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9] 想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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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内春高预选赛的决赛结果，让很多人大跌眼镜。
其中包括我爸。
比赛结果是在地方电视台上看到的。主播一句“黑马战胜了强豪”带过了比赛过程，有点像是宣告一个时代就此结束。
没有什么真实感。
电视台给了乌野很多镜头，其中就有国中时那个黑发三白眼的后辈。仍旧是一副英俊模样，却苦大仇深地像个小老头，笑的有点吓人。
“白鸟泽不是县里的强豪吗？你们学校输给他们好多次了吧。”老爸问我。
“正式比赛一次都没赢过。”我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你知道的还挺清楚嘛。”他挪揄我道。
我从毛毯里伸手摸到遥控器，打了个哈欠，换台。
“在学校里总有机会听到的，又不是什么秘密。”
白鸟泽或者乌野，无论哪个学校赢得比赛，及川心里都会不爽，却还是与阿一一起去看了比赛。
在大多数人眼里有点S的人，说不准还有点M。
我正在出神地托着下巴欣赏竹马专心填写愿书不多废话的样子。及川不废话的时候，是个标准的池面，睫毛长长的，甚至在鼻翼旁能投下一个小扇子形状的阴影，呆在家里时会将前额长长了的头发扎起来，怎么看都像是那种女生之间流行的纯爱剧中的万年竹马男二号。
只要他不讲话。
只要他讲的话不惹阿一生气。
“……忘记证件照了。”及川突然抬起头，扎着的头发晃了晃。
他定定地盯着我，见我没反应，探手到我眼前，晃动了两下：“阿让？”
我这才回了神。
及川披着一个黄色的小毯子，支着脑袋，坐在小方桌边上，面前摊着填了一半的中央大学的出愿申请。
胶水，剪刀，唯独没有证件照。
及川愁眉苦脸地垮着眼睛，与我面面相觑。初冬的天气没那么冷，但是缩在被炉里，就不想出门了。及川早上打电话问我要不要来他家里看书的时候，我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差一点就想说“不去，外面太冷。”
尽管我只用裹着外套跑几步就能进入另一个温室，可是离开被窝太痛苦了。
“阿让。”
呜呜别这么温柔地叫人家名字啊。我躺在床上哼唧了一会儿，还是不愿在早上就离开温暖的被窝。
“神海4。”
！！
我投降。
后来我想着奇怪，及川很少玩这种大作，顶多玩玩小品级的游戏。
他耸耸肩膀说，阿一通关后丢在他家里了。
“哦。”
>>
与及川在一起后，我发现自己总是会因为他做一些我往日里很少会去做的事情。
比如在冬天步行三十多分钟，只是为了去拍个证件照。
我们两个人裹得很严实，围巾甚至盖住了鼻子。可当我们离开屋子的时候，还是一同打了个哆嗦。
街上的行人很少，整个城市没什么颜色，清一色单调的枯黄。
我有点开始后悔穿毛衣外套出门，风一吹就透，简直像夏天吃的透心凉雪糕。我戳戳及川，他侧身一脸疑惑地发出一个鼻音“？”
我不好意思：“你走前面？”
在及川圆着眼睛，一头雾水地动动嘴唇准备询问理由的时候，我吸溜了一下鼻子，“挡风。”刚说完，鼻涕又流了出来。
“……”
“……”
我好歹也是一个恋爱中的少女，当我握着纸巾擦鼻子的时候心里有一点难过。冬天太不理解少女们的小心思了，难怪女孩子们都愿意在春天谈恋爱╮(╯_╰)╭
最后及川还是没有走到我的前面，倒是顺其自然地将我的手同他的一起塞进了他的大衣口袋里。
虽然挺少女漫画的，可是他手比我还凉。
完全没有觉得暖和，他还傻了吧唧地问我有没有暖和。
我突然觉得他被学姐甩是有原因的，看脸还以为是个很会把妹的类型。
“嗯。”我违心地说了一次谎。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说谎。何况我就是很喜欢与他牵手，很喜欢看他在听到我讲的话以后，有点傻气地笑。
明明是个池面来着。
笑起来还像个没谈过恋爱的少年。
骗谁咧！
明明他的初吻对象我都不知道是谁，却在与我第一次牵手的时候，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吓得我当时差点以为我认识的及川被人偷换掉了。
我挠着他还是冰凉的手心，心想我果然还是想看到他更多各种各样的表情，比如——
“别挠了，好痒的！”刚才还是少女漫画男主角的及川，此时笑的眼角挤出点眼泪，稍微用力抓住我的手，特别正经地说让我别挠了。
“嘿嘿。”我傻笑。
“好傻哦。”他嫌弃。
“喜欢的人好傻，你不傻哦。”我反击。
“……你是小学生吗。”及川有点无可奈何，可是我听得很清楚，特别清楚的，他嘀咕了一句，“你也就胸像小学生了。”
“……”我心里暗暗发誓，在到目的地之前，坚决不与及川讲话了。
>>
女生中有句话流传度很广，照片总是比真人丑一些。
后来，我明白了这个传言都是安慰我们这些没有基因优势的人。
脸长得好看的人，他连拍证件照都好看啊！
哪怕我最早认识及川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好看的家伙了，哪怕他小学国中的毕业照、国中高中的学生证照片，看起来就像是贿赂了摄影师，或者自己用了修图软件。
商场门口那种投硬币的自助拍照机器，像素不怎么样，光线也不怎么样，没有摄影师告诉你该看哪个方向，要不要微笑。
我看到照片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估计及川此人自带修容功能，根本不需要后期处理。
及川妈有这么好看的一个儿子，及川姐有这么好看的一个弟弟，竟然忍到现在还没有将他的照片投到X尼斯，太不可思议了。
这天，及川剪好照片，贴在愿书上的时候，我特意多瞄了几眼。
挺没出息的，及川还奇怪地问我在看什么，我一本正经地说在看中大的愿书，他朝我翻翻眼睛，没有揭穿我的这么点小心思。
男孩子追起偶像来，比女孩子还可怕。
这都追着偶像跑到大学去了。虽然屋子里没有贴着石川的海报，倒是有一本贴着石川各种采访的记事本。
总有一种及川教的教主大人进入大学以后，会立即加入其它邪教的错觉。
“阿让什么时候出愿？”及川伸了个懒腰，将封好的愿书搁在了一旁，冲我弯起眼睛。
又作弊。
我深深呼吸：“还早啊，要明年了。”
及川挖了一勺蛋糕，自然地送到我眼前，眨眨眼睛，“挺好吃的，阿让尝尝？”
路上说的及川不怎么会把妹的话，全是假话，全部作废！我盯着送到自己眼皮底下的勺子，点缀在奶油上的草莓，又偷偷抬眼，正对上竹马同学作弊的促狭双眼。
没思考，啊呜一口，全部吃掉了。
超级甜。也不知道是蛋糕甜，还是与及川一起吃蛋糕甜。
等我意识到我们用的是同一把勺子时，已经是他挖起第二勺送进自己嘴里时候的事情。
“阿让？”
我呆呆地：“？”
及川探身时，几乎遮住了全部的光线，手指贴在脸上，有点痒，没用太大力气，拇指轻轻一抚，就迅速地将光线还给了我。
耳朵有点烫。我伸手感受耳朵温度时，及川秉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将拇指上的奶油送进了嘴里。
……英俊的少年只要不做违反法律的事情，总是能得到大多数人的宽容。
何况这宽容还是来自同龄少女。
虽然这很俗套，少女漫画，爱情电影里上演过无数次的戏码，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的心脏还是有点不好受。
当我以为我可怜的心脏最多也就是受这一次折磨时，及川又朝我丢了一个炸弹。
把我炸的有点懵。
填完愿书的及川，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讲话的时候都带着轻松，“阿让，大学要不要一起？”
“你愿书不是填完了，还是你想读女子大？”
我看到及川那张好看的脸上一瞬间有点像是吃了加了无数勺砂糖的牛奶，腻到了。
“……一起住。”
“……………………”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懵逼中回过神来。
>>
我差点落荒而逃，但是没落荒而逃成功。
他也不急。他可真是不急，还挖了一勺蛋糕对我说：“吃点甜点思考一下？”
我也没客气，干脆将蛋糕都端了过来，“蓄谋已久？”
“没有啊，临时起意。”他讲实话，也不怕我生气将蛋糕糊到他的脸上。
“…………”我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
录取结果还不知道呢，面试都没去呢，就想着大学以后的事情了，肯定是不去排球部训练，太闲了。
我鼓起嘴问及川，中大离文京区有多远他知道吗。
及川顿了顿，眯起眼睛，痛苦地想了想，然后滑开手机屏幕，“我看看。”
“……”
我想把蛋糕糊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
就现在。
“中大好偏。”只去过一次中大的迷弟查完手机地图，有些气馁。
“肯定偏咯。”我扁扁嘴，“租文京那边的公寓，坐电车过去要好久。”
抓不住话题重心讲的就是及川这一类人，他嗯了一声，话题一转，“同意了？”
我的重点是坐电车过去很远好不好。
而他偏偏就注意到了“租文京那边的公寓。”
我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当然愿意大学以后与他住在一起，同个屋檐下，合租一间2DK的公寓也好，同居就租1LDK的公寓。
可现实一般是：“租房谁做担保人。”
及川：“……”
还没成年呢，你连换手机号码，都还需要担保人呢！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49] 想什么呢
，还差 