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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贰拾贰】惊现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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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和尚见齐谐一脸疲倦地从屋里出来,赶紧问道。
只见齐谐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获,低着头回自己房间去了。但林斋却有些奇怪,但没有深究。
“大和尚,你上次不是说要感谢我嘛。”阿聊跟在阿谐身后,等和尚问完话后才开口。
和尚脸上微愣,有些不自然地问着她:“你。。。你要我怎么感谢你。”
“也没什么,让我跟着你们一起抓妖呗。”阿聊歪着脑袋,笑意盈盈地说着。
“这。。。”他是没意见,但总感觉齐谐对她的意见蛮大的,毕竟他们是一起的,也得询问她的意见吧。
阿聊摇摇头,笑道:“那就下次再说吧。”她知礼地没有再将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之后潇洒地离开了梁府。
林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不丁地问道:“你要还俗了?”
“怎么会。”和尚被这么一惊,吓得跳脚,急忙否认道。可林斋无所谓地努努嘴,也回自己的房间了。
只余下和尚独自一人在那儿心神不宁。
齐谐一回到房间,便坐在椅上沉思,连林斋站在她身后了都不曾察觉。
“你有事瞒着我们。”冰冷冷的语气在她的身后响起,吓得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看到来人的脸,才算放下戒备的神态。
齐谐撇着嘴,见阿斋不动弹,无奈叹了口气。只好将他拉进屋里,关上房门之际还不忘东张西望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监视。
林斋倒是神在在,被拉进屋里径自走到椅子前坐下,淡定地给自己和她倒了一杯茶水。
“是有发现,但是我认为凶手就在我们其中,所以当时我不能说。”齐谐神伤地拿过阿斋替她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又是禁术?”林斋反问。
齐谐诧异于他的心思,但还是毫无悬念地点点头。
“很严重?”
齐谐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那些禁术如今早已没几个人知晓了,凶手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难道又是那本术法书?”
“其实,很早便想问你了。那本术法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林斋挑挑眉。
齐谐欲言又止,但还是将她所知的和盘托出。
原来,她这么多年在外除妖,早就在妖怪中听说过有这么一本书的存在。但是当时她年轻气盛,怎么会相信这些禁术还会留存于人间,便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上次齐家的案子才让她心生忧愁,有些不得不信了。
林斋默不作声,暗自沉思着。沉寂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你是怀疑,这次事件还与这本术法书有关?”
齐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但又摇头道:“可这明显是人类所为,根本牵扯不到妖物身上去的。”所以她才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般怪异死法真的与妖物无关吗?
“你察看了温若娴的尸体,究竟发现了什么。”林斋皱着眉看着她犹豫不定的想法,有些头痛。
“她胸口处有一道略深的伤口,是有人专门取了她的心头血后再将她杀了的。”齐谐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林斋。
心头血?
难道说!
齐谐看阿斋脸上千变万化的神情,点点头回答他:“不错,凶手之所以选择割喉这种杀人手法不过是为了掩盖他取了温若娴的心头血而已。让现场到处充满血迹,这样也不会有人怀疑她衣衫染血的缘故了。”
好缜密的心思,看来是早有预谋的了。
“若是妖物取了心头血会如何。”
“师傅只与我说过一句话,伤哪儿补哪儿。”齐谐又抬起手,啃起她的指甲来。
林斋走到她身前,拉下她的手,不让她再啃食。“你的意思是,妖怪伤了心脉?只是这件事会与妖有关吗?”他不禁这样想着。
齐谐也摸不透了,希望无关。只是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凶手的痕迹,什么都没有。明日又是择选天女的大典,齐谐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忙伸手握住放在床边的软鞭上,严阵以待。却不料是阿聊那只臭猫儿推开窗户,轻声轻语地钻了进来。
只不过,当她要跃上阿谐的床榻上时,整好和阿谐四目对视,无奈地放弃了跃上床榻的念头。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齐谐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看着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的阿聊,眨巴眨巴着她可爱的绿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但齐谐自然不吃这套,依旧瞪着她,等她先示弱。
阿聊努努嘴,不甘心地幻化成人,小心翼翼地走到阿谐身旁,拽拽她的袖子,谄媚道:“阿谐,是那个赵雨堂硬要留我吃饭的,所以我才这么晚回来的啊。”
齐谐撇过头去,冷哼一声,不理她的解释。
“额,其实吧,阿谐。我在温若娴的屋子里闻到了一股味道,是很熟悉的味道。”阿聊见讨饶没用,急忙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果然,阿谐冷着脸撇过头来,不悦地看着她,示意她接着讲下去。
阿聊搔搔头,说了起来:“是梁叔屋里的味道。当时不敢讲,生怕有什么纰漏。可方才我去了一趟梁叔的房间,就确定了。”
梁远?
阿聊见齐谐坐起身,啃着指甲微蹙着眉,淡淡地叹了口气。
“你肯定?”齐谐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因为阿聊累极了趴在床上睡着了。她倒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却害苦了齐谐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众人皆面色沉重地走出梁府,赶往择选天女大典的广场。一路上,两位候选人忧心忡忡,紧紧跟在自己父亲的身旁,深怕像温若娴那样被人杀害。
而赵雨堂与刘风岩面容憔悴,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齐谐他们几人的身上。
天水城中的百姓们却依然神采奕奕,都想凑凑这盛典的热闹,全然不知当事人内心的复杂心态。
街上热闹非凡,直到来到早就准备好的木制高台前,周围的吵杂声才渐渐轻了下来。
而齐谐被带到椅前坐定后,仍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目光时不时瞥向梁远,看他忙上忙下地招呼天水城中有名的人物时,心中暗自思忱:会是他吗?
和尚一路上看着齐谐魂不守舍的模样,等坐下后忙招呼林斋,悄声问道:“你知道她怎么了吗?”
林斋依言看了一眼齐谐,继而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狗屁,你和她都不知道有多少事瞒着我呢。”和尚哼哼唧唧,才不相信林斋。
林斋一向清冷,将头撇向别处,观察起这高台周围来。
择选天女的步骤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两位候选人的脸上均显惧意。等到她们要上台之际,她们二人皆面露为难,但只得硬着头皮踏上了高台,走到中央。
这高台上边放着早已准备好的日晷,就等着她们的血液来灌溉。
接下来的步骤,在场的所有人都知晓。先取一些她们二人的血,分别从日晷的两边倒下,若有一边使得日晷发光,那便是真正的天女。之后明日便可举行引神大典,即便没有召来真神也无妨。
若是二人的血都没有使日晷发出光芒,那便说明天女另有其人,只能让天水城中威望最高之人挑选出他心目中的天女再来一试。但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如人意的话,那就只能说天女还未降临天水城。天水城存在这么久,出现的天女不过寥寥几个,老百姓也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
仪式正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已到了引血入日晷盘的环节了。就在这重要时刻,梁生却吩咐下人添茶,齐谐被来回的下人遮挡了视线,看的不甚清楚,有些暗恼。
突然包里的阿聊伸出头来,急躁地挠了挠齐谐的手背,传音至她耳中:“阿谐,那股味道又出现了。”
齐谐心道不妙,正要拦下挡在她眼前的下人。突然台上一声闷响,一瞬间烟雾弥漫,围坐在周围的百姓乱作一团,场面失控。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叫声响彻长空。在场众人均愣了一愣,仿佛又回到了温若娴被杀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