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九十九章 九界·阿斯加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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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久以前，大约几百年前开始，洛基就知道自己的老师不仅仅是他的老师。他和托尔的老师是个身材高大、面容姣好的年轻人，看起来比他们的父母要年轻太多，但奥丁和弗丽嘉待他却不像对待真正的后辈，反而态度恭敬，更像是对待长辈。
年幼的洛基虽然还看不透人心，但早已能够懵懂地察觉到周围人的态度，他从那个时候就意识到，他的老师恐怕并不像父亲说的那样，是个“在九界游历多年的学者”，而是某种更加神秘、高贵的存在。
而事实证明，洛基没有猜错。
“你想要仙宫所有侍女的资料？”因为在书房里，所以洛基没有伪装成奥丁的样子，他右手虚撑在桌上，语调微微上扬。
“是的，彩虹桥是离开阿斯嘉德的唯一方法，但海姆达尔没有那么脆弱，所以我猜那个间谍还待在仙宫。”维奥莱特的语速飞快，难得有些焦急，“我不需要资料，让她们聚集到一个房间就好，我看一眼就知道是哪个了。”
洛基挑挑眉，不置可否，但还是按照老师的话，随便找了个借口用魔法把自己的命令传递了下去。
维奥莱特听到洛基说要给他布置招待宴席时诧异地皱了皱眉，他虽然在阿斯嘉德待过几百年，但与阿斯嘉德国民倒不甚熟悉，这次来也只是小住几天，宴席什么的作为借口完全没有必要。
……难道是洛基难得想炫富 ？
洛基：…在你面前炫富我疯了吗= =
侍女们十分高效，不到十分钟，所有人都结束了自己的工作，迅速赶到仙宫大殿，等待阿斯嘉德之王宣布如何布置招待晚宴。
比较微妙的是，宴会的主人公就坐在“奥丁”身边，而且毫无回避之意，神色轻松淡然，看到侍女们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众侍女不能窃窃私语，只得略带疑惑地面面相觑了几秒。
“奥丁”意思意思说了两句开场白，忽然维奥莱特站起来，凑到“奥丁”耳边说了什么。
“奥丁”点点头道：“索菲娅，加布里埃尔，你们两位跟我去书房，我会吩咐你们宴会的相关事务，到时候由她们两位转达，其她人去做自己的事吧。”
……既然如此叫其她人来干什么
剩下的侍女们大多疑惑不解，但“奥丁”的命令不容违抗，她们最终还是离开了大殿，余下名为索菲娅的黑发侍女和名为加布里埃尔的金发侍女，她们两位的面色都有些难看，因为她们正是昨天待在特蕾莎房间的侍女，此时被“奥丁”叫走，想也知道是要问责她们。
关上书房的门，“奥丁”在沙发上坐下，维奥莱特却是坐在了主位上，两位侍女没法对他越俎代庖的行为做出谴责，只好用眼神疑惑地打量她。
她们的神情实在太相似也太正常了，如果不是知道她们中有一个是外人派来的间谍，洛基几乎要被她们骗过去了。
“让我猜猜，”这时候维奥莱特出声道，“你是索菲娅，你是加布里埃尔，是吗？”
黑发的索菲娅点点头：“是的，瓦格纳先生。”
维奥莱特微微眯了眯眼，忽然一笑：“你先出去吧，索菲娅小姐，我有些话要和加布里埃尔谈谈。”
索菲娅内心疑惑，但还是行了个礼，离开了书房。
房间内的加布里埃尔却是面色有些不善，她警惕地盯着维奥莱特和洛基，像是看着两个仇敌。
维奥莱特施施然转身坐下，第一句话就直戳命脉：“我知道是谁派你来的。”
加布里埃尔和洛基都是一愣。
“我也知道她派你来干什么，同样的，我也知道你达成了你的目的，”维奥莱特忽地一笑，“也就是说，你可以死了。”
加布里埃尔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咬牙道：“死亡是我等至高无上的荣耀。”
“可这荣耀却并不甘美，相反，它十分痛苦。”维奥莱特微微压低嗓音，“……你知道她是如何对待无用的棋子的吗？哦，你当然知道，你亲眼见过，尽管如此还想毅然赴死，倒真是勇气可嘉。”
“……你想怎么样？”加布里埃尔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紧，就在刚才，她意识到了这件书房的玄妙，自己似乎被禁锢在了原地，无法逃离，这感觉难受得要死，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审判。
“很简单，为我效力就好，”维奥莱特忽然温柔得一笑，好像刚才的低气压都是错觉，“瓦格纳家族包吃包住，五险一金，年薪百万，附赠免费别墅及小型宇宙飞船，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呀？”
最后一个字十分微妙地上扬了一下，加布里埃尔没反应过来，当场愣在了原地，倒是洛基情不自禁地噗嗤了一声，随即转过头捂住嘴努力装不存在。
加布里埃尔：“……你在逗我？”
“没在逗你，要么死，要么为我效力，简单的选择题。”维奥莱特靠回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只是让你回去她身边做个双面间谍收集情报而已，真正的苦活累活都是我身边这位干的。”
洛基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
“……哈？你是说奥丁？”既然被揭穿了身份，加布里埃尔也不再假装自己对众神之王恭敬有加，十分不客气地直呼其名，“她身边有一个奥丁就足够了，谁还需要你这么一个老弱病残？”
洛基一愣，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维奥莱特拍拍他的手，对他点了点头。
于是洛基索性不再思考她刚刚的话，干脆利落地解除了伪装。
加布里埃尔：……！！！
饶是她脑洞再大也想不到洛基此人竟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光明正大地冒充父王，居然还没被发现！
“……你居然就这么告诉我了？”加布里埃尔睁大双眼，她的眼睛是漂亮的蓝色，此时充斥着惊讶与警惕，“你难道不怕我回去告诉她吗？”
“当然不怕，因为你的姐妹已经被控制住了。”维奥莱特早有预料地一摊手，“我特意把所有侍女都叫过来，为的就是让你们中间的间谍慌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她们中间的首领，同时也是主心骨和长姐，首领被抓，群龙无首，自然慌乱，这个时候要想分辨谁是间谍可比平常要简单太多。”
加布里埃尔沉声道：“所以如果我不同意，我的姐妹就会被杀掉。……你女儿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知道又何妨？你们本就抱着恶意的目的，最终也会造成阿斯嘉德生灵涂炭，”维奥莱特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况且，你故意误导特蕾莎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死，再一个不小心阿斯嘉德就得完蛋……你以为你和你那些姐妹的命抵得上我的女儿吗？”
加布里埃尔脸色一僵，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踩了地雷。
龙王尼奥尔德护短也不是一天两天，但他对女儿的保护欲和独占欲却要比对其他所有家人都强。
……是因为曾经失去过吗？
无论如何，这一点似乎真正让他变得无懈可击了。
加布里埃尔在心中迅速地思考对策。
平心而论，虽然她自小就被教导要遵从主人的命令，主人的意愿就是她的意愿，主人让她杀人就杀人，让她去死就去死，绝不能有半点废话和异心。
……但主人比起姐妹们，实在不值一提。
任何生物都是有自由意志的。
也许会在濒临绝境的时候爆发，也许只是因为某些重要的人和事，加布里埃尔是后者。
无论如何结局都是死，还不如尽力让家人活下来呢。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维奥莱特：“……如果我同意的话，她们会怎么样？”
维奥莱特温和地笑着：“我很人道的，人手一栋小别墅，银河系内所有瓦格纳的领地都给你们包吃包住包旅行包就业，所有人毫无例外享受贵宾级待遇，需要的话还能派保镖全程护送。”
加布里埃尔被他这财大气粗的架势弄懵了，这样一看她刚刚想那么多真是傻得要死，本来还以为维奥莱特这个魔王本尊会怎么虐待她们呢，谁知道待遇竟然这么好！
那还效忠什么主人，赶紧抱大魔王大腿啊！
“我同意我同意，你要我干什么来着？双面间谍？可以可以，包在我身上没问题！”加布里埃尔语速飞快神情积极双眼冒光，这转变弄得洛基惊愕得眨了眨眼。
洛基：……我身边这个人刚刚是不是又趁机炫富了？
维奥莱特满意地双手合十，微笑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加布里埃尔小姐。说是双面间谍，其实也只是潜伏在她身边而已，她让你干什么你照样遵从她的命令就好，不需要偷窃情报或者干什么危险的事，只是有时候得和洛基里应外合一下。”
“洛基会主动向她请缨，他会告诉她你在阿斯嘉德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他抓个正着，他逼问出了她的所在地，于是带着你去向她效忠……简单的小把戏，需要一点演技，但着实不难，你能完成吗？”
加布里埃尔自信地一挑眉：“我演技没问题，在阿斯嘉德潜伏了那么多年也没人发现我的真面目。倒是你，”她挑衅地看向一旁的洛基，“没问题吧？”
“你也没有看出来我不是奥丁，何来有问题一说？”洛基气势丝毫不输加布里埃尔，“我还要请你不要拖累——”
“好了好了，你们消停点吧，”维奥莱特无奈地拜拜手，“那么就这样了，今天这场谈话我们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加布里埃尔小姐，你可以去看望你的姐妹了，她们在外面的房间里。”
加布里埃尔一听，立刻连招呼也顾不上打便冲出了房间。
房门再次关上，洛基脸上的恶劣笑容立刻消失了。
“她值得信任吗？”他轻声说。
维奥莱特也同样面无表情道：“加布里埃尔小姐现在一定在心中窃喜吧。”
“——毕竟就在刚刚，她可是成为了一个三面间谍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第九十九章 九界·阿斯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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