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无题（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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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训练室，其实就是一个由全息系统所构造的房间，所有的白色砖块都像大厅一样流动着，隐隐约约发出柔和的光，室内空无一物——只有门口处有一个操作台，
卡顿把身份卡插入到操作台的下方插口，在屏幕上点击了几下之后，一个砖块从他脚边伸出，却是一个隐式的抽屉一样的传递窗口，一个大型武器箱从中掉了出来。
卡顿招来何喻，打开箱子在其中翻找。
“这把枪你应该有印象。”卡顿把上次在拍卖会之后杀掉的那个贵族公子身上拿来的枪支K-1547递给何喻。何喻手上一沉，心中暗自感叹，这枪也不算轻啊。
他在手中掂了掂枪支，虽然这是第一次接触到以K开头的武器，但是光凭看到的质量，掂起来的重量还有手摸在上面的触感就可以看出这支枪确实是枪中至尊的水平。只是熟知枪械机甲理论知识的他也明白，这种枪的子弹是不会轻易被普通人拿到的，即便是一般的贵族也无法接触到专门配备这种枪支的子弹——所以这种枪往往是被当作收藏或是用来做私人研究，大部分情况下只有联盟最为精锐的部队才能够使用。
当然，一般的子弹也并非不能使用，只是无法最大限度地发挥这支枪的威力而已。这种专一性与多元性相组合的枪支往往都是以K字编号的高杀伤力外加实用性和危险性相统一的枪支编属中出现。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卡顿从箱子中拿出了两袋同样写着K-1547的子弹包。卡顿把东西一只手塞到了何喻的怀里。
“自己装弹，”卡顿说，“射靶。”
在这个全息室里，一阵光芒闪烁，三个电子靶出现在了何喻的对面。
因为枪支重量太重，何喻有些手抖地把子弹装上：“就这样射击吗？”
卡顿点了点头。
他瞥了一眼何喻微不可查在颤抖的左手，说：“枪要拿稳，”随后他又在操作台上设定了一下模拟的风向和风的等级，又调整了一下室内的可见度，继续说，“最初级的东西——”
“我不觉得你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做不到就趁早滚蛋。”
何喻听到卡顿的声音，感受着不算大的风力，看到室内平白浮起的雾气，渐渐定下心神，手也稳定下来。
冷静，何喻。不过是把稍重的枪罢了——和机甲比起来根本不够看。何喻眯起双眼。四级的西南风么......那这个角度应该调整一下......
“你在磨蹭什么？”卡顿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何喻慢慢呼出一口气，右手食指在确定无误之后瞬间扣下扳机。在身体位置不改变、动作幅度几乎没有、声音无泄漏的前提下又在同一个瞬间向另外两个靶子各开一枪。
“中心位置么......”卡顿看着显示屏上显示的结果，虽然他知道这个人应该是有些底子，但是三个靶子在这个距离下能够用第一次使用的枪械达到满分——稍微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别动......继续。”卡顿手上迅速动作，同时给何喻下达继续射击的命令。这次他直接把难度升了三个等级。风力上升到6级而且不定向、可见度不变但是雾气却时浓时淡，室内气温下降到零下30摄氏度。并且卡顿略一思索，便“很不小心地”把靶子的大小更改了一下，顺便还设置成了移动靶。
如果这个也过了，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卡顿看着雾中隐隐约约的身形。何喻吗.....你究竟是什么人。他想起在A9区的时候在何喻身后看到的翅膀，又想起他回来时眼中偶尔闪现的金色光芒。卡顿一下子攥紧了拳头。
如果你不是还好，若是真如我所想——那就只能下杀手了。
被卡顿注视着的何喻并没有感受到来自卡顿的视线，他因为寒冷的气温突然的来临而打了个哆嗦，看到眼前的难度感受到身上的劲风他无奈一笑。
站立射击受风影响很大，何喻都能听得到自己的衬衫猎猎作响的声音。他架稳枪慢慢呼吸。一阵一阵冷气进入他的胸腔 ，连带着他的心也慢慢的冷凝下来。
靶子还在移动，偶尔的红光闪现能够告诉何喻靶子的位置，然而虽然靶子的移动那个速度并不快，但是奈何周遭因素实在是有碍视线，也就在无形中让何喻感受到了压力。
何喻突然勾唇一笑，这个卡顿也确实有些低估他了——这样的环境根本不算什么。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手掌心传来的重量，捕捉着在风中传来的靶子移动的声音，在一刹那间悄无声息的扣下了扳机。同时，三个靶子的命中结果也显示在了屏幕上。
我还是小瞧他了。卡顿关掉全息投影，看着何喻的身影慢慢显现在他面前。
“你当过军人。”卡顿陈述着自己的结论。
何喻只能苦笑，他刚刚故意在卡顿面前暴露实力，只是无奈何装13失败，出来又要面对卡顿这种明明很淡然却非常那个压迫人的询问。
当然，他也并没有打算在恶魔工会保存实力。毕竟玛莎还在等他，如果不能闯出一番名气，怕是能不能在恶魔工会活下去都是个问题。而眼前的卡顿虽然他看之不透，但是内心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他决定在卡顿这里下注——至于结果，直觉告诉他，不会错。
所以他很坦然的笑了一下：“不是军人，联盟怎么可能会让恶魔成为军人。”
“重新认识一下我吧。”
“我是‘被驱逐者’。我叫何喻。”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感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终于不需要小心翼翼的装作一个新人，也不需要在这个人面前撒谎。
不过，也许这个人根本就不会在乎自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吧。
卡顿却在恍惚间被这个笑脸迷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追着自己也是这样笑着。突然之间，卡顿怔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无题（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