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特利先生的日记(爱玛同人原著翻译)》程娅

20、一月之三

　　星期四一月二十八日

　　不管对我还是对海波里来说，一月份都很繁忙。在登威尔寺我有一堆事情要做，然后当我今天早上拜访科尔的时候，居然听说埃尔顿要结婚了！科尔给我看了信，简短但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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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科尔，你一定得恭喜我。我如此幸运地赢得了一位最漂亮的年轻姑娘的芳心，她的名字是奥古斯塔·霍金斯。她是我的女神！我们最初只是偶然相遇，不过很快就在一个晚宴上比邻而座。我对她一见钟情，但是她遥不可及——她的姐姐嫁给了枫园的撒克林先生，我几乎不敢奢望，但是她的面容，她的微笑！我们再次相遇，我心飞扬！她就是我的梦中情人。我亲爱的奥古斯塔！一位女继承人，一个美女，并且很快就将为我所有！

　　你的朋友
　　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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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爱玛！我最好给她提个醒，这样在它广为人知的时候她能有点心理准备。而且也能给她机会让她的小朋友做好思想准备。如果不是因为哈丽埃特，我还挺乐意看到这件事发生的。这将会使我们之间的交往变得简单多了，而且会抹平有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再者说，尴尬和冷漠必将成为爱玛误解的结果，但是埃尔顿即将到来的婚姻会带来许多可以谈论的话题，过去的事情将就此被遗忘。他的个人习惯的任何改变都将被归功于他的新状态。他不会再频繁地在哈特菲尔德用晚餐，这对于他和爱玛都是一种解脱。

　　但是对哈丽埃特来说，这个消息一定会伤害她。我自我安慰这只会伤到她的骄傲。我不相信她曾经爱过埃尔顿，或者说如果不是爱玛把这个想法强加于她，她根本不会想到埃尔顿。

　　或许现在她会被允许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中去，嫁给罗伯特·马丁，象她本该做的那样。

　　至于爱玛，会因此而感到丢脸，但是不会有长期的伤害。

　　再说，她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去想。

　　昨天我很高兴看到她对简·费尔费克斯十分友好。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两位将会成为朋友，比爱玛目前沉迷的那些好得多的一种友谊。

　　离开科尔以后我去了哈特菲尔德，先说服伍德豪斯先生他确实需要修建一个新的鸡舍，然后我就可以自在地跟爱玛聊天。

　　“昨天晚上过得很愉快。”我说，“我觉得大家都这么认为。”

　　“有那么一会儿，我感觉炉火太旺了，不过我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只是一点点，然后就好了。”伍德豪斯先生说，“我喜欢老朋友们；简·费尔费克斯小姐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士，一位非常漂亮而且非常有礼貌的年轻女士，千真万确。”

　　我很高兴他提到简·费尔费克斯，而且不能更赞成伍德豪斯先生的话了。简·费尔费克斯的确非常漂亮。

　　“你和费尔费克斯小姐给我们带来了美妙的音乐。”我对爱玛说，“我很高兴你让她弹了那么久，既然她外祖母家没有乐器，这样的弹奏对她一定是种享受。“

　　“我很高兴得到你的认可，但是我希望自己不是经常在哈特菲尔德这儿对客人招待不周。”她指责我说。

　　我没管它，而是说她看上去和费尔费克斯小姐相处愉快，以此来鼓励她多说说简·费尔费克斯。

　　“我对自己坚持不懈地问她问题感到满意，但是想到自己几乎没得到什么信息就觉得好笑。”她不客气地说。

　　我很失望她没有更喜欢简一些。

　　“她一定觉得那个晚上很愉快，奈特利先生。”伍德豪斯先生说，“因为她有爱玛跟她作伴。”

　　“爱玛也一样，因为有费尔费克斯小姐陪伴。”

　　我很高兴地听到爱玛这样说：“她优雅迷人，让人舍不得移开注视的目光。我总是看着她，欣赏她的仪态举止，而且打心底里同情她。”

　　这样慷慨的赞美让温暖了我的心，也让我想起来自己听到的消息，所以我决定马上说出来，来让爱玛对此有所准备，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贝兹小姐和她的外甥女来了，让我刚开了个头就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我不得不听贝兹小姐说：“噢！我亲爱的先生，你今天怎么样？是的，我很好，谢谢你。我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那么一块上好的猪腿肉！你太慷慨了！你听到那个消息了吗？埃尔顿先生要结婚了。”

　　就这样爱玛知道了她的计划的终结，夹杂在贝兹小姐的健康状况和对一块猪腿肉的谈论之间。她很吃惊；她的脸红了；但是她表现得不错。

　　“这也是我带来的消息：我觉得你会觉得它挺有趣。”我对她说。

　　这个话题占据了余下的时间。埃尔顿的形象被描述给费尔费克斯小姐听，她几乎没说什么。我开始意识到爱玛为什么觉得她有所保留，但是我认为她只是安静稳重罢了。毫无疑问，她当前的不稳定的状态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她虚弱的身体，我相信，也可以归结于同样的原因。

　　幸运的是，爱玛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烦恼，这让我相信埃尔顿结婚的消息对她并非完全意外。她一定已经知道他永远不会娶哈丽埃特了，我发现自己又在想圣诞前夜那晚的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这么说了吗？他对这个提议惊讶厌恶吗？他向爱玛求婚了吗？真希望自己知道。

　　这时，贝兹小姐还在聊着埃尔顿。

　　“我一直幻想着他会娶一位本地的姑娘，在这附近的年轻小姐；不是说我曾经——有一次科尔太太悄悄对我说——但是我立刻说，‘不可能，埃尔顿先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年轻人，但是——’总之，我自己对这种问题的发现很不敏锐。我也不装成那样。我只看到摆在我面前的事情。与此同时，就算埃尔顿先生真的有那样的想法也没有人会感到奇怪。”

　　爱玛越来越不自在，贝兹小姐也终于意识到了。

　　“伍德豪斯小姐让我说个不停，脾气真是太好了。她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冒犯她的。”

　　她的确不会，但是她说得太快了，在她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之前就犯了大错。

　　我看着爱玛，但是她只是微笑，仿佛没有什么不合宜的话被说出来过。

　　对她来说很不容易，就这么听着贝兹小姐以她拙劣的方式暗示，埃尔顿先生曾经企图高攀她。对她来说更不容易的是，想到整个村子都知道这个事。但是她全忍下来了。干得漂亮，爱玛!

　　贝兹小姐自己认识到这个话题没选好，另起了个话题，只是这个也不比前一个好。

　　“哈丽埃特怎么样？”她问，“她看上去恢复得还不错。”

　　爱玛说她确实恢复了，但是看到她因为想到自己对朋友做的蠢事而脸红，我忍不住可怜她。

　　然而最后贝兹小姐终于提起了一个不会让在场的任何人不开心的话题。

　　“你最近收到约翰·奈特利先生的信了吗？哦！那些可爱的孩子们。简，你知道我总觉得迪克逊先生像约翰·奈特利先生吗？我只是指体格，高大，有那样的面容，还不是太爱说话。”

　　埃尔顿被遗忘了，不大会儿贝兹小姐就起身告辞，我赞同她，因为我觉得爱玛这一早上已经受够折磨了。

　　费尔费克斯小姐很疲惫，我请她挽着我的胳膊走，因为我同样也要离开，她很高兴地接受了。

　　她这样的单薄，我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我很高兴帕里给她做了检查，确证除了感冒之外没有什么更严重的疾病。我必须给她加倍的帮助。我不能看着她因为对朋友的需要而憔悴，也许有一天，我会不仅仅是朋友。

　　我护送她和她的姨妈回到她们的家里，到达的时候刚刚开始下起雨来。贝兹小姐坚持要我到里面坐会儿，等雨停了再走，我很乐意地听从了她的建议。

　　利用这个机会我和费尔费克斯小姐谈论起书本，音乐，她的朋友坎贝尔一家，总而言之任何事情，但是她说得很少。和她聊天比和爱玛聊天要困难得多，但是必须要体谅她的羞怯。毕竟她刚刚回到海波里。

　　天气一好转我就出发回登威尔寺（以后有些地方会用“埃比”代指“登威尔寺”），因为有些事情要去福特小店，我从海波里穿过去。快要到那家店的时候，我看见了很有趣的一幕。哈丽埃特从店里出来前往哈特菲尔德，紧接着，罗伯特·马丁也出现了还追过去，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哈丽埃特朝另外一个方向走，经过科尔先生的马厩的那条路。从双方表现出的犹豫和尴尬来看，他们似乎对与对方相处都感到不自在，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们对这种状况感到不自在。对彼此相处来说，如果出于他们本身的意志，我觉得他们会非常自在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