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夫君在侧》君子倚栏

22、第22章：求之不得

　　一边走着，一边纠结，寂无离最终也没能纠结出个什么结果来。

　　顾子墨径直回了寝宫，寂无离到底是有点顾忌，没有直接跟过去，回到偏殿倒头就睡。

　　反正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

　　第二天一大早，顾子墨照例去上朝，寂无离继续对一帮可怜的孩子进行洗脑式训练。之后相见，两人便开始谈其他的，对于昨晚的事，好似双双失忆了一般，没有一个人提起。

　　先前的事，就像一段小插曲，好似并没有翻起什么浪花，也没有任何后续。背后的人也好像蒸发了一样，精神力在整个皇宫内监视了好几个晚上，寂无离也没有任何收获。

　　这件事暂时就这样揭了过去，日子恢复了以前的节奏，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只等待浇水施肥，让他生根发芽，无形的隔阂已在两人之间悄然而生。

　　寂无离先前所说纳妃的事，并非胡编乱造，而是确有其事，只不过那天他只是听两人私下里讨论而已。

　　但是，在顾子墨登基一个月之后，朝臣便已经正式将这事纳入了讨论范围内。

　　顾子墨现在已经十八有余，在这个时代，普通人家都已经儿女成双，作为一国之君，他却连个侍妾都没有，不得不让人捉急。

　　以前作为不受宠的皇子，他想怎样就怎样，也没人逼着他，但现在很明显是不行了。

　　这几年没什么天灾人祸，作为大国，蓝月国暂时并没有什么危机……这只是相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所以皇室子嗣问题便成了首要的问题。

　　听着朝堂上每天都“后宫后宫”的，才登基一个月，顾子墨已经有出了昏君的想法——不想上朝。

　　但朝终究是要上的，话也终究还是要听的，他们说的那些，顾子墨并非不懂，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地位竟然要靠女人来巩固他就不禁一阵反感。

　　而最主要的，则是他的内心里，其实隐藏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

　　如此儿女情长的事，由他一个大男人说来着实可笑，更别说还是一带帝王。但也许是前些年一直身处江湖的缘故吧，他见惯了那种肆意，此时更觉得朝堂压抑。

　　宋清和以前常常笑他，说他生在福中不知福，江湖虽好，但真有可能，谁愿意过那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啊？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对于此种论调，顾子墨但笑不语，话虽如此，可身在朝堂，难道真能安稳么？只不过打打杀杀的形式少了，变成了另一种无形的厮杀，殊不知，这种更累人。

　　而且，他要真像自己所说的这样想的话，也就不会弃政入商了。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了起来。是啊，在哪里能真正安稳呢？人生在世，所求的只不过是心的自由罢了。

　　堆积如山的奏折，永远也处理不完的琐事，还有整天充斥在耳边的禀报，再加上一些无形的较量。顾子墨觉得自己真心有点累，他真不知道这个位置到底有什么好的，引得那么多人整夺。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宋清和，老实说，自从那晚过后，除了公事，他们已经很久不曾谈心了。

　　当然，他们也从未真正敞开地谈过就是了。

　　蝉鸣声响起，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微弱的灯火在跳跃，眼前还有一大堆奏折等着他处理，回头一看，小玄子也不知何时窝在角落里偷偷打起了盹儿，空气里寂静的可怕。

　　叹了口气，顾子墨直接丢下手头的活儿，朝着偏殿走去。

　　他武功不弱，并没有打扰到任何人，最后轻轻地落到了寂无离的床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这里了。看着对方的睡颜，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得转身就走。

　　结果，就在他刚刚转身后，一道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既然来了，又为何突然只要走？”他的声音很是清明，没有一点儿睡意。

　　“你没睡？”听到声音，顾子墨也停了下来，回头问道。

　　“刚醒。”说着，寂无离已经下了床，指了指凳子，示意他随意。

　　对于他这种怠慢，顾子墨已经懒得计较了，反正跟这人在一起，计较这些绝对能把自己给气死，这种事他早就体验过了。

　　顾子墨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因为是习武之人，寂无离也没有点灯的习惯，更别说今晚月亮异常明亮，倒比那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能熄灭的灯好多了。

　　“半夜寻来，是有事找我？”等他坐下之后，寂无离便一脸揶揄地看着他，目光闪亮闪亮的，虽然知道他来此处，跟自己所想的绝对不符，眸中却依然饱含期待。

　　万一呢？万一他深夜突然寂寞了呢，咳咳……

　　对上顾子墨“纯洁”的双眼，寂无离突然觉得自己好猥.琐。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对方眼中那种期待，顾子墨却看的清清楚楚，原来，他其实很希望自己来找他吗？

　　想到这点，顾子墨的心情稍微好了点，但一想到那一堆的事，他就完全高兴不起来，只是开口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转转。”

　　“随便转转就转到我房里来了？”寂无离忍笑，一句话想都没想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

　　“……”这个问题顾子墨也想不通，许是被说中了心事，再加上本就心情不好，面色自是好不起来。

　　见他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寂无离不禁感慨了一句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后，便开口岔开了那个话题，道：“好啦，开个玩笑，这天都快亮了，你不去休息怎么还在这里乱逛呢？不困么？”

　　他这话更是戳中了顾子墨的伤心事，他那是不想休息么？明明就是没办法休息。

　　三番两次被气到的顾子墨，此时觉得再不发泄出来，他可能真要有什么郁结了。

　　于是，寂无离便再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翻脸比翻书还快。

　　只见刚刚还摆出一副彻夜长谈模样的新帝，此时“倏”地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他道：“打一场？”

　　麻将两字直接就在寂无离的脑中蹦了出来，幸好他及时忍住了，没有直接从嘴里蹦出来。

　　银希：“……”他应该庆幸对方想的不是‘妖精打架’四个字么？他家离离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发出邀请之后，顾子墨便定定地等着他，那副姿态，好似只要他不答应，他就决不罢休一般。

　　眉头一挑，见他并不是心血来潮，寂无离便出声应道：“好啊。”他们之间也确实好久都没打过了，这会儿倒也勾起了他的兴致。

　　“去哪里？”不过，寂无离到底还没有冲动的直接在这里开打，而是出声询问道。

　　顾子墨这才想起这里是皇宫，并不是他以前的宅院，想了想，顾子墨便提议去他以前的住所。

　　“哟，你就这么走了？明天要是让那些大臣知道，他家皇帝陛下不仅没来上朝，而且连人影都没了，还不得疯了啊？”寂无离忍不住打趣道。

　　瞥了他一眼，顾子墨淡淡地开口道：“最近没什么大事，而且明日休沐，不用上朝。”

　　“……”寂无离沉默，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他会是那种被人堵的无话可说的人吗？很明显不是啊。

　　“你确定没什么大事？”见对方似乎略有疑惑，寂无离便忍不住出声调侃道：“后宫的事不算大？子嗣的事不算大？”

　　“……跟我来。”沉吟了片刻，顾子墨扔下这么一句话，便带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得，又生气了。”耸了耸肩，寂无离很快便追上了他。

　　一路前行，好似比赛一般，两人疾速前行，谁都不肯示弱，最后只能看到夜色中拉出的一道道残影。

　　“轻功不错。”到达目的地之后，看着紧随而致的寂无离，顾子墨不禁出声道，随后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以前隐瞒的也挺好。”

　　“彼此彼此。”寂无离淡笑道，并不在意他话里有话。

　　“……”顾子墨表示他不想说话，这事可以相提并论吗？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想要活下去，付出的往往要比别人多得多。至于宋清和，他家以前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生活也算是极好，最后虽然独自入商，但宋丞相不可能真的放任他自生自灭。

　　所以说，对方的生存压力虽然大，倒也绝不至于如此，但他却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如此成就，不得不让他好奇。

　　不过，顾子墨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的意思，与寂无离拉开距离，便开口道：“来吧，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