳捶了他几下。可是,还是没有效果。为什么师姐的呼唤能够唤醒他,我用暴力都叫不醒?
真的很想不管不理这群人,但是看着他们这样露天睡又不放心,更没有力气将他们搬回宿舍,看来只能等天亮了。我干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托着腮抬头看天空。对于天文星象我是一窍不通,但是却很爱看夜空。北京虽然空气不好,但是天空很高,所以月亮星星都经常能看见。最奇怪的是,冬天的夜空,最明亮的不是北极星,而是西方天空不知名的星,每次骑车从浴室回宿舍,那颗星仿佛指路一样,就在前方。现在,虽然是春天了,果然夜空最亮的还是它。也许在不同的天空,最耀眼的星光也是不同的;相同的是,最耀眼的星光,都能吸引最多的关注,其它星星在它身边,都会变得黯淡,似乎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映衬它的与众不同。
“有那么好看吗?看得目不转睛的。”突然寂静的空间多了我呼吸以外的声音。
“嘿!你想吓死我哦!”我转头,阿亮放大的脸就在眼前,虽然很帅,可是这么突然出现,还是会很吓人,我继续控诉:“你不是睡死过去了吗?捶你的都不醒,怎么又醒了?”
“早醒了。本来想看看你的暴力手段可以去到什么程度,怎知道捶了几下就放弃。”阿亮竟然还很不满。早知道如此,多打几下好了,我干嘛要装好人。
“你有自虐倾向吗?竟然喜欢挨揍。”
“什么星星那么好看?”阿亮转移话题。
“西边,那颗亮度最高的,到底是什么星星?”我指着天空,很谦虚地请教。
“可能是天狼星,它是天空最亮的星。”
“天狼星?好像不是什么好星,记得书本说过天狼星出现就有大灾难。这次SARS会不会跟它有关啊?”天啊,原来是这颗灾星。
“迷信。人为的灾难怎么可能跟星星有关。”阿亮非常不屑,连语气都变得严肃。
“阿亮,十几天前情况最差的时候,你有没有恐惧过?”我突然想起那时候的自己,在回家与不回家之间徘徊,要不是下定决心回家前学校已经封闭,我现在此刻说不定已在家里。但是,阿亮明明家就在北京,却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回家。
“说没有是假的,但是,恐惧忧虑有什么用呢?医生不是都说,忧虑太多反而身体免疫力下降,更容易得病?况且,我相信自己的生命还很长,还有很多理想要实现,不会这么早就退出舞台的。就算病毒找上我,我也能把它击败。”阿亮充满自信地说,眼神还是那么坚定,眼眸里仿佛还有一把火。他的自信和坚定,就像茫茫大海中的明灯,能够给予彷徨找不到方向的人以力量和指引。我也是,在阿亮的带领下,才加入交流协会,才逐渐有勇气参加群体生活,找回快乐纯真的心。
我的视线从星星转到阿亮,发现他的脸庞弧线其实很硬朗,只是因为皮肤太白,一兴奋或生气,脸颊就会变红,所以看上去很“小白脸”,经常无法树立威严。但是,每逢兵荒马乱,全部人都忙得找不着北,他都能轻易列出提纲,找到最关键的驳论点或者立论点,或者理出头绪,将事情的轻重缓急搞得很清楚。所以,虽然他只是大二学生,在交流协会或者辩论队里,大家不知不觉就把他当成领袖。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何师姐的假设前提——我喜欢阿亮,竟然发现,那种非常确定的否定答案变得模糊,变得不确定。如此优秀出色的男孩就在我身边,彼此关系那么好,他对待我还很细心,例如,他不要樱桃,就是因为我有个古怪的毛病——樱桃过敏,一吃樱桃就会气喘。从小阿亮就知道我不能吃樱桃,所以最喜欢用樱桃来引诱我,可是到我真的忍不住了,就算大哭大闹,阿亮宁可遭受我的拳打脚踢,也不会给我。经过了那么多年,他竟然还能记得,面对这样的人,真的能不动心吗?
更新迟了,万分抱歉。
写这章的时候,想起现在咱们又遇到同样的灾难。还是那句话,要有信心,对自己有信心,对国家有信心,无论怎样的灾难,只要同心协力,终于还是能过去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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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Chapter 6: S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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